第12章 你的报应就是我
目光微不可查扫过四周，楚笙能清楚感受到无边杀意朝自己涌来。
甚至他还看到有人目光茫然，尔后恍然大悟，继而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极为凶恶。
淦！
这群杂种莫不是以为本大爷跟这“人形天灾”是一伙的？
因为刚才觉得自己是路过的过路人，所以现在“明白”过来发现被自己骗了，所以恼羞成怒恨上了自己？
微微仰头，看着面前少女发育的过分良好的前胸，楚笙目光正直，“姑娘，抱歉，不是很方便。”
虽目光正直，但他声音沙哑，语气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沐凌烟似有些苦恼，她微微歪头，斗笠薄纱下星眸扫过四周，“可只有这里有空位了。”
楚笙心说那正好，于是便打算起身，“正巧在下已经吃完，那仙子请坐，在下便不打扰仙子用膳了。”
可还未曾起身，沐凌烟修长玉手已按在他肩上。
楚笙努力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不必客气。”
说罢她便坐下自顾自招手，“店家，一笼包子，一碗米粥。”
“来嘞！”
那抽着旱烟杆的老头端上一屉包子一碗稀粥，“客官请用。”
沐凌烟此刻才摘掉斗笠将银白色剑鞘长剑斜倚桌边，尔后取过一双竹筷吃了起来。
楚笙再欲开口，耳畔却忽然响起沐凌烟的传音，“莫动，这些人好重的杀气，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楚笙：“......”
那特么是冲着谁来的你心里没点儿数嘛？！
不过有一说一，这天命主角长得可真俊！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及腰长发在脑后简单扎了个单马尾。
若说顾惜凰冷艳绝伦，那沐凌烟便是锋锐无双。
她就像一柄利剑般锐气逼人，但星眸之中却又毫无杂质纯净无比。
这是一个剑心通透的人，也是一个纯粹的人。
只是......太过锋芒毕露的人，终究会伤到别人。
比如莫名躺枪的楚笙。
他目光扫视四周，只见原本还稍作掩饰的众人在沐凌烟开始吃下包子跟稀粥之后变得毫不掩饰自身恶意与杀机。
被卷进其中的楚笙感觉空气都变得粘稠，他仿佛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再看沐凌烟，她仿佛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依旧有条不紊的一板一眼吃着包子稀粥。
也许对她来说，食物只是食物，味道如何并不重要。
周遭恶意越来越大，楚笙终于绷不住了，“仙子，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他这话一出，周围那些江湖客、行商、小贩全都哗啦啦站了起来，兵刃出鞘的声音响成一片。
沐凌烟听得响动之后稍抬臻首，却是十分甚至九分认真的注视着楚笙解释道：“不会，他们非我一合之敌。”
“......”
大姐！你是没问题，但我怎么办？！
他揉了揉眉心，“有时候，就算一件事是真的你也不能说出来。”
周围众多高手勃然色变，看他的眼神也愈发凶恶狠毒。
但沐凌烟依旧毫无所觉。
或者她感觉到了，但并不在意。
“为何。”沐凌烟不解，“有话直说，我是对的，为何我要撒谎。若我是错的，我自会道歉认错。”
楚笙：“......”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顾惜凰跟这一根筋的家伙会反目成仇了。
“你是武艺高强，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之所以不动手却还暴露了情况，是在等你中毒呢？”
沐凌烟蹙眉，“江湖中人，若有冲突便手底下见真章，为何要下毒。这种污蔑人的话不要再说......”
咚！
话未说完，她脑门已重重砸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楚笙：“......”
大姐！我开玩笑的！你别搞我啊！
“上！”
“慢！”
楚笙一挥手，一众江湖高手顿时下意识止步。
不知为何，虽然这身穿藏蓝长衫的青年看上去双目无神、脚步虚浮，似是毫无内劲修为一般，但那一瞬间，他们却有种感觉。
若自己冲上去的话......会死！
但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在场众多高手目光狐疑显得犹疑不定。
也许那只是错觉，也许大家冲上去，只消一刀便能把这小白脸砍翻在地。
但是问题来了......
