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所谓年少时光‖Ⅰ
清晨，阳光透过天窗落地，楚宇安静地躺在床上，侧头向窗外。
房间位于二楼坐南的位置，现在是上午8:40，他保持这种状态已经半个小时了，每天醒来都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被他用作整理回忆。
过去的一幕幕就像黑白电影配着老旧收音机重映，直到反复的演绎结束，他缓缓闭上眼又再次睁开，起身迅速整理好房间。
今天的天气其实很好，阳光明媚。
洗漱间的镜子前，他端详着那张熟悉的脸，线条平滑细长，轮廓明晰显见，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天生幽蓝的瞳孔，和男人年轻时一模一样，在大学，楚宇也是校草级别的人物，介于平日沉默少言和现象级面瘫，如今都还流传着类似“冰山帅哥”之类的美誉。
不可否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他的瞳孔，那种旁人看不出的无神，象征难以接触的距离感。
他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纯白衬衣，换上后站在镜子前的他，就像是邻家的大哥哥，阳光自信，拿起手机点亮屏幕，有一条昨晚发的消息，是来自老朋友的邀约。
今天确实很适合出门。
走出房间，楚宇无意识看向对面，隔着两边护栏的门紧闭着，他扭头顺着楼梯下到一楼。
“妈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两点多，和琴阿姨一起。”
他随口的问，大厅餐桌前楚栩穿着简约的白色短T，“几个人推门醉醺醺就倒在了沙发上，我扶他们去了客房，现在这个点，应该还在睡着。”
“小栩辛苦了，妈妈一直都这样，我平时比较忙，你要学着多照顾她。”楚宇轻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两人面对面的坐下。
“嗯，我会的。”楚栩抬起头，“哥你昨晚回来的也很晚吧，凌晨三点多，我听到了你关门的声音，虽然动作很轻。”
“抱歉，吵到你了吗？昨晚处理一些事回来就晚了些，忘记提前和你说了。”
“无所谓，反正我也没睡着。”
他端起牛奶凑到嘴边，另一边楚宇那杯还是热的，但仅仅只抿了一口。
“要出去？”。
“嗯，大学同学说要一起聚聚。”
“哦。”
“你今天好像不用上学是吧？”楚宇想起来问。
“今天周末，我昨天也没去，只是你昨天一天没在家所以不知道而已。”
“这样啊。”
没一会儿，楚宇拎起一件水洗蓝的外套起身，走到门口换上运动鞋。
“早餐不对胃口吗？”楚栩目光落在几乎没动过的面包上，“至少，吃点再出门？”
楚宇稍许停顿了下，“早餐很好，小栩做的哥一直都很喜欢，但今天还是不了，今天赶时间。”说着便拉开门。
“哥。”
拉门的手猛地停住了，半开的门缝照进了阳光，楚宇有一半的影子被投影在地上。
“哥你很健忘啊，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还有前天，那么，是一直很喜欢......还是印象中很喜欢？”
他直直的目光调转去看他，“大学毕业有快四年了，明明是学校唯一一个获得出国留学名额的人，无数人羡慕不来的，可你为什么要拒绝，甚至放弃无数好的选择留在这座城市。”
“这几年你换了多少份工作，最长的不过半年，最近似乎又改到家附近的咖啡馆了，哥你明明那么优秀，过去无数的人只能仰望你，可现如今呢？他们多数都有了不错的未来。”
“今年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总冠军，哥你知道是谁吗？”
楚栩还在不停的说着，楚宇却始终都在沉默。
“是程姐姐，那个你从小的跟屁虫，今天的聚会应该有她吧。”楚宇沉默他便继续说，“说不定要聊到哥哥的近况，毕竟都这么熟了，可你有想好怎么和她说吗。”
“聊到的话，就实话实说。”阳光落进他的半边眼睛，楚宇回答了。
这次换成楚栩沉默，显然这不是他想听的答案，
“为什么？这样的你还是我印象里的那个哥哥吗？”握杯的手逐渐用力，楚栩死盯着门前的背影，“还是说....因为我和妈妈？”
无比安静，他松开手，手心全是汗水。
他终于抛出了藏在内心许久的疑问，他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等待的过程只短短几秒，却无比煎熬。
“哥！”他狠狠咬着嘴唇，“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妈妈！就没有你在身边，我依然可以做好这些！”
“我只是不希望......不希望我们的缘故，让你放弃了自己。”
“不是的。”
“什么......”
