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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真假青云依

    而此刻羽筝刚刚踱步至国相府的大门口,便瞧见一队皇家军队将将此处团团包围住了。

    眼下围观的百姓也挺多,使得羽筝半天挤不进去。

    而丛帝在沅止的带领下,顺利来到了后院的竹林暗阁处。

    随着越来越深入,身体也开始感觉越来越冷,幸而二楚准备了披风,赶紧为丛帝披上。

    直径来到一口蕴含红影的棺椁面前,他突然止住了脚步。

    身心不由得一颤,扫了一眼那棺材,神色变得异常凝重。

    一众人见了丛帝这般,也升起了好奇心。

    只见他挥了挥手,上来两个护卫,将棺盖一掀,随即又有仆子送来烛火。

    丛帝仔细一瞧,好家伙,被惊的一愣,脸上半点儿温和的气色都没有,甚至还有几抹怒气。

    听他喃喃自语了一句:“红拂尘,她怎么在这儿?”

    沅止与二楚相视一望,幸而暗中查了玺润的身世,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丛帝瞧着沅止欲言又止,故问道:“怎么了?你直说便是。”

    经过丛帝示意,沅止这才恭敬的说道:“国相大人,乃红拂尘的首徒,当初是——妊家长女所杀,故此,国相大人才为报师仇,在小风岭屠杀了妊家满门。”

    丛帝仍旧表示疑惑。

    :“妊玉儿当时才半大的娃娃,红拂尘武功高绝,她如何能伤的了她?”

    :“听闻当时红拂尘重伤,才被妊家长女一举击杀。”

    丛帝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即在二楚的带领下,来到存放着青云依的尸体的棺椁面前。

    就要掀开棺盖瞧一瞧时,突然有几个护卫惊讶道:“这红拂尘怎的与咱们的巫女大人有几分相似呢?”

    此话一出,沅止脸色瞬间不悦,如此看来,玺润对羽筝是没有半点儿情意了。

    丛帝好奇,便多看了红拂尘一眼,果然,两个人确实有几分像。

    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忽又想起一事来。

    :“如此说来!羽筝那丫头,倒跟当年身死的妊家蕴意夫人很是相像。”

    他意味深长的望着沅止,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他却装作什么也不知情,直摇了摇头说道:“小臣也不知,那时候小臣年幼,又鲜少见过蕴意夫人,故而,不识得。”

    丛帝冷笑,也没有理会沅止,而是命护卫将另一个棺椁打了开来。

    果然,里面睡着的正是青云依,他起初激动非常,也紧张非常,既害怕是青云依,又害怕不是她。

    打开棺椁的那一刻,他彻底心痛了,他红了眼眶,已经颤抖的双手,缓慢的伸去,轻轻的抚了抚青云依那冰冷的脸颊,那一滴深情的泪水,瞬间湿了眼帘。

    一滴滴豆大的泪珠,已经落在了青云依的脖颈处,瞬间化成冰晶。

    他这一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心心念念记挂了半辈子的爱情啊!

    突然从离开再到相见,却天人永隔,在也抚摸不到她那有着温度的脸颊。

    就如同她对自己的决绝一般,冰冷的让他痛不欲生。

    :“云依,你背弃尊,你狠心离开尊,尊找了你九年,你可有想过我们会有今日这般天人永隔?”

    说着,便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沅止瞧着丛帝伤怀,又在这冰窖中,恐怕他的身体撑不住,便赶紧劝慰着他回到客厅休息着。

    思量片刻的他,良久才说道:“将云依夫人带回内殿,尊要以君后丧礼来为她风光大葬,尊——要亲自为她送行。”

    一众人不敢有异议,各个都只附和恭维着。

    沅止害怕他一个伤心的中年大叔撑不住,便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脱下自己的披风,为丛帝披上。

    丛帝挥了挥手,婉拒道:“臭小子,你身体比尊还虚着呢!病痛成这样,还想着照顾尊,你不必如此上心的,尊挺得住。”

    沅止红了眼眶,想着自己将是要死的人了,心中感觉到万般落寞与心酸。

    没想到,这还是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照顾他一个一国之君。

    :“能为君分忧解劳是小臣的福气,天下没有您,便没有蜀国,可天下有没有小臣,都是一样的,或许——这还是小臣最后一次关切您……。”