谁第一个上去砍？
若那不是错觉呢？
楚笙悄然松了口气，尔后拱拱手正色道：“诸位同道！虽然我在这女人粥里下了五步噬心散，但谁也不能保证她是不是装的！所以大家还是等等看！若一个时辰后她依旧毫无反应，那才说明她大约可能确实是死了！”
有人不解，“五步噬心散？可她没走五步啊，那肯定没死！”
“......”
不只楚笙，就连其他人也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人。
“本来就没走五步......”那壮汉嘟囔着缩了回去。
他才不傻。
现在第一个冲上去的家伙绝对会死！
错觉？
呵，他可不信那是什么错觉。
他只是找个借口打算缩在后面好找机会开溜罢了。
场面一时僵住。
“呵，拖延时间？公子倒是好打算。”
片刻，沐凌烟依旧趴在桌上毫无反应。
但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杆子的橘皮老头不紧不慢走了过来，“这毒是老朽亲自下的，公子可莫要贪功。再说截杀此人之事乃老朽所组织，老朽可不认得阁下。老朽倒是比较好奇，明明阁下茶水包子之中也有剧毒，为何阁下仍好端端站在这里。”
楚笙眼眸微眯拱了拱手，“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头负手而立，傲然道：“老朽曲问天。”
听到他的话，一众江湖高手们顿时面色一变下意识后退半步。
甚至还有人惊呼出声。
“是‘千蛛万毒烟枪老太岁’曲问天？！”
“莫非是那位曾一夜毒杀黑水连环坞七十二条人命的曲问天？！”
这外号倒颇有评书气质......楚笙目光扫过众人，见大多数高手皆惊疑不定，却还有少数几人表情眼神都未曾变化。
他心中有数，看来包括曲问天在内的这几人才是这次截杀沐凌烟的核心。
恐怕也只有他们才是被幕后主使派来的人。
其他人估计是来夺宝的。
江湖中人就是这样，甭管什么宝，反正是热闹就要凑。
不过一提起曲问天，那死去的记忆就又开始攻击楚笙了。
这老头是游戏中凰栖玉任务线其中一个副本的关底BOSS
看来因为自己提前动手的原因导致事件发生的地点产生了变化。
楚笙表面不动声色，反倒浅笑拱手，“原来是曲前辈，只是不知前辈为何如此自信？莫非你真以为她中了毒？”
“比起她，老朽更好奇阁下为何没有中毒。”曲问天笑眯眯抽着旱烟杆，很明显他对自己下毒的水平十分自信。
比起定然已中毒殒命的沐凌烟，他更好奇为什么楚笙没有中毒迹象。
楚笙笑笑，继而道：“在下与前辈无冤无仇素昧平生，前辈为何要如此行事？”
笑话，哥们混元道体百毒不侵这种事情难道还要告诉你？
曲问天淡淡道：“若阁下中毒身死，那便说明与这女子以及此事无关；若阁下未曾中毒，那便说明早有防备。既如此，可说不上无冤无仇了。”
楚笙简直想笑。
如此草菅人命之辈，他必杀之！
只是靠他自己的话还做不到。
看着已走到桌前的曲问天，楚笙笑了，“前辈，若我是你便不会再前进半步。”
“哦？”曲问天果真停下脚步，“你奈我何？”
“我确实奈何不了前辈，只不过......”楚笙朝沐凌烟抬抬下巴，“她就不一定了。”
曲问天笑了，“还在拖延时间想办法逃走？她中了老朽的断肠散，命中合该有此一劫，要怪便只能怪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罢。”
说罢他便迈步上前，手中烟杆朝楚笙当胸刺来！
然而下一瞬，那烟杆在距离楚笙胸前三寸的位置便再也无法前进！
感受着胸前刺骨的寒意，楚笙后退半步，扭头看向桌边。
沐凌烟不知何时已坐了起来。
在曲问天惊愕的表情下，她一根手指抵在对方手腕之上，另一只手甚至还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方才怎的忽然困了。”
甚至他还看到有人目光茫然，尔后恍然大悟，继而看向自己的眼神变得极为凶恶。
淦！
这群杂种莫不是以为本大爷跟这“人形天灾”是一伙的？
因为刚才觉得自己是路过的过路人，所以现在“明白”过来发现被自己骗了，所以恼羞成怒恨上了自己？
