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道歉并说我爱你
“你好，麻烦你让方诺接个电话，好吗？”季翰林尽量用很平静的语调说完，然后扯出一个十分勉强的笑容。
“方诺还在唱歌呀，看她点了很多歌。”单单将镜头切给许方诺，果然，她还在那里。“方诺肺活量很好额，应该要唱很久的。”
“那麻烦你给我发个定位好吗？我想过去看看她。”季翰林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她可能不想见你。”
疯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交流的人？方诺根本不是这样的性格，怎么她会有这样的朋友？
“季先生，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我们也要开始下半场了。”单单作势要关掉视频通话。
“慢着！请务必让许方诺接我的电话。”
“单单，行了——”旁边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方诺，过来接电话！”
屏幕里的单单神色一凛：“柳叶，不可以。”
季翰林的心都要提起来了。刚才，他是生气了，可是此刻，他却又突然怂了。果然，占据被动的人，都只能任人宰割。
“什么电话。”是许方诺的声音。
接着，镜头一晃，许方诺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在室内，她也没有脱掉帽子，她戴着的帽子几乎将她的半边脸都遮住了。
看到是季翰林，许方诺抿抿唇，没有说话。
“我发烧了，你帮我买点退烧药过来。”话音刚落，季翰林突然有种委屈到想哭的感觉。他生气，他很生许方诺的气。
生气许方诺不理自己，也生气许方诺呆在KTV，等一下还要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
“药箱里有药。”许方诺的眼神很平静，声音也很平静。
“我找不到！”说完，季翰林就直接断开了视频。
委屈、生气。
季翰林不自觉的扁着嘴，将自己重新摔回床上，再拉过被子盖住头。
心底里的委屈继续增加……增加……
……
“你们玩吧，我先走了。季先生发烧了。”许方诺将手机还给单单，就走到沙发边收拾自己的东西。
手机两个未接来电，是季翰林的。
“唉——”许方诺叹了一口气，将手机塞回包包里。
“方诺，他骗你的。他肯定没发烧，视频都是我主动打给他的。”单单连忙向许方诺解释。
许方诺摇摇头，然后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他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我还是过去看一下。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如果真的发烧了，那就很麻烦了，都没人照顾他。”
“你刚不是说，这辈子都不要理他了？怎么，人家一个电话，你这里就疼了？”单单好笑的戳戳许方诺的胸口。
“那我还记得我们读书的时候，你和你男朋友吵架，让我们一起骂他，然后你男朋友打个电话过来哄好你了，你还拿衣架打我们，怪我们刚才骂了你男朋友。”许方诺鄙视的看了单单一眼。
“那，那……”
“那什么，别五十步笑一百步。”许方诺也伸手戳戳单单的胸口，然后挥手和韩薇、柳叶道再见。
药箱里，肯定是还有退烧药的。许方诺不久前才清理过药箱，记得清清楚楚。
……
打开门，许方诺悄悄换了鞋，然后往客厅走去——季翰林不在，那就是在房间了吧。
倒一杯温开水，许方诺拿着水走进卧室。没想到季翰林没有睡，他就坐在床上，气鼓鼓的看着自己。
在季翰林生气又委屈的眼神的注视下，许方诺莫名的有点心虚。
“我去给你拿退烧药。”许方诺轻轻的将温水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出去将退烧药拿了进来。
再次见面，许方诺还以为自己会很生季翰林的气，会对季翰林的讨好视若无睹。现在看来，情况和自己预测的好像相反了。
生气的是他，讨好的是她。
“给你退烧药，吃了吧。”许方诺坐在床沿上，然后将手伸到季翰林面前。
她的手心里，躺着一颗小小的退烧药。
季翰林盯着那颗退烧药几秒，然后转过身躺下去，背对着许方诺，也不说话。
他果然是在发脾气。
许方诺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床，坐到季翰林的旁边，然后伸手到他的额头上去——凉凉的，根本没有发烧。
“没有发烧，你说谎骗我。”许方诺捏捏季翰林的耳垂。
“发不发烧都一样，反正你也不在乎我，不关心我。”
听着季翰林委屈的、酸溜溜的声音，许方诺突然很想笑。她的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本来对于季翰林发烧这件事，她还是怀疑占大部分的。只不过还是担心他，点点的担心，就足以将很多的怀疑都给击退了。
