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百足之虫 死而不僵
此后的半个月，秦川每天早上先到火月大殿请安，然后再到顾之堂的院子里读书写字，直到黄昏，连出火月王府的空隙也没有。
陈为安就在院里待着，也不知道顾之堂教了秦川什么内容，非常害怕这老头教一些不健康的东西。
有时丁老七会过来陋室，他非常奇怪顾之堂不知拒了多少王孙贵胄，为何偏偏收秦川为学生。等过来的时候，又被拒之门外，只能和陈为安吹吹牛。
顾之堂教秦川的都是类似中文的文字，形状类似，意境相通，脑子不傻缺，一看就懂。
老头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让秦川特别好奇。
每次即将到黄昏之时，会教秦川一些歪歪扭扭的文字，类似一个“人”字，七歪八扭地摆出各种形状。
写完之后，便让秦川记住。
还要让他书写几遍，确定记住了，又将写的那些歪歪扭扭文字烧掉。如果后面再考问，忘记了，就少不了要挨打。
顾先生的戒尺虽然是木头的，人也老态龙钟，但是打起人来，灵活得紧！
不管秦川怎么东躲XZ，总是会被打到额头，精准无比。
戒尺上的力道又是非常克制，每次都差不多，既有些疼，但又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这老头会功夫！
证实了陈为安那句弃武从文的说法！
秦川仗着身形小巧，跟陈为安学过一些功夫，每次都会尽力躲避。
陋室之中，层层叠叠都是书架，错落有致。
秦川在这些书架之中来回穿梭，腾挪。
他自觉速度很快，躲避得也非常灵活，但不管如何躲避，额头定然会被戒尺击中。
为了不让顾之堂打到自己，秦川故意将已经记住的文字装作忘了。
每次都要跟顾之堂在层层叠叠的书架之中玩躲猫猫，但是毫无意外，每次必然被打中额头。
秦川觉得顾之堂只是小伎俩，不过是身法快而已。
陈为安说他没有实战经验，被这老头儿打中，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秦川那里会跟一剑杀死万道宗主的陈为安相比，他认为陈为安的功力一定是远远高于顾之堂。
哪怕是光头丁老七，也应该能轻松胜过这个老头儿。
丁老头私下透露打不过这老头，让秦川吃了一惊。
文武双全的老头！
至于那些文字，秦川初始不知其意，随着诸多文字记入脑海中之后，无形之中，似乎形成了一种意念。
体内那股温热之气竟然逐渐可以随着意念游走全身各处，有着说不出的舒服感和充盈感。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追问了顾之堂这种文字的含义，老头也说不出所以然。
只是说记住就好。
秦川愈加觉得顾之堂有点神秘，追问之下，老头只是不说。
自从能够用意念控制体内的那股温热之气后，秦川每日更加勤奋地将那些歪歪扭扭的文字反过来倒过去，直至倒背如流。
虽然能够控制那股温热之气，却不知如何使用。
他虽然也看过类似修真的电视剧，但电视剧毕竟是演的、假的。
他也试着像段誉一样出手，却丝毫不见动静，对，连个树叶都没有动。
直至有一天黄昏，顾之堂手中的戒尺变成了一支一尺长的玄铁毛笔，但末端并非柔软的猪鬃，而是极其锋利的无数细针。
初始，秦川看不清楚顾之堂的毛笔是从哪里来的。
转眼便看到细针离着自己的眼睛非常近，近到已经挨到了最短的那根睫毛。
如果再近一分，眼就瞎了。
他情急之下，无意间调动了体内的那股温热之气，身形竟然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了一边。
这种速度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到令自己咂舌。
但是细针如影随形，几乎以更快的速度指着他的眼睛。
每次秦川的速度都可以再快一些，但顾之堂的细针似乎随之也跟着加快。
秦川并没有气馁，他明白这股温热之气一定不简单，或许就是身体的天赋。
既然连顾之堂都不知那些文字的来历，就更能说明这写文字不简单。
因此每日夜晚，夜深人静之时，他躺在床上无不在温习这些文字，体内的那股温热之气更加兴盛。
他慢慢看清了顾之堂毛笔的来处，甚至可以预判应当如何躲避。
只是意念至此，身形却略有迟滞，还是被顾之堂的毛笔盯得死死的。
不过对顾之堂来讲，秦川的进步是相当令他满意的。
