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他是个好人
既然如此，季翰林决定，一会，是他悲伤的一路。
许方诺坐在副驾驶，余光偷看到季翰林一脸严肃的样子。她心里突然就感到很愧疚。可能因为自己受过季翰林的恩惠，所以，拒绝他，许方诺感到内疚、羞愧。
从一开始，两人的交往，天平就往季翰林那边倾斜了。现在，又是如此，沾他的光，得到了去观看法国国家芭蕾舞团演出的机会。
人家是个好人，但自己，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你的手指很漂亮，看起来很会弹钢琴。”方向盘上的手指，修长而关节分明。
季翰林点点头：“我初中时钢琴就考过了9级。”
“啊？”许方诺很意外，可季翰林却很平静的再度点点头。
怪不得总觉得季翰林安静的时候有种很成熟的气质。怪不得他起身敛西装的时候特别迷人。
居然是练过钢琴的，而且钢琴居然过了9级。“你好厉害。”
许方诺忍不住偷偷看了季翰林一眼。
好像还是不开心？
“一会我请你吃晚饭吧，时间还早。我对东江大剧院的周边都很熟悉，我选餐厅。怎样？或者，可以直接在剧院里面的那个餐厅吃晚饭，Bluesrestaurant。”
内心有点小欣喜，可季翰林依旧保持表面的淡定：“好。”其实安助理已经在Blues订好位置了，但既然许老师想表现，那就不却她的好意了。
“我打个电话给我师兄，他是Blues的会员，可以帮我们预留一个位置。”Blues餐厅的位置，从来就不是随去随有的。
红绿灯。季翰林停车，然后伸手按住许方诺手里的手机。
“不用了。”既然是师兄，那不可以。除了自己，许方诺不可以依靠任何男人。“我已经订好了。”
沉稳，淡定，毫不羞愧。
好吧，你开心就好。
……
……
“方诺，你不在宿舍吗？我们一起做试卷啊！”看完演出，还没回到学校，手机就收到了何青伊的信息。
许方诺还沉浸在刚才的精彩演出中，何青伊的信息犹如一泼冷水，让她清醒过来。
对啊，本来约好了今天晚上10点到11点一起做试卷的。
还有，明天应该完成论文第一次整理的。
而自己，都把时间放去哪里了？一次演出，不过两个小时。而自己却浪费了演出前的三个多小时，和季翰林去散步，去吃饭，去聊天。
许方诺啊许方诺，你到底在干什么？
是不是非得何青伊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才记得起来，自己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学习？
不是主要任务，是全部任务。
“能开车进去吗？”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回到了校门口。
许方诺回过神来：“超过了10点，没有通行证开不进去。季先生，今天谢谢你请我看演出。”
季翰林笑笑，看着许方诺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不用客气呀，你不是请我吃晚饭了吗？”
哎——那也是当时季翰林让自己舒服一点的唯一方式了。
“下次……”
“以后再说？我想先回宿舍了。”许方诺有点求救式的看向季翰林。
“嗯，那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必了，季先生。从学校大门到我宿舍，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我怕一会雨越下越大，会影响开车视线。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吧。”
季翰林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看了许方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从后座拿过一把雨伞，下车绕到副驾驶窗边站定。