“既然你没有发烧，那我回宿舍了。”话虽如此，可是许方诺连位置都没有移动。
季翰林也很淡定，似乎他已经知道，许方诺绝对不会离开一样。
“季先生……”许方诺低下头来，在季翰林耳边轻轻说道，“季先生，别生气了。”
“你也知道我生气。”季翰林坐了起来，一脸不开心的看着许方诺。
“我知道，我知道你生气。”
“你向我道歉。”季翰林看着许方诺的目光很坚定。
“什么……”
“你向我道歉。”季翰林一字一顿，表情很认真。
没有力气争辩，也不想和他争辩，以免他更加不开心。许方诺直视着季翰林的眼睛：“对不起。”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这件事，明明季翰林也有错。许方诺不太甘心，却又不想打击一个心情不好的人。
“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你错在……你不爱我。”季翰林默默攥紧了拳头，那一刻，他有点颤抖。
许方诺爱他的吧，怎么可能不爱呢？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变得那么扭捏起来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怎么会不爱你。”许方诺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牵起了季翰林的手。
季翰林依旧很委屈，他抽回了手，然后重新躺下，背对着许方诺。
“季先生，你别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会不爱你……”
“爱不是说说就好了，爱是要用行动表现出来的。可是，你的行为，让我觉得你很不爱我。”
许方诺沉默了许久。
有事还是要说清楚的吧，过得且过、糊糊涂涂从来都不是自己的性格。
“我是爱你的，这点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至于你现在，为什么会产生我不爱你的错觉，我觉得最直接的因素，是因为我们这次的不愉快。”
“至于这次不愉快的原因，在于你问我想不想结婚，我当时的回答是不想结婚。可能当时有点着急，我的真正想法被我的情绪扭曲了。我并不是不想和你结婚，而是，我暂时还不想和你结婚。”
“你说得很对，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我从来不觉得，工作比你还要重要。你不应该将你个人和我的工作，对立起来，有它没你，有你没它。我希望你们能处在一个平衡的状态上。”
“我不会因为工作而放弃你，同时，我也不会因为你而放弃工作。你很黏人，你喜欢我将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你，很多次，你周末要工作，你也不肯让我回宿舍，你非得让我留在你身边，陪你工作。你知道我在乎时间，所以你总是要用我在乎的东西，来证明我有多喜欢你。我觉得这是你没有安全感的表现。至于你为什么会那么没有安全感，我不知道原因。”
“结婚这件事，目前我还不会答应你。至于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对于这一点，你有什么想法，你可以和我交流。比如，你对于我现在不想结婚感到很生气，你想和我分手，和别的女人结婚。”
被子里传来闷闷不乐的声音：“怎么可能。”
“嗯。”许方诺忍住笑，伸手进入被子里面，摸摸季翰林的下巴：“季先生如此回答，那我总结一下。季先生的意思是，宁愿等我，也不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便宜你了——”季翰林的声音依旧委屈，听起来却轻松了很多。
许方诺的心慢慢放开了。她低头，亲亲季翰林的脸颊。“那这次的不愉快就这样结束了，好不好。”
“不好！”
“那……现在我要怎样。”许方诺没辙了。
“道歉并且说我爱你。”季翰林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坐在枕头上看着许方诺。
“好。”许方诺坐直身体，目光直视季翰林，表情郑重而认真。
“第一，对不起，我没有照顾你的感受，让你不开心了，我深刻反省并且做出改正。第二，我爱你，你是我永远而且唯一的爱。”
盯着许方诺看了好几秒，季翰林最终只能泄气的笑笑。
许方诺也笑笑，然后帮季翰林将睡衣上的一个松开的扣子扣好。
“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季翰林伸手过来，捏起许方诺的外套袖子，轻轻摇了摇，“除了跳舞，我从来没有见你这样打扮过，都不像你了。”
“我能怎么办，你平时都是穿衬衫西裤的，又不走这种风格。”
“你如果喜欢这种风格，你也可以帮我买这样的衣服，我和你一起穿。”
