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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贾政的原型

    贾政的原型是曹頫,曹頫被过继给曹寅和李氏,接任了江宁织造这个官职。到雍正五年曹頫因“亏空之罪”被雍正罢官抄家,曹家因此败落为止,曹家祖孙三代四人曹玺、曹寅、曹顒、曹頫,先后合共做了六十年左右的江宁织造。江宁织造这个官职,几乎成了他们曹家的世袭官职。(曹玺是曹寅的父亲,曹頫的祖父。)

    冯其庸,《红楼梦》《前言》第2页。

    康熙五十三年曹颙病故,康熙又特命曹寅的胞弟曹荃(宣)之子曹頫过继给曹寅并继任织造之职,直至雍正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曹頫被抄家败落,曹家在江南祖孙三代先后共历六十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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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宁织造,这个官职几乎成了曹霑家的世袭官职,贾政想把这个职位传给他儿子的贾环。从这一件事,我们就能看出贾宝玉(曹霑)不是贾政(曹頫)的亲儿子。

    曹霑(贾宝玉)的生父是曹珍(贾珠),他不是曹頫(贾政)的儿子。曹頫(贾政)他有自己的儿子,《红楼梦》里把曹頫的这个儿子命名为“贾环”。

    曹頫当然是想把江宁织造这个曹家世袭的官职传给他的儿子“贾环”了。

    而《红楼梦》里的一段话,就把曹頫的这个心思,表现得很明显。

    《脂砚斋评石头记》第七十五回,第824页。

    贾赦乃要诗瞧了一遍,连声赞好,道:“……”。因又拍着贾环的头笑道:“已后就这么做去,方是咱们的口气,将来这世袭的前程,定跑不了你袭呢。”贾政听说,忙劝说:“不过他胡诌如此,那里就论到后事了。”说着便斟上酒,又行了一回令。[庚双]便又轻轻抹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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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说《红楼梦》里的这段话,把曹頫想把江宁织造这个曹霑家世袭的官职传给他的儿子“贾环”的这个心思,表现得很明显?

    我们已知,“贾赦”的原型是曹寅和李氏的侄子,他是曹頫(贾政)的亲哥。

    “贾赦”作为曹頫的亲哥,自然是向着他的亲弟弟和亲侄子。而且亲侄子“贾环”继承了江宁织造的职位,比起堂侄曹霑(贾宝玉)来说,对“贾赦”(曹頫的亲哥)好处更大。——表现在《红楼梦》里,就变成了“贾赦”对亲侄子“贾环”说“将来这世袭的前程,定跑不了你袭呢”。

    而曹頫(贾政)和他的亲哥“贾赦”其实是同一个心思,也是想把江宁织造这个曹霑家的“世职”留给她的亲儿子“贾环”,只是碍于李氏(贾母)这个继母的存在,曹頫(贾政)不好把自己的意思,表现得那么明显,所以曹頫(贾政)“忙劝说”“贾赦”。

    曹雪芹用的是“忙劝说”,这就有意思了。如果曹頫(贾政)没有让“贾环”继承江宁织造这个曹霑家的“世职”的想法,该用“制止”才对。而曹雪芹用的却是“忙劝说”,这就表明,曹頫(贾政)和他的亲哥“贾赦”是同一个心思,他们都想让“贾环”(曹頫的儿子)继承江宁织造这个职位。但曹雪芹(曹霑和脂砚斋)写文半掩半吐,刚把曹頫(贾政)和他的亲哥“贾赦”的心思,起了一个开头,才写了两句话,就马上停住了,不再继续往下说。所以,脂砚斋又评道,“便又轻轻抹去也”。

    因此,贾赦对贾环所说的话“将来这世袭的前程,定跑不了你袭呢”,暗示“贾环”才是曹頫(贾政)的亲生子,而且曹頫(贾政)想把江宁织造这个职位留给他的亲生子“贾环”继承。

    因此,贾赦对贾环所说的话“将来这世袭的前程,定跑不了你袭呢”,其实也暗示了贾宝玉(曹霑)不是贾政(曹頫)的亲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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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贾宝玉(曹霑)被魇魔这件事,我们可以看出,贾政(曹頫)恨不得贾宝玉(曹霑)马上去死。

