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意外收获
作为交战区的医院，春熙市市中心的医院比衡玦想象中得好上许多，洁白的外墙，平整的路面，楼顶上红色的“春熙市第一医院”几大字显得很是醒目。
“不用找了。”衡玦将面值十元的红色联护区纸币递给司机之后便打开车门下了车朝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衡玦点了几盘小食坐在医院门口小吃摊摆出的凳子上，一边吃一边装作漫无目扫视着周围的行人。
交战区医院的血库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的地方，只有急需用血之人的亲属在获得医生的同意签发通行证后才能顺利进入，而且这些通行证会在持证人通过血库大门之时被守在门口的士兵收走。
所以血液商人会派出他们手下的“引子”到各处医院门口盯点，一旦有人需要用血就会立即找上病人的亲属推荐他们去找某某医生。
而这个与血液商人合作的医生会在所需的血量上再加上一些，那些多出的血液自然就进入了血液商人的口袋。
很快衡玦就发现了一个“引子”，这个身穿黑色运动服头戴紫色帽子的男人跟在一辆救护车的后面跑进了医院大门。
“门口的守卫就像没看到那个‘引子’一样，怪不得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着救护车跑进去。看来这里是血液商人的金窟啊。”衡玦付完钱起身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一辆响着警报的救护车停在了医院大楼左边的急诊中心门口，从车里跳下几名医务人员正在帮忙转运浑身是血的伤者。
“就这穿着也敢送到市第一医院来？”
“谁说不是呢，我记得上周有个病人好像花了三十多万呢。”
“三十多万？我们一家四口干一年才能挣个两三万。”衡玦听到身旁的几名保安低声讨论着。
等到伤者被送进急救室之后，一个面容清秀但是满脸愁容的女人从救护车上走了下来，“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老公，我们家不能没有他啊。”
“您放心，人们都说‘三院送命，二院看病，一院救命’，我们的医疗技术在全国都是有名的。”医务人员将担架收好后转身对着女人说道，“只不过费用不低，我看您还是尽快去筹钱吧。”
“这……”女人显然有些为难，“您知道大概需要多少钱吗？”
“你老公出的车祸不小，看情形应该是对方全责但是你也看见了对方开的是什么车，多半是不会赔你们太多钱。我想你最起码也要准备个十五六万吧。”将担架放回固定的位置之后，看见有些发愣的女人，医务人员拍了拍她的肩膀，“十五六万救回一条命，其实不算太贵。”
医务人员在上车前给站在不远处的‘引子’使了一个眼色，于是那名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引子’快步到了女人的身旁。
“你好。我是血液研究所的员工，你可以叫我宗蛮。”宗蛮递个面前女人一张名片。
女人没有回头下意识地接过了名片，过了五六秒才回过神转头对着宗蛮说道：“啊？不好意识我刚刚走神了，没听到。”
“我刚才听到您的丈夫出了车祸，需要一大笔的治疗费，对吗？”宗蛮伸手将女人引导急救中心大门的左侧。
“是的，这和你们血液研究所有什么关系吗？”女人看了一眼手里的名片，上面只有简单的两行字，一行写着合组血液研究所，另一行就是“宗蛮”这两个字。
“您也知道，政府一直把血液抓得很牢，我们研究所项目又多。实验又难免出现失误，一年的配额基本上用不了几次就没了。所以我想和您商量一下，一会儿您把血取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卖给我们一点。”宗蛮小声说道。
女人睁大了眼睛，她知道政府之所以要控制血液是因为丧尸和僵尸需要血液，特别是像春熙市这样的边城，对于血液的控制更是严格，“那些血是用来救我老公的而且违法的事，我不敢做也不能做。”
