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读网 > 女频频道 > 期君碧云上 > 第一百三十五章:冉族贵女之死

第一百三十五章:冉族贵女之死

    她着急忙慌的往自己的院落踱步,可心里越是害怕慌张,就越容易出错。

    几次险些绊倒之下,突然灵机一转。

    她才不要当玺润的挡箭牌、出头鸟。

    她要做最后胜利的那个强者,她心生一计,赶紧吩咐仆子,从房中取来毒药粉末,让仆子寻机将这东西随意塞去一个室宠房中。

    而玺润身边儿拢共有五个室宠,地位最低的就是冉族送来联姻的姑娘。

    她本不是冉族族长的女儿,不过是临时过继在族长名下,以此来嫁给玺润联姻。

    她胆子小,品行极端正,又怀了孕。

    因为她从来不滋事惹事,乖觉的让人心疼,故而玺润才会对她更心软和照拂一些。

    仆子想到这一点儿,才要嫁祸给她。

    正好这会儿几个室宠都带着仆子嬷嬷们去了灵堂哀思,院落里又没有玺润派护卫守护。

    哪怕是将毒药随意扔在其院落里,也会被怀疑,自然也能成为他们的替罪羊。

    果然,在啻昀的极力坚持下,玺润终于让开棺验尸。

    映入眼帘的无疑是一副中毒的模样。

    一众室宠也被惊吓够呛,如若不是玺润在一旁稳定人心,估计灵堂的所有人都慌乱了。

    啻昀没好气的向玺润质问道:“方才国相大人还说老夫的女儿是受惊吓所致,眼下你看到这般可有话说。”

    谁知玺润半点儿没有愤怒,反而沉着非常。

    唤来一队护卫,所有院落挨个搜查。

    直到语莺啼不紧不慢、不慌不乱的匆匆走来。

    装的好一副哀伤的模样,顺便“痛哭哀嚎”的望了死去的啻家贵女一眼,哭的那叫一个伤心欲绝。

    此番她的表现,与玺润对比下来,反而让人觉得语莺啼才是她的丈夫,这般痴情哀伤。

    啻昀可不吃这一套,望着语莺啼冷冷问道:“你这丫头怎的比其他室宠来的更晚一些?期间去了何处?”

    语莺啼赶紧拿起锦帕擦拭着眼角上的泪水。

    哽咽道:“妾先前得知夫人有了身孕,心中高兴,只盼来年姐姐能为国相大人诞下贵子,故而每日一早,都会去往祭祀殿为夫人祈福,谁知一回来便得知了这样的消息,方才在半路晕厥了过去,这才醒转,才迟迟赶来。”

    啻昀自然不会全信,毕竟后宅争宠的事常有,哪里会有她这样善良大度的人呢?

    :“你这丫头倒是撇的干净。”

    话落,仆子赶紧上前为语莺啼争辩道:“公爷若是不信,大可派人清查。”

    啻昀大怒,一脚将仆子踢飞在地,呵斥道:“小小奴仆,半点规矩也没有,国相大人平日里就是这么教导你们的吗?竟还敢在老夫没有发话之下,在此胡言乱语。”

    仆子赶紧跪在地上告饶,而玺润只想当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外人。

    语莺啼心疼自己的心腹,赶紧附和道:“公爷说的是,都是妾管教不严,今后一定好好训斥训斥。”

    啻昀望着语莺啼这委屈模样,只冷笑。

    也就在此时,有护卫来禀,说是已经查到了啻家贵女所中之毒的出处。

    随后再将那装有毒粉的小竹瓶递给了啻昀。

    他老泪纵横,愤怒的大喝一声:“是谁,是谁害了国相夫人?此毒,又是在何处寻来。”

    护卫扫了玺润一眼,得到他的示意后,这才一五一十的回禀出来。

    证据直指冉族贵女,她无处可辩,只惊慌的跪地向玺润磕头,并否认是她所为。

    此时的玺润只深深的扫了语莺啼一眼,并没有理会已经哭得梨花带雨的冉族贵女。

    语莺啼见势,赶紧上前对她喝骂道:“果然是你,平日里瞧着你温顺可人儿,原来老实模样都是装出来,可怜夫人也才有孕,就被你硬生生害死了。”

    话落!经过语莺啼的挑唆,啻昀似乎已经暴跳如雷。

    依旧给了她一脚,正好踢在了冉族贵女的小腹上。

    莫说灵堂的一众人惊愕不已,连同冉族贵女都已经疼的满地打滚了。

    直到裙摆下流出了大片血迹,玺润才有了动容的神色,何况她怀的可是他的亲骨肉啊!