    贾宝玉被魇魔后,众人来看贾宝玉。但是曹雪芹却把“贾政”写得很奇怪。

    我们来看“于是惊动诸人,连贾赦、邢夫人、贾珍、贾政、贾琏、……,都来园内看视”这句话。

    如果是按亲疏关系写,贾政是贾宝玉的父亲,贾政应该排在第一位,但贾政却只是排在第四位。

    如果是按照辈分排行,贾政应该跟在贾赦、邢夫人的后面,排第三。

    如果是按照住得远近来写,贾政和贾琏就住在荣国府,他们来得最快,贾政不是排第一,就是排第二,才对。

    况且《红楼梦》的第一作者是曹霑,封建社会讲究“天地君亲师”,如果曹霑的亲生父亲的化身是贾政,那么曹霑是万万不可能把他的亲生父亲的化身贾政的次序写错的。

    所以,“于是惊动诸人,连贾赦、邢夫人、贾珍、贾政、贾琏、……,都来园内看视”其实就表明了,贾政(曹頫)不是贾宝玉(曹霑)的父亲。

    《红楼梦》第二十五回《魇魔法姊弟逢五鬼,红楼梦通灵遇双真》,第342页。

    只见宝玉大叫一声:“我要死!”将身一纵,离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内乱嚷乱叫,说起胡话来了。林黛玉并丫头们都唬慌了,忙去报知王夫人、贾母等。此时王子腾的夫人也在这里,都一齐来时,宝玉益发拿刀弄杖,寻死觅活的,闹得天翻地覆。贾母、王夫人见了,唬的抖衣而颤,且“儿”一声“肉”一声放声恸哭。于是惊动诸人,连贾赦、邢夫人、贾珍、贾政、贾琏、贾蓉、贾芸、贾萍、薛姨妈、薛蟠并周瑞家的一干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众媳妇丫头等,都来园内看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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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方面,贾政对贾宝玉极其不好。在贾宝玉被魇魔后,贾政既来得迟,又不想办法救贾宝玉。

    贾赦作为堂伯父都尽力想办法去救贾宝玉——“贾赦还各处去寻僧觅道”。

    贾政却反去拦阻贾赦——“贾政见不灵效,着实懊恼,因阻贾赦道”。

    贾赦被贾政拦阻后,仍是想办法去救贾宝玉——“贾赦也不理此话,仍是百般忙乱,那里见些效验”。

    但是,更过分得是,贾政不但不去救贾宝玉,他还为贾宝玉定做好了“棺材”——一时又有人来回说:“两口棺椁都做齐了,请老爷出去看。”

    注:通行本的《红楼梦》,写这“两口棺椁”是“老爷”定做的。而真正的《红楼梦》——《脂砚斋评石头记》,则直接就写明,为贾宝玉定做棺材的人就是贾政——“时又有人来回说,两口棺椁都做齐了,请贾政出去验看。”

    贾政让人早早地定做好了棺材,真心疼爱贾宝玉的贾母听了,如火上浇油一般,便骂到:“是谁做了棺材?”,一叠连声只叫:“把做棺材的拉来打死!”

    贾政在贾宝玉被魇魔后,来得既迟,贾赦想办法救贾宝玉,他还阻止。不但如此,他还让人早早地定做好了棺材,而贾母却连“棺材”二字都听不得。

    几厢对比,贾政哪像是一个亲生父亲的行为?

    贾宝玉被魇魔后的第四日早晨,赵姨娘劝说,“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庚侧]断不可少此句。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裳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他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安生。”赵姨娘的这些话没说完,就被贾母照脸啐了一口唾沫骂道。而贾政听了,只是“喝退赵姨娘”。贾政之所以“喝退赵姨娘”,只是不想赵姨娘被贾母骂而已。

    《脂砚斋评石头记》第二十五回,第268页。

    贾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妈等寸地不离,只围着干哭。此时贾赦、贾政又恐哭坏了贾母,日夜熬油费火,闹的人口不安,也都没了主意。贾赦还各处去寻僧觅道。贾政见不灵效,着实懊恼,因阻贾赦道:“儿女之数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强者。他二人之病出于不意,百般医治不效,想天意该如此,也只好由他们去罢。”贾赦也不理此话,仍是百般忙乱,那里见些效验。

