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收了他
这个镜头是方员外来到馄饨摊，向方一勺诉苦。
“王子，有一个老人家来跟你诉苦，有寻短见的想法，方一勺的人设是聪明善良，你这时候的表情难道会是这么平静吗？”
蒋舟给王子婷讲起戏。
罗光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他觉得女主的表情不对，蒋舟就已经喊了咔。
还不错。
“下个镜头，各组准备。”
随着演员逐渐进入状态，前面几个场景过的很块，也有过几次蒋舟喊停给演员讲戏。
到了男主出场的戏。
化妆师给蒋舟上妆，换上衣服。
同时也到了周佑谦客串的戏份，换上服装，上妆。
一袭绣着灵芝纹的蓝色长罗衫，腰间裹着革带，还系着一方玉佩。
这些装束联想到的应该是诸如翩翩公子这类词语，但是穿在周佑谦身上，实在无法用这种美好的词语形容，看起来倒像是常年出没风月场所猥琐的臃肿p客。
不过客串戏中沈勇的狐朋狗友倒是挺像。
罗光便坐到了导演椅上，成为临时导演。
片场所有目光注视着蒋舟，想看看这个年轻导演的演技到底怎么样。
“开始。”
“action。”
这场戏是男主恶霸沈勇和两个酒肉朋友在酒楼吃霸王餐的场景。
周佑谦和另外一个特约演员从酒楼走到街道上，嘴上还不耐烦嘟囔道：“你们给我等着。”
“算了算了，这家饭馆还行，回头咱们再来呗。”
“此话不虚，只是我们这顿饭还没吃完你就动手，有失气度啊。”
此时饰演沈勇的蒋舟走了出来。
在两位狐朋狗友的面前装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待二人装过头，不经意地回头看向酒楼，脸上有一丝愧疚的神情，两个酒肉朋友转过身看到，蒋舟脸上愧疚的表情一闪即去，又是一副纨绔子弟的表情。
罗光看到此处，微微笑了笑。
微表情转换的很到位。
剧中的沈勇明面上跟狐朋狗友厮混，一派纨绔子弟的面貌，实际上骨子里还是继承了沈知府的优良传统，勇敢，善良，以及怕老婆。
“沈兄，愣什么呢？”周佑谦问道。
“就是，干嘛这么无精打采，若是我们吃饭还给钱，岂不是被别人笑话。”
蒋舟突然在身上摸索，表情有些惊慌，“哎，我娘亲给我的荷包呢？”
转身回到酒楼里，看着瑟瑟发抖的掌柜的和店小二，表情微微柔和，从怀里掏出银袋子，丢了一锭碎银给掌柜，刚刚想合上银袋，看到被他们搅的狼藉不堪的前堂，合上银袋的动作停下，又掏出碎银抛给掌柜，随即便转身朝外走去，期间说道：“算赔你的。”
周佑谦看到蒋舟出来，不断咳嗽着说道：“沈兄，东西可有遗失啊？”
蒋舟的表情瞬间转换成刚刚那个跋扈的恶霸形象，怒道：“他敢？！”
蒋舟正沉浸在情境中，并不知道其他工作人员正在偷偷议论他。
“看着导演那么年轻，没想到演技也那么好。”
“嗯，还不错，那表情贱的我都想抽他了。”
“那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我说的。”
……
这一天蒋舟的掌控片场的能力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
“赵老师，麻烦白平衡调整一下，我需要镜头画面看起来更自然。”
“群演注意站位，不要挡住了主演。”
“道具道具，多余的东西请道具组清场。”
晚上八点半收工，整个剧组包括罗光、摄影组长赵逸明在内都对蒋舟有了很大的改观。
对片场的调度，导演的功力以及作为一名演员的演技，相比较其他的年轻导演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来到八月下旬。
这段时间蒋舟和方泽每天的生活非常规律，早上六点多起床赶片场拍戏，一直到晚上八九点收工，他俩永远是最后离开的。
蒋舟饰演的沈勇，方泽饰演的沈杰，在蒋舟的调教下对于人物理解愈发透彻的王子婷，以及蒋舟从华盛传媒请来的两位老戏骨饰演的沈父沈母，都为这部戏增色不少。
这部剧中外场的戏不算很多，所以剧组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拍完了所有的外景戏。
8月23日，转战内景。
“第六场第三镜第一条。”
“action！”
这一场饰演沈勇的蒋舟和饰演方一勺的王子婷被沈父罚跪在沈家祠堂。
王子婷跪在蒲团上，不断揉着膝盖，看向身边的蒋舟。
