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弱水三千（一）
11月11日。
这是个特殊的日子。
不是什么光棍节，也不是什么剁手节，是《花间提壶方大厨》播出的日子。
“蒋舟。”
“啊。”
“你刚才说的什么剁手节是什么意思？怪吓人的。”
方泽心有余悸地看着蒋舟，道。
“那只是一个说法，并不是真的剁手……”
蒋舟说完之后才想起来，这个世界好像根本没有这两个节日的说法。
方泽拿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到膝盖上，看了看右下角的时间。
7:30。
方泽有些激动道：“还有半个小时，好激动，又有点紧张，这是我第一次演有那么多镜头的戏。”
蒋舟仍旧趴在床上玩着手机，摇了摇头，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看看你那出息。”
“哟嚯，我们蒋大导演还真是硬气嗷。”方泽调笑道。
“必须的。”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自称“导”了，是吧蒋导。”
“……”
7点52，群里发来消息：
【我才不是白马王子】：“马上要播出了，好紧张啊！”
【泽泽啊】：“有什么好紧张的，看我就一点都不紧张。”
【蜜桃柯基】：“刚才不知道谁还在我面前说紧张呢，是吧，楼上那个。”
坐在床边的方泽朝蒋舟说道：“诶，这样拆我台的吗？”
蒋舟耸了耸肩：“你刚才不是还嘲讽我来着？”
“……”
得，这丫的挺记仇。
【心澜女王】：“我已经买好瓜子搬好小板凳，就等着看我家王子了！”
【我才不是白马王子】：“我还挺期待在剧里看胖纸穿古装是什么样子。”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谦谦公子正是在下】：“看到哥英俊的古装千万不要爱上我。”
【我才不是白马王子】：“鄙视。”
【蜜桃柯基】：“祈祷观众不要在吃饭的时候看到那一段，我怕他们会吐出来。”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谦谦公子正是在下】：“卢公公，你是在嫉妒朕英俊的容颜？”
【我才不是白马王子】：“谦胖纸你好搞笑啊，哈哈哈哈哈嗝。”
躺在床上的李心澜看到笔记本屏幕上周佑谦打出来的一句话，想了想，敲下一句话，手指在回车键上停滞片刻，随后还是删去了那句话，紧接着又敲下一句话发送：
“你们见过哪个皇帝这么胖的？”
只是之后周佑谦没有再回复消息。
似乎在刻意回避她。
时间流逝。
很快来到了十点。
结果点击只有200+，弹幕只有寥寥几句，更不用说评论数。
群里没有人说话。
有一股肃杀之意。
方泽看着蒋舟，道：“我们这部戏是不是宣传资源太少了？”
方一勺这部剧的宣传资源确实不是很给力。
在绿果视频里没有首页推送，更别谈打开视频软件的封推，甚至要在“电视剧”一栏里往下滑很久才能看到。
只见蒋舟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慌什么，才过俩小时，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那句话叫‘酒香不怕巷子深’。”
这句话此时用在此处很贴合，方泽也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这么有信心？”
蒋舟笑了笑，说道：“作为一名导演，如果自己对作品都没有自信，那他怎么去领导一个剧组？怎么能够拍出一部好的作品？”
方泽竖起大拇指：“以前咋没发现我们蒋大导演觉悟这么深呢？”
“哥只是低调。”蒋舟贱兮兮说道。
方泽看向蒋舟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有一段时间方泽觉得蒋舟身上的改变太大，自己都快认不出来自己这“同居”了一年的大学同学，而现在方泽明白了，蒋舟并没有变。
从上大学一直到来燕京跑龙套，生活中你跟蒋舟无论开什么玩笑他都会笑容以对。
但是到了表演方面，他会无比认真的对待，上形体课他会最认真地完成老师布置的形体训练。
