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临场反水
顾尘依旧在屋顶默默观察着，见韩彰送走赵飞轩之后，走进了屋内，便跳了下来。
韩彰进屋之后，显得颇为烦躁和挣扎，不停的在房内来回踱步，然后愤怒的将整个餐桌上的美酒珍馐一扫而落，碗盘砸碎在地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刺耳声响。
发泄一番后，他稍微平静了下来，然后走到房屋角落里，轻轻撬开了一块地板，从里面的暗格之中拿出了一本笔记。
只见他翻阅了一会，表情显得挣扎而痛苦，进而寥寥在末尾又添上了几笔之后，将其放回，转身回至里屋卧床休息了起来。
顾尘又稍微等了一会，见韩彰应该已熟睡之后，蹑手蹑脚地溜进屋内。
韩彰所亲手书写的那本笔记让他颇为在意，总觉得里面应该记录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见他轻轻打开地板夹层，从其中取出了笔记。
“谁！”
一声厉喝传来，顾尘拿起笔记刚要离开，便顿觉脑后有劲风袭来，顾尘躲闪不及，掌间青玉显现，转身一掌便对了过去。
两掌相接，二人顿时各自后退了数步。
顾尘站定，心中大骇，刚才韩彰这偷袭的一掌，虽然自己仅是仓促间应对，但其中蕴含内力深厚，恐怕至少已是初入金刚境的修为，果然即便是韩彰这种在宣武院内不入流的讲师，其实力也不可小觑。
“你是...顾尘？你来这里想要做什么？”借着月色，韩彰模糊地认清了眼前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影，狐疑地喊出声来。
顾尘无心恋战，此刻天色将明，时间所剩不多，而他的目的也仅仅是取得笔记，便准备脱身逃离。
韩彰见顾尘手中拿着自己的笔记，顿时慌了神，见其还要逃跑，便如同发疯了一般追了上去。
“小贼休走！”
韩彰大喝一声，双掌一挥，两柄黑色锁链顿时阻挡住了顾尘的退路，见其速度将歇，韩彰一个踏步便欺身向前，转眼间便来到了顾尘的面前，一拳击出。
即便顾尘肉体强度非同一般，加上有数种奥秘功法傍身，但存在着一个大境界的差距，如果被缠住与韩彰鏖斗，境界压制之下恐怕不敌，故而不愿冒险缠斗，身体一转便躲过了韩彰袭来的一拳。
哪知这韩彰见一拳落空，便瞬间化拳为掌，一把牢牢抓住了顾尘手中的笔记，另一手掌抬起，化作森然白爪，再度袭向顾尘的面部。
顾尘不愿将手中笔记拱手相让，又无躲闪空间，故而眼神一横，金色火团瞬间汇聚于他的指间，使出一招观阳指直直的撞上韩彰袭来的森然白爪。
“砰！”
两方功法碰撞，二人尽皆倒飞了出去，手中笔记也自书脊处被撕裂成两半。
顾尘借着倒飞之势，在空中强行稳住身形，虽觉胸口痛闷，但无大碍，借着冲势，便迅速离开了这里。
韩彰被击飞出去，口中顿时闷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强行调息，望着顾尘离去的身影与手中的半本笔记，却是无力再继续追赶。
这一击之下，竟是低了一个大境界的顾尘略微占了上分。
“怎么可能，青州武试之时他不过初入煅神，如今竟能略微压制于我..”韩彰不可思议地喃喃道，进而查看了手中的半本笔记之后，略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关键的部分没有被夺去。”
遁离的顾尘，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太阳，自知已快要到了开庭的时间，不敢做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往大理寺，行路之间，稍微翻动了一番笔记，随即露出了一副诧异的模样。
“果然如此。”
顾尘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猜测果然没错，这半本笔记之上记载的都是近日里韩彰与赵飞轩的会面记录，以及二人商讨将投毒于太子的罪名嫁祸给赵无涯之事。
既然已取得证明赵无涯清白的证据，那便更不能耽搁了，顾尘如此想着，加快了赶往大理寺的脚步。
...
...
帝京城，
大理寺。
“顾南，你可还有其他话要说？”
公堂之上，负责审案的大理寺丞方长岩沉声问道，其身旁坐着一直负责此案侦破的三皇子赵飞轩，而身为此案受害者的太子赵澈竟然也在一旁坐着，静静听审。
被方长岩厉声质问的顾南显得极为紧张，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说话变得磕磕巴巴，
“大..大人，我所知道的已经全说了，我确实是受人蛊惑去买了那冬青木槿，但随即便被偷走，至于太子被下毒一事，我是万万不知啊！”
见顾南如此言语，赵飞轩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显得颇为不满，起身直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顾南，冷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包庇赵无涯吗？”
“赵飞轩...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更何况众人皆知，我最为敬重之人便是大哥，我岂会行这苟且之事...”