从性格上来说，他确实是一个比较强势的人。若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万事只能听他主导了吧。许方诺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滴——”车子被锁上，季翰林低沉的嗓音从许方诺头顶传来：“许老师，不带路吗？我第一次来。”
知道自己说再多的拒绝的话，也是没用。许方诺只能默默接受自己要被他“送”回宿舍的这个结局。
“往这边走。”
一把雨伞，两个人共用，稍稍嫌小。许方诺谨慎地拉开与季翰林之间的距离，半个身子都在雨伞外面，她步子走得很急，似乎是想快点结束这段共走的路程。
雨水淋到她身上了，她刻意的离开自己的身边，步伐也很快。季翰林心里有点失落，或许，自己真的操之过急了？
就是想和她谈个恋爱而已，怎么会那么难？
自己没有恋爱经验，是不是真的应该向谢宗轼他们取取经？
季翰林的视线再度落到许方诺的小脸上。
一脸严肃，她在想些什么呢？
雨伞慢慢的再度覆盖住自己的身体，许方诺抬头看向季翰林，刚好碰上他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被抓包了，季翰林不太自然的开口：“雨越下越大了，你别走那么外边，遮不住你。”
“好……”看到季翰林的表情，又联想到那两张芭蕾舞剧的门票，许方诺为刚才自己的表现感到羞愧。她不禁慢慢的降低自己走路的速度，“你把雨伞往你那边撑一点，你的衣服都要淋湿了。”
“已经淋湿了。”季翰林故意叹了一口气，然后悄悄留意许方诺的反应。
很可惜，许方诺并没有靠近他的意思，只是满脸歉意的看向他：“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其实，你刚才如果怕我淋到雨水的话，你可以选择将雨伞借给我，这样我不会淋湿，你也不会淋湿。”踌躇了一下，许方诺还是开了口。
季翰林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许方诺，过了好一会，才似笑非笑的回答道：“许老师说得对，确实应该这样，我很抱歉。”
他生气了，许方诺赶紧心虚的避开季翰林的眼神，心里开始懊悔自己采取了最愚蠢的方式来处理这些情感问题。
这是自己第一次做出这么不成熟的举动，为什么呢？慌不择路？还是因为何青伊的那条信息，让自己慌乱和懊悔？
“对……不起。”许方诺尝试解释，“我刚才语气不太好，我向你道歉。”
“我刚才没有端正态度，很失态，请见谅。可能时间比较晚了，天气也不太好，一直下雨，我的脑袋都有点打结了，所以有点口不择言，但，刚才我那样说，绝不是我本意，我内心还是很感激你的。”
头顶传来季翰林闷闷不乐的声音：“感激我什么？”
许方诺坐在副驾驶，余光偷看到季翰林一脸严肃的样子。她心里突然就感到很愧疚。可能因为自己受过季翰林的恩惠，所以，拒绝他，许方诺感到内疚、羞愧。
从一开始，两人的交往，天平就往季翰林那边倾斜了。现在，又是如此，沾他的光，得到了去观看法国国家芭蕾舞团演出的机会。
人家是个好人，但自己，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你的手指很漂亮，看起来很会弹钢琴。”方向盘上的手指，修长而关节分明。
季翰林点点头：“我初中时钢琴就考过了9级。”
“啊？”许方诺很意外，可季翰林却很平静的再度点点头。
怪不得总觉得季翰林安静的时候有种很成熟的气质。怪不得他起身敛西装的时候特别迷人。
居然是练过钢琴的，而且钢琴居然过了9级。“你好厉害。”
许方诺忍不住偷偷看了季翰林一眼。
好像还是不开心？
“一会我请你吃晚饭吧，时间还早。我对东江大剧院的周边都很熟悉，我选餐厅。怎样？或者，可以直接在剧院里面的那个餐厅吃晚饭，Bluesrestaurant。”
内心有点小欣喜，可季翰林依旧保持表面的淡定：“好。”其实安助理已经在Blues订好位置了，但既然许老师想表现，那就不却她的好意了。
“我打个电话给我师兄，他是Blues的会员，可以帮我们预留一个位置。”Blues餐厅的位置，从来就不是随去随有的。
红绿灯。季翰林停车，然后伸手按住许方诺手里的手机。
“不用了。”既然是师兄，那不可以。除了自己，许方诺不可以依靠任何男人。“我已经订好了。”
沉稳，淡定，毫不羞愧。
好吧，你开心就好。
