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谁在高攀谁
萧然放下酒杯，道：“好。”
炎霜道：“为什么会同意跟我的婚事？”
萧然心道：这个问题可是将了军了，她好像还是怀疑我跟尉迟燕纠缠不清，真要解释这个问题，还是绕不开尉迟燕，总不能说，是为了填补尉迟燕离开后的空虚吧？
稍作思索，萧然正色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他说，娶你是我的福分，我绝对相信他。”
炎霜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说不清是嘲弄，还是狡黠，说道：“福分？要是，我说不是呢？”
萧然乐了，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上来就毫不客气的自我否定，是她谦虚？还是因为她在气头上？还是真如她所说？
萧然笑道：“直觉告诉我，不会太差。”
炎霜冷声道：“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自觉？自觉，是源于你过往的人生阅历，凭借你的经验作出的判断。你才活了十几年，根本没有阅历，那你的直觉，跟三岁小孩的直觉，有什么分别？”
萧然又被将了一军，彻底溃不成军，顿时哑口无言，几息之后，道：“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夫人，我先自罚三杯。”
三杯喝完，萧然给炎霜也倒上一杯酒，起身将酒杯递给她，道：“来，先喝个交杯酒？”
炎霜道：“等我说完，再喝不迟。回到刚才的问题，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同意这门婚事。有几件事我要告诉你，其一，咱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夫妻之实。”
萧然表情微微有点古怪，道：“什么意思？”
炎霜道：“字面意思，假夫假妻而已，所以，不要碰我，后果会非常严重。”
萧然眼皮子一挑，道：“不碰就不碰，说得我很稀罕似的。”
想起先前师父陈放所说，萧然大概也懂了，自己的修为不如她，就算不运用双修功法，圆房之后，对方多少也会有损失。
炎霜道：“我知道你们男人想什么，我这模样，你也不会有兴趣，我也不会干预你去找任何女人，包括那个尉迟燕。”
萧然愕然道：“我找她？找她作甚？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炎霜冷笑道：“看来，你是真不知，你体内被下了符印。”
萧然奇道：“什么符印？”
炎霜道：“我猜，昨天有人帮了你，或者，你另有什么护身法宝。要不然，这奇淫合欢印一运转，你是根本抵挡不了的，不过，下次有没有这么好运，就难说了。”
经她这么一说，萧然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昨晚，在尉迟燕偷袭自己后，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和尉迟燕亲密接触，后面接触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谁帮了自己，那更无从得知。
不过，萧然坚信，这是萧宗设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达到今天的效果，让师父和自己出局。
萧然冷冷道：“萧宗这笔账，我给它记下了。”
炎霜道：“其二。几年之后，我会离开这里。这期间，如果你表现好，我会给你些好处。这些好处，萧宗是绝对没法给你的。若是要我帮你顺手灭了萧宗，也不是不可以。”
这都什么跟什么？萧然听得一头雾水，道：“离开这里？这怕是不行，咱们已经拜过天地了，是合法夫妻，你无论到哪里，都是我妻子，除非我休了你。不过，我暂时还没这个想法。
萧然她初步印象还行，除了面容丑了点，找不到别的缺点。
更重要的是，既然都结成了夫妻，让她把自己甩了，自己颜面何在？
所以这点一定要严正声明，趁早断绝她的念想。
炎霜淡然道：“你可以把咱们的婚姻，当作一个契约，这个契约在这一方世界是生效的。但，也就限于在这一方世界。低等世界的世俗约束，不要妄想约束我们上界之人。”