“哪是什么违法的事。”宗蛮再次将女人引到更外侧，“如果那些血只够就您的丈夫，我哪敢向您来买啊。这个医院有我们熟悉的医生，您去找他他会给您多开一点血量，多出来的这部分您再卖给我们就行。”
“你们能让医生多开血？”女人将信将疑。
“这还能骗您？”宗蛮知道眼前的女人动心了，“我们按照一百毫升500元的价格买，您看行吗？”
“500？”女人再次感觉到惊愕，“这么高的价格，你们直接去买血不就行了？我想有大把的人会把血卖给你们的。”
“我们是研究所的对于血液的品质要求很高，医院的血品质比起从外面买来的要好上许多，而且种类也更加全面。”宗蛮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继续说道，“如果您丈夫的血型稀有，我们可以出更高的价格。”
“我丈夫的血型是RH阴性AB型，而且他是退役军人。”
“什么？！”宗蛮眼睛中满是惊喜，“如果是真的，一百毫升900元。除去你们买血的钱，剩下的钱足够付医药费了。”
“好，你把医生的名字告诉我。”女人也被900元的价格吓了一跳，但是反而显得更加沉稳。
“不用这么麻烦，我会帮您挂号，到时候您只用拿着通行证去血库取血就行。”宗蛮要来了伤者的信息后匆匆跑向大厅的窗口。
看着这一幕的衡玦不禁摇了摇头，“这样稀有的血型，这么高的价格，恐怕双方都有别的心思吧。”
不过如此一来，衡玦就不用担心这个‘引子’逃跑，就算他发现了些许异常也不会抛下这么大的利益。
没过多久宗蛮便拿着一张通行证来到了女人的身旁，“您收好，等会儿护士就会安排您去取血，到时候您把多余的部分交给我就行。”
女人看了看通行证的血量，瞳孔瞬间放大了几分，“20000cc！医院难道不会发现吗？而且这家医院有这么多血吗？”
“您丈夫的伤势不轻，这里的一半可能要用在手术中。再说了医院有多少血，医生还能不知道吗？”
女人还在迟疑的时候，一个护士从急救室里跑了出来，大喊道：“江平的家属在吗？”
“在在在。”女人跑到护士身前，“我是江平的妻子，唐梅。”
“你现在立刻去拿血，医生应该把单子开给你了吧。”
“有有有，我现在就去取。”唐梅说完根据护士的指示朝着血库的方向跑去宗蛮则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
看这情形女人丈夫的手术需要持续很久所以衡玦并不着急，他坐在急救中心的大厅观察着周围的人，没过多久他发现这家医院里的‘引子’多得有些不正常，“按理来说一家医院最多只有五个‘引子’，但是这里起码有十个以上。春熙市刚刚和叶岭市打过一仗，多半不可能再次开战。根据血液的保鲜时间计算，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迟淩市，那么章栾应该被调到了迟淩市。”
衡玦再次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急救中心的大厅，唐梅在一名护士的帮助下推着推车带着数袋血液跑向急救室。
接下来躺着江平的病床被护士从急救室中推了出来，进了一旁的电梯直奔三楼手术室。
“钱到账了？”宗蛮走到唐梅身旁开口问道。
“嗯。刚才血库的人说一百毫升要300元，这个血也太贵了。”唐梅忽然有些庆幸。
“你丈夫的退役军人会减免一些费用，这次的钱付完医药费应该还能剩下一些。”宗蛮提着一个保温箱，想来里面应该就是10000cc的血液。
“多谢了。”唐梅低声说道。
“各取所需罢了。”宗蛮提着箱子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将保温箱放到副驾驶座位上用绳子绑好，宗蛮发动汽车朝着春熙市东面驶去，“喂，这次整了一个大活。晚上夜宵我请！”
“哟，蛮子你这只铁公鸡要拔毛了？”手机的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声音比宗蛮年轻不少。
“熊猫血知道吧，这次我搞了10000cc！”宗蛮眉飞色舞地说道。
“10000？！你没在开玩笑吧。这么大的量，你也敢开？”手机那头的男人显然被吓了一跳。
“是个车祸，用血量很大。”
“你竟能走这个狗屎运？看来晚上要好好地宰你一笔了。”
“哈哈哈哈，你还真不客气。晚上哥哥带你见识见识翡翠里的姑娘。”宗蛮兴奋异常，完全没有发现车后不远处有一辆出租车正跟着他。