    他赶紧去环抱冉族贵女,心软的有些自责。

    可明知孩子保不住了,她仍旧央求玺润救救她的孩子,甚至愿意领这莫须有的罪名,也希望玺润能保住肚子里的孩子。

    啻昀听罢!大喝一声:“好啊!你总算承认了罪行,今日老夫便要让整个冉族陪葬。”

    此时的玺润,已经不满啻昀的咄咄逼人,环抱起已经晕厥的冉族贵女。

    面对啻昀,第一次露出了一抹骇人的气势,他赤红的双眼,似乎能冒出火来。

    冷冷的来了一句:“公爷心疼自己的女儿,而她肚子里逝去的骨肉也是本相的孩子,你啻昀可承担得起?莫说冉族,就是区区博族,你都没有能力撼动,既然此事已经查清楚了,那么本相死去的孩子,也足以还你死去的女儿了。”

    啻昀听着玺润这无情无义之语,又望着玺润那不可反驳的神色,他既气愤又委屈,可偏偏自己确实不好拿玺润怎么样。

    眼睁睁看着玺润抱着冉族贵女离去的背影。

    只能愤怒的呵斥了一句:“玺润,你离了老夫,你算个什么东西?如若不是老夫与你家联姻,你以为你能拉拢其余部族?老夫就在这儿告诉你,你若不拿冉族给老夫一个交代,你国相府今后绝没有太平日子过……。”

    喝骂到此处,一旁的室宠们都被惊吓的四散逃去,谁也不敢得罪这发狂的啻昀。

    他老泪纵横的望着石棺里的尸体,自己女儿容颜依旧,可是却被陷害的永远的离开了他,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让他痛不欲生。

    他心如刀绞的说了一句:“孩子,咱们回家,跟为父回家可好?”

    说完!便上来几个啻家护卫,抬着棺椁就往啻家而去。

    区区一个风光的葬礼,他啻昀还是给得起的。

    只是玺润他堂堂国相的面子就不好放了。

    当丛帝知道了如此奇葩之事后,特意将玺润召回了宫里回话。

    这家伙也是有目的的,故而没有实情相告,只说冉族贵女善妒,毒害了受宠的啻家贵女。

    况且两个家族的势力都很相当,这要是打起来,那还了得。

    丛帝冷漠的来了一句:“处置了她,给啻家一个交代。”

    玺润不愿意依从,反而流露出一丝丝伤心来。

    :“君明鉴,此前,啻昀已经害死了小臣的孩子,也算是以命抵命了。”

    丛帝不悦,呵斥道:“糊涂,啻家贵女乃是啻昀的掌上明珠,养在身边儿十几载,千般疼万般爱长大的,你的孩子,不过是还未出世的婴孩罢了!难不成你想看到你好不容易才拉拢的冉族与啻家都离你而去吗?”

    玺润再三思量片刻,丛帝所说未免实在偏颇,自己的孩子虽未出生,那也是一条性命啊!凭什么他啻昀的就尊贵非常。

    他不满,也不甘心,可事实摆在眼前,他又如何?自己羽翼未丰,不是与丛帝闹翻的时候,不能违逆他,便只能答应丛帝的要求。

    也就在此时,青云依殷勤的送来茶点,正巧玺润也在,便向他表示了自己对啻家贵女的哀思。

    虽然真心真意的慰问了几句,但仍旧让玺润不大顺心,只是强压着怒火不说罢了!

    丛帝被青云依哄着多吃了两口茶,瞧着他心绪良好,这才挥了挥手,上来两个被打成重伤的仆子。

    各个委屈吧啦的向丛帝磕头,他又疑惑又好奇,赶紧询问道:“今儿又是为那般?怎的一个个都伤成了这样。”

    仆子恭恭敬敬见礼哭诉道:“禀君,近日不知怎的了,君后似乎得了疯病一般,常常打骂奴仆,甚至在昨日又打死了一个,奴们怕死,故而来求君相救。”

    :“竟有此事,尊怎的从未听旁人说起过?”