萧然道：“什么上界？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即便拥有两世记忆的萧然，什么低等世界，上界，都是闻所未闻。
如果是别人给他讲这些，他一定会觉得那人脑子不正常，但话出她口，竟然有一股不容辩驳的意味，这种感觉，只有长期位居高位的人才有。
难怪陈放长老说看到她，如仰视璀璨星空。
这个少女，的确不如她外表这么简单，难道自己捡到宝了？
看起来不像啊，她并没有那种强者的气息在身，甚至还没有大长老给自己的压迫感强。
萧然神色也认真起来，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炎霜道：“现在你还不必知道。”
萧然来气了，将酒杯掷于地，道：“不管你说的几年后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至少现在，我是你男人，碰也不能碰，说也不能说，这夫妻不做也罢！”
言语中，已带有些许通牒的意味。
炎霜微有些惊讶，从来没有哪个人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但，眼前这人毕竟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今天也是新婚之夜，没必要此刻就闹得不欢而散。
于是解释道：“你的修为太低，有些事情知道太早，会动摇你的心性。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虽然有些伤人自尊，但这个解释，倒是勉强说得过去，萧然沉默不语。
无论什么时候，修为才是硬道理。
炎霜道：“另外，给你一句忠告，既然你跟那尉迟燕关系非同一般，那什么尊者，在完婚之前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要想活到我告诉你的那天，最近就老实点。”
萧然嘴角微翘，道：“我萧然都不怕，你怎么怕了，是怕独守空房吧？
炎霜冷冷道：“不用操心，你死了，我会马上改嫁。嫁一只蝼蚁，或是两只蝼蚁，对我来说没区别。”
萧然道：“既然你这么厉害，嫁给我们这些蝼蚁做什么。”
炎霜道：“我自有苦衷，这几年，我还需要这个有夫之妇的身份，至于“夫”是谁，并不重要。”
萧然道：“这么说，你是在利用我喽？”
炎霜微微笑道：“用你的话来说，是，也不是吧。提前说清楚，总比欺骗和背叛要强，你说呢？”
萧然死死盯着她。
这洞房花烛夜跟他想的实在出入太大，这些信息太过惊世骇俗，他需要时间来消化。
短暂沉默后，萧然一字一顿道：
“说完了吧？该我说了。”
“现在，我修为不如你，我可以接受你前面的要求，我现在可以不碰你。那是因为，我心疼自己夫人，为了自己夫人着想。但这不代表，我妥协了。”
“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你来自哪里，不管你有多厉害，既然嫁给我萧然，你就是我夫人。给我好好当好夫人这个角色，不然，我宁愿现在就休了你。”
“还有，我萧然，绝不会被任何人所利用。”
说完，萧然直直盯着炎霜，目光清澈而又坚毅，同样充满不容辩驳的意味。
炎霜微微有些惊愕，她原以为自己抖露来自上界的信息后，只有区区灵武境的萧然，会立即服软，想不到他嘴巴这么硬。
她不屑于和萧然争吵，微微笑道：“希望过段时间，你还能这么硬气。”
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恢复，等到他见识到自己绝对的实力之后，自然会服软，所以没必要去在嘴巴上争个高下。
萧然不知哪里生出一股豪气，道：“我萧然，不光会一直硬气，将来更会让你知道，是谁在高攀谁。”
炎霜道：“好，就凭你能说出这番话，我给你十年时间。十年以后，如果你让我感觉到，是我高攀了，我会……”
萧然嘴角扬起，略带戏谑口吻道：“会怎样？和我圆房？”
十年时间，对于修士来说，只是弹指一挥，但对于圆房来说，是不是太久了点。他倒不是特别在乎这事儿，但说出去，会感觉很没面子。
炎霜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美，我会好好审视下我们这段缘分。”
她估摸着，伤势完全恢复需要七八年时间，到第十年，也必定找到了回上界的办法。
而十年的时间，萧然仍是在脱凡境，和自己天差地远。
在他认清和自己的巨大差距后，必然会放弃最后一丝幻想。
蝼蚁，怎可能和神灵比肩？
萧然有些意兴阑珊，道：“时间不早了，睡觉吧，你睡哪？”