微微仰头，看着面前少女发育的过分良好的前胸，楚笙目光正直，“姑娘，抱歉，不是很方便。”
虽目光正直，但他声音沙哑，语气中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沐凌烟似有些苦恼，她微微歪头，斗笠薄纱下星眸扫过四周，“可只有这里有空位了。”
楚笙心说那正好，于是便打算起身，“正巧在下已经吃完，那仙子请坐，在下便不打扰仙子用膳了。”
可还未曾起身，沐凌烟修长玉手已按在他肩上。
楚笙努力想起身，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不必客气。”
说罢她便坐下自顾自招手，“店家，一笼包子，一碗米粥。”
“来嘞！”
那抽着旱烟杆的老头端上一屉包子一碗稀粥，“客官请用。”
沐凌烟此刻才摘掉斗笠将银白色剑鞘长剑斜倚桌边，尔后取过一双竹筷吃了起来。
楚笙再欲开口，耳畔却忽然响起沐凌烟的传音，“莫动，这些人好重的杀气，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楚笙：“......”
那特么是冲着谁来的你心里没点儿数嘛？！
不过有一说一，这天命主角长得可真俊！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及腰长发在脑后简单扎了个单马尾。
若说顾惜凰冷艳绝伦，那沐凌烟便是锋锐无双。
她就像一柄利剑般锐气逼人，但星眸之中却又毫无杂质纯净无比。
这是一个剑心通透的人，也是一个纯粹的人。
只是......太过锋芒毕露的人，终究会伤到别人。
比如莫名躺枪的楚笙。
他目光扫视四周，只见原本还稍作掩饰的众人在沐凌烟开始吃下包子跟稀粥之后变得毫不掩饰自身恶意与杀机。
被卷进其中的楚笙感觉空气都变得粘稠，他仿佛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再看沐凌烟，她仿佛什么也没感觉到一样依旧有条不紊的一板一眼吃着包子稀粥。
也许对她来说，食物只是食物，味道如何并不重要。
周遭恶意越来越大，楚笙终于绷不住了，“仙子，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些人是冲着你来的？”
他这话一出，周围那些江湖客、行商、小贩全都哗啦啦站了起来，兵刃出鞘的声音响成一片。
沐凌烟听得响动之后稍抬臻首，却是十分甚至九分认真的注视着楚笙解释道：“不会，他们非我一合之敌。”
“......”
大姐！你是没问题，但我怎么办？！
他揉了揉眉心，“有时候，就算一件事是真的你也不能说出来。”
周围众多高手勃然色变，看他的眼神也愈发凶恶狠毒。
但沐凌烟依旧毫无所觉。
或者她感觉到了，但并不在意。
“为何。”沐凌烟不解，“有话直说，我是对的，为何我要撒谎。若我是错的，我自会道歉认错。”
楚笙：“......”
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顾惜凰跟这一根筋的家伙会反目成仇了。
“你是武艺高强，那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之所以不动手却还暴露了情况，是在等你中毒呢？”
沐凌烟蹙眉，“江湖中人，若有冲突便手底下见真章，为何要下毒。这种污蔑人的话不要再说......”
咚！
话未说完，她脑门已重重砸在桌子上昏了过去。
楚笙：“......”
大姐！我开玩笑的！你别搞我啊！
“上！”
“慢！”
楚笙一挥手，一众江湖高手顿时下意识止步。
不知为何，虽然这身穿藏蓝长衫的青年看上去双目无神、脚步虚浮，似是毫无内劲修为一般，但那一瞬间，他们却有种感觉。
若自己冲上去的话......会死！
但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在场众多高手目光狐疑显得犹疑不定。
也许那只是错觉，也许大家冲上去，只消一刀便能把这小白脸砍翻在地。
但是问题来了......