    看看三日光阴,那凤姐和宝玉躺在床上,亦发连气都将没了。合家人口无不惊慌,都说没了指望,忙着将他二人的后事衣履都治备下了。贾母、王夫人、贾琏、平儿、袭人这几个人更比诸人哭的忘餐废寝,觅死寻活。赵姨娘、贾环等心中欢喜趁愿。[甲侧]补明赵妪进怡红,为作法也。到了第四日早晨,贾母等正围着他两个哭时,只见宝玉睁开眼说道:“从今已后,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打发我去罢。”贾母听了这话,如同摘心去肝一般。赵姨娘在傍劝道:“老太太也不必过于悲痛。[庚侧]断不可少此句。哥儿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儿的衣裳穿好,让他早些回去,也免他些苦。只管舍不得他,这口气不断,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安生。”这些话没说完,被贾母照脸啐了一口唾沫骂道:“烂了舌头的混帐老婆!谁叫你来多嘴多舌的?你怎么知道他在那世里受罪不安生?怎么见得不中用了?你愿他死了有什么好处?你别做梦!他死了我只和你们要命,素日都不是你们调唆着,逼他写字念书,把胆子唬破了,见了他老子还不像个避猫鼠儿。都不是你们这起**调唆的!这会子逼死了,你们遂了心,我饶那一个?”一面骂,一面哭。贾政在傍听见这些话,心里越发难过,便喝退赵姨娘,自己上来委婉解劝。一时又有人来回说,两口棺椁都做齐了,请贾政出去验看。贾母听了,如火上浇油一般,便骂到:“是谁做了棺材?”一叠连声只叫:“把做棺材的拉来打死!”

    《红楼梦》第二十五回,第346页。

    贾政在旁听见这些话,心里越发难过,便喝退赵姨娘,自己上来委婉解劝。一时又有人来回说:“两口棺椁都做齐了,请老爷出去看。”贾母听了,如火上浇油一般,便骂:“是谁做了棺椁?”一叠声只叫把做棺椁的拉来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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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宝玉被魇魔了,贾政都不想办法救贾宝玉,还阻止别人去救贾宝玉,还为贾宝玉定做好了棺材,贾政(曹頫)是恨不得贾宝玉(曹霑)马上去死。而因忠顺府长史官到荣国府问贾宝玉要琪官(蒋玉函)和金钏儿跳井自杀这两件事,贾政(曹頫)又下死力要把贾宝玉(曹霑)打死。

    贾宝玉被打了何止四五十下——“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在王夫人到来前又不知被贾政下死力打了多少下。

    到王夫人来时,“宝玉早已动弹不得了”。贾政还要勒死贾宝玉——“不如趁今日一发勒死了”、“便要绳索来勒死”。王夫人“爬在宝玉身上大哭起来”,贾政才放弃了。

    “王夫人抱着宝玉,只见他面白气弱,底下穿着一条绿纱小衣皆是血渍。禁不住解下汗巾看,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

    《红楼梦》第三十三回。

    小厮们不敢违拗,只得将宝玉按在凳上,举起大板打了十来下。贾政犹嫌打轻了,一脚踢开掌板的,自己夺过来,咬着牙狠命盖了三四十下。众门客见打的不祥了,忙上前夺劝。贾政那里肯听,说道:“你们问问他干的勾当可饶不可饶!素日皆是你们这些人把他酿坏了,到这步田地还来解劝。明日酿到他弑君杀父,你们才不劝不成!”

    众人听这话不好听,知道气急了,忙又退出,只得觅人进去给信。王夫人不敢先回贾母,只得忙穿衣出来,也不顾有人没人,忙忙赶往书房中来,慌的众门客小厮等避之不及。王夫人一进房来,贾政更如火上浇油一般,那板子越发下去的又狠又快。按宝玉的两个小厮忙松了手走开,宝玉早已动弹不得了。贾政还欲打时,早被王夫人抱住板子。……贾政冷笑道:“倒休提这话。我养了这不肖的孽障,已经不孝;教训他一番,又有众人护持;不如趁今日一发勒死了,以绝将来之患!”说着,便要绳索来勒死。王夫人连忙抱住哭道:“老爷虽然应当管教儿子,也要看夫妻分上。我如今已将五十岁的人,只有这个孽障,必定苦苦的以他为法,我也不敢深劝。今日越发要他死,岂不是有意绝我。既要勒死他,快拿绳子来先勒死我,再勒死他。我们娘儿们不敢含怨,到底在阴司里得个依靠。”说毕,爬在宝玉身上大哭起来。贾政听了此话,不觉长叹一声,向椅上坐了,泪如雨下。王夫人抱着宝玉,只见他面白气弱,底下穿着一条绿纱小衣皆是血渍。禁不住解下汗巾看,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不觉失声大哭起来,“苦命的儿吓!”因哭出“苦命儿”来,忽又想起贾珠来,便叫着贾珠哭道:“若有你活着,便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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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頫(贾政)把曹霑(贾宝玉)打得“面白气弱,皆是血渍,由臀至胫,或青或紫,或整或破,竟无一点好处”。

