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童子试

    广元大陆十年秋，沈璐进学已经五年，启蒙教材在他眼里早就显得通俗，每天上午学文，下午练字，他也是能写出一手的漂亮小楷。这天傍晚，沈辰放衙回后院，沈璐与母亲陆氏等在后堂，见沈辰走过来，陆氏开口，‘老爷，璐儿想参加今年童子试，不知是否可行？’‘哦，这是璐儿真实想法？’‘是，父亲，我想试一试。’沈璐上前回话，‘好，那为父出对联考考你，’沈辰捻须，‘牢记礼为孝之本，’‘莫忘道以德而宏，’沈璐对道，‘一生正气垂青史，’‘两袖清风贯长虹。’‘不错，’沈辰点头微笑，‘以秋为题，写一首诗，’沈璐摆上笔墨，深思片刻，‘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沈辰惊讶的抬起头，‘我儿大才，看样子沈家要出一代文人骚客了，夫人大喜。’陆氏亦是喜上眉梢。

    九月初十，扬州府学政衙门，沈小宝驾着马车，带着沈璐赶到门口，交过学贴和保书来到学政考场，入眼有一百多人，其中不泛有三十岁的成年人，大部分是十五六七的少年，看到有人朝他扬手，原来陈文举和顾灿也在其中，沈璐微微笑，摆好文房四宝，磨好墨，安静的等待发卷。

    巳时一刻，学政侯文龙拜了夫子像，敬好香，开口说道，‘本官为国取才，当公平公正。此次童子试考题分为两部分：一为对联应对，二为诗词文章。考试时辰一个时辰，禁止考生走动，交语，严禁偷窥他人试卷，若有犯者，逐出考场。发卷，计时。’身后衙役逐个发卷。

    沈璐拿到试卷，开始看题，两个对联，一首劝学诗，还是比较简单，沈璐松口气，轻轻研墨，待到墨色发黑时，开始答题。

    对联一“临水开轩，四面云山皆入画，”

    对联二“近智近仁近孝悌，”

    沈璐答对：

    对联一“临水开轩，四面云山皆入画，凭栏远眺，万家烟火意关情。”

    对联二“近智近仁近孝悌，希贤希圣希显达。”

    劝学诗：

    三更灯火五更鸡，

    正是男儿读书时。

    黑发不知勤学早，

    白首方悔读书迟。

    仔细的再检查一遍，沈璐放下手中笔，举卷交题，而后由衙役领出门。

    侯文龙看看试卷，籍贯：松江府南浔镇沈璐，再看看试题，不禁“呀”而出声，心中暗叹，知府大人好福气，养的好儿郎。提笔在沈璐名字上划上一个圆圈。

    取来纸笔，当即书信一封，封好火漆，招手叫来一个衙役，吩咐道，‘走快驿，送往京城。’

    次日，学政衙门公布栏，沈璐、陈文举、顾灿均是榜上有名，成为童生。

    知府衙门后院，沈小宝快步而回，“老爷，少爷榜上有名。”“小小童生试，我儿当不在话下。”“夫人，璐儿成为童生，后面就要进学，是进学政学堂还是明文学院？”“还是让璐儿进明文学院，毕竟王明阳大儒在。只是，你我二人在扬州府，恐怕照应不到，是不是让老管家带璐儿回松江府，正好照应。”“夫人说的是，待我修书一封，让管家带着我的名帖去拜访一下王师。”

    九月十五，老管家沈长生带着礼物来到私塾，“先生，学生沈璐拜别，今日将去往松江明文学院求学，还望先生保重，学生告辞。”沈璐送上礼物朝林明远拜礼，“恩，学海无涯，当戒骄戒躁一心读书，方有一飞冲天之时，为师等你金榜题名之时。”

    从私塾出来，一路拜访陈文举和顾灿家，三小依依惜别，约定书信往来。这真是：几度春花秋月，失落恸难禁。纵有丹心在，谁共白头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