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废墟
短暂过后，凌凐来到了一个昏暗的地方，立即闻到了一股刺激性的味道。
接着传送法阵的光芒逐渐黯淡，凌凐只来得及看到一眼白色的墙壁。
“这里是哪？”凌凐问道。
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头顶突然传出一道光亮，只见梦呓者从上方落下一截梯子，然后从上方离开。
“这里就是你一直想去的西陵城西的贫民地带。”
“……？”
凌凐感到有些疑惑，她曾考虑过一段时间，这里是在离开段府后，她最合适的落脚点，但是这件事她并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为什么他会知道呢？
一边思索着，凌凐走上前，爬上了梯子，目光流离在更上一层的天空，她爬上了楼梯，看到周围都是碎石。
头顶是一栋并不完整的房子，整个上方都仿佛被什么巨大的机器炸毁掉一般，身旁与房子风格格格不入的碎石，更像是印证了凌凐的猜想。
从梯子爬上去，凌凐更得以环视四周的环境，这里的环境不是很好，不远的地方就有其他地方的残垣断壁，对比之下，凌凐所处的房屋的毁坏程度更甚。
“在这里。”梦呓者在前方向着凌凐喊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凌凐顺着他的背影立刻跟了上去，在离开时近距离看了一眼墙壁。
这里的墙壁是由三层磊成的，两边薄薄的两层像是固定用的，而中间则是沉稳的石头。
用手一摸，石头表面及其光滑，似乎是流年细雨磨平了残垣断壁的棱角，如果不是因为是石头筑的，恐怕这里也早就塌陷了。
据说，五十年前，唐莲国曾对天城帝国发起一系列突袭战争，在这场战争的初期，唐莲国通过一样强大的武器在天城帝国攻城略地，直接冲到了天城帝国西部区的西陵城，直到有特殊部队破坏了一部分武器，这才延缓了唐莲国的攻势。
接着，借住第三国，春秋之地的帮助下，天城帝国逐渐夺回了被唐莲国攻占的西部区大部分城市，又赔付了一些东西，一切又回复到原本的模样，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仅剩曾切实被侵略过的那些城市的人们，仍对于唐莲国保持一些恨意。
而凌凐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出来的地方，周围有着及其大量的一层碎石，棱角分明，很新的样子。
大概这里曾经是又一块巨大的石头，正好遮挡住了地下室的入口，而这里的人们又没有足够的力量移开他们，所以梦呓者才得到了可乘之机。
“……”
接着她看到，一个小男孩在对面，正出奇地看着她，年龄只有五岁的样子。
“嗨。”凌凐笑了笑，对他挥了挥手。
小男孩仿佛看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跑开了。
“……”
凌凐感到自己的内心遭受了重创，再次看向梦呓者那边，他已经走的有些远了，稍加权衡利弊，凌凐立马跟了上去。
“你说，要帮我报仇？”凌凐在他的身边轻声说道。
“对，你在一旁看着就好。”他缓缓说道，没有任何要掩盖的样子。
这时，他们走到了一个较为开阔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废墟，鲜有人迹，但终究还是有人的，就好像凌凐之前看到的那个小男孩似的，衣服还是好的，但凌凐看到他的脸有些黑，像是有段时间没洗脸似的。
“你要杀人，就不怕被发现吗？”凌凐问道。
“这些孩子，见到警察就会跑，也没有警察会来这边。”
“为什么？”
“可能因为，这里是西陵城被钦定的，遗弃婴儿的地方吧。”
“……”
被钦定的……遗弃婴儿的地方？
这几个字，凌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使劲摇了摇头，不去想这其中的缘由。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附近有什么吆喝的声音，似乎在不远处，然而中间似乎隔着一整栋废屋。
“那是什么声音？”凌凐问道。
“那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晨朦本人。”梦呓者说道。
“嗯？”凌凐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心底却又有一股奇妙的感觉像是萌芽一般生长了起来，“过去看看？”她说。
“随你。”梦呓者说着，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凌凐。
“我自己去，你就不要来了。”凌凐说着，立刻走开了。