宗蛮将车停好之后提着保温箱走进了工厂的大门，“今天生意不错啊，这么早外面就有那么多的‘血猪’了。”
“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昨天老大说的话你没忘了吧。”门卫打开值班室的门走到宗蛮的身旁，“口令。”
“宰猪吃肉。”宗蛮说完笑着提起手里的箱子，“这里面的东西，足够我三个月不干活了。”
“看样子是发财了啊。”门卫转过身输入密码之后，他身侧的小门打开了，“进去吧，老大在里面。
站在阴影里的衡玦抬头看向工厂的招牌——“春日屠宰场”，“这个地方倒是贴切。”
十多名衣不蔽体的人三五成群地游荡在屠宰场外，他们毫无生气的眼神同时看向屠宰场围墙边的一个临时搭建的小房间。
“桃花？！”衡玦看到一个靠在路边的男人脚踝上纹着一个桃花图案，“五片花瓣，四个花蕊和那个‘骆郦’脚踝上的一模一样！”
没过多久，小房间的窗户打开了。游荡的人群纷纷跑向小房间并且自觉地排好了队，“很好，看来你们已经学会了礼貌。”窗户里的男人笑着说道。
“你看我这么健康，多抽些吧。”面黄肌瘦的女人将另外一只手伸进窗户。
“滚滚滚，你已经来三天了。拿着这些钱多吃点东西再来，我可不想有人死在我这。”窗户里的男人满脸厌恶，将一张面值五元的黄色纸币扔到女人身上。
“多抽些吧，多抽些吧”女人哀求着。
“快滚！”女人身后的男人粗暴地将女人推倒，“别挡在老子前面，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在吸‘蓝息’，还要多卖？”
“老大，抽我的。多抽些，你看我多壮啊。”男人挽起残破的袖子将手臂伸进窗户。
“你还行，这次抽600？”
“行行行，600好，600好。”强壮的男人满脸喜悦。
随着600cc的血液离开了男人的身体，他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拿走三张五张黄色纸币后，趔趄着离开了队伍。
男人强撑着精神走过了转角才敢用手撑在墙壁上，他知道如果自己表现出虚弱身后的那些人会立即生吞活剥了自己。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男人的面前，还未等他看清人影的样子他就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沉沉地睡了过去。
衡玦抬起放在男人头顶的右手，扛起男人将他放到一旁的垃圾箱里，“你就在这里睡一觉，等过再来找你。”
运转真气脚踏无声步的衡玦消失在小巷里。
“不用找了。”衡玦将面值十元的红色联护区纸币递给司机之后便打开车门下了车朝着医院大门的方向走去。
衡玦点了几盘小食坐在医院门口小吃摊摆出的凳子上，一边吃一边装作漫无目扫视着周围的行人。
交战区医院的血库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的地方，只有急需用血之人的亲属在获得医生的同意签发通行证后才能顺利进入，而且这些通行证会在持证人通过血库大门之时被守在门口的士兵收走。
所以血液商人会派出他们手下的“引子”到各处医院门口盯点，一旦有人需要用血就会立即找上病人的亲属推荐他们去找某某医生。
而这个与血液商人合作的医生会在所需的血量上再加上一些，那些多出的血液自然就进入了血液商人的口袋。
很快衡玦就发现了一个“引子”，这个身穿黑色运动服头戴紫色帽子的男人跟在一辆救护车的后面跑进了医院大门。
“门口的守卫就像没看到那个‘引子’一样，怪不得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跟着救护车跑进去。看来这里是血液商人的金窟啊。”衡玦付完钱起身走进了医院的大门。
一辆响着警报的救护车停在了医院大楼左边的急诊中心门口，从车里跳下几名医务人员正在帮忙转运浑身是血的伤者。
“就这穿着也敢送到市第一医院来？”
“谁说不是呢，我记得上周有个病人好像花了三十多万呢。”
“三十多万？我们一家四口干一年才能挣个两三万。”衡玦听到身旁的几名保安低声讨论着。