    :“好好好,臭小子,尊就披上你为尊送来的关怀。”

    丛帝赶紧岔开沅止的话题,接过他披来的披风,也生怕说出不吉利的话来。

    :“待到此事平息之后,尊为你将整个蜀国所有名医请来为你诊病,尊就不信了,太阳神能舍得将你从尊身边儿夺走。”

    沅止感动非常,赶紧向丛帝谢恩,随即劝慰着丛帝前往客厅休息着。

    他只略点了点头,便在二楚的刻意带领下,扫了其余棺材一眼,突然生出讶异。

    :“等等等,这里面又是些什么人?”

    一众人都惊讶的来了兴趣,唯独沅止二楚,两个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一般。

    :“那日暗探国相府,见了这两口棺材之后,便被惊吓的再不敢查探别处冰棺,里面装的谁,小臣等也不知。”

    丛帝此刻已经生出了好奇,赶紧挥了挥手,上来几个护卫便赶紧将六口棺椁全部打了开来。

    除了沅止与二楚心知肚明外,其余人都惊骇半天缓不过神来。

    毕竟这事儿可是他们俩干的,害怕这证据尸体腐烂,才给他们安排在了此处,幸而玺润已经被沅止诓骗去了羽族,不然他们哪里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尸体们搬运到国相府的冰窖中。

    几个棺椁分别装着华贵的妇人,和五个小娃娃,瞧着身份挺尊贵的。

    :“他们是何人?怎的会在此?难道又是被玺润所害?”

    沅止点了点头,仔细回禀道:“这位妇人小臣曾见过,带叟族族长浊言清的发妻,这几个可怜的娃娃正是浊言清丢失的几个儿女。”

    众人大骇,尤其是一脸不可置信的丛帝。

    :“当初浊言清奏禀过此事,说是妻儿纷纷失踪,恩求尊赏了一队人马给他,以方便四处探寻妻儿的下落,说起来,到现在他都未曾将人马还回来。”

    二楚这憨憨听罢!脱口而出道:“君您莫记挂了,已经回不来了。”

    :“哦!这是为何?”丛帝好奇的询问着。

    沅止赶紧白了二楚一眼,这家伙八卦起来就跟曲伯为一样,憋不住话。

    瞧了病秧子沅止的眼神,瞬间将二楚唬退了三步,低着头,委屈的不敢回答一句话。

    他赶紧向丛帝回禀道:“此事容小臣回到政殿一一向君秉明。”

    丛帝会意,故而没有再追问。

    反而对这母子几人的死感到很好奇。

    :“他们如何被害?沅止你可知道?”

    :“语莺啼杀母弑弟,将尸首埋在了后院繁花林中,后被弗如与曲伯为二人发现,恐玺润再次刨尸隐藏,这才送往了冰窖中。”

    此话一出,丛帝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小声说道:“你这臭小子,装也不好好装,方才还说自己不知情,这会儿说的头头是道,还想瞒得过谁去?”

    沅止恍然大悟,突然回想起方才的话,顿感尴尬的傻笑着说道:“小臣愚笨,请君恕罪。”

    丛帝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去到客厅,等待玺润负罪回府吧!”

    一众人应是一声,随即跟着恭恭敬敬的匆匆去往了客厅等着。

    可这会儿被看守的语莺啼却慌了,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一样,。

    她疯狂的拍打着门窗,大呼喊着救命,吵闹的让门外守着的护卫烦不胜烦。

    看在她是孕妇的份上,大都没有理会她。

    但此刻的语莺啼却不断做出响动,想要引起注意,甚至是装生病装痛苦的在地上打滚。

    开始没有人理会她,随后瞧着有点儿真,便叫了几个嬷嬷前去查看,谁知好心关怀吧!还都被语莺啼打晕了。

    当好不容易冲出了房门,却又被几个护卫给扛了回了房中。

    嬷嬷没好气的在一旁警告道:“你这丫头最好老实着点儿,不然别怪老婆子我狠心。”