许方诺笑着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外套，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平时我身边，穿什么衣服的人都有，但是像你这样，很干净的穿着西装的——男人，很少，我喜欢你穿西装。”
季翰林无奈的看着许方诺：“你总是说你喜欢我这个，喜欢我那个的，可是一到某些点的时候，你总是让我感觉，你不太喜欢我。”
许方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季翰林的这个想法，他已经表达过两三次了。但就目前而言，许方诺觉得这是个“不可调和之矛盾”。
因为季翰林要求太多且太幼稚，许方诺无法做出他想要的回应。比如，这次他突然要求结婚。
“结婚这件事，我不想特地花费时间去考虑太多。我希望它发生在……一种自然而然的状态下。比如，我工作进入平稳期，你的工作也达到了你爸爸和你哥哥的要求，我们都很顺利的时候，你就会有一个刹那的感觉，觉得自己有空了，可以结婚了，那时候，我们再去结婚。”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向我保证。”季翰林将许方诺的手包裹住。
“保证什么？”许方诺抬起头看着季翰林。
“保证你以后只会和我结婚。”
“你说这句话，我好害怕。”许方诺笑笑，“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我们以后结不了婚。”
“哼！”季翰林立刻伸手用力捏捏许方诺的脸，“除了你，谁都没有这个力量。你刚刚唱什么歌？BeautifulInWhite？Youlooksobeautifulinwhite？你想结婚了吧？”
季翰林开始摸耳摸脸的，许方诺只能笑着左躲右闪：“Youlooksobeautiful……”
……
……
假期正式开启。
季翰林，两天后出差，那自己，就两天后回家。许方诺将日历本放在床头边，然后踢开被子——东江市今天的天气，又跑到了27度。“冬夏无缝对接”，东江市天气的果然不容小觑。
金融课程的学习，已经持续半年了，越学感觉越吃力。要不，学多一门学科，调节一下吧。许方诺一下子坐了起来。
对！学多一门学科！学外语！
季翰林外语那么好。许方诺曾经听过他打电话，讲的是德语，那充满磁性的低沉语调，实在是太好听了。
拿过Ipad，许方诺上网找了一份德语音频，然后点开来听——好像……发音很难？
算了吧，英语好了一样能行走天下。
许方诺立刻关掉音频，放下Ipad，果然，轻松了很多。
单单曾经告诉过许方诺一句毒鸡汤：“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7点，天都黑了。季翰林怎还不过来？许方诺打开“查找朋友”——原来他已经到校园啦。
许方诺连忙打通季翰林的电话。
“季先生！”
“宝贝！我快到你楼下了，嗯——一分钟之后到。你下来吧。”
“下去？你不是说在我这里吃晚饭吗？我已经做好了呀。不在我这里吃吗？”许方诺疑惑。
电话那头传来季翰林低低的笑声：“在——但是我想要你下来，再陪我上去。”
“你——好无聊，我现在下去。”
季翰林停好车，然后走到汽车后面，再按下车锁上的后车厢按键——一切，都很好，就等着它的主人下来了。季翰林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笑容。
“方诺还在唱歌呀，看她点了很多歌。”单单将镜头切给许方诺，果然，她还在那里。“方诺肺活量很好额，应该要唱很久的。”
“那麻烦你给我发个定位好吗？我想过去看看她。”季翰林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她可能不想见你。”
疯了，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交流的人？方诺根本不是这样的性格，怎么她会有这样的朋友？
“季先生，很晚了，早点休息吧。我们也要开始下半场了。”单单作势要关掉视频通话。
“慢着！请务必让许方诺接我的电话。”
“单单，行了——”旁边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方诺，过来接电话！”
屏幕里的单单神色一凛：“柳叶，不可以。”
季翰林的心都要提起来了。刚才，他是生气了，可是此刻，他却又突然怂了。果然，占据被动的人，都只能任人宰割。
“什么电话。”是许方诺的声音。
接着，镜头一晃，许方诺出现在手机屏幕上。
在室内，她也没有脱掉帽子，她戴着的帽子几乎将她的半边脸都遮住了。
看到是季翰林，许方诺抿抿唇，没有说话。
“我发烧了，你帮我买点退烧药过来。”话音刚落，季翰林突然有种委屈到想哭的感觉。他生气，他很生许方诺的气。
生气许方诺不理自己，也生气许方诺呆在KTV，等一下还要和其他男人搂搂抱抱！
“药箱里有药。”许方诺的眼神很平静，声音也很平静。
“我找不到！”说完，季翰林就直接断开了视频。
委屈、生气。
季翰林不自觉的扁着嘴，将自己重新摔回床上，再拉过被子盖住头。
心底里的委屈继续增加……增加……
……
“你们玩吧，我先走了。季先生发烧了。”许方诺将手机还给单单，就走到沙发边收拾自己的东西。