    虽然曹霑(贾宝玉)只是李氏(贾母)的庶孙,但却是李氏的丈夫曹寅的唯一的亲孙子。李氏的亲生子曹顒死了,亲生女又出嫁了,庶子曹珍也死了。李氏的亲生子曹顒不但死了,也没给李氏留下一个亲孙子。李氏(贾母)的唯一亲孙“贾探春”又在她亲妈身边。而曹頫(贾政)过继给曹寅夫妇时,至少十多岁了。继子曹頫过继已经十多岁了,也有他自己的思想了,亲也亲不起来。和继子的儿子更亲不起来。因此在他们家,曹霑(贾宝玉)和李氏(贾母)的关系就是最亲近最亲密的了,加上曹霑(贾宝玉)自小(不到一岁)就跟在曹寅和李氏身边,因此李氏(贾母)十分疼爱曹霑(贾宝玉)。

    所以,在贾政把贾宝玉打得重伤时,李氏(贾母)就一句话跟着一句,说得曹頫(贾政)这个继子“苦苦叩求认罪”。

    贾母还明说曹頫(贾政)想逼死曹霑(贾宝玉)——“难道于心不足,还要眼看着他死了才去不成!”。

    “贾政”不是“贾母”的亲生儿子,是她的继子。曹霑(贾宝玉)也不是“贾政”的亲生儿子,是他的堂侄。所以李氏(贾母)说“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李氏(贾母)这话是说,“贾政”容不下她这个继母,也容不下“贾宝玉”这个侄子,“贾政”想打死他们两个。

    “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教我和谁说去!”——贾母说,贾政对她这个继母不孝顺,她的儿子都死绝了,贾母连话也没地方去了。

    贾母冷笑道,“我猜着你也厌烦我们娘儿们。不如我们赶早儿离了你,大家干净!”、“我和你太太宝玉立刻回南京去!”、“你分明使我无立足之地,你反说起你来!只是我们回去了,你心里干净,看有谁来许你打”——李氏(贾母)这一句一句,都在说,曹頫(贾政)连她这个继母都容不下。

    特别是“你分明使我无立足之地”这一句,李氏(贾母)说,曹頫(贾政)这个继子让她这个继母“无立足之地”。

    李氏(贾母)的话“难道于心不足,还要眼看着他死了才去不成!”,其实是说,曹頫(贾政)已经做了她和曹寅的继子,已经继承了他的继父和继兄担任过的江宁织造这个职位,却连他的继父的亲孙子曹霑(贾宝玉)都容不下,要看着曹霑(贾宝玉)死了,他自己完全继承了曹家,他的儿子继任了江宁织造,曹頫(贾政)这才会心满意足。

    《红楼梦》第三十三回。

    正没开交处,忽听丫环来说:“老太太来了。”一句话未了,只听窗外颤巍巍的声气说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了!”贾政见他母亲来了,又急又痛,连忙迎接出来,只见贾母扶着丫头,喘吁吁的走来。贾政上前躬身陪笑道:“大暑热天,母亲有何生气亲自走来?有话只该叫了儿子进去吩咐。”贾母听说,便止住步喘息一回,厉声说道:“你原来是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只是可怜我一生没养个好儿子,却教我和谁说去!”贾母便冷笑道:“你也不必和我使性子赌气的。你的儿子,我也不该管你打不打。我猜着你也厌烦我们娘儿们。不如我们赶早儿离了你,大家干净!”说着便令人去看轿马,“我和你太太宝玉立刻回南京去!”家下人只得干答应着。贾母又叫王夫人道:“你也不必哭了。如今宝玉年纪小,你疼他,他将来长大成人,为官作宰的,也未必想着你是他母亲了。你如今倒不要疼他,只怕将来还少生一口气呢。”贾政听说,忙叩头哭道:“母亲如此说,贾政无立足之地。”贾母冷笑道:“你分明使我无立足之地,你反说起你来!只是我们回去了,你心里干净,看有谁来许你打。”一面说,一面只令快打点行李车轿回去。贾政苦苦叩求认罪。