走了几步，凌凐回头看，发现梦呓者依然站在原地，平和地看着她。
凌凐的心底一阵窃喜。
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就是她逃跑的最好时机。
这样想着，凌凐靠着断壁慢慢想着那边接近，在靠到墙壁边缘的时候，朝着那边偷偷望了望，看到了奇妙的一幕。
一辆装着一座大缸的车，停留在街道的十字路口，其中一侧，排了慢慢的长队。
“这是……”凌凐惊声叹到。
只见那座大缸的旁边，站了许多人，其中有一半都是看着就没有成年的孩子，有比凌凐大的，也有比凌凐小的，而其中就有一个和凌凐同岁的女孩，接连乘粥，给对面的孩子。
那个女孩就是晨朦。
晨汐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她是晨朦。
而车的后方，一个男孩蹲在那边偷懒，凌凐根据他的面貌认出来了，此人正是想着凌湮介绍了自己的繁霜林。
照这样推测，那边的人应该全都是晨氏一族的人。
凌凐稍微权衡一下，实际上，她们只是货真价实的，‘只见过一面的朋友’，这种关系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可言的，如果自己真的过去的话，对方恐怕只会和自己寒暄几句，毕竟她不像凌凐这样闲，如果耽搁了他们派发东西，反而就不好了。
于是凌凐叹了口气，在原地伸了个懒腰。
假如自己真的逃到了这里，应该会有很多和晨朦对话的机会吧，这样想，倒也不错。而如果自己现在逃走的话，估计那家伙要很久才能发现吧，这倒是符合凌凐的想法，凌凐畅享了一会，接着又回到了梦呓者那边。
“那么，那个人在哪里呢？你不会想就这样刺杀他吧？”隔着老远，凌凐大声问道。
“那个白什么，此刻正在西陵城内的政务楼，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轻声说道，仿佛呼吸一般随意。
“你怎么知道？”说着，凌凐重新走到了梦呓者身边。
“我无所不知。”他说。
“……”
“……”
凌凐低头思索了片刻。
“你是在监视他吗？还是说……你早就……”凌凐没有说全，她暂时保留了这个可能。
“不要试图揣测我的手段，也不要仅凭自己的想象就妄下定论，就像我说不是，你依然会觉得我监视了他，因为你无法理解，我有什么手段可以提前知道他的行为。”
“……”
“……”
“所以你监视他了吗？”凌凐微微抬头，弱弱地问道。
“……”
“……”
“没有。”梦呓者说着，语气中带有一丝愤怒。
“哦。”凌凐平淡地回应了一声，语气中有些许遗憾的味道，然而内心却多了一种暗喜。
凌凐想，现在或许是最好的逃走的时间点，只是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梦呓者帮忙。
接着，他们在废墟里向前走着，不知何时，氛围变得热闹了起来，前方的建筑突然间变成了完好的建筑，之间的反差大到令人惊讶。
凌凐向后眺望了一眼，再次看到了那边的残垣断壁，确认那不是幻觉，甚至从较远的地方看，可以看到巨型城墙破损的地方。
原因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在这个时代，城墙的意义不断地被减弱，修筑城墙成为了一种耗损极大的亏本生意，而拆除城墙所花费的资源更是一笔天文数字。
于是乎，这破损的城墙就此保留了下来，就着破损的残垣断壁，反倒成为了一幅残酷却又美丽的画卷。
在这个交汇点，向前一步，代表着繁荣，向后一步，代表着毁灭，两种不同的元素交杂在这里，凌凐感到有些疑惑。
“为什么？”虽然理解一切的理由，但凌凐突然这样问道。
“你指什么？”梦呓者也问她。
“……”
“……”
“没什么。”凌凐突然泄气，感到有些无趣。
“止步。”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几个男子从街道两边出现，看起来他们一直藏在城市的阴影处，不知道蹲了多久。
他们的衣着虽然有些破损，但是有好像有些时尚，是凌凐所未曾见过，却又莫名觉得很恐怖的服饰。
“两位是外城来的客人吗？要想过这里的话，得掏些盘缠呀。”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模样的中年人，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包着什么东西的布，他将布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是好几根烟，他轻描淡写地从中抽出一根，叼到了嘴里。
期间凌凐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个包烟布有些脏，仿佛是已经用了好久。
