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只想要她
“季先生！”许方诺站起来，然后紧紧的抱住了季翰林，“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好吗？我们已经重新开始了，以前的不愉快就让它过去吧。”
季翰林扯下许方诺环在自己腰上的双手，然后有点失神的往后退了两步。
“季先生……”
“以前的事，对于你来说，只是不愉快。可是它对我的伤害有多大，你不知道。”季翰林自嘲的笑笑，“不愉快……我不敢苟同。”
许方诺尝试解释：“我知道，我也很清楚。所以，我想，我们重新在一起了，我可以慢慢弥补……”
“不用顾左右而言其他，我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许老师，你都说了，我们是重新在一起。那我想再度确认一下，你回来找我，最终目的是什么？”
“是季韩卿，还是打发时间的交往。”
“明明白白的说，说清楚，好一点，免得我又像以前那样，误会了许老师的意思，不知道许老师原来只是想和我谈一个一年多的恋爱。”
谈一个一年多的恋爱……许方诺记起来，三年前分手的那天，她对着痛苦不堪的季翰林，字字凌厉：“我们只是谈个一年多的恋爱，难道就要从一而终了吗？和你恋爱的过程中，我喜欢了别的男人，我被别的男人吸引了，我也得委屈着自己，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季翰林，他被迫接受了所有的痛苦和伤害。就如今天。
“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可以走到哪一步。我就是想着，如果我们还有机会一起携手到老，我肯定不会再做主动放手的那一个。”许方诺走近季翰林，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以前……我很后悔，季先生，对不起。”
季翰林仰起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真相至此，她依旧在避重就轻，她根本——就是有目的而来。
在进门之前，季翰林已经千遍万遍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说分手，一定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可是，此时此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原谅她，凭什么要答应和她重新在一起。
“没有其他说了吗？”季翰林握住许方诺的双臂，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
还有其他吗？就算如他所愿去说，说得再多，再好听，也全部是欺骗。许方诺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
“如果你没什么好说的，那还是我来说吧。”季翰林看着许方诺，语气慢慢平淡，“你不用费尽心思，再去瞒我、欺骗我，季韩卿他被判刑二十三年，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捞不出他的。”
二十三年？居然是二十三年，居然那么久。许方诺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她一直以为，最多最多，也是十年左右，而现在，季翰林居然告诉她，是二十三年。
许方诺的内心涌起了报复后的快感，她真的很想看到，季韩卿听说自己被判刑二十三年的那一刻的表情，他肯定是很震惊，很愤怒的吧。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季韩卿他……能力好像很大，他真的会被关二十三年吗？他一定会找尽各种办法，提前出来的。如果他提前出来了，他过来报复……报复你，或者什么其他方式，来伤害你，你怎么办。”
她好像有点激动，季翰林直直的看着许方诺。
上一次，她也问过这样的问题。她问“既然他如此神通广大，那，他，会不会因此报复你”。
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像自己幻想的那样，情深似海。相反，可能是水深火热。
季翰林的心有一点点的松动。“他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万一……万一他真的出来了呢。你总是太单纯，你总是没准备，你应该有所准备。他是一个极度凶残的人……当初，他就是这样子……他捏造了证据……”
许方诺略带着急，有点语无伦次，她的双眼也慢慢溢满了泪水。
季翰林的心脏没来由的晃荡了。
原来，她知道真相，她知道季韩卿要害他。
她担心他。
