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师父
“只剩下最后一件事了。”梦呓者说着，带着凌凐顺着巷道前行。
这条巷道像蛇一样曲折，但他看起来对这里熟悉无比，显然是早有预谋。
“什么事？”凌凐问道。
“自然是带你去见你的那个朋友，慕采禾。”
“……”凌凐沉默了。
小采所有的登场，都在梦呓者之前，而且小采也从未提及过她一个字。
但是梦呓者却在一次都没听过情况下，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小采的名字，这说明，他从一开始就在观察她了。
难道……
凌凐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
“难道你是载舟的那个老头吗？”凌凐问道。
梦呓者回头看向她，默默摇了摇头。
“那你是谁？”凌凐再次问道。
他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凌凐挠了挠头。
这条巷道是昏黄而又破旧的，看着很有美感，仿佛是来自于消逝国度的久远记忆。
在很久很久以前，整片天下都是裁帝国的土地，在那段古老到麦地随处可见的岁月里，【载舟】便是裁帝国官方的统御机构，也是整个裁帝国的司法力量代表。
而一千多年过去了，载帝国毁于叛乱，分裂成五大国，五大国又毁于恐怖组织【水神】，军阀夺势，最终形成了现在的唐莲、天城和春秋之地三大国，总也有些荒唐。
当今世界五大组织之中，得以继承了一千年的，也只有当初的【载舟】和被梦神所指定的【梦檐天下】。
如果说，【梦檐天下】是有真神的庇佑才能延续这么久的话，【载舟】是凭借的什么呢？
凌凐看着眼前的梦呓者看楞了神。
他不是普通的人，一边拥有骨氏一族的绝技永恒之塔，一边可以砍出那堪称剑系重点的那招残月。
他说自己的血段族人，凌凐翻遍族谱都没有找到他，但他切实地拿着一把血刃。
他在没有见到凌凐之前，就知晓了凌凐的存在，提前来到这座城市来打探消息。
无论凌凐做了什么，无论凌凐想要做什么，他都知道，甚至还会传送法阵，身上还拿着一块圣魂水晶的碎片。
等等，圣魂水晶的碎片？
凌凐再度回忆自己学到的知识。
圣魂水晶，是原初的裁帝创造的，而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地被破坏，又不断地加严保护，凌凐记得，圣魂水晶的上一次碎裂，还是在四百多年前的军阀混战之中。
凌凐正视梦呓者，提出了询问。
“你是我的祖先吗？”她问道。
这一次，梦呓者突然回头。
“你记得，段氏一族，最初的两个人吗？”
“记得，段氏兄弟，后兄长反叛，被裁帝杀死，其弟段缪隐居山林，没有再出现过。”
“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他说着，笑了笑。
凌凐感到十分惊讶。
“那……那你是……”
“我是？”
“你就是段缪先祖？”凌凐高兴的问道。
“不是。”梦呓者回答。
“？”
“……”
“那你到底是谁？”凌凐再次问道。
“别问了，你不可能猜到的，我也不可能告诉你的。”梦呓者没有回头，还是那句话。
这一次，凌凐试着从这句话之中寻找理由。
“不可能猜到？是因为我还没触碰到你所属的范畴吗？”
“不，你已经触碰到了，但那是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角度。”
“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难道告诉我后，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吗？”
“不说了，快到了。”梦呓者冷笑两声，带着凌凐走出了巷道，没想到，这里直接是小采家的后方。
这是一条凌凐从未发现的路。
“你比我还熟？”凌凐有些吃惊地说着，走出了巷道。
“呵呵，整个西陵城的地图我倒背如流。”梦呓者笑着说，领着凌凐朝正面那边绕。
“倒背如流？怎么做到的？”
“呵，还不是一条条试出来的？”
在道路中，凌凐面临一个弯道，这时她发现，前方有着一个倒塌的建筑。
如果不是这个，凌凐恐怕都要忘了这座城市在不久前刚刚被巨人入侵。
“你说是，一条条试出来的？”
“嗯，没错，当年我被人追杀，在西陵城绕了好几个月呢。”梦呓者说着，肢体动作显得有些自豪。
凌凐想起了好几年前曾有过一个新闻，内容是一个姓刘的杀人犯在西陵城被围堵了几个月，最后还是逃之夭夭的故事。
“你是那个姓刘的罪犯？”
“……”
“……”
“别猜了！”梦呓者扭头凶恶地看了凌凐一眼，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见状，凌凐默默吹起了口哨。
接着，二人切实地来到了小采家门口。
凌凐抱着忐忑的心情，将手放到门上，刚准备敲一敲，门却突然开了。
“凌凐！”
小采跳着抱了过来，显得十分高兴。
“听到你家被发现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被他们抓走了。”她面对凌凐，笑着说，然后将凌凐拉近了屋子内。
梦呓者也跟了进来，发现成虎就在门口。
看来小采是跑过来开门的。
她似乎早就知道凌凐过来了。
成虎笑了两声，然后看向了梦呓者，“这位是……”
“我是她的师父。”梦呓者抢先说道，让凌凐一阵唾弃。
