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解“打”
“呲……”安全气囊被扎破之后，填充在内的气体开始泄漏，露出倒挂着的衡玦。
马梁向着衡玦的脖子伸出自己的右手，中空的尖刺已经从指尖伸出，毒囊中的神经性毒液早就蠢蠢欲动。
“咦？”在马梁的轻呼声中，倒挂着的衡玦摸出腰后的链锯短剑，以剑为刀一记缠头裹脑逼退马梁的右手之后顺势隔断身侧的安全带。
单手撑地的衡玦朝着马梁踢出两脚，虽然马梁回手格挡但是势大力沉的踢击依旧将其推出了车身。
“这样地撞击居然没有震晕你，真是个惊喜。”马梁站起身子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你手上的短剑好像挺特别的。”
审视，启动。
姓名：马梁
状态：全盛（无任何伤势），尝毒（以身饲毒，毒性增强25%）
能力：基因片段植入——鸭嘴兽（17q21.1），菊头蝠（15p12.2）：手臂发生结构性变化，双手手臂中的毒囊至多可储存200ml的十种毒液，可通过全身排出毒液。
衡玦并没有贸然靠近马梁而是站在倾翻的车子旁将自己的后背挡住防止有人偷袭，“你是什么人？”
“今早我刚盯上你就被你察觉到了，所以就不必装傻了。”马梁同样没有冒进而是站在原地，“衡杉，跟我走一趟吧。”
衡玦掷出藏在手中的碎玻璃，猛地压低身子朝马梁跑去，“一，二。”心中默数两个数之后，衡玦忽然改变了前进的路线朝着左侧踏出一步，回身朝着身后路旁的草丛，行道树树梢以及四个暗处掷出剩余的玻璃。
“噗噗。”玻璃碎片被马梁用手臂挡下，紧接着双手插兜，等其重新抽出双手时，两副银色指虎出现在末端指节上。
“真的没有其他人？”衡玦抽出另外一柄链锯短剑挡下袭向后脑的指虎，金属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只有你一个人？”衡玦双手持剑，面向马梁。
“对付一个‘混血’还需要兴师动众？”马梁的跳步一滞，向着衡玦踏出一步。
面对奔向自己面门的指虎，衡玦侧身单剑格挡，另一柄短剑劈向马梁手肘。短剑即将斩下之时，马梁再次向前半步用身侧撞开衡玦。
趁衡玦立足未稳，马梁连续不断的击出双拳配合拳击跳步暂时压制住了衡玦，衡玦只能横剑格挡，接连数拳皆被挡开，发觉情况不对的马梁正欲后跳脱身，却被剑柄勾住了手腕。
“脱手！”衡玦低喝一声，横置短剑向下削向马梁手上的指虎，链锯也已经悄然转动。
忽然两团液体飞向衡玦的双眼，勉强做出后仰动作的衡玦将将躲了过去，但是缴械的机会转瞬即逝，马梁前踏一步击出双拳震飞了衡玦。
胸口传来不甚强烈的痛感，但是衡玦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肋骨被打断了两根所幸没有伤及脏器。
衡玦看到两团液体刚滴落在地便滋滋作响，“这不是普通的毒液能够做到的，马梁的毒液肯定还掺杂着其他物质。”
“好快的反应，这倒是和资料中的信息不太一样。”马梁将指尖上的尖刺收回，“不过疼痛阈值高，倒是和资料中写的一样。”
衡玦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出现了五个小洞，透过小洞可以看到有鲜血从伤口流出。
“不用担心，这类神经性毒素不会让你丧命，只会瘫痪你的四肢。”马梁看着衡玦硬撑了数秒之后才缓缓倒地，眼中满是惊喜，“你一定会是很好的样本。”
“时间还来得及。”马梁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弯腰将衡玦扛起扔到货车的副驾驶，然后从货箱里拖出一具尸体算好距离之后扔到路上。
马梁启动货车掉头朝着亢湖市的方向开去，打开对讲机说道：“牛恕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好。”对讲机的另一头传来牛恕的声音。
衡玦的眼中闪过精芒，“果然不只一个人。”
“你这两把短剑好像不一般，就送给我吧。”马梁把玩了一番链锯短剑之后，将它们放在了驾驶台面上。
“好啊。”话音未落，衡玦手持短剑，其中一柄的剑锋已经抵在了马梁的颈侧。
“你！怎么可能？！”马梁猛踩刹车，惯性并没有让衡玦失去平衡，剑锋依旧稳稳地停在原地。
马梁做梦也想不到衡玦的死躯早就没有神经一说，那些神经毒素对于衡玦就像是生理盐水。
“说，为什么要收集我的资料？”衡玦心中已有猜测，但还需要证实。
“你说呢？”马梁边说边抬脚踩向油门。