    ……先劝贾母,贾母含泪说道:“你不出去,还在这里做什么!难道于心不足,还要眼看着他死了才去不成!”贾政听说,方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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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再来看这段话。

    《红楼梦》第二十回,

    只是父亲叔伯兄弟中,因孔子是亘古第一人说下的,不可忤慢,只得要听他这句话。所以,弟兄之间不过尽其大概的情理就罢了,并不想自己是丈夫,须要为子弟之表率。是以贾环等都不怕他,却怕贾母,才让他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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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话的一开头是“父亲叔伯兄弟”,而“贾环等都不怕他”是承接这段话的一开头“父亲叔伯兄弟”的。

    曹雪芹在这段话里,其实是用“贾环等都不怕他”是承接这段话的一开头“父亲叔伯兄弟”的,暗指不止是贾环等让贾宝玉三分,而是贾环等(父亲叔伯兄弟)都让贾宝玉三分。

    按封建礼教,绝无做父亲的会让儿子三分的道理。

    因此“是以贾环等都不怕他,却怕贾母,才让他三分”这一段话其实就是在暗示,这个做“父亲”的贾政不是贾宝玉的亲生父亲。——即曹頫不是曹霑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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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贾政看来,贾宝玉“神彩飘逸,秀色夺人”,贾环“人物委琐,举止荒疏”。

    但奇怪的是贾政却“素日嫌恶处分”“神彩飘逸,秀色夺人”的贾宝玉,而钟爱“人物委琐,举止荒疏”的贾环。

    从血缘上说,曹霑(贾宝玉)是曹頫(贾政)的堂侄。再“神彩飘逸、秀色夺人”的堂侄,自然也是比不上“人物委琐、举止荒疏”的亲生子,因此曹頫(贾政)疼爱他的亲生子贾环(即曹頫之子),却“素日嫌恶处分”贾宝玉。

    曹頫是曹寅和李氏的继子,是曹顒的继弟。曹顒卒于康熙五十四年(一说康熙五十三年),死时,最多不过27岁。即便曹頫和他的继兄曹顒同年,那么“雍正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曹頫被抄家败落”时,曹頫最多也不过就是三十九岁,何至到了“胡须将已苍白”的地步?因此,贾政(曹頫)把“素日嫌恶处分”(曹霑)“之心不觉减了八九”,当是在曹頫被罢官抄家、曹家败落之后。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

    贾政一举目,见宝玉站在跟前,神彩飘逸,秀色夺人;看看贾环,人物委琐,举止荒疏;忽又想起贾珠来,再看看王夫人只有这一个亲生的儿子,素爱如珍,自己的胡须将已苍白:因这几件上,把素日嫌恶处分宝玉之心不觉减了八九。

    周汝昌先生《红楼梦新证(增订本)》

    按曹颙于五十一年曹寅死后上折尚言:“奴才年当弱冠。”

    周汝昌先生《红楼梦新证(增订本)》第462页。

    一七一五康熙五十四年乙未

    曹颙病故。年二十七岁。

    冯其庸,《红楼梦》《前言》第2页。

    康熙五十三年曹颙病故,康熙又特命曹寅的胞弟曹荃(宣)之子曹頫过继给曹寅并继任织造之职,直至雍正五年十二月二十四日曹頫被抄家败落,曹家在江南祖孙三代先后共历六十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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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雪芹借薛宝钗的口说曹霑喜欢看杂书——“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

    脂砚斋则连写了三条评论,赞成薛宝钗的这句话。

    从脂砚斋的评语看,贾宝玉只是“极恶每日‘诗云’‘子曰’的读书”,可见曹霑(贾宝玉)是极喜欢看书、读书的。

    连《会真记》(即《西厢记》),在曹霑(贾宝玉)在眼里也不过是“文理细密的”,可见曹霑(贾宝玉)看过很多高深的书。

    《红楼梦》里写贾宝玉(曹霑)“天分高明,性情颖慧”、“语言清楚,谈吐有致”、“三四岁时,就开始读书”。

    “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贾宝玉不到五岁就学会了数千字了

    曹霑(贾宝玉)不但喜欢读书、多读书,他还能“过目成诵”。

    再说回贾政这个人——“且这贾政最喜读书人”。

    既然这贾政是“最喜读书人”的,那为什么曹頫(贾政)竟会“素日嫌恶处分”能“过目成诵”且天分高又爱读书的贾宝玉(曹霑),反而喜欢“人物委琐,举止荒疏”的“贾环”你?

