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对面的住户是他
车缓缓开在路上。
车厢里，三人事先约好般，皆保持沉默。
李易是司机。
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利益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两个人。
两个人皆是临窗而坐，中间还空着一个座位，宛如楚河汉界一般，将两人远远隔开，氛围有些微妙，道不清言不明，唯有意会。
李易的意会是，假装什么都没有。
“绿灯了。”
后座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李易抬头看着前面的信号灯。
“哦哦，望总抱歉。”他一时走了神。
李易在后视镜里看到老板也在看着他，身子抖了抖，拉了手刹，踩了一脚油门，车就开出去了。
车厢继续保持沉默。
莫轻戈缩了缩脖子。车里的温度有些低，她上身穿着的那件衣服是来时的那件T恤短袖，有些凉，露出的手臂能明显看见鸡皮疙瘩，每一根汗毛直直竖起。没人知道，她不怕热，但怕冷。
这时，望北寒的声音再次传进耳朵。
“李易，空调的温度调高些。”
这人······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是吗？莫轻戈满眼复杂看望北寒。
“冷是吗？”语气很轻。
莫轻戈下意识点头，脑袋马上晕了。回应一声嗯，她的肩膀跌靠黑色椅背，条件反应闭着眼睛。她感觉有些不适，安安静静靠着，一下都不敢动。
下一秒有一件衣服外套盖在她身上，接着又跌进了一个温厚的怀里。
“头晕？”嗓音有点低，像是在哄人。
前面的李易此时惊讶不已。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老板这种的声音。怎么说呢，跟他堂哥哄挑食的侄女吃青菜时一模一样。
莫轻戈第一反应是将人推开，但那人却将她抱更紧。
他说：“别动，闭会儿眼，好好休息。”
莫轻戈挣脱不了也不再挣扎。本来就力量悬殊，现在又是伤员一枚，更加困难。无济于事还白费力气的事情，她从来不干。
······
车开的很平稳，怀里的人很安静，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莫轻戈确实睡着了。
梦中，她躺在一片不知名的草地上，柔和的阳光洒落下来，全身暖洋洋的，手枕着头，闭着眼睛，一脸惬意。
望北寒低头看着怀里人，见她神色轻松还带着浅浅的笑，不自觉跟着笑起来。
片刻，李易听见自家老板说，“开慢些，稳一些。”
慢些，稳一点，让他怀里的人睡得更加安稳些。
李易听他的，慢慢松了些油门。车速变慢，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最后变了一个半小时。
车停在小区的停车场，李易熄火，转脸往后看，想提醒老板到了。话还没出口，迎上老板凉凉一瞥，李易闭嘴将话咽回肚子里。
李易多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识趣回头，开门下了车，将空间留给二人。
莫轻戈醒来是两个小时后。
睁开眼睛，莫轻戈发现自己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身上还有一件黑色的外套，前面的司机早就不见了踪影，车里只有她和望北寒。
“醒了？”
头顶上的声音哑哑的，很轻很轻。
莫轻戈离开望北寒的怀抱，抬头看着望北寒，神色复杂。
她竟然在他怀里睡得如此心安！
一个女性对一个男性的防备之心呢？
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莫轻戈想起自认识望北寒以来，就没怎么防过他，只是因为他是闺蜜的兄长？
这个理由明显不够，但她又没有想到别的理由说服自己。
这种感觉她很陌生。脑袋有些涨，头有些重。暂时将这些事情放置脑后，莫轻戈没有继续想下去。
她透过车窗朝外看，发现是公寓下面得停车场，估计早就到了。他们到时没有将她叫醒，而是在等她。
对于他们的做法，莫轻戈心里说不上的感觉。
望北寒在看她，莫轻戈也直视对方的眼睛，没到两秒，她躲开视线，“到了可以喊醒我的。”