等到伤者被送进急救室之后，一个面容清秀但是满脸愁容的女人从救护车上走了下来，“你们一定要救救我的老公，我们家不能没有他啊。”
“您放心，人们都说‘三院送命，二院看病，一院救命’，我们的医疗技术在全国都是有名的。”医务人员将担架收好后转身对着女人说道，“只不过费用不低，我看您还是尽快去筹钱吧。”
“这……”女人显然有些为难，“您知道大概需要多少钱吗？”
“你老公出的车祸不小，看情形应该是对方全责但是你也看见了对方开的是什么车，多半是不会赔你们太多钱。我想你最起码也要准备个十五六万吧。”将担架放回固定的位置之后，看见有些发愣的女人，医务人员拍了拍她的肩膀，“十五六万救回一条命，其实不算太贵。”
医务人员在上车前给站在不远处的‘引子’使了一个眼色，于是那名穿着黑色运动服的‘引子’快步到了女人的身旁。
“你好。我是血液研究所的员工，你可以叫我宗蛮。”宗蛮递个面前女人一张名片。
女人没有回头下意识地接过了名片，过了五六秒才回过神转头对着宗蛮说道：“啊？不好意识我刚刚走神了，没听到。”
“我刚才听到您的丈夫出了车祸，需要一大笔的治疗费，对吗？”宗蛮伸手将女人引导急救中心大门的左侧。
“是的，这和你们血液研究所有什么关系吗？”女人看了一眼手里的名片，上面只有简单的两行字，一行写着合组血液研究所，另一行就是“宗蛮”这两个字。
“您也知道，政府一直把血液抓得很牢，我们研究所项目又多。实验又难免出现失误，一年的配额基本上用不了几次就没了。所以我想和您商量一下，一会儿您把血取回来的时候能不能卖给我们一点。”宗蛮小声说道。
女人睁大了眼睛，她知道政府之所以要控制血液是因为丧尸和僵尸需要血液，特别是像春熙市这样的边城，对于血液的控制更是严格，“那些血是用来救我老公的而且违法的事，我不敢做也不能做。”
“哪是什么违法的事。”宗蛮再次将女人引到更外侧，“如果那些血只够就您的丈夫，我哪敢向您来买啊。这个医院有我们熟悉的医生，您去找他他会给您多开一点血量，多出来的这部分您再卖给我们就行。”
“你们能让医生多开血？”女人将信将疑。
“这还能骗您？”宗蛮知道眼前的女人动心了，“我们按照一百毫升500元的价格买，您看行吗？”
“500？”女人再次感觉到惊愕，“这么高的价格，你们直接去买血不就行了？我想有大把的人会把血卖给你们的。”
“我们是研究所的对于血液的品质要求很高，医院的血品质比起从外面买来的要好上许多，而且种类也更加全面。”宗蛮转头看了看周围，确定没人之后继续说道，“如果您丈夫的血型稀有，我们可以出更高的价格。”
“我丈夫的血型是RH阴性AB型，而且他是退役军人。”
“什么？！”宗蛮眼睛中满是惊喜，“如果是真的，一百毫升900元。除去你们买血的钱，剩下的钱足够付医药费了。”
“好，你把医生的名字告诉我。”女人也被900元的价格吓了一跳，但是反而显得更加沉稳。
“不用这么麻烦，我会帮您挂号，到时候您只用拿着通行证去血库取血就行。”宗蛮要来了伤者的信息后匆匆跑向大厅的窗口。
看着这一幕的衡玦不禁摇了摇头，“这样稀有的血型，这么高的价格，恐怕双方都有别的心思吧。”
不过如此一来，衡玦就不用担心这个‘引子’逃跑，就算他发现了些许异常也不会抛下这么大的利益。
没过多久宗蛮便拿着一张通行证来到了女人的身旁，“您收好，等会儿护士就会安排您去取血，到时候您把多余的部分交给我就行。”
女人看了看通行证的血量，瞳孔瞬间放大了几分，“20000cc！医院难道不会发现吗？而且这家医院有这么多血吗？”
“您丈夫的伤势不轻，这里的一半可能要用在手术中。再说了医院有多少血，医生还能不知道吗？”
女人还在迟疑的时候，一个护士从急救室里跑了出来，大喊道：“江平的家属在吗？”
“在在在。”女人跑到护士身前，“我是江平的妻子，唐梅。”
“你现在立刻去拿血，医生应该把单子开给你了吧。”
“有有有，我现在就去取。”唐梅说完根据护士的指示朝着血库的方向跑去宗蛮则远远的跟在她的身后。
看这情形女人丈夫的手术需要持续很久所以衡玦并不着急，他坐在急救中心的大厅观察着周围的人，没过多久他发现这家医院里的‘引子’多得有些不正常，“按理来说一家医院最多只有五个‘引子’，但是这里起码有十个以上。春熙市刚刚和叶岭市打过一仗，多半不可能再次开战。根据血液的保鲜时间计算，最有可能的地方就是迟淩市，那么章栾应该被调到了迟淩市。”