秦川当然也非常疑惑，本是教读书写字的顾之堂，为何偏偏要教连他自己都不懂的文字，似乎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内功。
难道就是因为拍了几句马屁，这老头就拿出了这么宝贝的秘诀？
这样又过了月余，秦川已发觉顾之堂的细针已经慢了一些，甚至可以意念身形同时而动，但仍然会被锋利的无数细针指着眼睛，并不能躲开。
不过他已经从顾之堂惊讶的眼神中明白，自己的进步很大，大到令老头儿惊讶的地步。
秦川并不满足，而是希望能够躲开毛笔，甚至将毛笔抓住，顺手送给老头儿一个趔趄那是最好。
目前来看，差距不是半点，哪怕是抓住顾之堂衣衫的一角，已是烧了高香。
相比陈为安所教的内功和招式来讲，秦川觉得还是顾之堂这些文字更有意思。
但自从能够控制那股力量随意助力身体之后，应用在陈为安教的内功和招式上，居然完美结合，令陈为安惊讶其进步神速，如果不论实战的话，已是二流高手的境界。
除了读书写字、修习功法外，几乎没有其他的闲余时间。
每日黄昏之后，得了空闲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和秦柳儿喂喂鱼，聊聊天。
秦川讲了很多这个世界上没有故事，特别是一个僧人和三个动物去西天取经的故事，让秦柳儿非常着迷。
“如果我是齐天大圣就好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怕是要到神州最北面的极寒之地了。”
“别担心，等我跟顾之堂学完之后，带着你去天都转转。”
“天都可去不了，鸿蒙大帝下了指令，五王驻守封地，没有许可，不可进天都。”
秦川笑笑：“难道他还怕咱们两个夺了他的大帝位置不成？”
秦柳儿震惊了，以为这个弟弟疯了，这种话都敢说出来。
“不是贵贱相等，贫富相均嘛。”秦川看着满天星辰道，“说句话还不成了？”
“若是被人听到，告到巡察院，那可是件大事儿，说不定给你定个谋逆之罪。听买菜的老妈子说，新闻馆最近很热闹，说是有一个人写了一本书，里面有大逆不道之言，一家二十口，全都被刑罚司诛杀，你说可怕不可怕？”
“行文字狱！”秦川沉默了一会儿，“得谨慎一些。”
“你可能不清楚现在火月王府的情况，以往整个火月疆域都由王爷管，自从鸿蒙大帝在各城设置了刑罚司和巡察院之后，王府做事儿也得谨慎。”
“兵马在哪里？”
“好像驻扎在城外，以往都是王爷直接管辖，现在仅剩下曾经三百铁骑，卸甲后归丁老七管，算是王府的护卫吧。再要调动军马，需要巡察院和王府共同持符节下令。”
秦川心中冷笑了一声：看似王府也在权力争斗中，大权旁落了。这个鸿蒙大帝，对于权力的集中管理，还是有一套心得。赵匡胤杯酒释兵权，鸿蒙大帝是温水煮青蛙。
“王府的地位大不如以前，所以我这个小郡主几乎没有人理会。若不是吕总管经营有方，说不定零花钱也难拿到。”
“放心，等我能出王府的时候，赚个几十万两白银，随便你花。”
秦柳儿笑了，当是玩笑。
“用不了多久，我把白银堆满你的屋子！”
“可是，我要远嫁土番了。”
秦川心中一凉：远嫁土番！
曾经秦紫风在征伐土番时，让土番血流成河，秦家的人如今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
“那么多地方可嫁，为何偏偏要嫁到土番？”
“鸿蒙大帝亲赐联姻，王爷也没有办法，让挑我爹爹从三个未嫁的女儿中挑一个，还用想么，一定是我啦。”
“为什么？”
“因我出生不光彩，爹爹巴不得将我赶紧嫁出去。”秦柳儿有点哽咽。
秦川不追问不光彩的事儿，轻声而坚决地说道：“我送姐姐到土番！”
秦柳儿笑了：“那你可得辛苦了，除了我，还得带着几十万两白银。”
秦川笑而不语，心中却又疑惑：新闻馆都出来了，竟然没有钱庄？
……
这段时间相对太平，虽然秦川明白，身边危机并未解除，警惕的心始终没有落下。
杀人的大夫、死去的马夫及淹死的老妈子，如果过客一样，似乎没有给火月王府带来什么改变，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多数人已忘记了这个事儿，甚至连谈资都算不上。
偶有见到笑呵呵的秦白霜以及说话丝毫不留余地的长郡主秦如雨，秦川也仅仅是请安，便匆匆离去。
倒是经营有方的吕幽明来过两次小院，闲聊中才得知所谓的经营有方，就是变卖王府的土地……还大言不愧地讲，卖土地可以卖一百年，也卖不完。