看了看那火红的大床，布置得倒是挺有情趣。
别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简直“多聊一句都是尬”，这人跟个刺猬似的，不光难看，还无处下嘴。
“我不用睡，你爱睡哪睡哪。”炎霜说道，声音依旧清冷。
萧然打了个哈欠，道：“我睡觉会打呼噜，还会磨牙，怕影响到你。所以，能一起睡最好。”
炎霜：“……”
连续两天的折腾，萧然的确累了，很快入睡，睡得很安静，安静的像个孩子。
炎霜道：“为什么会同意跟我的婚事？”
萧然心道：这个问题可是将了军了，她好像还是怀疑我跟尉迟燕纠缠不清，真要解释这个问题，还是绕不开尉迟燕，总不能说，是为了填补尉迟燕离开后的空虚吧？
稍作思索，萧然正色道：“师父待我恩重如山，他说，娶你是我的福分，我绝对相信他。”
炎霜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笑容，说不清是嘲弄，还是狡黠，说道：“福分？要是，我说不是呢？”
萧然乐了，这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上来就毫不客气的自我否定，是她谦虚？还是因为她在气头上？还是真如她所说？
萧然笑道：“直觉告诉我，不会太差。”
炎霜冷声道：“一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自觉？自觉，是源于你过往的人生阅历，凭借你的经验作出的判断。你才活了十几年，根本没有阅历，那你的直觉，跟三岁小孩的直觉，有什么分别？”
萧然又被将了一军，彻底溃不成军，顿时哑口无言，几息之后，道：“我知道，今天的事，是我不对。对不起，夫人，我先自罚三杯。”
三杯喝完，萧然给炎霜也倒上一杯酒，起身将酒杯递给她，道：“来，先喝个交杯酒？”
炎霜道：“等我说完，再喝不迟。回到刚才的问题，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同意这门婚事。有几件事我要告诉你，其一，咱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夫妻之实。”
萧然表情微微有点古怪，道：“什么意思？”
炎霜道：“字面意思，假夫假妻而已，所以，不要碰我，后果会非常严重。”
萧然眼皮子一挑，道：“不碰就不碰，说得我很稀罕似的。”
想起先前师父陈放所说，萧然大概也懂了，自己的修为不如她，就算不运用双修功法，圆房之后，对方多少也会有损失。
炎霜道：“我知道你们男人想什么，我这模样，你也不会有兴趣，我也不会干预你去找任何女人，包括那个尉迟燕。”
萧然愕然道：“我找她？找她作甚？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炎霜冷笑道：“看来，你是真不知，你体内被下了符印。”
萧然奇道：“什么符印？”
炎霜道：“我猜，昨天有人帮了你，或者，你另有什么护身法宝。要不然，这奇淫合欢印一运转，你是根本抵挡不了的，不过，下次有没有这么好运，就难说了。”
经她这么一说，萧然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昨晚，在尉迟燕偷袭自己后，自己身体不受控制和尉迟燕亲密接触，后面接触到什么程度就不知道了，谁帮了自己，那更无从得知。
不过，萧然坚信，这是萧宗设下的一个局，目的就是达到今天的效果，让师父和自己出局。
萧然冷冷道：“萧宗这笔账，我给它记下了。”
炎霜道：“其二。几年之后，我会离开这里。这期间，如果你表现好，我会给你些好处。这些好处，萧宗是绝对没法给你的。若是要我帮你顺手灭了萧宗，也不是不可以。”
这都什么跟什么？萧然听得一头雾水，道：“离开这里？这怕是不行，咱们已经拜过天地了，是合法夫妻，你无论到哪里，都是我妻子，除非我休了你。不过，我暂时还没这个想法。
萧然她初步印象还行，除了面容丑了点，找不到别的缺点。
更重要的是，既然都结成了夫妻，让她把自己甩了，自己颜面何在？
所以这点一定要严正声明，趁早断绝她的念想。
炎霜淡然道：“你可以把咱们的婚姻，当作一个契约，这个契约在这一方世界是生效的。但，也就限于在这一方世界。低等世界的世俗约束，不要妄想约束我们上界之人。”
萧然道：“什么上界？你越说我越糊涂了。”
即便拥有两世记忆的萧然，什么低等世界，上界，都是闻所未闻。