倒持短剑，衡玦用剑柄点在马梁腰间几处大穴，酸麻感让马梁失去了对自己双腿地控制。
还没等马梁缓过劲，衡玦再次出手点向马梁双臂和躯干上的穴位，酸胀麻疼多种感受同时涌现但是马梁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一般人只能忍受半分钟，但是像你这样的改造者应该能多撑上时间，好好享受吧。”衡玦在马梁的耳边说完，便将他推到后排，自己驾驶车辆朝远处的山丘驶去。
三分钟之后，“呃……”哀鸣声马梁的喉咙里传出，衡玦将车停好之后，用剑柄轻点其膻中穴，顷刻间所有不适之感从马梁身体内消失，还未等他说话，衡玦再次点向膻中穴，“再来三分钟吧。”
在马梁绝望的眼神中，衡玦将其绑在一旁的小树上，自己则来到小山坡上拿出望远镜看向远处的车祸现场。
“那不是我吗？”衡玦发现有一个人正顶着衡杉的样子，斜靠在车门上像是在等人，没过多久另外一辆轿车停在了那个人的身旁。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衡玦看向意识有些模糊马梁，捡起脚边的石子掷出，“现在可以说了吗？”
马梁低着头没有反应，衡玦重新捡起一块石头，“好吧，那就再来三分钟”。
“不要！”马梁猛地抬头大叫道，可惜已经太迟了。
衡玦看见牛恕在和来人交谈几句之后便坐上轿车离开了车祸现场，“没想到庄倦这么快就可以下地了。”过来接应的人正是昨天还奄奄一息的庄倦，这使得衡玦对这个世界的医术更多了一份兴趣。
“好了，你的队友成功了。现在能和我说了吗？”衡玦解开了马梁的穴位。
“说说说，我全部都说。”马梁全身的肌肉开始颤抖，额头则渗出带血丝的汗液。
“这叫‘搜魂指’，你接下来还会出现腹痛，不过不用担心，死不了。”衡玦微笑着解开了绑在马梁身上的绳子，“说吧，你起码有三件事要说。”
“因为你在监狱里的表现和原来完全不同，裴浪也通过搏击比赛离开了监狱，根据他的说法，是你教授了他技艺。”
“这么说裴浪在你们手上？”衡玦只是教授了第一层的匿迹诀倒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只是没想到公司会做的这么彻底。
“是的，放心他还活着。”
“嗯，继续。”衡玦拧开矿泉水的瓶盖，浇在马梁的背部后然后用力点向脊椎旁的风门穴，马梁瞬间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像你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我们将你们这类人统称为‘他们’，因为有些人曾表现出了一些违反常理的能力。
公司很快就得出了一些结论，发现‘他们’很容易在公司，‘均’组织，监狱，动物园等地方出现，所以公司全天候监视着这些区域，只不过你尤为明显罢了。”
“竟然真是这样？”衡玦心中一惊，刚才的疑惑在马梁的这段话中得到了答案。不过衡玦还是不太相信便示意马梁继续说。
“你无论是行为还是说话方式都和原来的衡杉大相径庭和记录中谨慎的‘他们’完全不同，这反而让公司产生了疑惑，直到你在049号动物园的表现才让公司确认你的身份。”马梁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肚子说道。
“继续。”
马梁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公司在接连吃了几个亏之后，对待‘他们’的态度出现了极大的变化，从利用到抓捕再到试验至死。这次，我们便是按照公司指派过来抓你回去。”
“继续。”
“继续？”马梁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只能看向面前的衡玦。
“你们是怎么抹去‘他们’留下的痕迹？”衡玦想要知道一旦跃迁者在大众面前显示出反常的能力，无论是政府还是公司是怎么消除影响。
“没有。”
“没有？”衡玦有些吃惊。
“是的，政府和公司没有隐藏这些事。我们从不在网络上讨论这些事，因为每一个你们都是财富，为此民间还有专门的猎杀队。”马梁说完微微抬眼看向衡玦。
“多谢。”
“不用，能帮我一个忙吗？我的还有五十万的奖金在我的银行卡里，帮我交给我的老婆孩子。”马梁从衣服内兜拿出一张金色银行卡和一张纸条交给衡玦，“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所以准备好了，不是什么陷阱。”
