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细节帝
1月2号，在经过长达五个小时的飞行后，客机终于在砂堤机场降落。
剧组又坐了一趟机场快线赶到坲山。
晚上将近11点，剧组终于抵达提前定好的宾馆。
与方泽、赵逸明以及耿帅会面。
蒋舟给大家开了个小会，交待一些前期的事情以及讨论开机的日期。
“这个没什么讲究吧，天气好就行了。”
“听蒋导的。”
耿帅郑重其事道：“是这样，我翻了一下黄历，发现五号是个吉日，五行属水，天气预报说那天会下小雨，在那天开机最好，象征着风调雨顺嘛。”
蒋舟点点头，问道：“你们东北那边都信这个吗？”
“有的信吧……”
耿帅说道，转念又一想：不对啊，他怎么知道我是东北的？我的普通话这么标准，也没口音啊？
再说了。
俺也没嗦东北话啊。
不得不说。
关于风水吉凶。
有的导演确实信这个。
但蒋舟只是持中立态度，这东西嘛，信则有，不信则无。
耿帅这还算好的，有的香纲导演，特别重视一部戏的开机仪式，要选择最为吉利的日子，摆上供品，上香，三拜关公。
那阵仗都快比得上古代的皇帝祭天了。
只是令蒋舟不解的是。
香纲那边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拜的都是关公。
黑道拜关公，讲求秩序，长幼尊卑有别，对首领要忠诚有义气，遵守道上的规矩，拜的是忠义；白道拜关公，代表正义，拜的是道义；商人拜关公，拜的是信义。
关二爷可真忙……
蒋舟扫视众人，说道：“行吧，就听副导的，1月5日早上9点开机，还有两天时间，主演们可以先吃一下角色，巩固台词，明天道具摄像布景灯光组的负责人还有副导跟我先去拍摄场地勘察一下，查漏补缺。”
“就这样，已经很晚了，大家先去休息吧。”
其他工作人员纷纷离去。
蒋舟等人有些日子没见到方泽，大家聊到几乎快到凌晨才各自回到房间睡觉。
……
隔天，一幢看起来颇具有年代气息的楼房中。
根据戏中的要求，剧组租了上下两间房作为戏中的女主杨夕和男二李渔的家。
道具组已经根据蒋舟下达的指示，早已经把室内的景布好。
蒋舟在上下两间楼房的各个房间流转，不断皱着眉头。
“灯具换一下，我需要那种昏黄的灯光。”
“这款冰箱96年就有了？是我穿越了还是你穿越了？”
“还有这台电脑，给我换成老式的，什么这就是老式的？我要的是那种更老的，对就是大砖头那种。”
“杨夕的房间里再放几本书，《射雕》、《神雕》之类的，墙上少点什么，去买几张圣斗士星矢的海报回来，弄旧一点，贴墙上。”
“李渔的房间少点东西，放几张磁带，王非、张学有和beyend乐队的专辑。”
“再买几本日历回来，每一‘家’都放一本，给我把8月前面的全撕了，拿红色记号笔在上面圈几个圈，啥？圈哪还要我教你？”
“赵老师您觉得这个机位是不是可以调整一下，嗯对，这样能给到那边的镜头。”
“还有这里，赵老师，这个机位移动到那里去，您看是不是更好？”
……
蒋舟不断的完善各种细节，道具组和摄影组也不断地忙前忙后，添加符合导演要求的道具，挪动机位……
1月3日，临近傍晚，蒋舟终于完成两个室内布景陈设细节的改善。
1月4日，蒋舟和各工作人员来到振兴中学。
曾经被当做储物室的教室如今已被布置成一个明亮整洁的教室，教具课桌椅一应俱全。
蒋舟在教室中来回踱步。
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攥紧手心，脑门不断冒汗，他们之前也没听说过导演要求竟然这么高，追求细节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此时有些紧张，像是等待制裁的犯人。
“教室布置的还不错……”
工作人员松下一口气，只是没想到蒋舟接着说道：“但是……”
“有很多细节问题不到位。”
“粉笔擦新的吧？挺干净的哈？哪间教室的粉笔擦是一点粉笔灰都没沾到的？”
“还有后面的黑板，比我的脸还干净？给你们一个小时，找个会画画写字的人办个黑板报。”
“还有课本，这才几本书？难道你们高中的时候就这么点业务量？去找学校要书，抽屉里面塞满，其他的全部摞在课桌上面，是，每一桌都要，难不成学校还会区别对待？成绩好的就少发两本书？”
“最后，贴张纸在前面黑板旁边，写距离高考的日期。”
……
经过两天的查漏补缺，蒋舟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不错。
一旁的耿帅看着无论什么细节都处理的堪称完美的蒋舟，眼中满是惊愕。
