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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前往历亭

    既然睡不着,干脆就不睡了,刘牧之瞬间起身,回忆起这两天发生的事。

    根据孙安祖的表现,孙安祖不是道听途说,而是真的知道他这个人,可孙安祖又是从哪里得到他的消息。

    难道他的名声真有那么大?

    怎么可能。

    想不通,怎么都想不通。

    孙安祖找他之前,好像还有一个人劝他造反,是高翼。

    难道孙安祖和高翼相互勾结,合起伙来害他。

    不无这个可能。

    刘牧之想到这里,睡意全无,立刻起身。

    不行,今夜必须去找高翼问个明白,不然他今夜不可能入睡。

    刘牧之抄起横刀,放在腰间,轻轻将大门推开,随后又将大门掩上。

    刘牧之突然发现杀了林县丞之后,好像约束他的什么东西断了,行事也变得更加肆无忌惮。

    放在以前,他肯定会明日再去拜访高翼,绝对不会深夜拜访。

    刘牧之一脚踹开大门,把高翼从床上揪起来。

    虽然没有确定,刘牧之却早已把高翼当成勾结孙安祖等人的贼人,此时见高翼居然还敢睡觉,更是火冒三丈:“奸贼,你和孙安祖等人勾结起来谋害朋友,现在居然还能安睡。”

    高翼突然被刘牧之从被窝中抓出,此时正犯迷糊。

    “刘牧之,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完全听不懂。”

    刘牧之差点就一拳头打上去,不过想到高翼身体羸弱,万一一拳给打死了就遭了,连忙收起拳头。

    “你敢说你不认识孙安祖?”刘牧之按耐住怒火,将高翼放下。

    “孙安祖,不认识。”

    “我确实不认识孙安祖。”高翼见刘牧之把不相信都写在了脸上,立刻加重语气说道:“刘牧之,你是了解我的,平日里我一直都是被排挤的对象,哪有什么朋友,更不用说认识孙安祖。”

    “你要是不信,你就杀了我,反正刀在你手中,怎么选择还不是随你。”高翼十分坦然,他知道自己不是刘牧之的对手,根本没想着怎么反抗。

    刘牧之稍稍平息怒火,思索起高翼说的话。

    “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现在就在你手里,你动手啊。”高翼见刘牧之仍然怀疑,也生气了,怒吼道:“动手吧,你记住,你现在要杀的是一个无辜的人,你的手中将会多出一条无辜的人命。”

    刘牧之突然意识到高翼说的可能是真的,如果杀了高翼他真会错杀一个无辜的人。

    是的,他相信了,因为一个人的性格做不了假,高翼一看就不像有什么朋友的样子。

    放在正常时候,刘牧之肯定不会忽视这一点,可是现在怒气上头,失了理智,因此忽视了这一点。

    刘牧之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诚恳地说道:“抱歉,我可能错怪你了。”

    “刘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居然能让你大失方寸。”

    于是,刘牧之把从孙安祖找他,到他当街杀林县丞的事复述一遍。

    “所以你怀疑我和孙安祖有勾结?”

    “是,几天前,你劝我造反,被我拒绝了,因此我判断你存在和孙安祖一同谋害我的动机。”刘牧之放下成见,摇头说道,“显然我的判断错了,冒犯之处还望见谅。”

    “你不必道歉。”高翼十分豁达,没有责怪刘牧之,反而开口问道:

    “孙安祖突然找到你确实事有蹊跷,你是不是遗漏了线索。”

    刘牧之的记忆力一直很好,他坚信他不会记错,“我已经回想了无数遍,肯定没有遗漏。”

    “之前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高翼猜测道。

    刘牧之想了许久,突然想到窦建德好像就是今年造反的,“除你之外,窦建德也找我问过造反的事,虽然说的比较隐晦。”

    刘牧之不禁怀疑,那天屏风后的人真是窦建德儿子吗?

    当然他只是猜测,空口无凭没有证据,也不可能真得去找窦建德求证,他和窦建德关系没那么紧密。

    “我觉得就是窦建德。”高翼突然说道。

    “窦建德也算一方豪强,就算真的是他,我也无计可施。”

    刘牧之很快认清现实,是不是窦建德已经不重要了,他又不能真得和窦建德翻脸。

    他可以远走高飞,姑姑姑丈一家可走不了。

    “高翼,今晚的事就当没有发生。”

    “不追查下去了?”高翼的印象中刘牧之可不是吃了亏,不找回来的人。

    “放弃了,没法查下去。”

    刘牧之刚一出门,旋即又返回。

    “你有多少钱,全部给我。”刘牧之突然觉得他像一个抢劫的,补充道,“你把钱全都借给我,然后找刘宁要双倍的钱。”

    “你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漳南县待不下去了,准备去历亭县避风头,人生地不熟,需要大量浮财。”

    高翼拿出压箱底的五贯钱,“只有这么多了。”

    刘牧之立即拿着钱告辞。

    ……

    第二日清晨,刘牧之在姑姑,姑丈,高翼的目送下,缓缓离开漳南,前往历亭县。

    这一世,刘牧之还是第一次出远门,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

    刘牧之牵着马,马背上背着干粮,水,还有铜钱。

    高翼资助了五贯,姑姑一家给了十贯,然后姑姑又偷偷塞了五贯钱。

    二十贯钱重量不菲,马驮着二十贯钱也是不小的负担,因此刘牧之只能步行。

    刘牧之不认识路,得边问路边走,还要一边记下路边的标志性事物,耽误了不少功夫,脚程比一般人慢不少。

    傍晚时,刘牧之发现官道旁有客栈,刚想进去住宿,又退了出来。

    万一他半夜熟睡时,老板带着几个伙计图谋他的钱财,把他做成人肉包子,那岂不是完蛋了。

    刘牧之心有余悸,不敢停留,继续沿着官道行走,瞥见山坡上有一家道观,于是打算在道观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

    刘牧之在道观内找到一口破锅,看来这里曾经有人居住,不过已经不知去向。

    在周边捡了一些树枝,将火引燃,把锅放上,准备烧一锅热水。

    蜷缩身子,缩在篝火旁,不停的添柴,最后又放上几根耐烧的木头。

    篝火将刘牧之身子烤得暖洋洋的,他很快进入梦乡。

    是夜,明月高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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