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伊米尔
在外人看来，那是超乎人的想象范畴的。
一张巨大的脸出现在漩涡的中央。只是一张脸，但应该是一整颗头颅，其余部分，陷入在海底的泥土中。
但这张脸除了巨大无比外，更加恐怖之处在于：它是残缺的。他的脸只是一张皮，皮下的骨骼已经不见。而嘴的地方，则如纸上的一个洞，黝黑不见底，牙齿也不见了踪影。
外人不知，可沈之行心中清楚知道这张脸的是主人是谁。
伊米尔——传说中早已被神杀死的霜巨人。
传说中最厉害的霜巨人。
影像结束，显示屏关闭，会议厅重新亮堂起来，荧蓝色的光温和落在二人身上。
沈之行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方才因得惊异之感，呼吸紊乱，汗液也已浸湿了上衣。
“我想知道，拍摄者是谁？或是，这段影像的由来。”沈之行望向奥斯特，平静地说到，调整后的他，此刻精神清醒无比。
“我并不知道拍摄者是谁，但我猜测这或许来自一个人的眼睛。”奥斯特走下控制台，朝沈之行走近，抬唇，“由来，很有意思，它是凭空而来的。”
“那你自翊坚若磐石的中心网络是已经失效了吗？”沈之行带有丝嘲讽意味勾唇说到。
“哈哈，不，这不属于科技的力量。我能担保，在目前，凭科技力量是不可能做到凭空投入一段影像数据到中心网络数据库的。”
“那，你想说，是什么力量？神的力量？”沈之行直接点破了奥斯特的话语。
“没错，来自远古的神的力量。”
“那你说的一个人的眼睛，我想，应该是奥丁吧？”
“不愧是整块大陆上最了解北欧神话的教授。没错，我想只有奥丁能做到精准观察伊米尔的最初埋身之地。”奥斯特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影像的后段，伊米尔应该是察觉到了强大的神的力量，所以使得整片空间开始震动。”
来自最原始的本能的恐惧......
“他给我们看这段影像的目的是什么呢？”沈之行说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稍等。”说罢，奥斯特手一抚衣领，传话器启动，“这里是大脑，请把绝密档案09传送至大脑。”
话语刚落，控制台上微弱的光晕一闪即逝。
办事效率真高......
沈之行心底感慨。
奥斯特拿过传送过来的一卷档案，递给沈之行。
纯纸的质感是沈之行很陌生的，对于如今的人类而言，接触到的所有资料都来自于中心的数据库，他们所有的表现形式都是电子数据。
原因嘛，先前的优秀文明总归是要传续的，而且对于保存的安全性而言，纸质记载确实更胜一筹。
沈之行粗略地看了一遍就已明白了奥斯特的用意。
档案里记载到中央监视器在前些日观察到的奇怪景象：在大陆至南端，本应气候稳定的森林却被一场大火烧毁。不存在人为，那是中央禁止人类踏足的禁区。
烧毁后不久开始飘雪，南端整片陆地被封冻。而且伴随着强度极大的震动，使得大亚新陆南端沿海地带遭受波及。
此种种异象堆叠不能不引起中央重视，加之无法解释缘由，这些记载被封为绝密。
沈之行有自己想法。
“教授但说无妨。”
“或许，这些异象如果真要找个理由和刚才的影像串联起来的话我想......”沈之行顿了顿，继续，“南端禁区异象视作霜与火的结合，我很难不想到那意味着什么。”
两人眼神交汇。
“诸神之黄昏。”
“当霜巨人与火巨人苏尔特尔联合起来毁灭世界之时。”
“那，那巨人已然复苏？”沈之行眉头紧蹙。
“或许是将要。”
“我们得找到神迹，找到众神之王。”奥斯特眼神坚定。
“奥丁不可能在地球。”沈之行立下断言。
“我清楚。我们即将启动星际探寻计划，势必找到他。”
“你说的真轻松。我只能告诉你，可能性为零。”直接否决。
“理由。”
“现在的科技发展的确支持人类进行长时间的星际航程，但是，奥丁作为最强的神，如他不想让你找到，你就算把宇宙全扫一遍也不可能发现他。”沈之行道，“就像，他既然想悄无声息投送一段影像进你的坚固的中心网络，他就能做到悄无声息。”