这不是败家总管的典型么！
怪不得秦柳儿拿不到多少钱，感情王府已是在破产的边缘。
堂堂的火月王，也太清廉了，这么好的条件，随便整点事情做，也不至于到卖地的地步。
秦川脑海中立即构建了一个商业版图，至少许诺给秦柳儿的几十万两白银还是要兑现的。
只是现在还不能自由出入王府，一旦了解外面的行情，他的计划会立即启动。
陈为安就在院里待着，也不知道顾之堂教了秦川什么内容，非常害怕这老头教一些不健康的东西。
有时丁老七会过来陋室，他非常奇怪顾之堂不知拒了多少王孙贵胄，为何偏偏收秦川为学生。等过来的时候，又被拒之门外，只能和陈为安吹吹牛。
顾之堂教秦川的都是类似中文的文字，形状类似，意境相通，脑子不傻缺，一看就懂。
老头有一个奇怪的地方，让秦川特别好奇。
每次即将到黄昏之时，会教秦川一些歪歪扭扭的文字，类似一个“人”字，七歪八扭地摆出各种形状。
写完之后，便让秦川记住。
还要让他书写几遍，确定记住了，又将写的那些歪歪扭扭文字烧掉。如果后面再考问，忘记了，就少不了要挨打。
顾先生的戒尺虽然是木头的，人也老态龙钟，但是打起人来，灵活得紧！
不管秦川怎么东躲XZ，总是会被打到额头，精准无比。
戒尺上的力道又是非常克制，每次都差不多，既有些疼，但又不会留下什么痕迹。
这老头会功夫！
证实了陈为安那句弃武从文的说法！
秦川仗着身形小巧，跟陈为安学过一些功夫，每次都会尽力躲避。
陋室之中，层层叠叠都是书架，错落有致。
秦川在这些书架之中来回穿梭，腾挪。
他自觉速度很快，躲避得也非常灵活，但不管如何躲避，额头定然会被戒尺击中。
为了不让顾之堂打到自己，秦川故意将已经记住的文字装作忘了。
每次都要跟顾之堂在层层叠叠的书架之中玩躲猫猫，但是毫无意外，每次必然被打中额头。
秦川觉得顾之堂只是小伎俩，不过是身法快而已。
陈为安说他没有实战经验，被这老头儿打中，也算是在情理之中。
秦川那里会跟一剑杀死万道宗主的陈为安相比，他认为陈为安的功力一定是远远高于顾之堂。
哪怕是光头丁老七，也应该能轻松胜过这个老头儿。
丁老头私下透露打不过这老头，让秦川吃了一惊。
文武双全的老头！
至于那些文字，秦川初始不知其意，随着诸多文字记入脑海中之后，无形之中，似乎形成了一种意念。
体内那股温热之气竟然逐渐可以随着意念游走全身各处，有着说不出的舒服感和充盈感。
这是怎么回事？
他追问了顾之堂这种文字的含义，老头也说不出所以然。
只是说记住就好。
秦川愈加觉得顾之堂有点神秘，追问之下，老头只是不说。
自从能够用意念控制体内的那股温热之气后，秦川每日更加勤奋地将那些歪歪扭扭的文字反过来倒过去，直至倒背如流。
虽然能够控制那股温热之气，却不知如何使用。
他虽然也看过类似修真的电视剧，但电视剧毕竟是演的、假的。
他也试着像段誉一样出手，却丝毫不见动静，对，连个树叶都没有动。
直至有一天黄昏，顾之堂手中的戒尺变成了一支一尺长的玄铁毛笔，但末端并非柔软的猪鬃，而是极其锋利的无数细针。
初始，秦川看不清楚顾之堂的毛笔是从哪里来的。
转眼便看到细针离着自己的眼睛非常近，近到已经挨到了最短的那根睫毛。
如果再近一分，眼就瞎了。
他情急之下，无意间调动了体内的那股温热之气，身形竟然以极快的速度闪到了一边。
这种速度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快到令自己咂舌。
但是细针如影随形，几乎以更快的速度指着他的眼睛。
每次秦川的速度都可以再快一些，但顾之堂的细针似乎随之也跟着加快。
秦川并没有气馁，他明白这股温热之气一定不简单，或许就是身体的天赋。
既然连顾之堂都不知那些文字的来历，就更能说明这写文字不简单。
因此每日夜晚，夜深人静之时，他躺在床上无不在温习这些文字，体内的那股温热之气更加兴盛。
他慢慢看清了顾之堂毛笔的来处，甚至可以预判应当如何躲避。
只是意念至此，身形却略有迟滞，还是被顾之堂的毛笔盯得死死的。
不过对顾之堂来讲，秦川的进步是相当令他满意的。
秦川当然也非常疑惑，本是教读书写字的顾之堂，为何偏偏要教连他自己都不懂的文字，似乎是一种非常厉害的内功。
难道就是因为拍了几句马屁，这老头就拿出了这么宝贝的秘诀？
这样又过了月余，秦川已发觉顾之堂的细针已经慢了一些，甚至可以意念身形同时而动，但仍然会被锋利的无数细针指着眼睛，并不能躲开。
不过他已经从顾之堂惊讶的眼神中明白，自己的进步很大，大到令老头儿惊讶的地步。