季翰林伸手，将许方诺紧紧的搂在怀里。许方诺像是一下子没有了所有的力气，趴在季翰林的怀里，放声大哭。
……
……
“开车小心点。”
“嗯……”
“如果害怕，就不要开超车道，保持在中间车道就好。”
“嗯……”
“到了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条信息。”
“知道……”
“亲亲。”
“嗯……”
季翰林慢慢挺直身体，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后退两步，然后挥手。
站在大堂门边的安进，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略带犹豫的看着。他不知道是该等季总，还是应该假装没看见，直接上去。
而季总还站在原地，看着许老师的车离开，才慢慢转身，迈着他的大长腿走了过来。
“季总。”安进伸出手打了声招呼，或许有点着急，纸杯里的咖啡还晃荡了一下。
季翰林这才注意到安进站在门口边，他看了安进一眼，淡淡的回复了一个“嗯”，就径直走了进去。
安进赶紧加大脚步，走到季翰林的旁边。他有话想问，但不是在这里。
到了大堂侧边的专属电梯，安进按下按钮。门开了，季翰林沉稳的踏了进去。安进看了一眼手里的咖啡，然后将它放到电梯门边的砂缸上，也跟着走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看着那杯被抛弃的咖啡，季翰林白了安进一眼：“浪费！”
“早上喝太冰的也不好，就不想要了。”安进站到季翰林侧边，拿过季翰林挽在臂弯上的西装，欲言又止。
“既然觉得不太好就不要买，买了就不要浪费。”季翰林掂踮脚，再放松一下脖子，又接着嘀咕了一句，“天天早上都喝冰咖啡，今天反而觉悟了。”
“喝冰咖啡是为了提神。”
“每天早上不应该是最有精神的时候吗？”
“那是……你，我工作那么多。”
“不是所有的工作都是MIT，不重要的事情就要下放，什么都亲力亲为，怎么会有正效率。”
安进不甘心：“我下放了你又要怪我不经手，不过目了。”
“那你可以不经手只过目。对了，你的那个秘书，叫梁栋的那个，他之前是什么职位，我看他挺靠谱的。”
“他，之前是……季韩卿的秘书之一，但也只是就职半年多而已。他能力确实很强，名校研究生毕业。”
“叮——”电梯门开了。季翰林率先走出电梯，他的声音云淡风轻的飘了过来：“嗯，那你留着用吧。”
进了季翰林的办公室，安进先走到落地衣架面前，将季翰林的西装挂好，然后慢慢转过身来。
“有话就说。”季翰林坐在工作椅子上，耐心的看着安进。
安进知道，其实季翰林明白自己要说什么的，因为他没什么耐心的时候，总是一副很努力有耐心的样子。
“季总，你和许老师……”
“我们好好的。”
“嗯”。安进点点头，“那，孩子的事……”
“不关你的事。”季翰林开始表现得不耐烦。
从今天早上许老师送季总上班这件事的状态来看，安进已经明白他们复合之后的关系，又更深了一层。他不是不欣喜看到这样的画面，他只是担心，季总还会被伤害。
“要不，我调查一下……”
“调查什么，她有什么问题？”季翰林怒气微微上涨。
“我不是说许老师会有什么问题，我只是想，确保她没有问题而已，这样，对你也好。”安进尝试解释。
“当初你和许老师分手后，我想着，分手而已，你以后会慢慢走出来的。可是你一直没有走出来，你还一次又一次的表达想和许老师重新在一起的意思，看你那么难过，我就想，或许重新在一起，也可以，所以，我帮你联系许老师。可是，在那段时间里，我联系了她四次，整整四次，她都没有回复过我。”
“前些日子，许老师回来找你，而在此之前，她去找过季韩卿，所以我叫你不要那么快一头热的栽进去，你不听，你又光速和她复合……如果许老师是真心的，那ok，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我又知道了她还有孩子……她瞒着你，这分明属于欺骗啊！我怎么放心？所以我觉得……”
“安进！”季翰林沉着脸打断了他的话，“离开我的办公室，回去上班。”
“季总！我说过，不要当局者迷。”
“就因为你是旁观者，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许老师的意思，你也不了解她对我的感情。所以——”季翰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稳住情绪，“不要——管我——”
“你相信她。”
“对，我相信她。我都不用强迫我自己，我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去相信她。不是选择，是结果。”
本来有千言万语，现在似乎也不用去劝了，好像，没什么用。
可是，许老师真的值得吗？
“她的孩子……”
像是被泼了一盆水，季翰林开始冷静了下来。昨天，许方诺躺在他的怀里，哭着说，她不敢坦白的原因，是怕季翰林不会再接受她。
她哭得很伤心，而季翰林很心疼。