蒋舟注意到，有些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腿麻了。”王子婷明亮的大眼睛偷偷瞟向蒋舟的肩膀。
“肩膀借我靠一下嘛。”
蒋舟看向王子婷，微微皱眉，纳闷道：“人人都怕我，你个小丫头怎么不怕我呢？”
王子婷脸色不悦道：“你说什么？”
蒋舟摇摇头，无奈道：“好好好，靠吧。”
“嘿嘿。”王子婷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靠在蒋舟的肩膀上，缓缓说道：“相公，以后我再也不打你了。”
“真的假的？”
“真的！”
蒋舟如释重负，道：“啊，那好啊，我好久没去飘香院看晴儿了，怪想的。”
王子婷听到这话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抽出一条擀面杖，抽向蒋舟。
蒋舟吃痛喊出声，看清王子婷手中拿着的东西后，有些愠怒，喊道：“你怎么随身带着擀面杖啊？！不是说好了不打人了吗？”
王子婷娇小的身材直起身子，怒视着蒋舟，凤目圆睁，怒道：“不许去飘香院！”
“为什么呀？东巷府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哪个不去啊？”
蒋舟同样不甘示弱，怒盯着王子婷，喊道。
“我最恨男人去p了。”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
王子婷小脸上的怒意更甚：“那和p是两回事！”
蒋舟点了点头，道：“哦？那你是愿意我三妻四妾是吧？”
王子婷转过脸不去看他，语气异常坚定地说道：“那是你的事，反正你要是敢再娶一个，我就走。”
蒋舟顿了顿，道：“不能啊，你是我沈勇明媒正娶过来的媳妇儿，走也应该是小的走啊。”
“我不管，反正你要敢再娶一个，我就敢再嫁一个。”
蒋舟露出惊诧的神色，竖起大拇指，指着王子婷，讶然道：“有种啊！这种话你都敢说！小心浸猪笼啊。”
王子婷撇了撇小嘴，扭过头不去看他，道：“反正你要是敢再娶一个，那你就休了我，我再改嫁。”
蒋舟表情舒展开来，无奈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沈家啊，个个儿都是正人君子，”说完指了指祠堂前方陈列的牌位，接着道，“看到了吧，都只有一个媳妇儿，这种事儿啊，可能到我爹死的时候，我都娶不了第二个媳妇儿，要是我爹知道了，非得弄死我不可。”
王子婷扭过头，笑靥如花，道：“真的？”
“真的。”
王子婷笑道：“原来爹爹人这么好啊，早说嘛，我就不往他饭里加佐料。”
“啊！你加了什么？”蒋舟大惊道。
“佐料啊。”
俏皮的表情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似是在诉说自己是无辜的。
……
“好，咔，我觉得还不错，这条可以过了，小蒋你要不要来看看？”坐在导演椅上的罗光说道。
蒋舟“嗯”了一声，从地上起身，到机器后认真看起来。
王子婷同样起身，到一旁休息，等待下一场戏开始。
“你说蒋导和那个女演员是不是真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说？”
“我听说导演和那个女演员本来就认识，俩人儿演的对手戏又这么自然，真的跟情侣似的。”
听到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王子婷的小脸上有些羞红，她默默看向正在检查成片的蒋舟。
虽然从大学以来关系一直很好，但是自己好像从来不知道蒋舟这么有才华？
大学毕业后的他只是一个演技确实不怎么好的群演，如今却突然能单独写出一整部戏的剧本，演技忽然变得这么好就不说了，还会导戏了？
难道他一直都很有才华只是我们忽略了？
“王子，怎么了？突然发呆。”
不知何时身着捕快服装，英气十足的方泽蹲在王子婷身旁说道。
王一婷连忙转过头，笑道：“没什么。”
“是不是突然觉得这货很有才华？”
似乎因为偷看蒋舟被发现，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再度升起，微微点了点头。
“说老实话，我也很吃惊，我跟他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年都没发现，这小子隐藏的够深，”方泽紧接着调笑道，“王子，我说啊，你跟蒋舟演情侣挺自然啊，要不，干脆趁这次机会，收了他吧？这小子原来这么有才华，你也不吃亏，再说大学的时候澜姐不是说他喜欢过你吗？”