奥斯特有些无奈，“但，他给我们看这段影像的意义不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伊米尔在地球的存在吗？那，他有什么理由不见我们呢？”
“行了，你的逻辑太牵强了，奥丁的存在暂且只是假设，而且他为什么要让人类知道呢？他如果想断了伊米尔的意识自己动手就行，人类可拦不住他。”沈之行头一偏，“我在想，或许他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
“不，不论怎么说，星际搜寻计划不会停止。即便不是奥丁，它也是很有必要的。”奥斯特有些落寞地看向控制台，“地球，快撑不住了。”
“意料之中。”
奥斯特自嘲般笑到：“我可真是个失败的大脑。”
“没人否认你的成功，至少，你的存在给人类文明带来了璀璨的科技成果。”
“谢谢。”奥斯特眼眶升温，肯定，对于他而言，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不用谢我。到现在了，你直接下达想让我做的任务就好，不必做这么多的铺垫。”沈之行直切中心，使得奥斯特感伤之情顿散。
“那也不多说什么了，沈之行教授，中央想让你前往古挪威海峡找到通往雾与黑暗之国的入口。”奥斯特朝着沈之行郑重说到。
“为什么是古挪威海峡？”
“随影像一同发送过来的还有一个坐标数据。”奥斯特从中央网络中调出那份数据给沈之行看，“坐标显示在古挪威海峡。”
“行。”沈之行讪笑到，“我接受任务。”
奥斯特面露欣慰。
“但，我想带一个人和我一同前往。”
“请说，中央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对于奥斯特而言，沈之行能如此果断接下任务是他原先没有想到的。而后的什么需求，再难又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我的学生，奥古。”
话语刚传入耳，奥斯特如受强烈刺激般一震，“不，不行......”
一张巨大的脸出现在漩涡的中央。只是一张脸，但应该是一整颗头颅，其余部分，陷入在海底的泥土中。
但这张脸除了巨大无比外，更加恐怖之处在于：它是残缺的。他的脸只是一张皮，皮下的骨骼已经不见。而嘴的地方，则如纸上的一个洞，黝黑不见底，牙齿也不见了踪影。
外人不知，可沈之行心中清楚知道这张脸的是主人是谁。
伊米尔——传说中早已被神杀死的霜巨人。
传说中最厉害的霜巨人。
影像结束，显示屏关闭，会议厅重新亮堂起来，荧蓝色的光温和落在二人身上。
沈之行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的状态。方才因得惊异之感，呼吸紊乱，汗液也已浸湿了上衣。
“我想知道，拍摄者是谁？或是，这段影像的由来。”沈之行望向奥斯特，平静地说到，调整后的他，此刻精神清醒无比。
“我并不知道拍摄者是谁，但我猜测这或许来自一个人的眼睛。”奥斯特走下控制台，朝沈之行走近，抬唇，“由来，很有意思，它是凭空而来的。”
“那你自翊坚若磐石的中心网络是已经失效了吗？”沈之行带有丝嘲讽意味勾唇说到。
“哈哈，不，这不属于科技的力量。我能担保，在目前，凭科技力量是不可能做到凭空投入一段影像数据到中心网络数据库的。”
“那，你想说，是什么力量？神的力量？”沈之行直接点破了奥斯特的话语。
“没错，来自远古的神的力量。”
“那你说的一个人的眼睛，我想，应该是奥丁吧？”
“不愧是整块大陆上最了解北欧神话的教授。没错，我想只有奥丁能做到精准观察伊米尔的最初埋身之地。”奥斯特摩挲着下颌若有所思，“影像的后段，伊米尔应该是察觉到了强大的神的力量，所以使得整片空间开始震动。”
来自最原始的本能的恐惧......
