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帝王之相
“主持，为何而战？”
大佛寺、大佛前……
回到宅中，朱明祖久久不能入睡，泡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大佛寺。
巨鼓上的血印，城墙外依旧灯火通明，断断续续传来男人的嚎叫。
“为己。”
主持望着远处滔滔江水，说道。
朱明祖疑惑道。
“若是为己，何必如此？”
主持舔了舔嘴唇，捋了一下胡须，微笑道。
“为国！”
朱明祖双手附在栏杆上，依稀间能够听到军工厂叮叮当当的声音。
“若是为国，何必伤民？”
主持捡起地上的一片枯叶，扔到了栏杆外的草丛之中。
“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为民！”
朱明祖转过身，抬头看着大佛的双眼，久久未曾开口。
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真的就是为了杀人？但是，若不以暴制暴，又何以还天下一片安宁？
主持双手合十，说道。
“朱将军，在贫僧看来，你是个通透之人。其实，在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想要为这个答案找一个家而已。”
朱明祖微微一愣，这就是为了给自己杀人找一个理由么？
“主持，以暴制暴，是否为正道？可否渡众生？”
主持沉吟半晌，开口道。
“既以为正道，又何来暴力？其实在贫僧看来，世间并无正反知道，皆为正道，无非就是正道与正道之间评判的人不同罢了。元军暴戾，残害百姓，自然不能称之为正道。但是，若真让他们得到了江山，又何尝不是正道？”
朱明祖感慨，世上哪有对与错，只有对于对的相互而已。
主持接着说道。
“朱将军问道以暴制暴是否能够普度众生，在贫僧看来，众生本苦，自然能渡。朱将军威名远播，近日若非朱将军带领大家，鼓舞大家，此城未必能守。若不能守，必然会遭受元军的屠城，那时候，又何止渡亡人，未亡人也就都需要渡了。”
朱明祖双手合十，躬身道。
“多谢主持指点。今日还需辛苦主持，为昨天在战场的亡魂超度了。听说大佛寺也死了数十名僧侣，还请主持节哀！”
主持微微摇摇头，虚扶起朱明祖的双手。
“战祸当前，哪有分的如此明白，都为众生，为己、为国、为民！”
远处，天空已经浮现了一丝鱼肚白，树叶在秋风下漱漱作响。
“官人！”
柳映彤拿着披风走了过来。
“官人，醒来未见到你，听赵将军说你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了。我一想，你应该是到这里来了。”
柳映彤双手合十见过主持，自然将披风搭在了朱明祖肩上，系好。
“柳娘子城楼击鼓，振奋军民，其勇气着实令人佩服！”
看着柳映彤包扎着的双手，主持忍不住称赞道。
作为一名女子，不畏生死，立于城墙击鼓。战争未停，鼓声未止，实在让人心生敬佩。
此战过后，柳映彤和小桃红已经成为了重庆城军民心中堪比花木兰的巾帼英雄！
柳映彤本想撒个娇，此时主持夸奖自己，连忙恭敬道。
“主持谬赞，大敌当前，我只是做点自己分内之事罢了。”
主持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骄不躁，不愧为朱将军的娘子。
“朱将军，容贫僧多一句嘴。”
说罢，主持竟是朝着朱明祖半鞠躬。
朱明祖急忙扶起主持，说道。
“主持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如此！”
主持双颊泛红，显得较为激动。
“贫僧观人无数，自见到朱将军以后，就觉疑惑。直到此刻，方才解开了贫僧心中疑虑。朱将军天生龙相，乃帝王之相！依贫僧看来，若想要拯救大宋江山，唯有借朱将军乘龙之势，方可有一些机会！贫僧知道，朱将军作为朝廷命官，本不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亦有攀炎附势之嫌。出家人不打诳语，方才一说而已。”
朱明祖大惊！难道主持能够看到自己腹中蛟龙？若真如此，自己需要找个机会问问才是了。
“主持说的哪里话！当今陛下圣明，更有文相、张将军等肱骨之臣，一定能够挽救大宋于水火的。至于主持所说我有帝王之相，我权当做算命便是了。”
主持没有继续说话，抬起头，望着朱明祖。
“柳施主请看！”
柳映彤顺着主持指着的方向看去，朱明祖的头顶之上红云如龙，微风之下，如同巨龙腾云驾雾，好不壮观！
“真是龙！”
朱明祖疑惑的转过头，远处真的出现了腾龙驾雾的奇景。