“不知道……我只想要她，其他人，还没什么打算……”
“嗯。”安进慢慢走过来，坐到季翰林对面的椅子上，“季总有事……一定要找我。”
有事？能有什么事呢？风风雨雨已经过去了。
方诺她背叛过也好，有了孩子也好，都无所谓了。因为她说过，要重新开始。只要她回来，只要她选择重新开始，那他就会重新陪伴在她的身边。
……
下午的例会刚结束，季翰林的手机就“嘟嘟嘟”的响了起来。安进拿起来一看，是许老师。
走在前面的季翰林，步履有些匆匆，下午的阳光透过走廊的落地窗，洒在了他挺拔的身体上。有一次，安进和许方诺一起坐在朗天大酒店外边的咖啡厅上，看着季翰林将咖啡拿过来。那时候，也有夕阳，季翰林也是穿着一件白衬衫，许方诺悄悄说道：“看他如此风度翩翩。”
许方诺当时的表情，安进记得不太清。但是他却又突然想起，有次季翰林站在舞台下面，满眼赞赏的看着许方诺在台上跳舞的样子，季翰林还微微侧头，悄悄和安进说：“以后我要和她结婚。”
以前的他们，对彼此的爱意，是隐藏不住的。
“季总。”安进加快脚步，走到季翰林旁边，然后将手机递了过去，“给你，让你开心的东西。”
季翰林看了安进一眼，才接过手机。手机屏幕上，微微晃动着的，是许方诺的卡通头像。
才刚刚到她的下班时间，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视频吗？有那么的想他吗？季翰林的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个弧度。
按下接通，季翰林加快脚步走进了办公室，门也随之被他关上。安进在门外站定——或许，祝福就好了吧，季总这个人，实在是太重感情。
“安助理，您站在这里干嘛呀，怎么不进去。”宋琳抱着一个文件夹，也走了回来。
“哦，没什么。”安进回过神来，他朝着宋琳点点头，然后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宋琳转头看看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跟上安进，压低声音问道：“安助理，季总，是不是和她的女朋友复合了呀。”
安进的脚步立刻停滞：“你……何出此言？”
“……”宋琳有点后悔自己八卦了，虽然和季总，和安助理的关系是很好，但毕竟是上下属关系，自己也……太没自控力了。
“我就……前些日子，看季总在上班时间偷偷视频，还经常偷笑，我就有点想到……”宋琳迟迟疑疑。
安进双手插兜，挺了挺身体：“嗯，然后呢？”
安助理好像没有生气，宋琳淡定下来。“然后，今天早上，我进去送文件的时候，季总的表情是很不高兴的，后来等我再送咖啡的时候，就看到季总站在窗边，很开心的在打视频电话。窗户映出来，是一个女孩子，所以，我想，是季总的前女友吧。”
早上不高兴，想必是因为自己说要去调查许老师吧。安进无奈笑笑。
“怎么，安助理，是真的吗？”看到安进的笑容，宋琳一下子紧张起来。
“八卦！就不可能是别的女人吗？”
“不可能的，季总不是花心的男人！看都看得出来！”
安进白了宋琳一眼：“好好工作，别整天花时间在这些事情上。”说完，安进大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季翰林扯下许方诺环在自己腰上的双手，然后有点失神的往后退了两步。
“季先生……”
“以前的事，对于你来说，只是不愉快。可是它对我的伤害有多大，你不知道。”季翰林自嘲的笑笑，“不愉快……我不敢苟同。”
许方诺尝试解释：“我知道，我也很清楚。所以，我想，我们重新在一起了，我可以慢慢弥补……”
“不用顾左右而言其他，我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许老师，你都说了，我们是重新在一起。那我想再度确认一下，你回来找我，最终目的是什么？”
“是季韩卿，还是打发时间的交往。”
“明明白白的说，说清楚，好一点，免得我又像以前那样，误会了许老师的意思，不知道许老师原来只是想和我谈一个一年多的恋爱。”
谈一个一年多的恋爱……许方诺记起来，三年前分手的那天，她对着痛苦不堪的季翰林，字字凌厉：“我们只是谈个一年多的恋爱，难道就要从一而终了吗？和你恋爱的过程中，我喜欢了别的男人，我被别的男人吸引了，我也得委屈着自己，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季翰林，他被迫接受了所有的痛苦和伤害。就如今天。
“我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们可以走到哪一步。我就是想着，如果我们还有机会一起携手到老，我肯定不会再做主动放手的那一个。”许方诺走近季翰林，将头靠在他的胸膛上，“以前……我很后悔，季先生，对不起。”
季翰林仰起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真相至此，她依旧在避重就轻，她根本——就是有目的而来。
