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我很累了
看着季翰林受伤的眼神，许方诺心如刀割。她咬咬嘴唇，然后点点头。“小葡萄需要有父亲。”
是啊，小葡萄需要有父亲。只有将季韩卿放出来，小葡萄才能真正的拥有父亲。
“小葡萄——我很难接受他。但是我还是接受了，我将他当成亲生儿子来养，来对待，我哪里不配做他的父亲。方诺，季韩卿未必有我做的好！”
他扭头看向她，目光冷静而冰凉。
许方诺很清楚，求情的话说得越多，她就是在将季翰林推得更远。可是，她真的别无选择了。
“你是做得很好，我很感激你……可是，我想的是……我想求求你，我求求你……我就想大家都在一起……”
“你想大家都在一起。”季翰林苦笑了一下，“如果当初，被关进监狱的人是我，你会像现在这样，去哭着求季韩卿放过我吗？你会告诉季韩卿，你想大家都好好的在一起吗？”
许方诺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她很想告诉季翰林，这些事，她做过。
她都为他做过。
“我措辞不好……”
“不要再说了！”季翰林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站定，“既然你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小葡萄的父亲也是非他不可，那我们就分手吧。”
昨天季翰林在电话里说分手，许方诺相信他是情绪还未平息的气话。可是现在，他又提分手……
没有任何人比许方诺更想让季韩卿呆在监狱里，可是，为了季翰林和小葡萄的安全，她又必须帮季韩卿求情，让他重获自由。
“……分手吧。你那么喜欢他，那你去找他。”季翰林面无表情的说完，然后转身往玄关走去。
“我不会再去找他。”许方诺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季翰林，将脸贴在季翰林的后背上，拼命的靠紧他。“我只是考虑到小葡萄，才想让他出来。季先生，等他出来之后，就让他走得远远的，好不好，我们在一起。”
“许方诺，你但凡还有一点点的理智和良知，你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吗？原来自己已经没有了理智和良知吗？
可是，完全是为了小葡萄和季翰林啊。
理智和良知，让许方诺知道季韩卿必须要从监狱里出来。
“我真的很累了，让我去休息一下吧。”季翰林伸手，将许方诺环在自己腰上的双手拉开，放下，然后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许方诺绝望的倚靠到墙壁上，慢慢滑下……
还能怎么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模一样的事情，做了两次，这有多伤害季翰林的心……
……
……
“再来一壶。”安进摇摇空空的酒瓶，然后对着站在门边的服务员说道。
季翰林还没来得及出口拒绝，那个年纪轻轻的服务员就乖巧伶俐的回答到：“是，先生您稍等。”
举起了手，但是服务员还是没有注意到，直接转身离去，季翰林默默放下，然后扭头，无奈的看了安进一眼。
“我不喝了，你也别喝了。”
“季总，你怕毛。喝酒就是要尽兴，你每次都那么节制——很影响我喝酒的心情。”安进不爽的摇摇头，然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寿司塞进嘴里。
安进总是说喝酒要尽兴，而许方诺总是说，喝酒要理性，理性喝酒。
她会喝酒，也会特地陪他喝酒。他以前和她说过：“以后，喝酒我们都在一起。”她说“好”。
可是现在，有酒有他，而她安在。
季翰林默默拿起酒杯，将里面的清酒一饮而尽。
“这就对了嘛，反正明天后天又不用上班，既然没有工作，那就可以好好的、尽兴的喝酒了嘛。”尽管是在“赞许”季翰林，可是安进的语气里，还是很明显的不满。
“先生，您的酒。”服务员将酒拿了进来，轻轻放在桌子上，“请问需要帮您倒吗？”
安进很用力的挥挥手：“不用！你出去吧。”
“是。请慢用。”服务员转身走了出去。