主持双手合十，低声吟道。
“真龙现身，善哉善哉！”
又道。
“朱将军、柳施主，贫僧还需去为超度准备一下，也就不打扰你们了。”
“官人，真的如主持所言么？”
柳映彤好奇的问道。
朱明祖点了点她的鼻子，玩笑道。
“怎么？想要当皇后么？”
柳映彤摇头道。
“自然不想。”
片刻，又点头道。
“自然又想。”
朱明祖轻轻地拉起柳映彤的双手，放到胸口，轻声道。
“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呢？”
柳映彤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
“不管想与不想，我只认你这个人，不管你是平民还是达官显贵，即便是乞丐或者皇帝，只要你是你，彤儿就知足了。其他东西又有何妨？且如你所言，就当是一次算命，说实话，在彤儿看来，算命又有几人能够算准的呢？”
朱明祖牵着柳映彤的手，朝着山下走去。
“我家彤儿说的没错，管它那么多作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们还是做一对逍遥的夫妻才好！”
此刻，赵应定似乎早已在寺门口等候，见到朱明祖出来，躬身道。
“师父，师娘，马上就要举行超渡大会了，张将军吩咐我过来告知你一声。”
朱明祖点点头，说道。
“小赵，辛苦你了。你也怕是一夜没睡吧。”
赵应定湿润着双眼，整整一夜，他都待在军工厂，望着炉火发呆。
“师父不也没睡么？师父，我想要尽快的造出更多的火器！这一战，咱们死的人太多太多了，如果我们能够造出更多的红夷大炮，能够造出更好的武器，也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朱明祖拍了拍赵应定的肩膀，安慰道。
“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足够快了！你放心，不出两年，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机械师！”
赵应定虽然不懂机械师到底是什么，不过听得两年时间，赵应定挺直了腰板。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盼。”
“小赵，柳娘子也会全力配合你研制出炸药，如果有了炸药，武器的威力要比现在大数倍了。”
赵应定突然双膝跪地，叩拜到。
“多谢师父师娘！”
大佛寺、大佛前……
回到宅中，朱明祖久久不能入睡，泡个澡换了一身衣服，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大佛寺。
巨鼓上的血印，城墙外依旧灯火通明，断断续续传来男人的嚎叫。
“为己。”
主持望着远处滔滔江水，说道。
朱明祖疑惑道。
“若是为己，何必如此？”
主持舔了舔嘴唇，捋了一下胡须，微笑道。
“为国！”
朱明祖双手附在栏杆上，依稀间能够听到军工厂叮叮当当的声音。
“若是为国，何必伤民？”
主持捡起地上的一片枯叶，扔到了栏杆外的草丛之中。
“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为民！”
朱明祖转过身，抬头看着大佛的双眼，久久未曾开口。
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真的就是为了杀人？但是，若不以暴制暴，又何以还天下一片安宁？
主持双手合十，说道。
“朱将军，在贫僧看来，你是个通透之人。其实，在你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你想要为这个答案找一个家而已。”
朱明祖微微一愣，这就是为了给自己杀人找一个理由么？
“主持，以暴制暴，是否为正道？可否渡众生？”
主持沉吟半晌，开口道。
“既以为正道，又何来暴力？其实在贫僧看来，世间并无正反知道，皆为正道，无非就是正道与正道之间评判的人不同罢了。元军暴戾，残害百姓，自然不能称之为正道。但是，若真让他们得到了江山，又何尝不是正道？”
朱明祖感慨，世上哪有对与错，只有对于对的相互而已。
主持接着说道。
“朱将军问道以暴制暴是否能够普度众生，在贫僧看来，众生本苦，自然能渡。朱将军威名远播，近日若非朱将军带领大家，鼓舞大家，此城未必能守。若不能守，必然会遭受元军的屠城，那时候，又何止渡亡人，未亡人也就都需要渡了。”
朱明祖双手合十，躬身道。
“多谢主持指点。今日还需辛苦主持，为昨天在战场的亡魂超度了。听说大佛寺也死了数十名僧侣，还请主持节哀！”