如果是别人给他讲这些，他一定会觉得那人脑子不正常，但话出她口，竟然有一股不容辩驳的意味，这种感觉，只有长期位居高位的人才有。
难怪陈放长老说看到她，如仰视璀璨星空。
这个少女，的确不如她外表这么简单，难道自己捡到宝了？
看起来不像啊，她并没有那种强者的气息在身，甚至还没有大长老给自己的压迫感强。
萧然神色也认真起来，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炎霜道：“现在你还不必知道。”
萧然来气了，将酒杯掷于地，道：“不管你说的几年后的事情是不是真的，至少现在，我是你男人，碰也不能碰，说也不能说，这夫妻不做也罢！”
言语中，已带有些许通牒的意味。
炎霜微有些惊讶，从来没有哪个人用这样的口气跟她说话，但，眼前这人毕竟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今天也是新婚之夜，没必要此刻就闹得不欢而散。
于是解释道：“你的修为太低，有些事情知道太早，会动摇你的心性。时候到了，我自然会告诉你。”
虽然有些伤人自尊，但这个解释，倒是勉强说得过去，萧然沉默不语。
无论什么时候，修为才是硬道理。
炎霜道：“另外，给你一句忠告，既然你跟那尉迟燕关系非同一般，那什么尊者，在完婚之前绝对不会放过你。你要想活到我告诉你的那天，最近就老实点。”
萧然嘴角微翘，道：“我萧然都不怕，你怎么怕了，是怕独守空房吧？
炎霜冷冷道：“不用操心，你死了，我会马上改嫁。嫁一只蝼蚁，或是两只蝼蚁，对我来说没区别。”
萧然道：“既然你这么厉害，嫁给我们这些蝼蚁做什么。”
炎霜道：“我自有苦衷，这几年，我还需要这个有夫之妇的身份，至于“夫”是谁，并不重要。”
萧然道：“这么说，你是在利用我喽？”
炎霜微微笑道：“用你的话来说，是，也不是吧。提前说清楚，总比欺骗和背叛要强，你说呢？”
萧然死死盯着她。
这洞房花烛夜跟他想的实在出入太大，这些信息太过惊世骇俗，他需要时间来消化。
短暂沉默后，萧然一字一顿道：
“说完了吧？该我说了。”
“现在，我修为不如你，我可以接受你前面的要求，我现在可以不碰你。那是因为，我心疼自己夫人，为了自己夫人着想。但这不代表，我妥协了。”
“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不管你来自哪里，不管你有多厉害，既然嫁给我萧然，你就是我夫人。给我好好当好夫人这个角色，不然，我宁愿现在就休了你。”
“还有，我萧然，绝不会被任何人所利用。”
说完，萧然直直盯着炎霜，目光清澈而又坚毅，同样充满不容辩驳的意味。
炎霜微微有些惊愕，她原以为自己抖露来自上界的信息后，只有区区灵武境的萧然，会立即服软，想不到他嘴巴这么硬。
她不屑于和萧然争吵，微微笑道：“希望过段时间，你还能这么硬气。”
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恢复，等到他见识到自己绝对的实力之后，自然会服软，所以没必要去在嘴巴上争个高下。
萧然不知哪里生出一股豪气，道：“我萧然，不光会一直硬气，将来更会让你知道，是谁在高攀谁。”
炎霜道：“好，就凭你能说出这番话，我给你十年时间。十年以后，如果你让我感觉到，是我高攀了，我会……”
萧然嘴角扬起，略带戏谑口吻道：“会怎样？和我圆房？”
十年时间，对于修士来说，只是弹指一挥，但对于圆房来说，是不是太久了点。他倒不是特别在乎这事儿，但说出去，会感觉很没面子。
炎霜白了他一眼，道：“你想得美，我会好好审视下我们这段缘分。”
她估摸着，伤势完全恢复需要七八年时间，到第十年，也必定找到了回上界的办法。
而十年的时间，萧然仍是在脱凡境，和自己天差地远。
在他认清和自己的巨大差距后，必然会放弃最后一丝幻想。
蝼蚁，怎可能和神灵比肩？
萧然有些意兴阑珊，道：“时间不早了，睡觉吧，你睡哪？”
看了看那火红的大床，布置得倒是挺有情趣。
别人说“春宵一刻值千金”，现在简直“多聊一句都是尬”，这人跟个刺猬似的，不光难看，还无处下嘴。
“我不用睡，你爱睡哪睡哪。”炎霜说道，声音依旧清冷。
萧然打了个哈欠，道：“我睡觉会打呼噜，还会磨牙，怕影响到你。所以，能一起睡最好。”
炎霜：“……”
连续两天的折腾，萧然的确累了，很快入睡，睡得很安静，安静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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