谁第一个上去砍？
若那不是错觉呢？
楚笙悄然松了口气，尔后拱拱手正色道：“诸位同道！虽然我在这女人粥里下了五步噬心散，但谁也不能保证她是不是装的！所以大家还是等等看！若一个时辰后她依旧毫无反应，那才说明她大约可能确实是死了！”
有人不解，“五步噬心散？可她没走五步啊，那肯定没死！”
“......”
不只楚笙，就连其他人也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那人。
“本来就没走五步......”那壮汉嘟囔着缩了回去。
他才不傻。
现在第一个冲上去的家伙绝对会死！
错觉？
呵，他可不信那是什么错觉。
他只是找个借口打算缩在后面好找机会开溜罢了。
场面一时僵住。
“呵，拖延时间？公子倒是好打算。”
片刻，沐凌烟依旧趴在桌上毫无反应。
但那吧嗒吧嗒抽着旱烟杆子的橘皮老头不紧不慢走了过来，“这毒是老朽亲自下的，公子可莫要贪功。再说截杀此人之事乃老朽所组织，老朽可不认得阁下。老朽倒是比较好奇，明明阁下茶水包子之中也有剧毒，为何阁下仍好端端站在这里。”
楚笙眼眸微眯拱了拱手，“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头负手而立，傲然道：“老朽曲问天。”
听到他的话，一众江湖高手们顿时面色一变下意识后退半步。
甚至还有人惊呼出声。
“是‘千蛛万毒烟枪老太岁’曲问天？！”
“莫非是那位曾一夜毒杀黑水连环坞七十二条人命的曲问天？！”
这外号倒颇有评书气质......楚笙目光扫过众人，见大多数高手皆惊疑不定，却还有少数几人表情眼神都未曾变化。
他心中有数，看来包括曲问天在内的这几人才是这次截杀沐凌烟的核心。
恐怕也只有他们才是被幕后主使派来的人。
其他人估计是来夺宝的。
江湖中人就是这样，甭管什么宝，反正是热闹就要凑。
不过一提起曲问天，那死去的记忆就又开始攻击楚笙了。
这老头是游戏中凰栖玉任务线其中一个副本的关底BOSS
看来因为自己提前动手的原因导致事件发生的地点产生了变化。
楚笙表面不动声色，反倒浅笑拱手，“原来是曲前辈，只是不知前辈为何如此自信？莫非你真以为她中了毒？”
“比起她，老朽更好奇阁下为何没有中毒。”曲问天笑眯眯抽着旱烟杆，很明显他对自己下毒的水平十分自信。
比起定然已中毒殒命的沐凌烟，他更好奇为什么楚笙没有中毒迹象。
楚笙笑笑，继而道：“在下与前辈无冤无仇素昧平生，前辈为何要如此行事？”
笑话，哥们混元道体百毒不侵这种事情难道还要告诉你？
曲问天淡淡道：“若阁下中毒身死，那便说明与这女子以及此事无关；若阁下未曾中毒，那便说明早有防备。既如此，可说不上无冤无仇了。”
楚笙简直想笑。
如此草菅人命之辈，他必杀之！
只是靠他自己的话还做不到。
看着已走到桌前的曲问天，楚笙笑了，“前辈，若我是你便不会再前进半步。”
“哦？”曲问天果真停下脚步，“你奈我何？”
“我确实奈何不了前辈，只不过......”楚笙朝沐凌烟抬抬下巴，“她就不一定了。”
曲问天笑了，“还在拖延时间想办法逃走？她中了老朽的断肠散，命中合该有此一劫，要怪便只能怪她拿了不该拿的东西罢。”
说罢他便迈步上前，手中烟杆朝楚笙当胸刺来！
然而下一瞬，那烟杆在距离楚笙胸前三寸的位置便再也无法前进！
感受着胸前刺骨的寒意，楚笙后退半步，扭头看向桌边。
沐凌烟不知何时已坐了起来。
在曲问天惊愕的表情下，她一根手指抵在对方手腕之上，另一只手甚至还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
“方才怎的忽然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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