在进门之前，季翰林已经千遍万遍的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说分手，一定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可是，此时此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原谅她，凭什么要答应和她重新在一起。
“没有其他说了吗？”季翰林握住许方诺的双臂，然后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与她的距离。
还有其他吗？就算如他所愿去说，说得再多，再好听，也全部是欺骗。许方诺的心剧烈的疼痛起来。
“如果你没什么好说的，那还是我来说吧。”季翰林看着许方诺，语气慢慢平淡，“你不用费尽心思，再去瞒我、欺骗我，季韩卿他被判刑二十三年，无论用什么办法，都捞不出他的。”
二十三年？居然是二十三年，居然那么久。许方诺的心不由自主的狂跳起来。她一直以为，最多最多，也是十年左右，而现在，季翰林居然告诉她，是二十三年。
许方诺的内心涌起了报复后的快感，她真的很想看到，季韩卿听说自己被判刑二十三年的那一刻的表情，他肯定是很震惊，很愤怒的吧。
“你为什么那么笃定，季韩卿他……能力好像很大，他真的会被关二十三年吗？他一定会找尽各种办法，提前出来的。如果他提前出来了，他过来报复……报复你，或者什么其他方式，来伤害你，你怎么办。”
她好像有点激动，季翰林直直的看着许方诺。
上一次，她也问过这样的问题。她问“既然他如此神通广大，那，他，会不会因此报复你”。
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像自己幻想的那样，情深似海。相反，可能是水深火热。
季翰林的心有一点点的松动。“他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万一……万一他真的出来了呢。你总是太单纯，你总是没准备，你应该有所准备。他是一个极度凶残的人……当初，他就是这样子……他捏造了证据……”
许方诺略带着急，有点语无伦次，她的双眼也慢慢溢满了泪水。
季翰林的心脏没来由的晃荡了。
原来，她知道真相，她知道季韩卿要害他。
她担心他。
季翰林伸手，将许方诺紧紧的搂在怀里。许方诺像是一下子没有了所有的力气，趴在季翰林的怀里，放声大哭。
……
……
“开车小心点。”
“嗯……”
“如果害怕，就不要开超车道，保持在中间车道就好。”
“嗯……”
“到了就给我打电话，或者发条信息。”
“知道……”
“亲亲。”
“嗯……”
季翰林慢慢挺直身体，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后退两步，然后挥手。
站在大堂门边的安进，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略带犹豫的看着。他不知道是该等季总，还是应该假装没看见，直接上去。
而季总还站在原地，看着许老师的车离开，才慢慢转身，迈着他的大长腿走了过来。
“季总。”安进伸出手打了声招呼，或许有点着急，纸杯里的咖啡还晃荡了一下。
季翰林这才注意到安进站在门口边，他看了安进一眼，淡淡的回复了一个“嗯”，就径直走了进去。
安进赶紧加大脚步，走到季翰林的旁边。他有话想问，但不是在这里。
到了大堂侧边的专属电梯，安进按下按钮。门开了，季翰林沉稳的踏了进去。安进看了一眼手里的咖啡，然后将它放到电梯门边的砂缸上，也跟着走了进去。
电梯门缓缓关上。看着那杯被抛弃的咖啡，季翰林白了安进一眼：“浪费！”
“早上喝太冰的也不好，就不想要了。”安进站到季翰林侧边，拿过季翰林挽在臂弯上的西装，欲言又止。
“既然觉得不太好就不要买，买了就不要浪费。”季翰林掂踮脚，再放松一下脖子，又接着嘀咕了一句，“天天早上都喝冰咖啡，今天反而觉悟了。”
“喝冰咖啡是为了提神。”
“每天早上不应该是最有精神的时候吗？”
“那是……你，我工作那么多。”
“不是所有的工作都是MIT，不重要的事情就要下放，什么都亲力亲为，怎么会有正效率。”
安进不甘心：“我下放了你又要怪我不经手，不过目了。”
“那你可以不经手只过目。对了，你的那个秘书，叫梁栋的那个，他之前是什么职位，我看他挺靠谱的。”
“他，之前是……季韩卿的秘书之一，但也只是就职半年多而已。他能力确实很强，名校研究生毕业。”
“叮——”电梯门开了。季翰林率先走出电梯，他的声音云淡风轻的飘了过来：“嗯，那你留着用吧。”
进了季翰林的办公室，安进先走到落地衣架面前，将季翰林的西装挂好，然后慢慢转过身来。
“有话就说。”季翰林坐在工作椅子上，耐心的看着安进。
安进知道，其实季翰林明白自己要说什么的，因为他没什么耐心的时候，总是一副很努力有耐心的样子。
“季总，你和许老师……”
“我们好好的。”
“嗯”。安进点点头，“那，孩子的事……”
“不关你的事。”季翰林开始表现得不耐烦。