可以不用一直等她睡醒。莫轻戈莫名有些心虚。
“嗯，下次一定喊你，走吧，我送你上去。”说着，望北寒开了车门，一脚迈了出去。
莫轻戈将外套拿下，推开车门。门刚打开，望北寒绕到了门前，朝她伸手，“手给我。”
莫轻戈手给他，一时没注意，脚刚沾地，差点儿跌倒在地。幸亏望北寒眼疾手快，一把搂紧她的腰，稳住人身。
他问：“能走吗？”
莫轻戈还没回答，人就被拦腰抱起，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突然就悬空了，惊吓得不行。
望北寒说：“我抱你上去。”
莫轻戈防止自己掉下，一只手抱着望北寒的脖子，另外一只放在胸前。她感到整个人又开始晕眩了，闭着眼眉头紧皱，但没有说话。
她这一天，刺激不少，已经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
她奇怪的是，这一次被望北寒打横抱起，心脏难得不如之前那样怦怦乱跳，一直很平静。
祸不单行，看来在她痊愈之前有的是罪受了。莫轻戈心里给自己预测。
从停车场到七楼，莫轻戈已经缓过来，到了自己门前，让望北寒放她下来。
望北寒听她的，顾及她的脚，弯着腰，动作如抱起时无异，很温柔，将人小心放下。
莫轻戈脚沾地，对望北寒和李易道谢，转身按指纹，开门，想进去却发现身后人后没有离开。
这一层只有莫轻戈一个住户，走道的照明灯散着昏黄的暖色光，映在两人的脸上，两个人的五官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莫轻戈将前面散落的几缕发丝挽置而后，弯着眼眉，对望北寒和李易笑着礼貌邀请，“望总你们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
“不用了，你进去吧。”望北寒浅笑着拒绝。
听望北寒拒绝了，莫轻戈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她这种情况请人到家里做客，招待客人什么的不太现实，反而有可能要麻烦别人照顾自己，之所以要那么说也仅是礼节性的行为。
“行吧，今天谢谢你们照顾，改天请你们吃饭。”莫轻戈又补充一句，“路上开车小心。”
望北寒朝莫轻戈点头道再见，然后转过身跟李易说：“跟我过来。”
说着，望北寒转身朝对面的701走过去，还开了门。
车厢里，三人事先约好般，皆保持沉默。
李易是司机。
在一个路口等红绿灯的时候，利益忍不住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面两个人。
两个人皆是临窗而坐，中间还空着一个座位，宛如楚河汉界一般，将两人远远隔开，氛围有些微妙，道不清言不明，唯有意会。
李易的意会是，假装什么都没有。
“绿灯了。”
后座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李易抬头看着前面的信号灯。
“哦哦，望总抱歉。”他一时走了神。
李易在后视镜里看到老板也在看着他，身子抖了抖，拉了手刹，踩了一脚油门，车就开出去了。
车厢继续保持沉默。
莫轻戈缩了缩脖子。车里的温度有些低，她上身穿着的那件衣服是来时的那件T恤短袖，有些凉，露出的手臂能明显看见鸡皮疙瘩，每一根汗毛直直竖起。没人知道，她不怕热，但怕冷。
这时，望北寒的声音再次传进耳朵。
“李易，空调的温度调高些。”
这人······每一个细节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是吗？莫轻戈满眼复杂看望北寒。
“冷是吗？”语气很轻。
莫轻戈下意识点头，脑袋马上晕了。回应一声嗯，她的肩膀跌靠黑色椅背，条件反应闭着眼睛。她感觉有些不适，安安静静靠着，一下都不敢动。
下一秒有一件衣服外套盖在她身上，接着又跌进了一个温厚的怀里。
“头晕？”嗓音有点低，像是在哄人。
前面的李易此时惊讶不已。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老板这种的声音。怎么说呢，跟他堂哥哄挑食的侄女吃青菜时一模一样。
莫轻戈第一反应是将人推开，但那人却将她抱更紧。
他说：“别动，闭会儿眼，好好休息。”
莫轻戈挣脱不了也不再挣扎。本来就力量悬殊，现在又是伤员一枚，更加困难。无济于事还白费力气的事情，她从来不干。