手机两个未接来电，是季翰林的。
“唉——”许方诺叹了一口气，将手机塞回包包里。
“方诺，他骗你的。他肯定没发烧，视频都是我主动打给他的。”单单连忙向许方诺解释。
许方诺摇摇头，然后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他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我还是过去看一下。他自己一个人在家，如果真的发烧了，那就很麻烦了，都没人照顾他。”
“你刚不是说，这辈子都不要理他了？怎么，人家一个电话，你这里就疼了？”单单好笑的戳戳许方诺的胸口。
“那我还记得我们读书的时候，你和你男朋友吵架，让我们一起骂他，然后你男朋友打个电话过来哄好你了，你还拿衣架打我们，怪我们刚才骂了你男朋友。”许方诺鄙视的看了单单一眼。
“那，那……”
“那什么，别五十步笑一百步。”许方诺也伸手戳戳单单的胸口，然后挥手和韩薇、柳叶道再见。
药箱里，肯定是还有退烧药的。许方诺不久前才清理过药箱，记得清清楚楚。
……
打开门，许方诺悄悄换了鞋，然后往客厅走去——季翰林不在，那就是在房间了吧。
倒一杯温开水，许方诺拿着水走进卧室。没想到季翰林没有睡，他就坐在床上，气鼓鼓的看着自己。
在季翰林生气又委屈的眼神的注视下，许方诺莫名的有点心虚。
“我去给你拿退烧药。”许方诺轻轻的将温水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出去将退烧药拿了进来。
再次见面，许方诺还以为自己会很生季翰林的气，会对季翰林的讨好视若无睹。现在看来，情况和自己预测的好像相反了。
生气的是他，讨好的是她。
“给你退烧药，吃了吧。”许方诺坐在床沿上，然后将手伸到季翰林面前。
她的手心里，躺着一颗小小的退烧药。
季翰林盯着那颗退烧药几秒，然后转过身躺下去，背对着许方诺，也不说话。
他果然是在发脾气。
许方诺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床，坐到季翰林的旁边，然后伸手到他的额头上去——凉凉的，根本没有发烧。
“没有发烧，你说谎骗我。”许方诺捏捏季翰林的耳垂。
“发不发烧都一样，反正你也不在乎我，不关心我。”
听着季翰林委屈的、酸溜溜的声音，许方诺突然很想笑。她的心里也轻松了一些。
本来对于季翰林发烧这件事，她还是怀疑占大部分的。只不过还是担心他，点点的担心，就足以将很多的怀疑都给击退了。
“既然你没有发烧，那我回宿舍了。”话虽如此，可是许方诺连位置都没有移动。
季翰林也很淡定，似乎他已经知道，许方诺绝对不会离开一样。
“季先生……”许方诺低下头来，在季翰林耳边轻轻说道，“季先生，别生气了。”
“你也知道我生气。”季翰林坐了起来，一脸不开心的看着许方诺。
“我知道，我知道你生气。”
“你向我道歉。”季翰林看着许方诺的目光很坚定。
“什么……”
“你向我道歉。”季翰林一字一顿，表情很认真。
没有力气争辩，也不想和他争辩，以免他更加不开心。许方诺直视着季翰林的眼睛：“对不起。”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
这件事，明明季翰林也有错。许方诺不太甘心，却又不想打击一个心情不好的人。
“不知道我错在哪里。”
“你错在……你不爱我。”季翰林默默攥紧了拳头，那一刻，他有点颤抖。
许方诺爱他的吧，怎么可能不爱呢？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也变得那么扭捏起来了？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怎么会不爱你。”许方诺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牵起了季翰林的手。
季翰林依旧很委屈，他抽回了手，然后重新躺下，背对着许方诺。
“季先生，你别胡思乱想——我怎么可能会不爱你……”
“爱不是说说就好了，爱是要用行动表现出来的。可是，你的行为，让我觉得你很不爱我。”
许方诺沉默了许久。
有事还是要说清楚的吧，过得且过、糊糊涂涂从来都不是自己的性格。
“我是爱你的，这点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至于你现在，为什么会产生我不爱你的错觉，我觉得最直接的因素，是因为我们这次的不愉快。”
“至于这次不愉快的原因，在于你问我想不想结婚，我当时的回答是不想结婚。可能当时有点着急，我的真正想法被我的情绪扭曲了。我并不是不想和你结婚，而是，我暂时还不想和你结婚。”
“你说得很对，工作对我来说，很重要。但是我从来不觉得，工作比你还要重要。你不应该将你个人和我的工作，对立起来，有它没你，有你没它。我希望你们能处在一个平衡的状态上。”