“好。”
“多谢。”马梁的喉咙被割开，倒在地上面无表情，他奇怪自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直到他想起刚才衡玦曾指击他的背部，“多……呃呃呃……谢。”
马梁向着衡玦的脖子伸出自己的右手，中空的尖刺已经从指尖伸出，毒囊中的神经性毒液早就蠢蠢欲动。
“咦？”在马梁的轻呼声中，倒挂着的衡玦摸出腰后的链锯短剑，以剑为刀一记缠头裹脑逼退马梁的右手之后顺势隔断身侧的安全带。
单手撑地的衡玦朝着马梁踢出两脚，虽然马梁回手格挡但是势大力沉的踢击依旧将其推出了车身。
“这样地撞击居然没有震晕你，真是个惊喜。”马梁站起身子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你手上的短剑好像挺特别的。”
审视，启动。
姓名：马梁
状态：全盛（无任何伤势），尝毒（以身饲毒，毒性增强25%）
能力：基因片段植入——鸭嘴兽（17q21.1），菊头蝠（15p12.2）：手臂发生结构性变化，双手手臂中的毒囊至多可储存200ml的十种毒液，可通过全身排出毒液。
衡玦并没有贸然靠近马梁而是站在倾翻的车子旁将自己的后背挡住防止有人偷袭，“你是什么人？”
“今早我刚盯上你就被你察觉到了，所以就不必装傻了。”马梁同样没有冒进而是站在原地，“衡杉，跟我走一趟吧。”
衡玦掷出藏在手中的碎玻璃，猛地压低身子朝马梁跑去，“一，二。”心中默数两个数之后，衡玦忽然改变了前进的路线朝着左侧踏出一步，回身朝着身后路旁的草丛，行道树树梢以及四个暗处掷出剩余的玻璃。
“噗噗。”玻璃碎片被马梁用手臂挡下，紧接着双手插兜，等其重新抽出双手时，两副银色指虎出现在末端指节上。
“真的没有其他人？”衡玦抽出另外一柄链锯短剑挡下袭向后脑的指虎，金属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就只有你一个人？”衡玦双手持剑，面向马梁。
“对付一个‘混血’还需要兴师动众？”马梁的跳步一滞，向着衡玦踏出一步。
面对奔向自己面门的指虎，衡玦侧身单剑格挡，另一柄短剑劈向马梁手肘。短剑即将斩下之时，马梁再次向前半步用身侧撞开衡玦。
趁衡玦立足未稳，马梁连续不断的击出双拳配合拳击跳步暂时压制住了衡玦，衡玦只能横剑格挡，接连数拳皆被挡开，发觉情况不对的马梁正欲后跳脱身，却被剑柄勾住了手腕。
“脱手！”衡玦低喝一声，横置短剑向下削向马梁手上的指虎，链锯也已经悄然转动。
忽然两团液体飞向衡玦的双眼，勉强做出后仰动作的衡玦将将躲了过去，但是缴械的机会转瞬即逝，马梁前踏一步击出双拳震飞了衡玦。
胸口传来不甚强烈的痛感，但是衡玦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肋骨被打断了两根所幸没有伤及脏器。
衡玦看到两团液体刚滴落在地便滋滋作响，“这不是普通的毒液能够做到的，马梁的毒液肯定还掺杂着其他物质。”
“好快的反应，这倒是和资料中的信息不太一样。”马梁将指尖上的尖刺收回，“不过疼痛阈值高，倒是和资料中写的一样。”
衡玦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出现了五个小洞，透过小洞可以看到有鲜血从伤口流出。
“不用担心，这类神经性毒素不会让你丧命，只会瘫痪你的四肢。”马梁看着衡玦硬撑了数秒之后才缓缓倒地，眼中满是惊喜，“你一定会是很好的样本。”
“时间还来得及。”马梁看了看自己的手表，弯腰将衡玦扛起扔到货车的副驾驶，然后从货箱里拖出一具尸体算好距离之后扔到路上。
马梁启动货车掉头朝着亢湖市的方向开去，打开对讲机说道：“牛恕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好。”对讲机的另一头传来牛恕的声音。
衡玦的眼中闪过精芒，“果然不只一个人。”
“你这两把短剑好像不一般，就送给我吧。”马梁把玩了一番链锯短剑之后，将它们放在了驾驶台面上。
“好啊。”话音未落，衡玦手持短剑，其中一柄的剑锋已经抵在了马梁的颈侧。
“你！怎么可能？！”马梁猛踩刹车，惯性并没有让衡玦失去平衡，剑锋依旧稳稳地停在原地。
马梁做梦也想不到衡玦的死躯早就没有神经一说，那些神经毒素对于衡玦就像是生理盐水。
“说，为什么要收集我的资料？”衡玦心中已有猜测，但还需要证实。
“你说呢？”马梁边说边抬脚踩向油门。
