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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十车粮食

    雄鸡破晓,天光大亮。

    大当家的舒展身躯,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晨清新的空气,忽而一阵香味传来,引得她有些饿了。

    “什么味,那么香。”霍掌柜的也跟着叫了起来,罗账房听了,也从账目中挣脱出心神,叹了口气,道:“只怕还得半日,才能算完。”

    霍掌柜的一听也跟着叹了口气,但他终究是走南闯北,性子豁达之人,站起身来,笑道:“这事,也由不得咱们,大当家的莫要怪罪。”一边说一边冲着大当家施了一礼。

    大当家的听他二人说,心中叫苦,他们还需算半日,自己只怕再来一日也算不完,只得笑道:“霍掌柜说笑了,咱们尽人事,听天命,能再有半日能算清,也是很好的。”

    “只是怕耽误大当家的大事。”霍掌柜也跟着苦笑道。

    “与霍掌柜无关,也是我要的急。”大当家的说着,随手去端茶杯才发现,杯子已经空了。

    正要唤谷子,谷子端着几腕粥走了进来。

    “什么味道,那么香。”二当家的一激灵,直接把趴在她身上的安阳滚在了地上。

    安阳倒是没有摔疼,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五哥哥,我要小解。”

    花霜被这香味勾引的饥肠辘辘,也不去管安阳,快步走到谷子身边,道:“这是什么粥,怎么那么香。”

    “这个粥是八宝粥,是殷大哥煮的,在院子里,熬了好几锅呢,大家都在喝,殷大哥让我进来给大当家的还有霍掌柜端两碗。”

    霍掌柜的哈哈一笑,也不客气,走上前,端起碗,道:“那某就不客气了。”说着招呼罗账房一起来喝粥。

    大当家的也接了过来,碗里的粥很稠,隐约可以看到桂圆莲子等物,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让人闻着食指大动。

    “殷先生煮的。”大当家的喝了一口,味道很好,自己好像还是第一次喝到这样的粥。

    谷子表功似的道:“是啊,昨晚上殷大哥给我们说了两个多时辰的故事,说到了关羽关老爷过五关斩六将,小姐,你知道么,关老爷温酒斩华雄,三英战吕布,可热闹呢。”

    罗账房一听,直皱眉,什么玩意就关老爷温酒斩华雄?

    “三国志的故事?”罗账房一碗粥喝下去,恢复了些许力气,见小姑娘说的开心,好奇的问道。

    谷子不认识字,更没有听说过什么三国志,见罗账房问起来,皱眉道:“倒是有三国这两个字,但是却不是三国志。”

    “不是三国志,那是什么?还能说到关老爷?”

    谷子笑道:“是三国演义,殷大哥说的是三国演义。”

    罗账房一听,哼哼冷笑道:“不学无术,原来是自己编的故事,真是误人子弟,杀华雄的是孙坚,哪里是关老爷,这个殷诚,真是不学无术。”

    罗账房又想到昨晚梁俊大言不惭说算账的事,看着还有小半本账目还没有算出,气不打一处来,放下碗拿起算筹,又准备沉浸在数学的海洋中。

    “掌柜的。”门外走进一个壮汉,看样子是霍掌柜的伙计。

    霍掌柜寻声看去,见是自己手下的力工头头,也放下碗道:“周三,怎么了。”

    周三一愣,冲着大当家的行了一礼道:“少掌柜让人来问,咱们什么时候去洛州。”

    霍家粮行是陇右道最大的粮行,各州府县均有他们的买卖,现在世道不太平,纵然是他们也不敢轻易走商,一月基本只走一次,每次光是护卫就有三四百人,一次的量供应三四个州县绝无问题。

    因此这一次虽然是来凌云寨做生意,但是顺便也拉了洛州那边需要的粮食,甚至还有不少掩人耳目的私盐和镔铁。

    “去什么洛州,这边账目还没有算清。”

    罗账房乃是霍家粮行四大账房先生之一,性子本就有些烈,昨晚在掌柜的面前夸下了海口,说一晚上搞定账目,结果熬了一夜,不仅没完成,反而还得耽误原本的计划。

    周三一愣,道:“账目不是已经算清了么?”