“我不会因为工作而放弃你，同时，我也不会因为你而放弃工作。你很黏人，你喜欢我将所有的时间都留给你，很多次，你周末要工作，你也不肯让我回宿舍，你非得让我留在你身边，陪你工作。你知道我在乎时间，所以你总是要用我在乎的东西，来证明我有多喜欢你。我觉得这是你没有安全感的表现。至于你为什么会那么没有安全感，我不知道原因。”
“结婚这件事，目前我还不会答应你。至于什么时候，我也不清楚。对于这一点，你有什么想法，你可以和我交流。比如，你对于我现在不想结婚感到很生气，你想和我分手，和别的女人结婚。”
被子里传来闷闷不乐的声音：“怎么可能。”
“嗯。”许方诺忍住笑，伸手进入被子里面，摸摸季翰林的下巴：“季先生如此回答，那我总结一下。季先生的意思是，宁愿等我，也不要和别的女人结婚。”
“便宜你了——”季翰林的声音依旧委屈，听起来却轻松了很多。
许方诺的心慢慢放开了。她低头，亲亲季翰林的脸颊。“那这次的不愉快就这样结束了，好不好。”
“不好！”
“那……现在我要怎样。”许方诺没辙了。
“道歉并且说我爱你。”季翰林从被窝里钻了出来，坐在枕头上看着许方诺。
“好。”许方诺坐直身体，目光直视季翰林，表情郑重而认真。
“第一，对不起，我没有照顾你的感受，让你不开心了，我深刻反省并且做出改正。第二，我爱你，你是我永远而且唯一的爱。”
盯着许方诺看了好几秒，季翰林最终只能泄气的笑笑。
许方诺也笑笑，然后帮季翰林将睡衣上的一个松开的扣子扣好。
“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季翰林伸手过来，捏起许方诺的外套袖子，轻轻摇了摇，“除了跳舞，我从来没有见你这样打扮过，都不像你了。”
“我能怎么办，你平时都是穿衬衫西裤的，又不走这种风格。”
“你如果喜欢这种风格，你也可以帮我买这样的衣服，我和你一起穿。”
许方诺笑着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白色外套，摇摇头：“还是算了吧。平时我身边，穿什么衣服的人都有，但是像你这样，很干净的穿着西装的——男人，很少，我喜欢你穿西装。”
季翰林无奈的看着许方诺：“你总是说你喜欢我这个，喜欢我那个的，可是一到某些点的时候，你总是让我感觉，你不太喜欢我。”
许方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季翰林的这个想法，他已经表达过两三次了。但就目前而言，许方诺觉得这是个“不可调和之矛盾”。
因为季翰林要求太多且太幼稚，许方诺无法做出他想要的回应。比如，这次他突然要求结婚。
“结婚这件事，我不想特地花费时间去考虑太多。我希望它发生在……一种自然而然的状态下。比如，我工作进入平稳期，你的工作也达到了你爸爸和你哥哥的要求，我们都很顺利的时候，你就会有一个刹那的感觉，觉得自己有空了，可以结婚了，那时候，我们再去结婚。”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你向我保证。”季翰林将许方诺的手包裹住。
“保证什么？”许方诺抬起头看着季翰林。
“保证你以后只会和我结婚。”
“你说这句话，我好害怕。”许方诺笑笑，“好像有一种神秘的力量，让我们以后结不了婚。”
“哼！”季翰林立刻伸手用力捏捏许方诺的脸，“除了你，谁都没有这个力量。你刚刚唱什么歌？BeautifulInWhite？Youlooksobeautifulinwhite？你想结婚了吧？”
季翰林开始摸耳摸脸的，许方诺只能笑着左躲右闪：“Youlooksobeautiful……”
……
……
假期正式开启。
季翰林，两天后出差，那自己，就两天后回家。许方诺将日历本放在床头边，然后踢开被子——东江市今天的天气，又跑到了27度。“冬夏无缝对接”，东江市天气的果然不容小觑。
金融课程的学习，已经持续半年了，越学感觉越吃力。要不，学多一门学科，调节一下吧。许方诺一下子坐了起来。
对！学多一门学科！学外语！
季翰林外语那么好。许方诺曾经听过他打电话，讲的是德语，那充满磁性的低沉语调，实在是太好听了。
拿过Ipad，许方诺上网找了一份德语音频，然后点开来听——好像……发音很难？
算了吧，英语好了一样能行走天下。
许方诺立刻关掉音频，放下Ipad，果然，轻松了很多。
单单曾经告诉过许方诺一句毒鸡汤：“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7点，天都黑了。季翰林怎还不过来？许方诺打开“查找朋友”——原来他已经到校园啦。
许方诺连忙打通季翰林的电话。
“季先生！”
“宝贝！我快到你楼下了，嗯——一分钟之后到。你下来吧。”
“下去？你不是说在我这里吃晚饭吗？我已经做好了呀。不在我这里吃吗？”许方诺疑惑。
电话那头传来季翰林低低的笑声：“在——但是我想要你下来，再陪我上去。”
“你——好无聊，我现在下去。”
季翰林停好车，然后走到汽车后面，再按下车锁上的后车厢按键——一切，都很好，就等着它的主人下来了。季翰林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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