倒持短剑，衡玦用剑柄点在马梁腰间几处大穴，酸麻感让马梁失去了对自己双腿地控制。
还没等马梁缓过劲，衡玦再次出手点向马梁双臂和躯干上的穴位，酸胀麻疼多种感受同时涌现但是马梁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
“一般人只能忍受半分钟，但是像你这样的改造者应该能多撑上时间，好好享受吧。”衡玦在马梁的耳边说完，便将他推到后排，自己驾驶车辆朝远处的山丘驶去。
三分钟之后，“呃……”哀鸣声马梁的喉咙里传出，衡玦将车停好之后，用剑柄轻点其膻中穴，顷刻间所有不适之感从马梁身体内消失，还未等他说话，衡玦再次点向膻中穴，“再来三分钟吧。”
在马梁绝望的眼神中，衡玦将其绑在一旁的小树上，自己则来到小山坡上拿出望远镜看向远处的车祸现场。
“那不是我吗？”衡玦发现有一个人正顶着衡杉的样子，斜靠在车门上像是在等人，没过多久另外一辆轿车停在了那个人的身旁。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衡玦看向意识有些模糊马梁，捡起脚边的石子掷出，“现在可以说了吗？”
马梁低着头没有反应，衡玦重新捡起一块石头，“好吧，那就再来三分钟”。
“不要！”马梁猛地抬头大叫道，可惜已经太迟了。
衡玦看见牛恕在和来人交谈几句之后便坐上轿车离开了车祸现场，“没想到庄倦这么快就可以下地了。”过来接应的人正是昨天还奄奄一息的庄倦，这使得衡玦对这个世界的医术更多了一份兴趣。
“好了，你的队友成功了。现在能和我说了吗？”衡玦解开了马梁的穴位。
“说说说，我全部都说。”马梁全身的肌肉开始颤抖，额头则渗出带血丝的汗液。
“这叫‘搜魂指’，你接下来还会出现腹痛，不过不用担心，死不了。”衡玦微笑着解开了绑在马梁身上的绳子，“说吧，你起码有三件事要说。”
“因为你在监狱里的表现和原来完全不同，裴浪也通过搏击比赛离开了监狱，根据他的说法，是你教授了他技艺。”
“这么说裴浪在你们手上？”衡玦只是教授了第一层的匿迹诀倒不会出现什么意外，只是没想到公司会做的这么彻底。
“是的，放心他还活着。”
“嗯，继续。”衡玦拧开矿泉水的瓶盖，浇在马梁的背部后然后用力点向脊椎旁的风门穴，马梁瞬间感觉自己舒服多了。
“像你这样的人不在少数，我们将你们这类人统称为‘他们’，因为有些人曾表现出了一些违反常理的能力。
公司很快就得出了一些结论，发现‘他们’很容易在公司，‘均’组织，监狱，动物园等地方出现，所以公司全天候监视着这些区域，只不过你尤为明显罢了。”
“竟然真是这样？”衡玦心中一惊，刚才的疑惑在马梁的这段话中得到了答案。不过衡玦还是不太相信便示意马梁继续说。
“你无论是行为还是说话方式都和原来的衡杉大相径庭和记录中谨慎的‘他们’完全不同，这反而让公司产生了疑惑，直到你在049号动物园的表现才让公司确认你的身份。”马梁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肚子说道。
“继续。”
马梁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公司在接连吃了几个亏之后，对待‘他们’的态度出现了极大的变化，从利用到抓捕再到试验至死。这次，我们便是按照公司指派过来抓你回去。”
“继续。”
“继续？”马梁不知道自己还要说什么，只能看向面前的衡玦。
“你们是怎么抹去‘他们’留下的痕迹？”衡玦想要知道一旦跃迁者在大众面前显示出反常的能力，无论是政府还是公司是怎么消除影响。
“没有。”
“没有？”衡玦有些吃惊。
“是的，政府和公司没有隐藏这些事。我们从不在网络上讨论这些事，因为每一个你们都是财富，为此民间还有专门的猎杀队。”马梁说完微微抬眼看向衡玦。
“多谢。”
“不用，能帮我一个忙吗？我的还有五十万的奖金在我的银行卡里，帮我交给我的老婆孩子。”马梁从衣服内兜拿出一张金色银行卡和一张纸条交给衡玦，“早就想到有这么一天，所以准备好了，不是什么陷阱。”
“好。”
“多谢。”马梁的喉咙被割开，倒在地上面无表情，他奇怪自己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直到他想起刚才衡玦曾指击他的背部，“多……呃呃呃……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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