显然，他们并不是警察，但却做着和警察一样的工作。
凌凐默默地一句话也没说，看他打算怎么做，但只见他身形一侧，露出了身后的凌凐。
“你们知道这是睡吗？”梦呓者双手指向凌凐，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凌凐顿时有股不详的预感。
“是谁？”对面的中年人也露出好奇的表情。
“这可是晨氏一族的公主，晨汐啊。”
“？？？”
接着传送法阵的光芒逐渐黯淡，凌凐只来得及看到一眼白色的墙壁。
“这里是哪？”凌凐问道。
在她毫不知情的时候，头顶突然传出一道光亮，只见梦呓者从上方落下一截梯子，然后从上方离开。
“这里就是你一直想去的西陵城西的贫民地带。”
“……？”
凌凐感到有些疑惑，她曾考虑过一段时间，这里是在离开段府后，她最合适的落脚点，但是这件事她并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为什么他会知道呢？
一边思索着，凌凐走上前，爬上了梯子，目光流离在更上一层的天空，她爬上了楼梯，看到周围都是碎石。
头顶是一栋并不完整的房子，整个上方都仿佛被什么巨大的机器炸毁掉一般，身旁与房子风格格格不入的碎石，更像是印证了凌凐的猜想。
从梯子爬上去，凌凐更得以环视四周的环境，这里的环境不是很好，不远的地方就有其他地方的残垣断壁，对比之下，凌凐所处的房屋的毁坏程度更甚。
“在这里。”梦呓者在前方向着凌凐喊道，然后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凌凐顺着他的背影立刻跟了上去，在离开时近距离看了一眼墙壁。
这里的墙壁是由三层磊成的，两边薄薄的两层像是固定用的，而中间则是沉稳的石头。
用手一摸，石头表面及其光滑，似乎是流年细雨磨平了残垣断壁的棱角，如果不是因为是石头筑的，恐怕这里也早就塌陷了。
据说，五十年前，唐莲国曾对天城帝国发起一系列突袭战争，在这场战争的初期，唐莲国通过一样强大的武器在天城帝国攻城略地，直接冲到了天城帝国西部区的西陵城，直到有特殊部队破坏了一部分武器，这才延缓了唐莲国的攻势。
接着，借住第三国，春秋之地的帮助下，天城帝国逐渐夺回了被唐莲国攻占的西部区大部分城市，又赔付了一些东西，一切又回复到原本的模样，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仅剩曾切实被侵略过的那些城市的人们，仍对于唐莲国保持一些恨意。
而凌凐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出来的地方，周围有着及其大量的一层碎石，棱角分明，很新的样子。
大概这里曾经是又一块巨大的石头，正好遮挡住了地下室的入口，而这里的人们又没有足够的力量移开他们，所以梦呓者才得到了可乘之机。
“……”
接着她看到，一个小男孩在对面，正出奇地看着她，年龄只有五岁的样子。
“嗨。”凌凐笑了笑，对他挥了挥手。
小男孩仿佛看到了什么惊吓一般，跑开了。
“……”
凌凐感到自己的内心遭受了重创，再次看向梦呓者那边，他已经走的有些远了，稍加权衡利弊，凌凐立马跟了上去。
“你说，要帮我报仇？”凌凐在他的身边轻声说道。
“对，你在一旁看着就好。”他缓缓说道，没有任何要掩盖的样子。
这时，他们走到了一个较为开阔的地方。
这里到处都是废墟，鲜有人迹，但终究还是有人的，就好像凌凐之前看到的那个小男孩似的，衣服还是好的，但凌凐看到他的脸有些黑，像是有段时间没洗脸似的。
“你要杀人，就不怕被发现吗？”凌凐问道。
“这些孩子，见到警察就会跑，也没有警察会来这边。”
“为什么？”
“可能因为，这里是西陵城被钦定的，遗弃婴儿的地方吧。”
“……”
被钦定的……遗弃婴儿的地方？
这几个字，凌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使劲摇了摇头，不去想这其中的缘由。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附近有什么吆喝的声音，似乎在不远处，然而中间似乎隔着一整栋废屋。
“那是什么声音？”凌凐问道。
“那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晨朦本人。”梦呓者说道。
“嗯？”凌凐感到一阵莫名其妙，心底却又有一股奇妙的感觉像是萌芽一般生长了起来，“过去看看？”她说。
“随你。”梦呓者说着，停下了脚步，看向了凌凐。
“我自己去，你就不要来了。”凌凐说着，立刻走开了。
走了几步，凌凐回头看，发现梦呓者依然站在原地，平和地看着她。
凌凐的心底一阵窃喜。
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就是她逃跑的最好时机。