    无他,不过是因为曹霑(贾宝玉)不是曹頫(贾政)的亲生子,而“贾环”是曹頫(贾政)的亲生子而已。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十三回,

    宝钗笑道:“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甲侧]着眼。若不是宝卿说出,竟不知玉卿日就何业。甲戌眉批:在宝卿口中说出玉兄学业,是作微露卸春挂之萌耳,是书勿看正面为幸。]……”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十三回,

    黛玉亦常听得母亲说过,二舅母生的有个表兄,乃衔玉而诞,顽劣异常,极恶读书[甲侧]是极恶每日“诗云”“子曰”的读书。

    《脂砚斋评石头记》第五回,

    宝玉还欲看时,那仙姑知他天分高明,性情颖慧,[甲戌眉批:通部中笔笔贬宝玉,人人嘲宝玉,语语谤宝玉,今却于警幻意中忽写出此八字来,真是意外之意。此法亦别书中所无。]恐把仙机泄漏,遂掩了卷册

    《脂砚斋评石头记》第十五回,

    水溶见他语言清楚,谈吐有致,[庚辰眉批:八字道尽玉兄,如此等方是玉兄正文写照。壬午春。]

    《脂砚斋评石头记》第十八回,

    那宝玉未入学堂之先,三四岁时,已得贾妃手引口传,教授了几本书、数千字在腹内了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

    宝玉那里舍的不拿进园去,踟蹰再三,单把那文理细密的拣了几套进去,放在床顶上,无人时自己密看。那粗俗过露的,都藏在外面书房里。

    那一日正当三月中浣,早饭后,宝玉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展开《会真记》,从头细玩。

    宝玉听了,笑道:“你这个呢?我也告诉去。”林黛玉笑道:“你说你会过目成诵,难道我就不能一目十行么?”

    《红楼梦》第三回,

    彼时贾政已看了妹丈之书,即忙请入相会。见雨村相貌魁伟,言语不俗,且这贾政最喜读书人,礼贤下士,济弱扶危

    ———

    贾宝玉是《红楼梦》的第一作者曹霑在《红楼梦》里的主化身。真正的贾宝玉(曹霑)是“神彩飘逸,秀色夺人”的,是能“过目成诵”,是喜读书爱读书的。

    但曹霑和脂砚斋都不敢把曹霑是曹珍的儿子,写进《红楼梦》里。

    曹霑为了让曹頫(贾政)不喜欢曹霑(贾宝玉)变得自然一点,就运用语言的艺术性,把他自己塑造成了一个极顽劣不堪、“极恶读书”的纨绔子弟的形象。

    极顽劣不堪“极恶读书”的纨绔子弟,是曹霑和脂砚斋运用语言的艺术性,给曹霑在《红楼梦》里的化身贾宝玉塑造的形象。

    而真正的曹霑是“神彩飘逸,秀色夺人”、能“过目成诵”、是喜读书爱读书的。因此脂砚斋写评语道——“‘愚拙偏僻’四字是极不好,却是极妙。若不是宝卿(薛宝钗)说出,竟不知玉卿(贾宝玉)日就何业。在宝卿(薛宝钗)口中说出玉兄(贾宝玉)学业,是作微露卸春挂之萌耳(微微泄露真相)”。

    脂砚斋还提醒读者们,不要相信曹霑欺瞒读者的“瞒”语,不要被《红楼梦》的表面功夫欺骗了——“只不要被作者瞒过,是书勿看正面为幸”。

    从贾宝玉抓周时“伸手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王夫人说贾宝玉是“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加上林黛玉常听贾敏说过,贾宝玉是顽劣异常,极恶读书;兼《红楼梦》第三回的《西江月》二词;再兼《红楼梦》第五回的“愚拙偏僻”;《红楼梦》把贾宝玉塑造成了一个极顽劣不堪、极恶读书的纨绔子弟的形象。因此,对贾政毫不喜欢贾宝玉,人们就觉得不足以为奇了。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五回