王子婷脸上的红晕更甚：“你再瞎说，我......我就告诉澜澜，说你欺负我！”
方泽当时认怂：“可别，大姐头非得弄死我。”
坐在机器前的蒋舟拿着对讲机喊道：“这条过了，下一场准备！”
“王子，有一个老人家来跟你诉苦，有寻短见的想法，方一勺的人设是聪明善良，你这时候的表情难道会是这么平静吗？”
蒋舟给王子婷讲起戏。
罗光坐在一旁，看到这一幕他觉得女主的表情不对，蒋舟就已经喊了咔。
还不错。
“下个镜头，各组准备。”
随着演员逐渐进入状态，前面几个场景过的很块，也有过几次蒋舟喊停给演员讲戏。
到了男主出场的戏。
化妆师给蒋舟上妆，换上衣服。
同时也到了周佑谦客串的戏份，换上服装，上妆。
一袭绣着灵芝纹的蓝色长罗衫，腰间裹着革带，还系着一方玉佩。
这些装束联想到的应该是诸如翩翩公子这类词语，但是穿在周佑谦身上，实在无法用这种美好的词语形容，看起来倒像是常年出没风月场所猥琐的臃肿p客。
不过客串戏中沈勇的狐朋狗友倒是挺像。
罗光便坐到了导演椅上，成为临时导演。
片场所有目光注视着蒋舟，想看看这个年轻导演的演技到底怎么样。
“开始。”
“action。”
这场戏是男主恶霸沈勇和两个酒肉朋友在酒楼吃霸王餐的场景。
周佑谦和另外一个特约演员从酒楼走到街道上，嘴上还不耐烦嘟囔道：“你们给我等着。”
“算了算了，这家饭馆还行，回头咱们再来呗。”
“此话不虚，只是我们这顿饭还没吃完你就动手，有失气度啊。”
此时饰演沈勇的蒋舟走了出来。
在两位狐朋狗友的面前装作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待二人装过头，不经意地回头看向酒楼，脸上有一丝愧疚的神情，两个酒肉朋友转过身看到，蒋舟脸上愧疚的表情一闪即去，又是一副纨绔子弟的表情。
罗光看到此处，微微笑了笑。
微表情转换的很到位。
剧中的沈勇明面上跟狐朋狗友厮混，一派纨绔子弟的面貌，实际上骨子里还是继承了沈知府的优良传统，勇敢，善良，以及怕老婆。
“沈兄，愣什么呢？”周佑谦问道。
“就是，干嘛这么无精打采，若是我们吃饭还给钱，岂不是被别人笑话。”
蒋舟突然在身上摸索，表情有些惊慌，“哎，我娘亲给我的荷包呢？”
转身回到酒楼里，看着瑟瑟发抖的掌柜的和店小二，表情微微柔和，从怀里掏出银袋子，丢了一锭碎银给掌柜，刚刚想合上银袋，看到被他们搅的狼藉不堪的前堂，合上银袋的动作停下，又掏出碎银抛给掌柜，随即便转身朝外走去，期间说道：“算赔你的。”
周佑谦看到蒋舟出来，不断咳嗽着说道：“沈兄，东西可有遗失啊？”
蒋舟的表情瞬间转换成刚刚那个跋扈的恶霸形象，怒道：“他敢？！”
蒋舟正沉浸在情境中，并不知道其他工作人员正在偷偷议论他。
“看着导演那么年轻，没想到演技也那么好。”
“嗯，还不错，那表情贱的我都想抽他了。”
“那你明天不用来上班了，我说的。”
……
这一天蒋舟的掌控片场的能力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
“赵老师，麻烦白平衡调整一下，我需要镜头画面看起来更自然。”
“群演注意站位，不要挡住了主演。”
“道具道具，多余的东西请道具组清场。”
晚上八点半收工，整个剧组包括罗光、摄影组长赵逸明在内都对蒋舟有了很大的改观。
对片场的调度，导演的功力以及作为一名演员的演技，相比较其他的年轻导演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来到八月下旬。
这段时间蒋舟和方泽每天的生活非常规律，早上六点多起床赶片场拍戏，一直到晚上八九点收工，他俩永远是最后离开的。
蒋舟饰演的沈勇，方泽饰演的沈杰，在蒋舟的调教下对于人物理解愈发透彻的王子婷，以及蒋舟从华盛传媒请来的两位老戏骨饰演的沈父沈母，都为这部戏增色不少。
这部剧中外场的戏不算很多，所以剧组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拍完了所有的外景戏。
8月23日，转战内景。
“第六场第三镜第一条。”
“action！”
这一场饰演沈勇的蒋舟和饰演方一勺的王子婷被沈父罚跪在沈家祠堂。
王子婷跪在蒲团上，不断揉着膝盖，看向身边的蒋舟。
蒋舟注意到，有些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腿麻了。”王子婷明亮的大眼睛偷偷瞟向蒋舟的肩膀。