······
车开的很平稳，怀里的人很安静，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安安静静，一动不动。
莫轻戈确实睡着了。
梦中，她躺在一片不知名的草地上，柔和的阳光洒落下来，全身暖洋洋的，手枕着头，闭着眼睛，一脸惬意。
望北寒低头看着怀里人，见她神色轻松还带着浅浅的笑，不自觉跟着笑起来。
片刻，李易听见自家老板说，“开慢些，稳一些。”
慢些，稳一点，让他怀里的人睡得更加安稳些。
李易听他的，慢慢松了些油门。车速变慢，原本半个小时的车程，最后变了一个半小时。
车停在小区的停车场，李易熄火，转脸往后看，想提醒老板到了。话还没出口，迎上老板凉凉一瞥，李易闭嘴将话咽回肚子里。
李易多看了一眼抱在一起的两人，识趣回头，开门下了车，将空间留给二人。
莫轻戈醒来是两个小时后。
睁开眼睛，莫轻戈发现自己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身上还有一件黑色的外套，前面的司机早就不见了踪影，车里只有她和望北寒。
“醒了？”
头顶上的声音哑哑的，很轻很轻。
莫轻戈离开望北寒的怀抱，抬头看着望北寒，神色复杂。
她竟然在他怀里睡得如此心安！
一个女性对一个男性的防备之心呢？
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之心！莫轻戈想起自认识望北寒以来，就没怎么防过他，只是因为他是闺蜜的兄长？
这个理由明显不够，但她又没有想到别的理由说服自己。
这种感觉她很陌生。脑袋有些涨，头有些重。暂时将这些事情放置脑后，莫轻戈没有继续想下去。
她透过车窗朝外看，发现是公寓下面得停车场，估计早就到了。他们到时没有将她叫醒，而是在等她。
对于他们的做法，莫轻戈心里说不上的感觉。
望北寒在看她，莫轻戈也直视对方的眼睛，没到两秒，她躲开视线，“到了可以喊醒我的。”
可以不用一直等她睡醒。莫轻戈莫名有些心虚。
“嗯，下次一定喊你，走吧，我送你上去。”说着，望北寒开了车门，一脚迈了出去。
莫轻戈将外套拿下，推开车门。门刚打开，望北寒绕到了门前，朝她伸手，“手给我。”
莫轻戈手给他，一时没注意，脚刚沾地，差点儿跌倒在地。幸亏望北寒眼疾手快，一把搂紧她的腰，稳住人身。
他问：“能走吗？”
莫轻戈还没回答，人就被拦腰抱起，一点儿准备都没有，突然就悬空了，惊吓得不行。
望北寒说：“我抱你上去。”
莫轻戈防止自己掉下，一只手抱着望北寒的脖子，另外一只放在胸前。她感到整个人又开始晕眩了，闭着眼眉头紧皱，但没有说话。
她这一天，刺激不少，已经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了。
她奇怪的是，这一次被望北寒打横抱起，心脏难得不如之前那样怦怦乱跳，一直很平静。
祸不单行，看来在她痊愈之前有的是罪受了。莫轻戈心里给自己预测。
从停车场到七楼，莫轻戈已经缓过来，到了自己门前，让望北寒放她下来。
望北寒听她的，顾及她的脚，弯着腰，动作如抱起时无异，很温柔，将人小心放下。
莫轻戈脚沾地，对望北寒和李易道谢，转身按指纹，开门，想进去却发现身后人后没有离开。
这一层只有莫轻戈一个住户，走道的照明灯散着昏黄的暖色光，映在两人的脸上，两个人的五官清晰地呈现在眼前。
莫轻戈将前面散落的几缕发丝挽置而后，弯着眼眉，对望北寒和李易笑着礼貌邀请，“望总你们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
“不用了，你进去吧。”望北寒浅笑着拒绝。
听望北寒拒绝了，莫轻戈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她这种情况请人到家里做客，招待客人什么的不太现实，反而有可能要麻烦别人照顾自己，之所以要那么说也仅是礼节性的行为。
“行吧，今天谢谢你们照顾，改天请你们吃饭。”莫轻戈又补充一句，“路上开车小心。”
望北寒朝莫轻戈点头道再见，然后转过身跟李易说：“跟我过来。”
说着，望北寒转身朝对面的701走过去，还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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