这样想着，凌凐靠着断壁慢慢想着那边接近，在靠到墙壁边缘的时候，朝着那边偷偷望了望，看到了奇妙的一幕。
一辆装着一座大缸的车，停留在街道的十字路口，其中一侧，排了慢慢的长队。
“这是……”凌凐惊声叹到。
只见那座大缸的旁边，站了许多人，其中有一半都是看着就没有成年的孩子，有比凌凐大的，也有比凌凐小的，而其中就有一个和凌凐同岁的女孩，接连乘粥，给对面的孩子。
那个女孩就是晨朦。
晨汐不可能出现在这里，所以她是晨朦。
而车的后方，一个男孩蹲在那边偷懒，凌凐根据他的面貌认出来了，此人正是想着凌湮介绍了自己的繁霜林。
照这样推测，那边的人应该全都是晨氏一族的人。
凌凐稍微权衡一下，实际上，她们只是货真价实的，‘只见过一面的朋友’，这种关系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可言的，如果自己真的过去的话，对方恐怕只会和自己寒暄几句，毕竟她不像凌凐这样闲，如果耽搁了他们派发东西，反而就不好了。
于是凌凐叹了口气，在原地伸了个懒腰。
假如自己真的逃到了这里，应该会有很多和晨朦对话的机会吧，这样想，倒也不错。而如果自己现在逃走的话，估计那家伙要很久才能发现吧，这倒是符合凌凐的想法，凌凐畅享了一会，接着又回到了梦呓者那边。
“那么，那个人在哪里呢？你不会想就这样刺杀他吧？”隔着老远，凌凐大声问道。
“那个白什么，此刻正在西陵城内的政务楼，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他轻声说道，仿佛呼吸一般随意。
“你怎么知道？”说着，凌凐重新走到了梦呓者身边。
“我无所不知。”他说。
“……”
“……”
凌凐低头思索了片刻。
“你是在监视他吗？还是说……你早就……”凌凐没有说全，她暂时保留了这个可能。
“不要试图揣测我的手段，也不要仅凭自己的想象就妄下定论，就像我说不是，你依然会觉得我监视了他，因为你无法理解，我有什么手段可以提前知道他的行为。”
“……”
“……”
“所以你监视他了吗？”凌凐微微抬头，弱弱地问道。
“……”
“……”
“没有。”梦呓者说着，语气中带有一丝愤怒。
“哦。”凌凐平淡地回应了一声，语气中有些许遗憾的味道，然而内心却多了一种暗喜。
凌凐想，现在或许是最好的逃走的时间点，只是她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梦呓者帮忙。
接着，他们在废墟里向前走着，不知何时，氛围变得热闹了起来，前方的建筑突然间变成了完好的建筑，之间的反差大到令人惊讶。
凌凐向后眺望了一眼，再次看到了那边的残垣断壁，确认那不是幻觉，甚至从较远的地方看，可以看到巨型城墙破损的地方。
原因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说过了，在这个时代，城墙的意义不断地被减弱，修筑城墙成为了一种耗损极大的亏本生意，而拆除城墙所花费的资源更是一笔天文数字。
于是乎，这破损的城墙就此保留了下来，就着破损的残垣断壁，反倒成为了一幅残酷却又美丽的画卷。
在这个交汇点，向前一步，代表着繁荣，向后一步，代表着毁灭，两种不同的元素交杂在这里，凌凐感到有些疑惑。
“为什么？”虽然理解一切的理由，但凌凐突然这样问道。
“你指什么？”梦呓者也问她。
“……”
“……”
“没什么。”凌凐突然泄气，感到有些无趣。
“止步。”耳边传来这样的声音，几个男子从街道两边出现，看起来他们一直藏在城市的阴影处，不知道蹲了多久。
他们的衣着虽然有些破损，但是有好像有些时尚，是凌凐所未曾见过，却又莫名觉得很恐怖的服饰。
“两位是外城来的客人吗？要想过这里的话，得掏些盘缠呀。”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模样的中年人，他说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包着什么东西的布，他将布小心翼翼地拆开，里面是好几根烟，他轻描淡写地从中抽出一根，叼到了嘴里。
期间凌凐仔细看了看，发现那个包烟布有些脏，仿佛是已经用了好久。
显然，他们并不是警察，但却做着和警察一样的工作。
凌凐默默地一句话也没说，看他打算怎么做，但只见他身形一侧，露出了身后的凌凐。
“你们知道这是睡吗？”梦呓者双手指向凌凐，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凌凐顿时有股不详的预感。
“是谁？”对面的中年人也露出好奇的表情。
“这可是晨氏一族的公主，晨汐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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