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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真相

    在暗道里流夏又特意绕了两圈,怕那人偷偷的记住路线,这个暗道师父都没告诉过她们,想必是极紧要的,所以她不能暴露了师父的密道,所以才让那人蒙上双眼的。出去的时候,流夏先探出脑袋看下师父房间有没有人,还好师父还未回来,流夏赶紧把那人拉了上来,然后快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关上房门,长舒了一口气对着那人道“现在你安全了,可以离开了”

    那人解开蒙着眼睛的布,看着流夏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的药,问道“你懂医术?”

    流夏错愕了一下,还是如实回答道“懂一点”

    那人也不客气的说道“那过来给我包扎伤口”语气同样的是让人不能拒绝。

    流夏觉得很可笑,这人怎么可以如此理直气壮,不过医者仁心,流夏还是给他包扎了伤口。

    包扎好之后,流夏见那人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便再次说道“现在伤口包扎好了,可以离开了吧?”

    那人仍旧悠悠的坐着,把玩着手中的空水杯,语气已经没有了最初的阴狠,缓缓的开口吐出两个字“不急”

    流夏内心已经抓狂,你不急,好啊,再不走,待会师父回来了让你想走也走不了。流夏也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仰头一饮而尽。

    那人看向流夏的颈间,仍旧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来谈一笔交易如何,流夏公主?”说罢眼神清明的看着流夏,语气平淡却沉重的像一块石头一般砸向流夏。

    流夏错愕的抬头看向那人,握着杯子的手有些颤抖,但她很快的稳住了心神,矢口否认道“你在说什么,什么流夏公主,我不是什么公主,更没有交易同你谈”

    那人也不慌,眼睛看向流夏胸前的吊坠,缓缓开口“我没看错的话,那个是你们辰国玉玺吧,当年我在辰王给父亲的信件中见到过这个图案”

    流夏下意识的摸了下吊坠,底端的雕刻确实像一种图案,这个吊坠是她被送去伽音山几个月后师父交给她的,说是父王派人送来的礼物,怎么可能是辰国玉玺呢,流夏知道玉玺对一个王国意味着什么,小时候,父王即使很疼爱她,但是却从未让她碰过玉玺,所以她根本就没见过玉玺,玉玺在,国在,玉玺亡,国灭,如果这真的是玉玺,那么辰国呢,父王母后呢,流夏不敢去想这个答案,只是极力的否认“你休要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是玉玺,玉玺在当今王上那里”

    那人见流夏如此反应,想必是不知道辰国已灭,幽幽的几个字就把流夏十年的梦打碎了“辰国已灭,早在十年之前,难道流夏公主不知道吗?”

    流夏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只有辰国已灭四个字像魔咒一样,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冲击着她最后的理智。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她其实早早的就有所怀疑,只是不敢去想,也不愿去相信那个结果,十年了,最爱她的父王母后没有来看过她一次,她一直麻痹自己是因为父王政务繁忙,无法抽身,甚至可以接受是他们不爱她了,也不愿相信是他们不在了。城里的百姓穿的衣服,行的礼都与往日不同,不是施行了新政,而是他们已不再是辰国的子民了。她曾经悄悄的找人打探过王宫的位置,只是临近了,她却不敢进去了,她怕她进去了就一切都变了,她一直活在幻想的希望里。如今这个幻想被彻底摧毁了,她已无处可逃避了...

    那人见流夏如此,竟有些于心不忍道“流夏公主还请节哀,至于,我的建议,还请公主慎思,这三日,我都会留在侯府做客,你若同意合作,便可持此玉佩前来,在下恭候公主“说着拿出一块玉佩放在桌上,随后施展轻功,消失在了窗外。

    独留流夏一人呆立在原地,她依旧怔怔的摸着吊坠,泪水模糊了视线,恍惚中似乎又看到了父王母后,他们朝着她笑着,伸出手刮了下流夏的鼻梁,似乎在说“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羞不羞”,流夏伸手想要抓住父母的手,可握在手里的只有空气,流夏看着空空的双手,终于忍不住蹲下身来,抱头痛哭。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屋内的光线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天色已晚,流夏感觉眼泪已经流干了,她双手抱着膝盖,怔怔的看着黑夜,有那么很长一段时间,她脑袋里什么也没想,也没有力气去想,就那么呆呆的望着眼前的黑暗。

    正在这时,一阵紧密的敲门声把流夏拉回到现实中,是暮岩在敲门,他的声音透漏着焦急“夏儿,在吗?夏儿….”

    流夏擦了擦已经风干的泪痕,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她打开门,在黑暗中努力的挤出一抹笑道“师父,怎么了?”

    暮岩见流夏好好的站在那里,长长的松了一口气道“今日,听闻坊间闯进了刺客,你没事就好”

    流夏敷衍的回了句“没事,师父放心”她其实是怪师父的,怪他隐瞒了真相,既然他选择了隐瞒,那么她便不问。一如今日一般,师父没告诉她,他去了哪里,那么她便也不问。

    暮岩见流夏落寞的样子,以为她是在为今天的事不开心,便解释道“今早突然有急事,见你未醒,便只带了卜素”

    他还是未说是何事如此之急,以前他下山也从不说是为何事。此时的流夏也不想去问了,她只感到很疲倦,便对暮岩说道“无妨,师父,夏儿有些累了,今日想早些休息,晚饭便不必叫我了”说着便关上了房门。

    暮岩还想说些什么,站在门口好一会儿,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流夏又把自己关进了黑暗里。现在的她的思绪异常清晰,她浑浑噩噩的生活了十年,接下来,该她为父王母后做点什么了。她摸着胸前的吊坠,那雕刻的纹路似乎已经印刻进了她的骨血里。如果这真的是辰国玉玺,那么辰国早在十年前就灭亡了,那么现在的国王是谁?那个人的身份又是谁?她曾向人打听过,现在的王城离集安城隔着两座城,集安城是这个王国与南召国的毗邻的城,而这里的侯府是集安城守城的将军府邸,一个刺客能在将军府做客,那么这个刺客不是在党派之争中的某个皇子,就是南召国的人,而他却想和流夏合作,那么一定跟流夏有着共同的目的,所以他定是南召国的人。只是为什么会选中她呢,一个亡国公主能做什么?

    流夏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夜晚她似乎做了很多梦,但是醒来的时候却什么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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