而现在，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学的编导知识，或许是天赋所在？拍摄方一勺期间，休息的时候会和大家打成一片，但是到了场记打板的那一刹那，蒋舟就像变了一个人。
极度认真，专注。
不会放过现场的任何一个环节。
苛求做到自己心中的完美。
大到演员的表演问题，小到服装道具的一些细节问题。
……
某高档小区。
“原来凶手是这女的啊！没想到我猜错了，编剧还真是鬼才！”
简聪关上《九重罪》的视频页面，大呼过瘾。
他看了看时间，十点多，还早。
“还有没有能看的剧呢？”
作为一名青藤网资深的剧评人，简聪休息时间最大的爱好就是刷剧，然后在青藤网上给评分过了及格线的剧评价。
“对了，之前女神不是安利过一部剧吗？”
他打开微博，找到自己的关注用户“心澜女王”。
点开该用户最近发的一条微博。
“花间提壶方大厨，绿果网，女神唱的插曲？这我得去听听！”
熟练地打开绿果视频，搜索“花间提壶方大厨”。
很快的，进入播放页面。
弹幕只有寥寥几句，评论同样不多。
不过一眼扫过，基本都是好评。
“先看看吧。”
“知道吗，我想要大大的厨房，
遇到你我就有了家。”
李心澜空灵悠扬的歌声传出。
简聪没有跳过片头，生生的看完了。
当然，他只是为了听歌。
片头结束，正片开始。
“天山曲曲粤云吞，
蜀地抄手鄂包面；
三鲜香菇猪肉笋，
夏至的面儿来冬馄饨。”
镜头从锅里沸腾的馄饨转到一个女孩身上。
女孩长相甜美可爱，一边拿着漏网捞出煮熟的馄饨装碗递给摊位面前的食客一边哼着小曲儿。
“哎，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仰着头笑着说道：“我叫方一勺。”
食客们哄笑起来，纷纷调侃：
“方一勺？哈哈哈。”
“怎么取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啊？”
方一勺并未觉得难堪，仍然笑着回答说：“我觉得挺好的呀，方一勺，不多不少，一勺刚刚好。”
话语间透着满满的俏皮可爱，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
简聪看到这里，心中对这个女孩的好感度大大增加。
这是个特殊的日子。
不是什么光棍节，也不是什么剁手节，是《花间提壶方大厨》播出的日子。
“蒋舟。”
“啊。”
“你刚才说的什么剁手节是什么意思？怪吓人的。”
方泽心有余悸地看着蒋舟，道。
“那只是一个说法，并不是真的剁手……”
蒋舟说完之后才想起来，这个世界好像根本没有这两个节日的说法。
方泽拿过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到膝盖上，看了看右下角的时间。
7:30。
方泽有些激动道：“还有半个小时，好激动，又有点紧张，这是我第一次演有那么多镜头的戏。”
蒋舟仍旧趴在床上玩着手机，摇了摇头，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道：“看看你那出息。”
“哟嚯，我们蒋大导演还真是硬气嗷。”方泽调笑道。
“必须的。”
“现在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自称“导”了，是吧蒋导。”
“……”
7点52，群里发来消息：
【我才不是白马王子】：“马上要播出了，好紧张啊！”
【泽泽啊】：“有什么好紧张的，看我就一点都不紧张。”
【蜜桃柯基】：“刚才不知道谁还在我面前说紧张呢，是吧，楼上那个。”
坐在床边的方泽朝蒋舟说道：“诶，这样拆我台的吗？”
蒋舟耸了耸肩：“你刚才不是还嘲讽我来着？”
“……”
得，这丫的挺记仇。
【心澜女王】：“我已经买好瓜子搬好小板凳，就等着看我家王子了！”
【我才不是白马王子】：“我还挺期待在剧里看胖纸穿古装是什么样子。”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谦谦公子正是在下】：“看到哥英俊的古装千万不要爱上我。”
【我才不是白马王子】：“鄙视。”
【蜜桃柯基】：“祈祷观众不要在吃饭的时候看到那一段，我怕他们会吐出来。”
【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谦谦公子正是在下】：“卢公公，你是在嫉妒朕英俊的容颜？”