凌凐不想搭理他，绕过成虎，和小采一起向着内侧走去。
“姐姐说，有人搜查了你家，然后发现你们都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被那个人抓走了呢。”她笑着说。
“嗯，在那群人来之前，我已经被他带走了。”凌凐指向了身后的梦呓者。
“哦？你是……”小采站起身，面带微笑。
“我是段凌凐的师父，你可以叫我梦呓者。”他说道。
凌凐斜眼看了他一眼，但因为小采在这里，所以什么也没说。
小采表情多了一丝尴尬，看了看凌凐的身后。
“那……你哥哥呢？”
“走丢了。”
“……”小采有些失落，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凌凐，但是见到凌凐的表情很平常，有些疑惑。
“不过他应该还算是比较安全的吧。”
“应该？”小采探出了头。
“他去哪了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被高人所救。”
“那……”小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脸色有些担忧。
“怎么了？”
“没什么……”小采扭头，似乎不想说出来。
凌凐顿时感到很无趣。
就在这时，小采问了一个问题。
“你……吃了吗？”
凌凐思索片刻。
“吃了。”
“额，如果没吃的话……”小采说着，露出了笑容，想要说些什么。
“我吃了。”凌凐认真地说道。
“那……”
“我打算走了。”凌凐面不改色地说，“我来这里只是告诉你不用担心，小采。”
“……”
“谢谢你帮助我。”
“……”
……
接着，凌凐离开了小采家。
“你为什么要走？”梦呓者问道。
“我不希望他们与你牵上关系。”凌凐说。
“……”
“……”
“至于吗？”
“倒也不是……”
凌凐挠了挠头，看向了一旁。
“好吧，你要我做的事情都已经昨晚了，现在，你可以做我的徒弟了吧？”他居高临下地问道。
凌凐不情愿地看着他，此刻突然觉得他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坏，但她又觉得，要是自己就这样答应的话，显得有些……
“还有啥要求赶紧提。”梦呓者叫道，露出了凶恶的眼神。
凌凐摇摇头，思索着自己该说什么，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行走车轮的声音。
这是……
她扭头去看，看到一个有趣的东西。
“那给我买个糖葫芦吧……”凌凐微微抬头，轻声说道。
“……”
“……”
“没钱。”
“。”
“看什么，没钱就是没钱。”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点蠢。”
“呵呵。”
此刻，远方的太阳落下，天黑了，这意味着这一天结束了。
明天是开学的日子，顺理成章般地，今天的一切都已经结束。
这条巷道像蛇一样曲折，但他看起来对这里熟悉无比，显然是早有预谋。
“什么事？”凌凐问道。
“自然是带你去见你的那个朋友，慕采禾。”
“……”凌凐沉默了。
小采所有的登场，都在梦呓者之前，而且小采也从未提及过她一个字。
但是梦呓者却在一次都没听过情况下，准确无误地说出了小采的名字，这说明，他从一开始就在观察她了。
难道……
凌凐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念头。
“难道你是载舟的那个老头吗？”凌凐问道。
梦呓者回头看向她，默默摇了摇头。
“那你是谁？”凌凐再次问道。
他摇了摇头，默不作声。
“……？”凌凐挠了挠头。
这条巷道是昏黄而又破旧的，看着很有美感，仿佛是来自于消逝国度的久远记忆。
在很久很久以前，整片天下都是裁帝国的土地，在那段古老到麦地随处可见的岁月里，【载舟】便是裁帝国官方的统御机构，也是整个裁帝国的司法力量代表。
而一千多年过去了，载帝国毁于叛乱，分裂成五大国，五大国又毁于恐怖组织【水神】，军阀夺势，最终形成了现在的唐莲、天城和春秋之地三大国，总也有些荒唐。
当今世界五大组织之中，得以继承了一千年的，也只有当初的【载舟】和被梦神所指定的【梦檐天下】。
如果说，【梦檐天下】是有真神的庇佑才能延续这么久的话，【载舟】是凭借的什么呢？
凌凐看着眼前的梦呓者看楞了神。
他不是普通的人，一边拥有骨氏一族的绝技永恒之塔，一边可以砍出那堪称剑系重点的那招残月。
他说自己的血段族人，凌凐翻遍族谱都没有找到他，但他切实地拿着一把血刃。
他在没有见到凌凐之前，就知晓了凌凐的存在，提前来到这座城市来打探消息。
无论凌凐做了什么，无论凌凐想要做什么，他都知道，甚至还会传送法阵，身上还拿着一块圣魂水晶的碎片。
等等，圣魂水晶的碎片？
凌凐再度回忆自己学到的知识。
圣魂水晶，是原初的裁帝创造的，而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地被破坏，又不断地加严保护，凌凐记得，圣魂水晶的上一次碎裂，还是在四百多年前的军阀混战之中。
凌凐正视梦呓者，提出了询问。
“你是我的祖先吗？”她问道。
这一次，梦呓者突然回头。
“你记得，段氏一族，最初的两个人吗？”
“记得，段氏兄弟，后兄长反叛，被裁帝杀死，其弟段缪隐居山林，没有再出现过。”
“那你应该知道我是谁。”他说着，笑了笑。
凌凐感到十分惊讶。