安进的眼神追随着那个服务员的背影，然后轻轻笑了：“女人轻声细语的时候，你会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等到她原形毕露了，你就会后悔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了。”
安进慢慢转头，看向那小小的一壶清酒，然后伸手拿起，往季翰林的酒杯里续添。
“最后一杯，我不要了，你也别喝了。”季翰林顿了顿，然后补充了一句：“理性喝酒。”
“世界上不理性的事情那么多，喝酒又怎么还会需要理性！”安进连着喝了两杯。
安进的前女友给安进打电话了。当时安进在季翰林的办公室，所以季翰林一清二楚。她问安进：“能见个面吗？”
那时安进呆愣了很久，才默默挂了电话。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个很空白的一分钟电话，就足以让安进的心情起伏了三四天，直到现在。
其实也能理解，就像许方诺，分手三年了，突然在凌晨打响了自己的手机，季翰林没有接，但是他也恍惚了两天，直到许方诺亲自找上门来。
“你还喜欢着她的吧。”
“喜欢？”安进自嘲的笑笑，“季总，你可以用爱这个字啊。你问我，还爱不爱她！”安进拿起酒杯，再度一饮而尽。
“你还爱她。”没有疑问，只有确定。
安进用力的将酒杯放回桌面上：“没有！不爱了！”
季翰林默默坐直了身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墙壁。壁纸是淡淡的樱花。
曾经邀请过许方诺在樱花盛开的时候去日本，然后一起坐在樱花树下喝酒。许方诺同意了。可是第二年，在日本樱花盛开的季节，许方诺有工作，季翰林有工作，他们再度约定了第三年过去。可是，还没等到第三年的樱花盛开，他们就分手了。
“我觉得，坐在樱花树下喝酒，这么浪漫的事情，第一次应该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去尝试，所以，我从来没有在樱花盛开的时候去过日本。以后，你陪我去。我们一起体验一下。”
还是没有机会了。
季翰林拿起酒杯，对着樱花，缓缓喝下。
有点像是在祭奠。
季翰林的心，开始发痛。
“如果你还爱她，那你就应该和她在一起。和她一起喝酒，一起走路，一起生活，这样就有结果了。”季翰林轻轻放下酒杯，像是劝安进，又像是劝自己。
是啊，小葡萄需要有父亲。只有将季韩卿放出来，小葡萄才能真正的拥有父亲。
“小葡萄——我很难接受他。但是我还是接受了，我将他当成亲生儿子来养，来对待，我哪里不配做他的父亲。方诺，季韩卿未必有我做的好！”
他扭头看向她，目光冷静而冰凉。
许方诺很清楚，求情的话说得越多，她就是在将季翰林推得更远。可是，她真的别无选择了。
“你是做得很好，我很感激你……可是，我想的是……我想求求你，我求求你……我就想大家都在一起……”
“你想大家都在一起。”季翰林苦笑了一下，“如果当初，被关进监狱的人是我，你会像现在这样，去哭着求季韩卿放过我吗？你会告诉季韩卿，你想大家都好好的在一起吗？”
许方诺泪眼朦胧的抬起头来，她很想告诉季翰林，这些事，她做过。
她都为他做过。
“我措辞不好……”
“不要再说了！”季翰林往后退了两步，然后站定，“既然你对他如此念念不忘，小葡萄的父亲也是非他不可，那我们就分手吧。”
昨天季翰林在电话里说分手，许方诺相信他是情绪还未平息的气话。可是现在，他又提分手……
没有任何人比许方诺更想让季韩卿呆在监狱里，可是，为了季翰林和小葡萄的安全，她又必须帮季韩卿求情，让他重获自由。
“……分手吧。你那么喜欢他，那你去找他。”季翰林面无表情的说完，然后转身往玄关走去。
“我不会再去找他。”许方诺伸出手，从后面抱住季翰林，将脸贴在季翰林的后背上，拼命的靠紧他。“我只是考虑到小葡萄，才想让他出来。季先生，等他出来之后，就让他走得远远的，好不好，我们在一起。”
“许方诺，你但凡还有一点点的理智和良知，你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是吗？原来自己已经没有了理智和良知吗？
可是，完全是为了小葡萄和季翰林啊。
理智和良知，让许方诺知道季韩卿必须要从监狱里出来。