从今天早上许老师送季总上班这件事的状态来看，安进已经明白他们复合之后的关系，又更深了一层。他不是不欣喜看到这样的画面，他只是担心，季总还会被伤害。
“要不，我调查一下……”
“调查什么，她有什么问题？”季翰林怒气微微上涨。
“我不是说许老师会有什么问题，我只是想，确保她没有问题而已，这样，对你也好。”安进尝试解释。
“当初你和许老师分手后，我想着，分手而已，你以后会慢慢走出来的。可是你一直没有走出来，你还一次又一次的表达想和许老师重新在一起的意思，看你那么难过，我就想，或许重新在一起，也可以，所以，我帮你联系许老师。可是，在那段时间里，我联系了她四次，整整四次，她都没有回复过我。”
“前些日子，许老师回来找你，而在此之前，她去找过季韩卿，所以我叫你不要那么快一头热的栽进去，你不听，你又光速和她复合……如果许老师是真心的，那ok，没什么问题，可是现在，我又知道了她还有孩子……她瞒着你，这分明属于欺骗啊！我怎么放心？所以我觉得……”
“安进！”季翰林沉着脸打断了他的话，“离开我的办公室，回去上班。”
“季总！我说过，不要当局者迷。”
“就因为你是旁观者，所以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许老师的意思，你也不了解她对我的感情。所以——”季翰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稳住情绪，“不要——管我——”
“你相信她。”
“对，我相信她。我都不用强迫我自己，我就可以自然而然的去相信她。不是选择，是结果。”
本来有千言万语，现在似乎也不用去劝了，好像，没什么用。
可是，许老师真的值得吗？
“她的孩子……”
像是被泼了一盆水，季翰林开始冷静了下来。昨天，许方诺躺在他的怀里，哭着说，她不敢坦白的原因，是怕季翰林不会再接受她。
她哭得很伤心，而季翰林很心疼。
“不知道……我只想要她，其他人，还没什么打算……”
“嗯。”安进慢慢走过来，坐到季翰林对面的椅子上，“季总有事……一定要找我。”
有事？能有什么事呢？风风雨雨已经过去了。
方诺她背叛过也好，有了孩子也好，都无所谓了。因为她说过，要重新开始。只要她回来，只要她选择重新开始，那他就会重新陪伴在她的身边。
……
下午的例会刚结束，季翰林的手机就“嘟嘟嘟”的响了起来。安进拿起来一看，是许老师。
走在前面的季翰林，步履有些匆匆，下午的阳光透过走廊的落地窗，洒在了他挺拔的身体上。有一次，安进和许方诺一起坐在朗天大酒店外边的咖啡厅上，看着季翰林将咖啡拿过来。那时候，也有夕阳，季翰林也是穿着一件白衬衫，许方诺悄悄说道：“看他如此风度翩翩。”
许方诺当时的表情，安进记得不太清。但是他却又突然想起，有次季翰林站在舞台下面，满眼赞赏的看着许方诺在台上跳舞的样子，季翰林还微微侧头，悄悄和安进说：“以后我要和她结婚。”
以前的他们，对彼此的爱意，是隐藏不住的。
“季总。”安进加快脚步，走到季翰林旁边，然后将手机递了过去，“给你，让你开心的东西。”
季翰林看了安进一眼，才接过手机。手机屏幕上，微微晃动着的，是许方诺的卡通头像。
才刚刚到她的下班时间，就如此迫不及待的要视频吗？有那么的想他吗？季翰林的嘴角不自觉的弯起一个弧度。
按下接通，季翰林加快脚步走进了办公室，门也随之被他关上。安进在门外站定——或许，祝福就好了吧，季总这个人，实在是太重感情。
“安助理，您站在这里干嘛呀，怎么不进去。”宋琳抱着一个文件夹，也走了回来。
“哦，没什么。”安进回过神来，他朝着宋琳点点头，然后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宋琳转头看看紧闭的总裁办公室门，跟上安进，压低声音问道：“安助理，季总，是不是和她的女朋友复合了呀。”
安进的脚步立刻停滞：“你……何出此言？”
“……”宋琳有点后悔自己八卦了，虽然和季总，和安助理的关系是很好，但毕竟是上下属关系，自己也……太没自控力了。
“我就……前些日子，看季总在上班时间偷偷视频，还经常偷笑，我就有点想到……”宋琳迟迟疑疑。
安进双手插兜，挺了挺身体：“嗯，然后呢？”
安助理好像没有生气，宋琳淡定下来。“然后，今天早上，我进去送文件的时候，季总的表情是很不高兴的，后来等我再送咖啡的时候，就看到季总站在窗边，很开心的在打视频电话。窗户映出来，是一个女孩子，所以，我想，是季总的前女友吧。”
早上不高兴，想必是因为自己说要去调查许老师吧。安进无奈笑笑。
“怎么，安助理，是真的吗？”看到安进的笑容，宋琳一下子紧张起来。
“八卦！就不可能是别的女人吗？”
“不可能的，季总不是花心的男人！看都看得出来！”
安进白了宋琳一眼：“好好工作，别整天花时间在这些事情上。”说完，安进大步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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