主持微微摇摇头，虚扶起朱明祖的双手。
“战祸当前，哪有分的如此明白，都为众生，为己、为国、为民！”
远处，天空已经浮现了一丝鱼肚白，树叶在秋风下漱漱作响。
“官人！”
柳映彤拿着披风走了过来。
“官人，醒来未见到你，听赵将军说你朝着这个方向过来了。我一想，你应该是到这里来了。”
柳映彤双手合十见过主持，自然将披风搭在了朱明祖肩上，系好。
“柳娘子城楼击鼓，振奋军民，其勇气着实令人佩服！”
看着柳映彤包扎着的双手，主持忍不住称赞道。
作为一名女子，不畏生死，立于城墙击鼓。战争未停，鼓声未止，实在让人心生敬佩。
此战过后，柳映彤和小桃红已经成为了重庆城军民心中堪比花木兰的巾帼英雄！
柳映彤本想撒个娇，此时主持夸奖自己，连忙恭敬道。
“主持谬赞，大敌当前，我只是做点自己分内之事罢了。”
主持满意的点了点头，不骄不躁，不愧为朱将军的娘子。
“朱将军，容贫僧多一句嘴。”
说罢，主持竟是朝着朱明祖半鞠躬。
朱明祖急忙扶起主持，说道。
“主持有话直说便是！何必如此！”
主持双颊泛红，显得较为激动。
“贫僧观人无数，自见到朱将军以后，就觉疑惑。直到此刻，方才解开了贫僧心中疑虑。朱将军天生龙相，乃帝王之相！依贫僧看来，若想要拯救大宋江山，唯有借朱将军乘龙之势，方可有一些机会！贫僧知道，朱将军作为朝廷命官，本不该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亦有攀炎附势之嫌。出家人不打诳语，方才一说而已。”
朱明祖大惊！难道主持能够看到自己腹中蛟龙？若真如此，自己需要找个机会问问才是了。
“主持说的哪里话！当今陛下圣明，更有文相、张将军等肱骨之臣，一定能够挽救大宋于水火的。至于主持所说我有帝王之相，我权当做算命便是了。”
主持没有继续说话，抬起头，望着朱明祖。
“柳施主请看！”
柳映彤顺着主持指着的方向看去，朱明祖的头顶之上红云如龙，微风之下，如同巨龙腾云驾雾，好不壮观！
“真是龙！”
朱明祖疑惑的转过头，远处真的出现了腾龙驾雾的奇景。
主持双手合十，低声吟道。
“真龙现身，善哉善哉！”
又道。
“朱将军、柳施主，贫僧还需去为超度准备一下，也就不打扰你们了。”
“官人，真的如主持所言么？”
柳映彤好奇的问道。
朱明祖点了点她的鼻子，玩笑道。
“怎么？想要当皇后么？”
柳映彤摇头道。
“自然不想。”
片刻，又点头道。
“自然又想。”
朱明祖轻轻地拉起柳映彤的双手，放到胸口，轻声道。
“到底是想还是不想呢？”
柳映彤变得严肃了起来，说道。
“不管想与不想，我只认你这个人，不管你是平民还是达官显贵，即便是乞丐或者皇帝，只要你是你，彤儿就知足了。其他东西又有何妨？且如你所言，就当是一次算命，说实话，在彤儿看来，算命又有几人能够算准的呢？”
朱明祖牵着柳映彤的手，朝着山下走去。
“我家彤儿说的没错，管它那么多作甚！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们还是做一对逍遥的夫妻才好！”
此刻，赵应定似乎早已在寺门口等候，见到朱明祖出来，躬身道。
“师父，师娘，马上就要举行超渡大会了，张将军吩咐我过来告知你一声。”
朱明祖点点头，说道。
“小赵，辛苦你了。你也怕是一夜没睡吧。”
赵应定湿润着双眼，整整一夜，他都待在军工厂，望着炉火发呆。
“师父不也没睡么？师父，我想要尽快的造出更多的火器！这一战，咱们死的人太多太多了，如果我们能够造出更多的红夷大炮，能够造出更好的武器，也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
朱明祖拍了拍赵应定的肩膀，安慰道。
“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足够快了！你放心，不出两年，你一定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机械师！”
赵应定虽然不懂机械师到底是什么，不过听得两年时间，赵应定挺直了腰板。
“师父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盼。”
“小赵，柳娘子也会全力配合你研制出炸药，如果有了炸药，武器的威力要比现在大数倍了。”
赵应定突然双膝跪地，叩拜到。
“多谢师父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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