    “赶紧出去,说什么胡话,你也听故事听魔怔了么?”罗账房没好气的说道,挥着手让他出去。

    周三从怀里拿出一叠纸来,纳闷道:“刚刚殷先生说,掌柜的已经算清了,只等着天一亮吃了饭就开始卸粮。

    “胡说,掌柜的什么时候说过这话,一派胡言。”罗账房一听是梁俊假传圣旨,直接就火了,就差指着鼻子骂周三。

    大掌柜的忽而道:“周兄弟,那些纸拿来我看一下。”

    周三一愣,看了看霍掌柜,见霍掌柜点了点头,赶紧跑上前,恭敬的将纸张递了上去。

    “确实是殷先生的字。”大当家的打眼一瞧,认出是梁俊的笔迹,细细的看来,只见纸张上简洁的写着货物的名称,多少件,一件合多少钱,一共多少钱,换成各州的粮价应该是多少粮食,换成谷子多少石谷子,换成草料又是多少草料。

    一笔一笔,记载的非常清楚。

    “这。”大当家的越看越惊,拿起自己算的那张纸一对,前面几项财物价值多少,换成多少石粮食的数目,和自己算的分毫不差不说,甚至比自己算的还精确。

    大当家的将那几张纸全都大体的翻看了一下,张张都是如此,清清楚楚,写的明明白白,就算是对算术一窍不通的人一眼看过去,也能看得明白。

    “怎么了?”霍掌柜也觉得有些蹊跷,问道。

    “谷子,拿给霍掌柜看一下。”大当家的忽而笑道,犹如暖阳袭面,春风抚柳,全然没有刚刚憔悴的神情。

    霍掌柜也发现了大当家的变化,心中一惊:“莫非,那个殷诚真的算出来了?不可能,这么繁琐的数目他自己一个人,怎么可能一夜之间算的出来?若是说霍家粮行的四大账房一起,倒是有可能,只是一个人,这绝对不可能。”

    他心中想着,接着来那叠纸,只是一看,整个人就蒙了。

    霍掌柜常年和账目打交道,自己也跟着算了一夜,因此不需要像大当家的那样,对照自己算的数目,就能看出来,这些纸上算的数,和自己算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这还不算,自己在粮价账目上罗列各州府的粮价,只是为了让大当家的明白,自己给她的价格绝对公道,但是在这纸上,居然按照不同州府的价格,给出了这批货物对应的多少石的粮食。

    “这,这。”罗账房跟着凑头一看,整个人如遭雷劈,也顾不上什么礼仪,从霍掌柜手中夺过来那叠纸,快速的翻看着,他算的数目最快也最多,每一笔都是记在心里的,八十串珍珠是多少石粮食,十三块玉石坯子是多少石粮食。

    这些全都记在罗账房的心里,一看这纸上算的数目,罗账房简直是不敢相信:“这,这。”

    不理会这主仆二人的表现,大当家的问道:“昨晚殷先生都在做什么?”

    谷子被霍掌柜二人的表现吓了一跳,此时大当家的问起来,赶紧道:“昨晚殷大哥一直给我们讲故事啊,大家伙都一直在听,讲到了下半夜,殷大哥有些乏了,就让大家散去了,接着天还没亮,殷大哥就开始熬粥了。”

    谷子说到这,小心翼翼的看了霍掌柜一眼,道:“用的是霍掌柜拉来的粮食。”

    这个时候霍掌柜哪里还在乎这点事,张嘴问道:“他什么时候算的这个。”说这举起手上仅剩的一张纸。

    谷子摇了摇头,道:“我没有见殷大哥写这个,等我睡醒了,就看到殷大哥在熬粥。”