一股虚弱至极的声音自公堂之下传来，只见跪在地上，浑身伤痕、被紧紧捆住的赵无涯早已失去往日的武者英气，手腕脚腕处多有深可见骨的划痕。
“身在诏狱之内，我已受尽你的折磨，还被你毁了经脉，如今修为尽损，你还要如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
赵无涯狠狠的盯着坐在公堂之上的赵飞轩，一口钢牙几欲咬碎。
赵飞轩没有作答，而是面色冷漠的坐了下来，沉声应道：“方大人，如今案件也无其他变数，我校事府收集的证据已足以将赵无涯定罪，我看这桩案子是时候盖棺定论了。”
方长岩见状，也略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大哥...连你也不信我？”赵无涯无助而绝望的望向赵澈，却见赵澈只是面露无奈，低头暗自叹了一口气。
“慢着！”
就在赵无涯即将被收押之际，姗姗来迟的顾尘终于出现，将那半本笔记递上了公堂。
“我乃此案钦点监审顾尘，这份证据可以证明九皇子赵无涯乃是被人栽赃陷害！”
此言一出，公堂之上一片哗然。
赵飞轩望着陡然出现的顾尘，面色显得极为阴沉，他抢过方长岩手中正在查阅的笔记，扫了两眼之后，愤怒之色涌上了他的面庞。
只见他一阵面色青红交加之后，狠狠地将笔记重重拍打在桌子之上，
“顾尘，你这本笔记完全是信手捏造，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所写这本笔记之人现在在哪，姓甚名谁！你可知道！莫非你是赵无涯策划谋逆的同党？”
他阴冷地望着顾尘，眼中杀意尽显，一字一顿道：“凭你恶意诋毁，我可定你的死罪！”
“这本笔记乃我所写，我愿出堂作证。”
一股声音自堂外传来，只见韩彰捂着胸口，嘴角血迹尚未消去，缓缓地走了进来，
“谋害太子之人，乃是三皇子，赵飞轩。”
韩彰进屋之后，显得颇为烦躁和挣扎，不停的在房内来回踱步，然后愤怒的将整个餐桌上的美酒珍馐一扫而落，碗盘砸碎在地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刺耳声响。
发泄一番后，他稍微平静了下来，然后走到房屋角落里，轻轻撬开了一块地板，从里面的暗格之中拿出了一本笔记。
只见他翻阅了一会，表情显得挣扎而痛苦，进而寥寥在末尾又添上了几笔之后，将其放回，转身回至里屋卧床休息了起来。
顾尘又稍微等了一会，见韩彰应该已熟睡之后，蹑手蹑脚地溜进屋内。
韩彰所亲手书写的那本笔记让他颇为在意，总觉得里面应该记录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只见他轻轻打开地板夹层，从其中取出了笔记。
“谁！”
一声厉喝传来，顾尘拿起笔记刚要离开，便顿觉脑后有劲风袭来，顾尘躲闪不及，掌间青玉显现，转身一掌便对了过去。
两掌相接，二人顿时各自后退了数步。
顾尘站定，心中大骇，刚才韩彰这偷袭的一掌，虽然自己仅是仓促间应对，但其中蕴含内力深厚，恐怕至少已是初入金刚境的修为，果然即便是韩彰这种在宣武院内不入流的讲师，其实力也不可小觑。
“你是...顾尘？你来这里想要做什么？”借着月色，韩彰模糊地认清了眼前仅有一面之缘的人影，狐疑地喊出声来。
顾尘无心恋战，此刻天色将明，时间所剩不多，而他的目的也仅仅是取得笔记，便准备脱身逃离。
韩彰见顾尘手中拿着自己的笔记，顿时慌了神，见其还要逃跑，便如同发疯了一般追了上去。
“小贼休走！”
韩彰大喝一声，双掌一挥，两柄黑色锁链顿时阻挡住了顾尘的退路，见其速度将歇，韩彰一个踏步便欺身向前，转眼间便来到了顾尘的面前，一拳击出。
即便顾尘肉体强度非同一般，加上有数种奥秘功法傍身，但存在着一个大境界的差距，如果被缠住与韩彰鏖斗，境界压制之下恐怕不敌，故而不愿冒险缠斗，身体一转便躲过了韩彰袭来的一拳。
哪知这韩彰见一拳落空，便瞬间化拳为掌，一把牢牢抓住了顾尘手中的笔记，另一手掌抬起，化作森然白爪，再度袭向顾尘的面部。
顾尘不愿将手中笔记拱手相让，又无躲闪空间，故而眼神一横，金色火团瞬间汇聚于他的指间，使出一招观阳指直直的撞上韩彰袭来的森然白爪。
“砰！”