“不是这样的.....对哥哥来说，妈妈和小栩都是我最珍视的家人，是我不惜一切都要守护的人。”楚宇低着眼，阳光中密如珠帘，“让你在如今这样的家里已经很累了，你和我不同，未来你有属于你的人生，至于哥哥，说句实话我从来都没有期待过什么，更不会有值得我去期待的，当初也只是拒绝了本就不会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至于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其他原因的。”最后一句话结束，大门关闭。
“这样吗？放弃原本拥有的一切，做着现在这种所谓意义上的工作，是什么让你坚持这么多年，哥哥，你其实很累吧，可还是要强作若无其事，我是你亲弟弟，可你却从没打算和我说。”
偌大的客厅，只剩楚栩一个人喃喃自语。
房间位于二楼坐南的位置，现在是上午8:40，他保持这种状态已经半个小时了，每天醒来都会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被他用作整理回忆。
过去的一幕幕就像黑白电影配着老旧收音机重映，直到反复的演绎结束，他缓缓闭上眼又再次睁开，起身迅速整理好房间。
今天的天气其实很好，阳光明媚。
洗漱间的镜子前，他端详着那张熟悉的脸，线条平滑细长，轮廓明晰显见，高挺的鼻梁，还有那双天生幽蓝的瞳孔，和男人年轻时一模一样，在大学，楚宇也是校草级别的人物，介于平日沉默少言和现象级面瘫，如今都还流传着类似“冰山帅哥”之类的美誉。
不可否认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自他的瞳孔，那种旁人看不出的无神，象征难以接触的距离感。
他从衣柜里取出了一件纯白衬衣，换上后站在镜子前的他，就像是邻家的大哥哥，阳光自信，拿起手机点亮屏幕，有一条昨晚发的消息，是来自老朋友的邀约。
今天确实很适合出门。
走出房间，楚宇无意识看向对面，隔着两边护栏的门紧闭着，他扭头顺着楼梯下到一楼。
“妈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晨两点多，和琴阿姨一起。”
他随口的问，大厅餐桌前楚栩穿着简约的白色短T，“几个人推门醉醺醺就倒在了沙发上，我扶他们去了客房，现在这个点，应该还在睡着。”
“小栩辛苦了，妈妈一直都这样，我平时比较忙，你要学着多照顾她。”楚宇轻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两人面对面的坐下。
“嗯，我会的。”楚栩抬起头，“哥你昨晚回来的也很晚吧，凌晨三点多，我听到了你关门的声音，虽然动作很轻。”
“抱歉，吵到你了吗？昨晚处理一些事回来就晚了些，忘记提前和你说了。”
“无所谓，反正我也没睡着。”
他端起牛奶凑到嘴边，另一边楚宇那杯还是热的，但仅仅只抿了一口。
“要出去？”。
“嗯，大学同学说要一起聚聚。”
“哦。”
“你今天好像不用上学是吧？”楚宇想起来问。
“今天周末，我昨天也没去，只是你昨天一天没在家所以不知道而已。”
“这样啊。”
没一会儿，楚宇拎起一件水洗蓝的外套起身，走到门口换上运动鞋。
“早餐不对胃口吗？”楚栩目光落在几乎没动过的面包上，“至少，吃点再出门？”
楚宇稍许停顿了下，“早餐很好，小栩做的哥一直都很喜欢，但今天还是不了，今天赶时间。”说着便拉开门。
“哥。”
拉门的手猛地停住了，半开的门缝照进了阳光，楚宇有一半的影子被投影在地上。
“哥你很健忘啊，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还有前天，那么，是一直很喜欢......还是印象中很喜欢？”
他直直的目光调转去看他，“大学毕业有快四年了，明明是学校唯一一个获得出国留学名额的人，无数人羡慕不来的，可你为什么要拒绝，甚至放弃无数好的选择留在这座城市。”
“这几年你换了多少份工作，最长的不过半年，最近似乎又改到家附近的咖啡馆了，哥你明明那么优秀，过去无数的人只能仰望你，可现如今呢？他们多数都有了不错的未来。”
“今年肖邦国际钢琴大赛的总冠军，哥你知道是谁吗？”
楚栩还在不停的说着，楚宇却始终都在沉默。
“是程姐姐，那个你从小的跟屁虫，今天的聚会应该有她吧。”楚宇沉默他便继续说，“说不定要聊到哥哥的近况，毕竟都这么熟了，可你有想好怎么和她说吗。”
“聊到的话，就实话实说。”阳光落进他的半边眼睛，楚宇回答了。
这次换成楚栩沉默，显然这不是他想听的答案，
“为什么？这样的你还是我印象里的那个哥哥吗？”握杯的手逐渐用力，楚栩死盯着门前的背影，“还是说....因为我和妈妈？”
无比安静，他松开手，手心全是汗水。
他终于抛出了藏在内心许久的疑问，他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回答，等待的过程只短短几秒，却无比煎熬。
“哥！”他狠狠咬着嘴唇，“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和妈妈！就没有你在身边，我依然可以做好这些！”
“我只是不希望......不希望我们的缘故，让你放弃了自己。”
“不是的。”
“什么......”
“不是这样的.....对哥哥来说，妈妈和小栩都是我最珍视的家人，是我不惜一切都要守护的人。”楚宇低着眼，阳光中密如珠帘，“让你在如今这样的家里已经很累了，你和我不同，未来你有属于你的人生，至于哥哥，说句实话我从来都没有期待过什么，更不会有值得我去期待的，当初也只是拒绝了本就不会属于我的东西罢了。”
“至于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有其他原因的。”最后一句话结束，大门关闭。
“这样吗？放弃原本拥有的一切，做着现在这种所谓意义上的工作，是什么让你坚持这么多年，哥哥，你其实很累吧，可还是要强作若无其事，我是你亲弟弟，可你却从没打算和我说。”
偌大的客厅，只剩楚栩一个人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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