“那……那你是……”
“我是？”
“你就是段缪先祖？”凌凐高兴的问道。
“不是。”梦呓者回答。
“？”
“……”
“那你到底是谁？”凌凐再次问道。
“别问了，你不可能猜到的，我也不可能告诉你的。”梦呓者没有回头，还是那句话。
这一次，凌凐试着从这句话之中寻找理由。
“不可能猜到？是因为我还没触碰到你所属的范畴吗？”
“不，你已经触碰到了，但那是一个你绝对想不到的角度。”
“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难道告诉我后，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吗？”
“不说了，快到了。”梦呓者冷笑两声，带着凌凐走出了巷道，没想到，这里直接是小采家的后方。
这是一条凌凐从未发现的路。
“你比我还熟？”凌凐有些吃惊地说着，走出了巷道。
“呵呵，整个西陵城的地图我倒背如流。”梦呓者笑着说，领着凌凐朝正面那边绕。
“倒背如流？怎么做到的？”
“呵，还不是一条条试出来的？”
在道路中，凌凐面临一个弯道，这时她发现，前方有着一个倒塌的建筑。
如果不是这个，凌凐恐怕都要忘了这座城市在不久前刚刚被巨人入侵。
“你说是，一条条试出来的？”
“嗯，没错，当年我被人追杀，在西陵城绕了好几个月呢。”梦呓者说着，肢体动作显得有些自豪。
凌凐想起了好几年前曾有过一个新闻，内容是一个姓刘的杀人犯在西陵城被围堵了几个月，最后还是逃之夭夭的故事。
“你是那个姓刘的罪犯？”
“……”
“……”
“别猜了！”梦呓者扭头凶恶地看了凌凐一眼，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见状，凌凐默默吹起了口哨。
接着，二人切实地来到了小采家门口。
凌凐抱着忐忑的心情，将手放到门上，刚准备敲一敲，门却突然开了。
“凌凐！”
小采跳着抱了过来，显得十分高兴。
“听到你家被发现的时候，我吓了一跳，还以为你被他们抓走了。”她面对凌凐，笑着说，然后将凌凐拉近了屋子内。
梦呓者也跟了进来，发现成虎就在门口。
看来小采是跑过来开门的。
她似乎早就知道凌凐过来了。
成虎笑了两声，然后看向了梦呓者，“这位是……”
“我是她的师父。”梦呓者抢先说道，让凌凐一阵唾弃。
凌凐不想搭理他，绕过成虎，和小采一起向着内侧走去。
“姐姐说，有人搜查了你家，然后发现你们都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被那个人抓走了呢。”她笑着说。
“嗯，在那群人来之前，我已经被他带走了。”凌凐指向了身后的梦呓者。
“哦？你是……”小采站起身，面带微笑。
“我是段凌凐的师父，你可以叫我梦呓者。”他说道。
凌凐斜眼看了他一眼，但因为小采在这里，所以什么也没说。
小采表情多了一丝尴尬，看了看凌凐的身后。
“那……你哥哥呢？”
“走丢了。”
“……”小采有些失落，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凌凐，但是见到凌凐的表情很平常，有些疑惑。
“不过他应该还算是比较安全的吧。”
“应该？”小采探出了头。
“他去哪了我并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被高人所救。”
“那……”小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没有说出来，脸色有些担忧。
“怎么了？”
“没什么……”小采扭头，似乎不想说出来。
凌凐顿时感到很无趣。
就在这时，小采问了一个问题。
“你……吃了吗？”
凌凐思索片刻。
“吃了。”
“额，如果没吃的话……”小采说着，露出了笑容，想要说些什么。
“我吃了。”凌凐认真地说道。
“那……”
“我打算走了。”凌凐面不改色地说，“我来这里只是告诉你不用担心，小采。”
“……”
“谢谢你帮助我。”
“……”
……
接着，凌凐离开了小采家。
“你为什么要走？”梦呓者问道。
“我不希望他们与你牵上关系。”凌凐说。
“……”
“……”
“至于吗？”
“倒也不是……”
凌凐挠了挠头，看向了一旁。
“好吧，你要我做的事情都已经昨晚了，现在，你可以做我的徒弟了吧？”他居高临下地问道。
凌凐不情愿地看着他，此刻突然觉得他也没自己想的那么坏，但她又觉得，要是自己就这样答应的话，显得有些……
“还有啥要求赶紧提。”梦呓者叫道，露出了凶恶的眼神。
凌凐摇摇头，思索着自己该说什么，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行走车轮的声音。
这是……
她扭头去看，看到一个有趣的东西。
“那给我买个糖葫芦吧……”凌凐微微抬头，轻声说道。
“……”
“……”
“没钱。”
“。”
“看什么，没钱就是没钱。”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有点蠢。”
“呵呵。”
此刻，远方的太阳落下，天黑了，这意味着这一天结束了。
明天是开学的日子，顺理成章般地，今天的一切都已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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