    说完!便匆匆的出了房门。

    语莺啼倒也没有放弃,慌忙的在屋中到处找着可以逃出去的地方。

    倒是有那么一个窗户口,就是太高,想要逃出去,恐怕有些难了。

    语莺啼瞧了四处一眼,赶紧将所有桌子凳子堆积在一起,先试了试看稳不稳当,随后慢慢爬去顶端。

    但无一例外,刚刚跳出窗外,便有护卫截住了必经之路,甚至还将屋中所有凳子椅子桌子全部搬走了。

    语莺啼无奈至极,被粗鲁扔进屋内时,趁着大门还没有被关闭,赶紧冲了上去,非得与仆子护卫们僵持着。

    也是羽族的族人脾气好,有耐心,要搁别人的话,早一巴掌呼死她去。

    把嬷嬷们气急了之后,只好将她五花大绑的扔去了床榻上,随即各自都扬长而去。

    这个时候的她,可真的就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她泄了气般的瘫软在床榻之上。

    静静的就要入睡之时,突然听见几个护卫在门外议论着玺润弃语莺啼不顾,匆匆逃往都城的消息。

    语莺啼不信,内心也是极其难过的。

    当初,自己爱上沅止时,被无情拒绝,如今爱上玺润,又被无情抛弃,她难过的流下泪来,她这一生,颠沛流离,从来没有真正欢喜过一次的她,彻彻底底的崩溃跟失望了。

    她不甘心,她想要活着回去问问玺润,为何要对自己狠心至此,也想问问玺润,可有片刻为她动过心。

    她慌忙滚下床榻,疼痛的呻吟片刻,随即往门口蠕动而去,坐在门口处,用额头撞击着大门,哪怕是让她跪下来求他们,自己也愿意,只要让回到都城见一见玺润也好啊!

    可就算她已经将额头磕破的鲜血直流,也没有一人理会她。

    眼下玺润已经赶到了都城,害怕计划有变的他,身边儿只留下一个护卫,其余全部偷偷回到自己购置的别院中。

    自己则悄悄去往国相府附近观察着。

    但果不其然,如他所想,整个府邸都被一群皇家卫队把守着。

    门口还被无数百姓们围观着,或许是好奇心吧!他们没有见过丛帝的威严,也想八卦着堂堂国相犯了什么罪,让皇帝亲临。

    其中还有羽筝在暗处默默观察着,甚至还在寻找着玺润的身影。

    当时,被沅止安排在暗处的暗卫也发现了玺润。

    为了不打草惊蛇,护卫赶紧偷偷禀报给了沅止。

    此刻的他,纵使脸上全是娇弱的病态,那抹得意的笑容,也让人觉得十分温暖。

    他挥了挥手,唤来二楚,附耳说了几句,二楚这便匆匆办差去了。

    丛帝望着他们这主仆俩,生出了几许好奇。

    待到二楚走远,他这才抿了一口茶向沅止小声说道:“你这臭小子,故意让尊再次等着玺润,一旦发现尊亲临,他必然知道事情败露,故而会想方设法的回到藏兵的地方对吗?”

    :“君英明。”

    丛帝放下手中茶杯,冷笑道:“英明,尊可不是那英明的人,如若是,怎么会被你这臭小子糊弄的傻等玺润回来。”

    :“君恕罪。”

    丛帝倒也没有怪他,反而配合着一直坐在正上方,威严肃穆。

    做戏嘛!自然要做全套嘛!不然露馅儿了,玺润就不上当了。

    而此刻二楚已经跟着玺润偷偷来到别院前。

    他四处望了一眼,确定没有疑处之后,才匆匆进了别院。

    如沅止所料,这家伙将所有人马都安排在都城。

    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利用带叟族别院来掩人耳目。

    此刻浊言清已经等候多时,瞧了玺润前来,便赶紧向他询问道:“国相回来的及时,只是不知老夫的掌上明珠可在何处?”

    玺润只好随意搪塞了他几句,此时最是紧要关头,他可不一能因为一个语莺啼,而让浊言清倒戈。

    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无论玺润这话真与不真,也只能先信任着他。

    玺润带着浊言清一面往暗阁踱步,一面清点着铁牢里的丧尸人数。

    大约有一万来只丧尸,足够对付都城中各个官宦的兵力了,而皇家军队,就由自己带领丧尸人马攻陷政殿。

    而浊言清就带着人马,正好对付君后母族的兵力。

    其余部族的人马,就留在城楼下接应,如若计划有变,也好逃出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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