“肩膀借我靠一下嘛。”
蒋舟看向王子婷，微微皱眉，纳闷道：“人人都怕我，你个小丫头怎么不怕我呢？”
王子婷脸色不悦道：“你说什么？”
蒋舟摇摇头，无奈道：“好好好，靠吧。”
“嘿嘿。”王子婷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靠在蒋舟的肩膀上，缓缓说道：“相公，以后我再也不打你了。”
“真的假的？”
“真的！”
蒋舟如释重负，道：“啊，那好啊，我好久没去飘香院看晴儿了，怪想的。”
王子婷听到这话脸色立马沉了下来，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抽出一条擀面杖，抽向蒋舟。
蒋舟吃痛喊出声，看清王子婷手中拿着的东西后，有些愠怒，喊道：“你怎么随身带着擀面杖啊？！不是说好了不打人了吗？”
王子婷娇小的身材直起身子，怒视着蒋舟，凤目圆睁，怒道：“不许去飘香院！”
“为什么呀？东巷府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哪个不去啊？”
蒋舟同样不甘示弱，怒盯着王子婷，喊道。
“我最恨男人去p了。”
“男人嘛，三妻四妾很正常。”
王子婷小脸上的怒意更甚：“那和p是两回事！”
蒋舟点了点头，道：“哦？那你是愿意我三妻四妾是吧？”
王子婷转过脸不去看他，语气异常坚定地说道：“那是你的事，反正你要是敢再娶一个，我就走。”
蒋舟顿了顿，道：“不能啊，你是我沈勇明媒正娶过来的媳妇儿，走也应该是小的走啊。”
“我不管，反正你要敢再娶一个，我就敢再嫁一个。”
蒋舟露出惊诧的神色，竖起大拇指，指着王子婷，讶然道：“有种啊！这种话你都敢说！小心浸猪笼啊。”
王子婷撇了撇小嘴，扭过头不去看他，道：“反正你要是敢再娶一个，那你就休了我，我再改嫁。”
蒋舟表情舒展开来，无奈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沈家啊，个个儿都是正人君子，”说完指了指祠堂前方陈列的牌位，接着道，“看到了吧，都只有一个媳妇儿，这种事儿啊，可能到我爹死的时候，我都娶不了第二个媳妇儿，要是我爹知道了，非得弄死我不可。”
王子婷扭过头，笑靥如花，道：“真的？”
“真的。”
王子婷笑道：“原来爹爹人这么好啊，早说嘛，我就不往他饭里加佐料。”
“啊！你加了什么？”蒋舟大惊道。
“佐料啊。”
俏皮的表情上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似是在诉说自己是无辜的。
……
“好，咔，我觉得还不错，这条可以过了，小蒋你要不要来看看？”坐在导演椅上的罗光说道。
蒋舟“嗯”了一声，从地上起身，到机器后认真看起来。
王子婷同样起身，到一旁休息，等待下一场戏开始。
“你说蒋导和那个女演员是不是真有什么关系啊？”
“怎么说？”
“我听说导演和那个女演员本来就认识，俩人儿演的对手戏又这么自然，真的跟情侣似的。”
听到工作人员的窃窃私语，王子婷的小脸上有些羞红，她默默看向正在检查成片的蒋舟。
虽然从大学以来关系一直很好，但是自己好像从来不知道蒋舟这么有才华？
大学毕业后的他只是一个演技确实不怎么好的群演，如今却突然能单独写出一整部戏的剧本，演技忽然变得这么好就不说了，还会导戏了？
难道他一直都很有才华只是我们忽略了？
“王子，怎么了？突然发呆。”
不知何时身着捕快服装，英气十足的方泽蹲在王子婷身旁说道。
王一婷连忙转过头，笑道：“没什么。”
“是不是突然觉得这货很有才华？”
似乎因为偷看蒋舟被发现，脸上刚刚褪去的红晕再度升起，微微点了点头。
“说老实话，我也很吃惊，我跟他在一张床上睡了一年都没发现，这小子隐藏的够深，”方泽紧接着调笑道，“王子，我说啊，你跟蒋舟演情侣挺自然啊，要不，干脆趁这次机会，收了他吧？这小子原来这么有才华，你也不吃亏，再说大学的时候澜姐不是说他喜欢过你吗？”
王子婷脸上的红晕更甚：“你再瞎说，我......我就告诉澜澜，说你欺负我！”
方泽当时认怂：“可别，大姐头非得弄死我。”
坐在机器前的蒋舟拿着对讲机喊道：“这条过了，下一场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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