衡玦再次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急救中心的大厅，唐梅在一名护士的帮助下推着推车带着数袋血液跑向急救室。
接下来躺着江平的病床被护士从急救室中推了出来，进了一旁的电梯直奔三楼手术室。
“钱到账了？”宗蛮走到唐梅身旁开口问道。
“嗯。刚才血库的人说一百毫升要300元，这个血也太贵了。”唐梅忽然有些庆幸。
“你丈夫的退役军人会减免一些费用，这次的钱付完医药费应该还能剩下一些。”宗蛮提着一个保温箱，想来里面应该就是10000cc的血液。
“多谢了。”唐梅低声说道。
“各取所需罢了。”宗蛮提着箱子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将保温箱放到副驾驶座位上用绳子绑好，宗蛮发动汽车朝着春熙市东面驶去，“喂，这次整了一个大活。晚上夜宵我请！”
“哟，蛮子你这只铁公鸡要拔毛了？”手机的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听声音比宗蛮年轻不少。
“熊猫血知道吧，这次我搞了10000cc！”宗蛮眉飞色舞地说道。
“10000？！你没在开玩笑吧。这么大的量，你也敢开？”手机那头的男人显然被吓了一跳。
“是个车祸，用血量很大。”
“你竟能走这个狗屎运？看来晚上要好好地宰你一笔了。”
“哈哈哈哈，你还真不客气。晚上哥哥带你见识见识翡翠里的姑娘。”宗蛮兴奋异常，完全没有发现车后不远处有一辆出租车正跟着他。
宗蛮将车停好之后提着保温箱走进了工厂的大门，“今天生意不错啊，这么早外面就有那么多的‘血猪’了。”
“你今天回来得这么早？昨天老大说的话你没忘了吧。”门卫打开值班室的门走到宗蛮的身旁，“口令。”
“宰猪吃肉。”宗蛮说完笑着提起手里的箱子，“这里面的东西，足够我三个月不干活了。”
“看样子是发财了啊。”门卫转过身输入密码之后，他身侧的小门打开了，“进去吧，老大在里面。
站在阴影里的衡玦抬头看向工厂的招牌——“春日屠宰场”，“这个地方倒是贴切。”
十多名衣不蔽体的人三五成群地游荡在屠宰场外，他们毫无生气的眼神同时看向屠宰场围墙边的一个临时搭建的小房间。
“桃花？！”衡玦看到一个靠在路边的男人脚踝上纹着一个桃花图案，“五片花瓣，四个花蕊和那个‘骆郦’脚踝上的一模一样！”
没过多久，小房间的窗户打开了。游荡的人群纷纷跑向小房间并且自觉地排好了队，“很好，看来你们已经学会了礼貌。”窗户里的男人笑着说道。
“你看我这么健康，多抽些吧。”面黄肌瘦的女人将另外一只手伸进窗户。
“滚滚滚，你已经来三天了。拿着这些钱多吃点东西再来，我可不想有人死在我这。”窗户里的男人满脸厌恶，将一张面值五元的黄色纸币扔到女人身上。
“多抽些吧，多抽些吧”女人哀求着。
“快滚！”女人身后的男人粗暴地将女人推倒，“别挡在老子前面，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在吸‘蓝息’，还要多卖？”
“老大，抽我的。多抽些，你看我多壮啊。”男人挽起残破的袖子将手臂伸进窗户。
“你还行，这次抽600？”
“行行行，600好，600好。”强壮的男人满脸喜悦。
随着600cc的血液离开了男人的身体，他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拿走三张五张黄色纸币后，趔趄着离开了队伍。
男人强撑着精神走过了转角才敢用手撑在墙壁上，他知道如果自己表现出虚弱身后的那些人会立即生吞活剥了自己。
突然一个人影出现在男人的面前，还未等他看清人影的样子他就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沉沉地睡了过去。
衡玦抬起放在男人头顶的右手，扛起男人将他放到一旁的垃圾箱里，“你就在这里睡一觉，等过再来找你。”
运转真气脚踏无声步的衡玦消失在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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