    仆子赶紧委屈的回答道:“奴们想状告,却被君后以家族亲眷性命相威胁,所以才不敢向君秉明。”

    :“此间,君后也常常辱骂青云依夫人妖媚惑主,还辱君宠信奸佞败坏朝纲等风言风语,奴们害怕,特来向君秉明。”

    丛帝显然已经大怒。

    :“放肆,简直是无知蠢妇,胆大妄为、口出妄言。”

    青云依在玺润的示意下,赶紧宽慰着丛帝。

    良久!给他顺了气之后,这才缓过神来,猛然喝了几口茶,歇息了片刻。

    :“君后或许是无心之失,君您莫要与她计较,或许过几日,君后也就知错了。”

    经过青云依的一番宽慰,使得丛帝反而对君后越加憎恶了几分。

    怒喝道:“此等蠢妇,必废之。”

    此话一出,玺润与青云依这才放心下来,甚至都各自得意一笑。

    玺润也见好就收,赶紧借口想要退避之时,丛帝突然想起一事来,赶紧询问道:“沐家、珠家、沅家灭门一案,你可查清了?”

    玺润赶紧恭恭敬敬的说道:“禀君,已经有了一些眉目了,稍待几日,小臣定能抓住真凶。”

    :“很好,此事交给你,尊也放心,另外则是啻家贵女的丧事,毕竟是你国相的发妻,此事不能由啻昀胡来,以免成为整个蜀都的笑柄。”

    :“君放心,小臣这就去处理。”

    丛帝觉得疲累了,赶紧摆了摆手说道:“去吧!去吧!”

    玺润见礼之后,便匆匆退避了。

    青云依趁着此时,赶紧向丛帝撒娇献殷勤,生怕自己坐不上君后的位置一般。

    当羽筝回到巫师阁后,就要踱步去往书房时,却又偶然听见了那抹熟悉之声。

    如今带叟族、冉族等一些大族,各自都偷偷摸摸的派遣了一批又一批的人马来往都城。

    但他们的踪迹却无法查明在何处,也不知这一群一群大量人马落脚何处?

    都城的什么地方能装得下这么多的人马,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夜里他们也搜查了都城好几遍,并无可疑之处,甚至看到这一批一批人马的族人也少之又少,就好似这批人凭空消失了一般。

    其次还有一个重磅消息,则是浊言清妻儿的消息,已经在带叟族找到了,而且被何人所害,他们也有了十足证据。

    只是当时围场上,控制恶兽攻击玺润的师徒俩已经身亡,尸体被丢在了山崖最深处,如若不是一位百姓上山为自己的母亲治病采奇药,估计永远都发现不了他们的尸体。

    虽然两个尸体已经腐烂,但好在容貌没有多大变化,也未曾被恶兽们分食,保留的还挺完好,只是他们死前手中紧紧握着的大刀可以发现,是玺润所为不假了。

    羽筝听到此处,已经激动的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红着眼眶流起了泪。

    她能确定屋里说话的人儿就是沅止无疑了。

    这一次,不可能是幻觉,也不可能听错,她激动的推门而入,但似乎又在一阵花草清香中,不见了他的身影。

    她赶紧四下打量,四处寻找,可始终都没有他的影子。

    这一次,她忍不住的哭了,明明这人就在咫尺,可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他。

    巫师赶紧搂着她宽慰道:“丫头,你可是又出现幻听了?是不是太想他了,所以才会频频出现幻觉。”

    羽筝不肯相信事实,赶紧摇了摇头说道:“不,我感觉他是存在,沅止他还活着,他没有离开我,只是我找不到他罢了!叔父,你是知道的对吗?您一定知道他在哪儿,您告诉我好不好。”

    巫师心疼的一面拂着她的长发,一面说道:“丫头,若老夫知道,又何必让你如此痛苦,丫头,你忘了他吧!”

    羽筝心痛的不能自抑,却又无可奈何。

    直到良久良久!她才从痛苦中缓过神来。

    巫师瞧着她面色和缓了许多,这才向她询问道:“丫头,今儿匆匆前来,是所为何事啊?”

    羽筝平复几许心绪后,从袖中取来两样东西,一个是包有赤色粉末的锦帕,一个是装有解药的小竹瓶。

    羽筝将在国相府所闻所见都通通告知了巫师,并将研究好的药方递给了巫师。

    说道:“国相府暗阁内有不少这样的傀儡之毒,不论他今后有什么用途,我们都得以防万一才好,叔父可按照我给的方子,多多研究一些解药来,免得以后咱们措手不及。”

    巫师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拂了拂她的长发,心疼的说道:“辛苦你了,丫头,实在是让你受委屈了。”说完!便将那药方当做宝贝一般好好收捡着。

    :“这点儿委屈不算什么,比起沅止、珠玑他们,我算是最独享安逸的了……。”

    说道此处!羽筝不免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巫师最是了解她的心情的,故而也伤心了好一会儿。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