“他给我们看这段影像的目的是什么呢？”沈之行说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稍等。”说罢，奥斯特手一抚衣领，传话器启动，“这里是大脑，请把绝密档案09传送至大脑。”
话语刚落，控制台上微弱的光晕一闪即逝。
办事效率真高......
沈之行心底感慨。
奥斯特拿过传送过来的一卷档案，递给沈之行。
纯纸的质感是沈之行很陌生的，对于如今的人类而言，接触到的所有资料都来自于中心的数据库，他们所有的表现形式都是电子数据。
原因嘛，先前的优秀文明总归是要传续的，而且对于保存的安全性而言，纸质记载确实更胜一筹。
沈之行粗略地看了一遍就已明白了奥斯特的用意。
档案里记载到中央监视器在前些日观察到的奇怪景象：在大陆至南端，本应气候稳定的森林却被一场大火烧毁。不存在人为，那是中央禁止人类踏足的禁区。
烧毁后不久开始飘雪，南端整片陆地被封冻。而且伴随着强度极大的震动，使得大亚新陆南端沿海地带遭受波及。
此种种异象堆叠不能不引起中央重视，加之无法解释缘由，这些记载被封为绝密。
沈之行有自己想法。
“教授但说无妨。”
“或许，这些异象如果真要找个理由和刚才的影像串联起来的话我想......”沈之行顿了顿，继续，“南端禁区异象视作霜与火的结合，我很难不想到那意味着什么。”
两人眼神交汇。
“诸神之黄昏。”
“当霜巨人与火巨人苏尔特尔联合起来毁灭世界之时。”
“那，那巨人已然复苏？”沈之行眉头紧蹙。
“或许是将要。”
“我们得找到神迹，找到众神之王。”奥斯特眼神坚定。
“奥丁不可能在地球。”沈之行立下断言。
“我清楚。我们即将启动星际探寻计划，势必找到他。”
“你说的真轻松。我只能告诉你，可能性为零。”直接否决。
“理由。”
“现在的科技发展的确支持人类进行长时间的星际航程，但是，奥丁作为最强的神，如他不想让你找到，你就算把宇宙全扫一遍也不可能发现他。”沈之行道，“就像，他既然想悄无声息投送一段影像进你的坚固的中心网络，他就能做到悄无声息。”
奥斯特有些无奈，“但，他给我们看这段影像的意义不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伊米尔在地球的存在吗？那，他有什么理由不见我们呢？”
“行了，你的逻辑太牵强了，奥丁的存在暂且只是假设，而且他为什么要让人类知道呢？他如果想断了伊米尔的意识自己动手就行，人类可拦不住他。”沈之行头一偏，“我在想，或许他的力量已经大不如前。”
“不，不论怎么说，星际搜寻计划不会停止。即便不是奥丁，它也是很有必要的。”奥斯特有些落寞地看向控制台，“地球，快撑不住了。”
“意料之中。”
奥斯特自嘲般笑到：“我可真是个失败的大脑。”
“没人否认你的成功，至少，你的存在给人类文明带来了璀璨的科技成果。”
“谢谢。”奥斯特眼眶升温，肯定，对于他而言，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不用谢我。到现在了，你直接下达想让我做的任务就好，不必做这么多的铺垫。”沈之行直切中心，使得奥斯特感伤之情顿散。
“那也不多说什么了，沈之行教授，中央想让你前往古挪威海峡找到通往雾与黑暗之国的入口。”奥斯特朝着沈之行郑重说到。
“为什么是古挪威海峡？”
“随影像一同发送过来的还有一个坐标数据。”奥斯特从中央网络中调出那份数据给沈之行看，“坐标显示在古挪威海峡。”
“行。”沈之行讪笑到，“我接受任务。”
奥斯特面露欣慰。
“但，我想带一个人和我一同前往。”
“请说，中央会满足你的一切需求。”对于奥斯特而言，沈之行能如此果断接下任务是他原先没有想到的。而后的什么需求，再难又有什么不能满足的呢？
“我的学生，奥古。”
话语刚传入耳，奥斯特如受强烈刺激般一震，“不，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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