……
……
“方诺，你不在宿舍吗？我们一起做试卷啊！”看完演出，还没回到学校，手机就收到了何青伊的信息。
许方诺还沉浸在刚才的精彩演出中，何青伊的信息犹如一泼冷水，让她清醒过来。
对啊，本来约好了今天晚上10点到11点一起做试卷的。
还有，明天应该完成论文第一次整理的。
而自己，都把时间放去哪里了？一次演出，不过两个小时。而自己却浪费了演出前的三个多小时，和季翰林去散步，去吃饭，去聊天。
许方诺啊许方诺，你到底在干什么？
是不是非得何青伊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你才记得起来，自己目前的主要任务是学习？
不是主要任务，是全部任务。
“能开车进去吗？”不知不觉，车子已经回到了校门口。
许方诺回过神来：“超过了10点，没有通行证开不进去。季先生，今天谢谢你请我看演出。”
季翰林笑笑，看着许方诺的眼神越来越温柔。“不用客气呀，你不是请我吃晚饭了吗？”
哎——那也是当时季翰林让自己舒服一点的唯一方式了。
“下次……”
“以后再说？我想先回宿舍了。”许方诺有点求救式的看向季翰林。
“嗯，那我送你回宿舍吧。”
“不必了，季先生。从学校大门到我宿舍，不过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我怕一会雨越下越大，会影响开车视线。所以你还是先回去吧。”
季翰林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他看了许方诺一眼，轻轻摇了摇头，然后从后座拿过一把雨伞，下车绕到副驾驶窗边站定。
从性格上来说，他确实是一个比较强势的人。若是真的和他在一起，万事只能听他主导了吧。许方诺在心里默默叹了一口气，然后推开车门下车。
“滴——”车子被锁上，季翰林低沉的嗓音从许方诺头顶传来：“许老师，不带路吗？我第一次来。”
知道自己说再多的拒绝的话，也是没用。许方诺只能默默接受自己要被他“送”回宿舍的这个结局。
“往这边走。”
一把雨伞，两个人共用，稍稍嫌小。许方诺谨慎地拉开与季翰林之间的距离，半个身子都在雨伞外面，她步子走得很急，似乎是想快点结束这段共走的路程。
雨水淋到她身上了，她刻意的离开自己的身边，步伐也很快。季翰林心里有点失落，或许，自己真的操之过急了？
就是想和她谈个恋爱而已，怎么会那么难？
自己没有恋爱经验，是不是真的应该向谢宗轼他们取取经？
季翰林的视线再度落到许方诺的小脸上。
一脸严肃，她在想些什么呢？
雨伞慢慢的再度覆盖住自己的身体，许方诺抬头看向季翰林，刚好碰上他来不及收回的目光。
被抓包了，季翰林不太自然的开口：“雨越下越大了，你别走那么外边，遮不住你。”
“好……”看到季翰林的表情，又联想到那两张芭蕾舞剧的门票，许方诺为刚才自己的表现感到羞愧。她不禁慢慢的降低自己走路的速度，“你把雨伞往你那边撑一点，你的衣服都要淋湿了。”
“已经淋湿了。”季翰林故意叹了一口气，然后悄悄留意许方诺的反应。
很可惜，许方诺并没有靠近他的意思，只是满脸歉意的看向他：“实在不好意思，麻烦你了。”
“其实，你刚才如果怕我淋到雨水的话，你可以选择将雨伞借给我，这样我不会淋湿，你也不会淋湿。”踌躇了一下，许方诺还是开了口。
季翰林深邃的眼睛紧紧的盯着许方诺，过了好一会，才似笑非笑的回答道：“许老师说得对，确实应该这样，我很抱歉。”
他生气了，许方诺赶紧心虚的避开季翰林的眼神，心里开始懊悔自己采取了最愚蠢的方式来处理这些情感问题。
这是自己第一次做出这么不成熟的举动，为什么呢？慌不择路？还是因为何青伊的那条信息，让自己慌乱和懊悔？
“对……不起。”许方诺尝试解释，“我刚才语气不太好，我向你道歉。”
“我刚才没有端正态度，很失态，请见谅。可能时间比较晚了，天气也不太好，一直下雨，我的脑袋都有点打结了，所以有点口不择言，但，刚才我那样说，绝不是我本意，我内心还是很感激你的。”
头顶传来季翰林闷闷不乐的声音：“感激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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