秦川并不满足，而是希望能够躲开毛笔，甚至将毛笔抓住，顺手送给老头儿一个趔趄那是最好。
目前来看，差距不是半点，哪怕是抓住顾之堂衣衫的一角，已是烧了高香。
相比陈为安所教的内功和招式来讲，秦川觉得还是顾之堂这些文字更有意思。
但自从能够控制那股力量随意助力身体之后，应用在陈为安教的内功和招式上，居然完美结合，令陈为安惊讶其进步神速，如果不论实战的话，已是二流高手的境界。
除了读书写字、修习功法外，几乎没有其他的闲余时间。
每日黄昏之后，得了空闲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和秦柳儿喂喂鱼，聊聊天。
秦川讲了很多这个世界上没有故事，特别是一个僧人和三个动物去西天取经的故事，让秦柳儿非常着迷。
“如果我是齐天大圣就好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个筋斗十万八千里，怕是要到神州最北面的极寒之地了。”
“别担心，等我跟顾之堂学完之后，带着你去天都转转。”
“天都可去不了，鸿蒙大帝下了指令，五王驻守封地，没有许可，不可进天都。”
秦川笑笑：“难道他还怕咱们两个夺了他的大帝位置不成？”
秦柳儿震惊了，以为这个弟弟疯了，这种话都敢说出来。
“不是贵贱相等，贫富相均嘛。”秦川看着满天星辰道，“说句话还不成了？”
“若是被人听到，告到巡察院，那可是件大事儿，说不定给你定个谋逆之罪。听买菜的老妈子说，新闻馆最近很热闹，说是有一个人写了一本书，里面有大逆不道之言，一家二十口，全都被刑罚司诛杀，你说可怕不可怕？”
“行文字狱！”秦川沉默了一会儿，“得谨慎一些。”
“你可能不清楚现在火月王府的情况，以往整个火月疆域都由王爷管，自从鸿蒙大帝在各城设置了刑罚司和巡察院之后，王府做事儿也得谨慎。”
“兵马在哪里？”
“好像驻扎在城外，以往都是王爷直接管辖，现在仅剩下曾经三百铁骑，卸甲后归丁老七管，算是王府的护卫吧。再要调动军马，需要巡察院和王府共同持符节下令。”
秦川心中冷笑了一声：看似王府也在权力争斗中，大权旁落了。这个鸿蒙大帝，对于权力的集中管理，还是有一套心得。赵匡胤杯酒释兵权，鸿蒙大帝是温水煮青蛙。
“王府的地位大不如以前，所以我这个小郡主几乎没有人理会。若不是吕总管经营有方，说不定零花钱也难拿到。”
“放心，等我能出王府的时候，赚个几十万两白银，随便你花。”
秦柳儿笑了，当是玩笑。
“用不了多久，我把白银堆满你的屋子！”
“可是，我要远嫁土番了。”
秦川心中一凉：远嫁土番！
曾经秦紫风在征伐土番时，让土番血流成河，秦家的人如今嫁过去，能有好日子过？
“那么多地方可嫁，为何偏偏要嫁到土番？”
“鸿蒙大帝亲赐联姻，王爷也没有办法，让挑我爹爹从三个未嫁的女儿中挑一个，还用想么，一定是我啦。”
“为什么？”
“因我出生不光彩，爹爹巴不得将我赶紧嫁出去。”秦柳儿有点哽咽。
秦川不追问不光彩的事儿，轻声而坚决地说道：“我送姐姐到土番！”
秦柳儿笑了：“那你可得辛苦了，除了我，还得带着几十万两白银。”
秦川笑而不语，心中却又疑惑：新闻馆都出来了，竟然没有钱庄？
……
这段时间相对太平，虽然秦川明白，身边危机并未解除，警惕的心始终没有落下。
杀人的大夫、死去的马夫及淹死的老妈子，如果过客一样，似乎没有给火月王府带来什么改变，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多数人已忘记了这个事儿，甚至连谈资都算不上。
偶有见到笑呵呵的秦白霜以及说话丝毫不留余地的长郡主秦如雨，秦川也仅仅是请安，便匆匆离去。
倒是经营有方的吕幽明来过两次小院，闲聊中才得知所谓的经营有方，就是变卖王府的土地……还大言不愧地讲，卖土地可以卖一百年，也卖不完。
这不是败家总管的典型么！
怪不得秦柳儿拿不到多少钱，感情王府已是在破产的边缘。
堂堂的火月王，也太清廉了，这么好的条件，随便整点事情做，也不至于到卖地的地步。
秦川脑海中立即构建了一个商业版图，至少许诺给秦柳儿的几十万两白银还是要兑现的。
只是现在还不能自由出入王府，一旦了解外面的行情，他的计划会立即启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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