    “小人,小人知道。”周三忽而道:“掌柜的,小人知道,殷先生讲完故事,等大家都躺下,自己一个人在咱们挂着马灯的车旁自己一个人在写,一边写还一边念叨,小人唯恐明日卸粮,因此临睡觉前又盘点了一番,所以见到了。”

    “那是什么时辰。”罗账房眼睛通红,问道。

    “应该是丑时末,寅时初。”周三皱着眉回忆道:“对了,还想殷先生手里还拿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在那用手拨,见了我,还给我打招呼。”

    “丑时末,寅时初。”大当家的喃喃道:“此时应是卯时一刻,也就是说殷先生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将所有账目算清楚?”

    “依着小人看,殷先生只是写了不到半个时辰,小人睡不着,一直看着殷先生,殷先生只是写了一会就合衣睡了。”

    “什么,不到半个时辰?中间还睡了?”罗账房彻底疯了,这怎么可能?

    “殷先生现在在哪?”大当家的也觉得不可思议,站起身来,问道。

    周三挠了挠头,道:“殷先生给了我这些纸,熬完了粥,就说要回去睡个回笼觉,已经走了。”

    霍掌柜有些激动道:“走,带我去找殷先生。”

    大当家也有些兴奋,跟着道:“我与霍掌柜一同去。”

    梁俊忙了一夜,回到了住处之后,直接就睡了。

    秋雨绵绵,细润无声,点点滴滴洒落在上戈山上,遥相望去,宛如一张薄薄的丝网将整个上戈山罩住。

    “蓝脸的窦尔顿,草泥马,红脸的关公,是渣渣,白脸的曹操,黑脸的张飞,包菊花啊啊花。”铁牛哼着跟梁俊学的小曲,一边刷着锅一边时不时的回头看去。

    仓库内满满当当的堆放着粮食,让铁牛心里很踏实。

    自从两年前自己上山,好像这个仓库就没有像今天这样过。

    不要说自己上山,这辈子铁牛也没有见过那么多的粮食。

    往日里一下雨,铁牛就愁的很,防火防盗防偷食。

    一下雨,凌云寨的喽啰们不用操练,大当家又不准喝酒赌博。

    这人一没事,就容易闲出屁来。

    再加上一天只吃一顿,喽啰们躺在床上捉虱子,捉着捉着肚子一饿就开始打伙房的主意。

    都是饿的啊,铁牛心里也知道,又看了看粮仓,心里很开心。

    心有余粮心不慌,咱今天也当个地主。

    铁牛搅着锅里的粥,哼着小曲,一会看着粮仓,一会看看门外,今个那帮子饿死鬼怎么还不来。

    梁俊睁开眼,感觉周围不对劲,一个鲤鱼打挺滚到了床下,再一抬头,天黑了,外面还有雨声。

    完犊子了,梁俊站起身,也顾不上身上的土,快步出了门,就见对面伙房铁牛扭着腰骚的要命在搅着大锅。

    “哎呦,殷大哥。”铁牛听见动静,转身见到梁俊,放下勺子小跑着过来:“你可算醒了。”

    铁牛一脸谄笑的拉着梁俊进了伙房。

    “殷大哥,你饿不饿。”

    “殷大哥,你看,你的野鸡,我给你炖了,一直给你热着。”

    “殷大哥,来碗粥。”

    铁牛无比的殷勤,又是端菜,又是盛着粥。

    一旁的柴房里有人听见声音,窜出个人影。

    “殷大哥醒了。”

    嗷唠一嗓子,把梁俊吓了个大跳。

    随后五六个喽啰也不知道从哪窜出来,涌进了伙房。

    一个个又是给梁俊捶腿,又是给梁俊捏肩,弄的梁俊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

    “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了,我这睡一觉,咋的,你们都疯了。”梁俊闻到饭香,也饿了,端起粥来,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抹了抹嘴道。

    二驴是后山喽啰中出了名的机灵鬼,一听梁俊问,赶紧道:“殷大哥,您现在是咱们寨子的账房先生了,还是伙房的管事。”

    其他人也都跟着祝贺,梁俊一听自己升官了,也是跟着乐呵:“大当家的来了?”