“我真的很累了，让我去休息一下吧。”季翰林伸手，将许方诺环在自己腰上的双手拉开，放下，然后打开门，头也不回的离开。
许方诺绝望的倚靠到墙壁上，慢慢滑下……
还能怎么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一模一样的事情，做了两次，这有多伤害季翰林的心……
……
……
“再来一壶。”安进摇摇空空的酒瓶，然后对着站在门边的服务员说道。
季翰林还没来得及出口拒绝，那个年纪轻轻的服务员就乖巧伶俐的回答到：“是，先生您稍等。”
举起了手，但是服务员还是没有注意到，直接转身离去，季翰林默默放下，然后扭头，无奈的看了安进一眼。
“我不喝了，你也别喝了。”
“季总，你怕毛。喝酒就是要尽兴，你每次都那么节制——很影响我喝酒的心情。”安进不爽的摇摇头，然后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寿司塞进嘴里。
安进总是说喝酒要尽兴，而许方诺总是说，喝酒要理性，理性喝酒。
她会喝酒，也会特地陪他喝酒。他以前和她说过：“以后，喝酒我们都在一起。”她说“好”。
可是现在，有酒有他，而她安在。
季翰林默默拿起酒杯，将里面的清酒一饮而尽。
“这就对了嘛，反正明天后天又不用上班，既然没有工作，那就可以好好的、尽兴的喝酒了嘛。”尽管是在“赞许”季翰林，可是安进的语气里，还是很明显的不满。
“先生，您的酒。”服务员将酒拿了进来，轻轻放在桌子上，“请问需要帮您倒吗？”
安进很用力的挥挥手：“不用！你出去吧。”
“是。请慢用。”服务员转身走了出去。
安进的眼神追随着那个服务员的背影，然后轻轻笑了：“女人轻声细语的时候，你会觉得她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等到她原形毕露了，你就会后悔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了。”
安进慢慢转头，看向那小小的一壶清酒，然后伸手拿起，往季翰林的酒杯里续添。
“最后一杯，我不要了，你也别喝了。”季翰林顿了顿，然后补充了一句：“理性喝酒。”
“世界上不理性的事情那么多，喝酒又怎么还会需要理性！”安进连着喝了两杯。
安进的前女友给安进打电话了。当时安进在季翰林的办公室，所以季翰林一清二楚。她问安进：“能见个面吗？”
那时安进呆愣了很久，才默默挂了电话。
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一个很空白的一分钟电话，就足以让安进的心情起伏了三四天，直到现在。
其实也能理解，就像许方诺，分手三年了，突然在凌晨打响了自己的手机，季翰林没有接，但是他也恍惚了两天，直到许方诺亲自找上门来。
“你还喜欢着她的吧。”
“喜欢？”安进自嘲的笑笑，“季总，你可以用爱这个字啊。你问我，还爱不爱她！”安进拿起酒杯，再度一饮而尽。
“你还爱她。”没有疑问，只有确定。
安进用力的将酒杯放回桌面上：“没有！不爱了！”
季翰林默默坐直了身体，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前面的墙壁。壁纸是淡淡的樱花。
曾经邀请过许方诺在樱花盛开的时候去日本，然后一起坐在樱花树下喝酒。许方诺同意了。可是第二年，在日本樱花盛开的季节，许方诺有工作，季翰林有工作，他们再度约定了第三年过去。可是，还没等到第三年的樱花盛开，他们就分手了。
“我觉得，坐在樱花树下喝酒，这么浪漫的事情，第一次应该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去尝试，所以，我从来没有在樱花盛开的时候去过日本。以后，你陪我去。我们一起体验一下。”
还是没有机会了。
季翰林拿起酒杯，对着樱花，缓缓喝下。
有点像是在祭奠。
季翰林的心，开始发痛。
“如果你还爱她，那你就应该和她在一起。和她一起喝酒，一起走路，一起生活，这样就有结果了。”季翰林轻轻放下酒杯，像是劝安进，又像是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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