名校科班出身的他自然有着自己的傲气。
一开始他并不觉得蒋舟这种杂牌大学专业出身的人能够比自己强。
但经过这两天，他的想法开始发生改变。
蒋舟无论是对于戏的认真程度，还是为人处世，好像确实比自己强。
对于戏，他是力求完美的，极其认真地扣每一个细节。
他会检查每一个景，其中存在的每一个道具放在这里是不是有意义的，如果没有，当时会叫道具组撤掉，是不是添一个什么东西会令它看起来更具有真实感，或者说，更完美？
为人处世方面，即使在工作的时候对待无论是道具组还是摄像组的工作人员极其苛刻，但收工之后还是会与大家笑呵呵的打成一片，主动请吃宵夜犒劳大家。
看来，他的第一部戏就能大火，不是没有原因的。
……
……
开机前的最后一个晚上。
蒋舟请两个组的工作人员吃过宵夜，回到宾馆。
正要睡觉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说了几次，我不要服务！”
“是我，蒋导。”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是徐哲。
蒋舟开门，讪讪笑了笑，让他进到房中。
“怎么了，这么晚来找我？”
蒋舟问道。
徐哲的脸上有些紧张：“那个，蒋导，真的很谢谢您。”
“谢我什么？”
“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蒋舟笑了笑，最近好像听了太多的谢谢，都有些疲劳了，“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
“谢我自己？”
“嗯，那次在剧组当群特的时候我看到你的演技，就觉得你是一个可塑之才，这次的角色觉得你还不错，所以就让你来试一下。”
徐哲点点头，露出笑容：“没想到您当时拍的方一勺这么火了……其实当时我还觉得这个名字不好来着……”
“不说这些，”蒋舟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徐哲略带踌躇说道：“是这样的，蒋导，因为戏中花彪这个角色有些复杂，即是仗义彪悍的，同时在一些方面他又是细腻的，所以我……”
“不知道怎么演比较好？是该收着演还是敞开了演？怕掌握不好度？用力过猛怕戏过了，收着又怕出戏？”
徐哲瞪大了眼睛，惊讶道：“您怎么知道！？”
剧组又坐了一趟机场快线赶到坲山。
晚上将近11点，剧组终于抵达提前定好的宾馆。
与方泽、赵逸明以及耿帅会面。
蒋舟给大家开了个小会，交待一些前期的事情以及讨论开机的日期。
“这个没什么讲究吧，天气好就行了。”
“听蒋导的。”
耿帅郑重其事道：“是这样，我翻了一下黄历，发现五号是个吉日，五行属水，天气预报说那天会下小雨，在那天开机最好，象征着风调雨顺嘛。”
蒋舟点点头，问道：“你们东北那边都信这个吗？”
“有的信吧……”
耿帅说道，转念又一想：不对啊，他怎么知道我是东北的？我的普通话这么标准，也没口音啊？
再说了。
俺也没嗦东北话啊。
不得不说。
关于风水吉凶。
有的导演确实信这个。
但蒋舟只是持中立态度，这东西嘛，信则有，不信则无。
耿帅这还算好的，有的香纲导演，特别重视一部戏的开机仪式，要选择最为吉利的日子，摆上供品，上香，三拜关公。
那阵仗都快比得上古代的皇帝祭天了。
只是令蒋舟不解的是。
香纲那边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拜的都是关公。
黑道拜关公，讲求秩序，长幼尊卑有别，对首领要忠诚有义气，遵守道上的规矩，拜的是忠义；白道拜关公，代表正义，拜的是道义；商人拜关公，拜的是信义。
关二爷可真忙……
蒋舟扫视众人，说道：“行吧，就听副导的，1月5日早上9点开机，还有两天时间，主演们可以先吃一下角色，巩固台词，明天道具摄像布景灯光组的负责人还有副导跟我先去拍摄场地勘察一下，查漏补缺。”
“就这样，已经很晚了，大家先去休息吧。”
其他工作人员纷纷离去。
蒋舟等人有些日子没见到方泽，大家聊到几乎快到凌晨才各自回到房间睡觉。
……
隔天，一幢看起来颇具有年代气息的楼房中。
根据戏中的要求，剧组租了上下两间房作为戏中的女主杨夕和男二李渔的家。
道具组已经根据蒋舟下达的指示，早已经把室内的景布好。
蒋舟在上下两间楼房的各个房间流转，不断皱着眉头。
“灯具换一下，我需要那种昏黄的灯光。”
“这款冰箱96年就有了？是我穿越了还是你穿越了？”