    “何止是大当家的,连霍掌柜的也来了。”二驴一拍胸脯,笑道:“一大早,来的时候你在睡觉,大当家的怕把你吵醒,都吩咐俺们,不准靠近你,让你睡个安稳觉。”

    额...

    辛苦一夜,最后装逼的机会,反倒让自己睡过去了。

    梁俊哭笑不得,却也只能喝粥解愁。

    铁牛也跟着道:“殷大哥,你可这是厉害,俺听大当家的说,今年咱们能有那么多粮食,全都是靠着你,要是没有你,只怕今天晚上咱们还得饿肚子。”

    梁俊摆手道:“这都是大当家的功劳,和我没什么关系。”

    二驴嘿嘿笑道:“殷大哥,大当家的都给俺们说清楚了,说你比霍掌柜的账房还厉害,那霍掌柜的账房可是咱们雍州鼎鼎有名的账房,你比他还厉害,那更是有本事的。”

    “是么?”梁俊一乐,笑道:“大当家的真这样说了?”

    众人齐齐点头,铁牛道:“嗯嗯,大当家的说的时候,俺们都在跟前,也是当着俺们的面,说以后你就是山寨里的账房,俺说,你还喜欢做饭,大当家的说伙房也归你管。”

    梁俊看着他,道:“伙房就你一个人,有什么好管的。”

    铁牛道:“那俺也以后是归你管。”

    “先不说这个,大当家还说啥了?”

    众人一听,齐齐的思索,半晌纷纷摇头,道:“没了。”

    “没了?”

    “没了!”

    “不应该啊。”梁俊下意识的去端碗,铁牛一见,又赶紧给他盛了一碗粥,梁俊喝了,道:“果真啥也没有了?”

    “没有了啊,就说了这些。”铁牛木讷的点了点头,随后一拍大腿,道:“大当家的还问俺,昨晚上咱们干了啥。”

    梁俊一听这也反应过来,道:“我算盘呢?”

    说着转身就回自己的屋,一帮人尾随其后,铁牛赶紧端着粥跟了上去。

    梁俊在屋子里里里外外找了半天,也没见自己做的那个土算盘。

    “见我的算盘没?”梁俊指着桌子道:“就放在这里的。”

    众人齐齐摇头,铁牛把粥递到梁俊面前,梁俊一把把他推开,着急火燎的翻箱倒柜的找。

    他这个屋就一张床和一个破门,中间放着一个瘸腿的桌子,角落里放了个没有门的柜子,一眼望去,柜子里放的什么玩意一清二楚。

    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自己做的算盘。

    “别找了。”这边梁俊一坐下,回想是不是自己放哪了,门外花霜的声音传来。

    众人让开路,花霜牵着安阳,安阳抱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

    “五哥哥。”一见梁俊,安阳迈着小步,欣喜的跑过来,梁俊一把将她抱起来,举高,用脸蹭了蹭安阳的小脸,胡子扎的安阳咯咯直笑:“扎人,扎人。”

    梁俊将她放下,摸着她的小手道:“那么冷的天,你瞎跑什么,看你小手冰凉。”

    花霜走进来,拿起安阳手里的食盒,放在桌上,道:“这是大当家的让谷子做的,估摸着你该醒了,让我送来。”

    “还算有良心。”梁俊心中一乐,也不急着打开,道:“我算盘呢。”

    花霜白了他一眼,道:“什么你的,山寨的东西都是山寨的,你那个什么算盘,让大当家的送给霍掌柜的了。”

    “什么?”梁俊眼睛一瞪:“没经过我的允许,谁让你们送的。”

    “大当家的送的,怎么,你有意见!”花霜也不是善茬,梁俊硬她更硬,梁俊声音大,她声音更大。

    她这一吆喝,梁俊反而有些虚了,轻轻的咳嗽一声,道:“送就送白,你那么大声干嘛。”

    “不过,他们会用么,再说了,就是平白的送?”梁俊死不吃亏的性子上来了:“没敲那姓霍的竹杠?”