    那宝玉亦在孩提之间,况自天性所禀来的一片愚拙偏僻,[甲戌侧批:四字是极不好,却是极妙。只不要被作者瞒过。]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十三回

    宝钗笑道:“宝兄弟,亏你每日家杂学旁收的[甲侧]着眼。若不是宝卿说出,竟不知玉卿日就何业。甲戌眉批:在宝卿口中说出玉兄学业,是作微露卸春挂之萌耳,是书勿看正面为幸。]……”

    《脂砚斋重评石头记》第二十三回

    黛玉亦常听得母亲说过,二舅母生的有个表兄,乃衔玉而诞,顽劣异常,极恶读书[甲侧]是极恶每日“诗云”“子曰”的读书。

    《红楼梦》第二十三回

    宝玉那里舍的不拿进园去,踟蹰再三,单把那文理细密的拣了几套进去,放在床顶上,无人时自己密看。那粗俗过露的,都藏在外面书房里。

    那一日正当三月中浣,早饭后,宝玉携了一套《会真记》,走到沁芳闸桥边桃花底下一块石上坐着,展开《会真记》,从头细玩。

    《红楼梦》第二回

    子兴叹道:“正说的是这两门呢。待我告诉你……不想后来又生一位公子,说来更奇,一落胎胞,嘴里便衔下一块五彩晶莹的美玉来,上面还有许多字迹,就取名叫作宝玉。你道是新奇异事不是?”

    雨村笑道:“果然奇异。只怕这人来历不小。”

    子兴冷笑道:“万人皆如此说,因而乃祖母便先爱如珍宝。那年周岁时,政老爹便要试他将来的志向,便将那世上所有之物摆了无数,与他抓取。谁知他一概不取,伸手只把些脂粉钗环抓来。政老爹便大怒了,说:‘将来酒色之徒耳!’因此便大不喜悦……”

    《红楼梦》第三回

    王夫人因说:“……但我不放心的最是一件:我有一个孽根祸胎,是家里的‘混世魔王’,尚未回来,晚间你看见便知了。你只以后不要睬他,你这些姊妹都不敢沾惹他的。”

    黛玉亦常听得母亲说过,二舅母生的有个表兄,乃衔玉而诞,顽劣异常,极恶读书

    后人有《西江月》二词,批宝玉极恰,其词曰:

    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纵然生得好皮囊,腹内原来草莽。潦倒不通世务,愚顽怕读文章。行为偏僻性乖张,那管世人诽谤!

    富贵不知乐业,贫穷难耐凄凉。可怜辜负好韶光,于国于家无望。天下无能第一,古今不肖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效此儿形状!

    ———

    曹霑(贾宝玉)不是曹頫(贾政)的亲生子,而“贾环”才是曹頫(贾政)的亲生子。

    但曹霑和脂砚斋在写《红楼梦》时不能直接写出他们想写的真事,他们甚至不敢让人轻易就看出《红楼梦》里写的就是他们曹李两家的事。

    出于“故将真事隐去”的目的,他们就不敢在《红楼梦》里明写他是曹珍的儿子。

    因为曹霑是曹珍的遗腹子,曹珍又在十四岁时就夭折了,如果曹霑在《红楼梦》里明写的话,这个线索就太明显了。

    曹霑和脂砚斋在《红楼梦》里“暗写”曹霑是曹珍的儿子。

    而在明面上,曹霑和脂砚斋却把曹霑写成了他是贾政(曹頫)的儿子。

    但曹霑(贾宝玉)根本就不是曹頫的儿子,因而曹霑和脂砚斋两个人又特意为曹頫在《红楼梦》里的化身,取了“贾政”这个名字。

    “贾政”即“不在其位”之意,来自“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因此“贾政”这个名字:

    一,暗指曹頫(贾政)不是曹寅的亲儿子,

    二,暗指曹頫(贾政)本不该在他们家排第二的,

    三暗指江宁织造这个职位本不该由曹頫(贾政)继任,

    四,暗指曹頫(贾政)并不是曹霑(贾宝玉)的亲生父亲。

    ———

    “贾政”这个名字,实已表达出,他并不是贾宝玉(曹霑)的亲生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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