两方功法碰撞，二人尽皆倒飞了出去，手中笔记也自书脊处被撕裂成两半。
顾尘借着倒飞之势，在空中强行稳住身形，虽觉胸口痛闷，但无大碍，借着冲势，便迅速离开了这里。
韩彰被击飞出去，口中顿时闷出一口鲜血，捂着胸口强行调息，望着顾尘离去的身影与手中的半本笔记，却是无力再继续追赶。
这一击之下，竟是低了一个大境界的顾尘略微占了上分。
“怎么可能，青州武试之时他不过初入煅神，如今竟能略微压制于我..”韩彰不可思议地喃喃道，进而查看了手中的半本笔记之后，略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关键的部分没有被夺去。”
遁离的顾尘，望着天边渐渐升起的太阳，自知已快要到了开庭的时间，不敢做耽搁，马不停蹄地赶往大理寺，行路之间，稍微翻动了一番笔记，随即露出了一副诧异的模样。
“果然如此。”
顾尘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的猜测果然没错，这半本笔记之上记载的都是近日里韩彰与赵飞轩的会面记录，以及二人商讨将投毒于太子的罪名嫁祸给赵无涯之事。
既然已取得证明赵无涯清白的证据，那便更不能耽搁了，顾尘如此想着，加快了赶往大理寺的脚步。
...
...
帝京城，
大理寺。
“顾南，你可还有其他话要说？”
公堂之上，负责审案的大理寺丞方长岩沉声问道，其身旁坐着一直负责此案侦破的三皇子赵飞轩，而身为此案受害者的太子赵澈竟然也在一旁坐着，静静听审。
被方长岩厉声质问的顾南显得极为紧张，浑身止不住的颤抖，说话变得磕磕巴巴，
“大..大人，我所知道的已经全说了，我确实是受人蛊惑去买了那冬青木槿，但随即便被偷走，至于太子被下毒一事，我是万万不知啊！”
见顾南如此言语，赵飞轩的脸色渐渐黑了下来，显得颇为不满，起身直视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顾南，冷声道：“事到如今，你还要包庇赵无涯吗？”
“赵飞轩...我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更何况众人皆知，我最为敬重之人便是大哥，我岂会行这苟且之事...”
一股虚弱至极的声音自公堂之下传来，只见跪在地上，浑身伤痕、被紧紧捆住的赵无涯早已失去往日的武者英气，手腕脚腕处多有深可见骨的划痕。
“身在诏狱之内，我已受尽你的折磨，还被你毁了经脉，如今修为尽损，你还要如何，一定要置我于死地吗？”
赵无涯狠狠的盯着坐在公堂之上的赵飞轩，一口钢牙几欲咬碎。
赵飞轩没有作答，而是面色冷漠的坐了下来，沉声应道：“方大人，如今案件也无其他变数，我校事府收集的证据已足以将赵无涯定罪，我看这桩案子是时候盖棺定论了。”
方长岩见状，也略微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大哥...连你也不信我？”赵无涯无助而绝望的望向赵澈，却见赵澈只是面露无奈，低头暗自叹了一口气。
“慢着！”
就在赵无涯即将被收押之际，姗姗来迟的顾尘终于出现，将那半本笔记递上了公堂。
“我乃此案钦点监审顾尘，这份证据可以证明九皇子赵无涯乃是被人栽赃陷害！”
此言一出，公堂之上一片哗然。
赵飞轩望着陡然出现的顾尘，面色显得极为阴沉，他抢过方长岩手中正在查阅的笔记，扫了两眼之后，愤怒之色涌上了他的面庞。
只见他一阵面色青红交加之后，狠狠地将笔记重重拍打在桌子之上，
“顾尘，你这本笔记完全是信手捏造，完全没有任何意义！所写这本笔记之人现在在哪，姓甚名谁！你可知道！莫非你是赵无涯策划谋逆的同党？”
他阴冷地望着顾尘，眼中杀意尽显，一字一顿道：“凭你恶意诋毁，我可定你的死罪！”
“这本笔记乃我所写，我愿出堂作证。”
一股声音自堂外传来，只见韩彰捂着胸口，嘴角血迹尚未消去，缓缓地走了进来，
“谋害太子之人，乃是三皇子，赵飞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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