“还有这台电脑，给我换成老式的，什么这就是老式的？我要的是那种更老的，对就是大砖头那种。”
“杨夕的房间里再放几本书，《射雕》、《神雕》之类的，墙上少点什么，去买几张圣斗士星矢的海报回来，弄旧一点，贴墙上。”
“李渔的房间少点东西，放几张磁带，王非、张学有和beyend乐队的专辑。”
“再买几本日历回来，每一‘家’都放一本，给我把8月前面的全撕了，拿红色记号笔在上面圈几个圈，啥？圈哪还要我教你？”
“赵老师您觉得这个机位是不是可以调整一下，嗯对，这样能给到那边的镜头。”
“还有这里，赵老师，这个机位移动到那里去，您看是不是更好？”
……
蒋舟不断的完善各种细节，道具组和摄影组也不断地忙前忙后，添加符合导演要求的道具，挪动机位……
1月3日，临近傍晚，蒋舟终于完成两个室内布景陈设细节的改善。
1月4日，蒋舟和各工作人员来到振兴中学。
曾经被当做储物室的教室如今已被布置成一个明亮整洁的教室，教具课桌椅一应俱全。
蒋舟在教室中来回踱步。
道具组的工作人员攥紧手心，脑门不断冒汗，他们之前也没听说过导演要求竟然这么高，追求细节几乎到了苛刻的地步，此时有些紧张，像是等待制裁的犯人。
“教室布置的还不错……”
工作人员松下一口气，只是没想到蒋舟接着说道：“但是……”
“有很多细节问题不到位。”
“粉笔擦新的吧？挺干净的哈？哪间教室的粉笔擦是一点粉笔灰都没沾到的？”
“还有后面的黑板，比我的脸还干净？给你们一个小时，找个会画画写字的人办个黑板报。”
“还有课本，这才几本书？难道你们高中的时候就这么点业务量？去找学校要书，抽屉里面塞满，其他的全部摞在课桌上面，是，每一桌都要，难不成学校还会区别对待？成绩好的就少发两本书？”
“最后，贴张纸在前面黑板旁边，写距离高考的日期。”
……
经过两天的查漏补缺，蒋舟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
不错。
一旁的耿帅看着无论什么细节都处理的堪称完美的蒋舟，眼中满是惊愕。
名校科班出身的他自然有着自己的傲气。
一开始他并不觉得蒋舟这种杂牌大学专业出身的人能够比自己强。
但经过这两天，他的想法开始发生改变。
蒋舟无论是对于戏的认真程度，还是为人处世，好像确实比自己强。
对于戏，他是力求完美的，极其认真地扣每一个细节。
他会检查每一个景，其中存在的每一个道具放在这里是不是有意义的，如果没有，当时会叫道具组撤掉，是不是添一个什么东西会令它看起来更具有真实感，或者说，更完美？
为人处世方面，即使在工作的时候对待无论是道具组还是摄像组的工作人员极其苛刻，但收工之后还是会与大家笑呵呵的打成一片，主动请吃宵夜犒劳大家。
看来，他的第一部戏就能大火，不是没有原因的。
……
……
开机前的最后一个晚上。
蒋舟请两个组的工作人员吃过宵夜，回到宾馆。
正要睡觉的时候，房门被敲响。
“说了几次，我不要服务！”
“是我，蒋导。”
门外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是徐哲。
蒋舟开门，讪讪笑了笑，让他进到房中。
“怎么了，这么晚来找我？”
蒋舟问道。
徐哲的脸上有些紧张：“那个，蒋导，真的很谢谢您。”
“谢我什么？”
“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
蒋舟笑了笑，最近好像听了太多的谢谢，都有些疲劳了，“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
“谢我自己？”
“嗯，那次在剧组当群特的时候我看到你的演技，就觉得你是一个可塑之才，这次的角色觉得你还不错，所以就让你来试一下。”
徐哲点点头，露出笑容：“没想到您当时拍的方一勺这么火了……其实当时我还觉得这个名字不好来着……”
“不说这些，”蒋舟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徐哲略带踌躇说道：“是这样的，蒋导，因为戏中花彪这个角色有些复杂，即是仗义彪悍的，同时在一些方面他又是细腻的，所以我……”
“不知道怎么演比较好？是该收着演还是敞开了演？怕掌握不好度？用力过猛怕戏过了，收着又怕出戏？”
徐哲瞪大了眼睛，惊讶道：“您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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