【我才不是白马王子】：“谦胖纸你好搞笑啊，哈哈哈哈哈嗝。”
躺在床上的李心澜看到笔记本屏幕上周佑谦打出来的一句话，想了想，敲下一句话，手指在回车键上停滞片刻，随后还是删去了那句话，紧接着又敲下一句话发送：
“你们见过哪个皇帝这么胖的？”
只是之后周佑谦没有再回复消息。
似乎在刻意回避她。
时间流逝。
很快来到了十点。
结果点击只有200+，弹幕只有寥寥几句，更不用说评论数。
群里没有人说话。
有一股肃杀之意。
方泽看着蒋舟，道：“我们这部戏是不是宣传资源太少了？”
方一勺这部剧的宣传资源确实不是很给力。
在绿果视频里没有首页推送，更别谈打开视频软件的封推，甚至要在“电视剧”一栏里往下滑很久才能看到。
只见蒋舟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慌什么，才过俩小时，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那句话叫‘酒香不怕巷子深’。”
这句话此时用在此处很贴合，方泽也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这么有信心？”
蒋舟笑了笑，说道：“作为一名导演，如果自己对作品都没有自信，那他怎么去领导一个剧组？怎么能够拍出一部好的作品？”
方泽竖起大拇指：“以前咋没发现我们蒋大导演觉悟这么深呢？”
“哥只是低调。”蒋舟贱兮兮说道。
方泽看向蒋舟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
有一段时间方泽觉得蒋舟身上的改变太大，自己都快认不出来自己这“同居”了一年的大学同学，而现在方泽明白了，蒋舟并没有变。
从上大学一直到来燕京跑龙套，生活中你跟蒋舟无论开什么玩笑他都会笑容以对。
但是到了表演方面，他会无比认真的对待，上形体课他会最认真地完成老师布置的形体训练。
而现在，虽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偷学的编导知识，或许是天赋所在？拍摄方一勺期间，休息的时候会和大家打成一片，但是到了场记打板的那一刹那，蒋舟就像变了一个人。
极度认真，专注。
不会放过现场的任何一个环节。
苛求做到自己心中的完美。
大到演员的表演问题，小到服装道具的一些细节问题。
……
某高档小区。
“原来凶手是这女的啊！没想到我猜错了，编剧还真是鬼才！”
简聪关上《九重罪》的视频页面，大呼过瘾。
他看了看时间，十点多，还早。
“还有没有能看的剧呢？”
作为一名青藤网资深的剧评人，简聪休息时间最大的爱好就是刷剧，然后在青藤网上给评分过了及格线的剧评价。
“对了，之前女神不是安利过一部剧吗？”
他打开微博，找到自己的关注用户“心澜女王”。
点开该用户最近发的一条微博。
“花间提壶方大厨，绿果网，女神唱的插曲？这我得去听听！”
熟练地打开绿果视频，搜索“花间提壶方大厨”。
很快的，进入播放页面。
弹幕只有寥寥几句，评论同样不多。
不过一眼扫过，基本都是好评。
“先看看吧。”
“知道吗，我想要大大的厨房，
遇到你我就有了家。”
李心澜空灵悠扬的歌声传出。
简聪没有跳过片头，生生的看完了。
当然，他只是为了听歌。
片头结束，正片开始。
“天山曲曲粤云吞，
蜀地抄手鄂包面；
三鲜香菇猪肉笋，
夏至的面儿来冬馄饨。”
镜头从锅里沸腾的馄饨转到一个女孩身上。
女孩长相甜美可爱，一边拿着漏网捞出煮熟的馄饨装碗递给摊位面前的食客一边哼着小曲儿。
“哎，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仰着头笑着说道：“我叫方一勺。”
食客们哄笑起来，纷纷调侃：
“方一勺？哈哈哈。”
“怎么取了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啊？”
方一勺并未觉得难堪，仍然笑着回答说：“我觉得挺好的呀，方一勺，不多不少，一勺刚刚好。”
话语间透着满满的俏皮可爱，那双明亮的大眼睛像是会说话一般。
简聪看到这里，心中对这个女孩的好感度大大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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