    “你这人,怎么比我们还强盗。”花霜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随手指了指伙房,道:“没白送,大当家的怎么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十车粮食换的,而且霍掌柜的还说,等从洛州回来专门来拜访你,向你学算术之法,你开价。”

    “呵,还行,没怎么吃亏。”梁俊一听大当家的换了十车粮食,有些满意的点了点头,打开食盒,一股香味扑鼻而来,炖的一只鸡,一些精致的糕点,外带几碟小菜。

    梁俊随手撕下来一个鸡腿,递给安阳,道:“教学的事回来再说,我那个算盘,可是独一无二的,全天下,就这一个。”

    “对了,大当家的让我给你说,那什么算盘。”花霜有些不好意思,见众喽啰伸长了脑袋听自己说话,眼睛一瞪,吓得众人赶紧散开。

    梁俊也撕下来一只鸡腿往嘴里塞,一边塞一边道:“咋的了?”

    “大当家的说,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这算盘不是你做的,是霍掌柜的自己想的。”花霜难得的低声道,说完还赶紧道:“这是大当家的说的,可不是我说的。”

    梁俊一愣,什么玩意?难得我就这一个东西可以拿得出手,咋的,还不给署名权,蹭的一声站了起来,花霜吓了一大跳,赶紧退后一步,捂着胸口警惕道:“你要干嘛?”

    “败家老娘们,发明权都卖出去了,就换了十车粮食,这笔买卖,亏大了。”梁俊恨铁不成钢的又坐了下来,道:“你们这样做买卖,迟早把山寨都得卖了还债。”

    “哎,至少再要他十车粮食才是啊。”

    花霜自知理亏,也不和他顶嘴,难得十分安静的听梁俊唠叨:“不是,他要这发明权干嘛,又没有专利。”

    花霜也听不懂什么叫专利,但是却明白梁俊的意思,道:“霍掌柜还专门解释,说他那个族兄在长安是什么程军机的幕僚,那什么程军机又是户部尚书,所以打算把算盘送给那个什么尚书。”

    程经啊,梁俊点了点头,这就说的通了,原来是要去拍程经的马屁,这倒是对胃口,也好,这个署名权不是自己,也省得程经发现自己在这。

    “这程经是户部尚书,什么时候成程军机了。”

    梁俊也没在意,一边狼吞虎咽,一边问道,也没寻思花霜回答自己,她一个女土匪,能知道户部尚书就了不得了,朝中大事她哪里知道。

    谁知花霜接口道:“大当家的也问了,那个罗账房还说,他们靠山是程尚书,了不得,年纪轻轻就进了军机处,成了军机大臣,这军机处是皇帝老子最近才新立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哼,很厉害么?”

    花霜说着拿出手帕去给吃的满嘴是油的安阳擦嘴,没有注意到一旁听到自己话,惊的像是定格了一样梁俊。

    军机处?

    皇帝老子这是有大动作?

    军机处都弄出来了。

    花霜又道:“那罗账房讨厌的很,絮絮叨叨在那说他们霍家商行背景多雄厚,还说霍家商行里还有七皇子的股,七皇子最近成了个什么锦衣卫,给了他们商行十个名额,哼,朝廷的鹰爪,每一个好东西。”

    “还说什么了?”

    “还说朝廷最近出了个什么议罪银,只要做官的犯了错,交了钱便可以从轻发落。”

    “额...还说什么了?”

    “还说狗太子要来雍州,有人要他的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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