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监控
“想当年，我在大角楼那一片混，虽然浑，但也算是有两把刷子......”
“停。”杨渊将孙铭盛打断：“有一些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你们只有回答我我们要问的问题就行了。”
“首先，曲欢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这句话说完，女人的眼睛瞬间就大了几份，身体也不自主往前倾，孙铭盛看了一眼自己老婆才开口道：
“不是。”
“不是？”这次女人比杨渊先炸毛：“当着警官的面你敢撒谎？”
“真不是！”孙铭盛梗着脖子，脸都有些涨红了。
杨渊倒是相信他的说法，就像自己之前分析的那样，如果曲欢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的，他没必要在知道其将孩子打掉的情况下，再堵门辱骂，这样相当于把家丑外扬，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于是他问道：
“那孩子究竟是谁的？”
这一句话过后，孙铭盛居然沉默了，知道被女人的目光刮的受不了了，才开口道：“是顺兴煤矿的老板钱有亮的。”
钱有亮？
杨渊居然对这个名字十分熟悉，这个人就是原主一直没有把柄抓住的那个富商，也是导致他心灰意冷调到杂物科的罪魁祸首。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仔细讲讲，”杨渊见孙铭盛支支吾吾，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不肯说是忌惮钱有亮背后的势力，恐怕那个煤老板的手段令这些混混都自愧不如：“放心，证人证词是会收到保护的，你放心大胆的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再瞒着掖着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孙铭盛最终还是选择讲出来：
“曲承曲欢一家子的情况想必警官您应该已经有所了解，这丫头在外面打了几份工，除了在我看场子的街上餐厅打工以外，还要给一些孩子做家庭补习补贴家用。
而钱有亮家的孩子就是她的一个学生。
开始还没怎么样，一来二去的钱有亮就注意到了这个年轻漂亮的补习教师，然后有一天就借着点酒劲把曲欢欺负了。
因为酒后乱性，所以他有很多事后的细节都没有像往常一样处理妥当，又怕这个看上去就很有主见的女孩凭着这个事让他惹上麻烦，所以就找到了我去骚扰他。
其实后来我分析，钱老板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我把水搅浑，这样过后，那姑娘哪怕说些什么，街坊邻居都不会完全信她了。
后来曲欢楼上有一个赵警官特别照顾这姐弟俩，好到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老赵外面的小......”
孙铭盛突然发现气氛不对，抬头一看，赵伟同手上的笔已经停了，看着他眼神犀利。
“小警官......”
“提醒你一下，这位是赵警官的儿子。”
“哈哈哈，”孙铭盛干笑了一声：“虎父无犬子啊。”
说话就把这茬岔过去了：“后来我看事情也差不多了，又有警官阻拦，就收手了。
可哪想，曲欢过一阵子竟然怀孕了，那姑娘不知道怎么办去找了钱老板，而钱老板也不愿意事情闹大，就私下里给了曲欢一大笔钱。
而曲欢当时为弟弟的医药费已经无路可走，只能收下这笔钱，并和钱老板协议打掉这个孩子，曲欢也按照协议完成了。
可最后糟糕就糟糕在钱老板的老婆身上，她害怕这个女孩不按照协议去做，生出个孩子和她儿子争夺家产，然后就又找到了我，给我一笔钱，让我去曲欢家里闹，目的一定确保她把孩子流掉，如果确认不了就要尽可能把她的名声搞臭，起码让人认为这个孩子不是钱老板的。”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余年了，那个年代的DNA检测还处于萌芽阶段，这样做还真能让她搅浑了水，看来钱有亮的老婆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楼上的老......赵警官尽职尽责，没给我们可乘之机，没法子我们只能采用后一种做法，所以警官，那个孩子真不是我的，我也只是拿钱办事。”
“警官，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了，您看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更何况我当时也没做什么过激的事情，不会因为这个进去吧。”
“进去倒是不会，不过会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就不知道了。”
“找我麻烦？”孙铭盛重复了一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年案件的亲历者，曲欢已经上吊死了，他弟弟曲承也失踪了，钱老板和他老婆更不会那这件事出来说，谁会找他麻烦？
难道曲承还活着？
“把你们当时上门围堵过曲欢家的所有人员列个名单给我。”
“警官，就我一个人去的。”
杨渊斜眼看着他：“没想到还挺讲义气。”
孙铭盛脑袋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本来犯事就多，见这种老刑警认真起来就像是猫见了老鼠一样，正在他犹豫说还是不说的时候，杨渊开口道：
“不是要找你们麻烦，我们要派人保护你们。”
看着孙铭盛一脸疑惑，杨渊简略解释道：“曲承和曲欢回来了，当年那些事他们都记在心里，现在正在实施报复，大角楼3号的孙老太太已经死了。”
孙铭盛哆嗦了一下：“曲承和曲欢两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所以我也没说是人。”杨渊也不墨迹，把笔纸推到他面前：“写吧。”
孙铭盛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接过纸笔拿出手机，照着通讯录抄写起来。
而在笔端唰唰的抄写声中，女人却好似有话说。
“有什么情况但说无妨。”杨渊看出了女人的意思，提前开口。
“警官，我们修理厂这两天发生了一些怪事，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们说的不是人的东西有关。”
“说说。”
“您跟我来。”说罢她走向前台，杨渊跟在他身后，眼见着他熟练的将视频监控调了出来，左上角显示的时间是前天11点半左右。
“仔细看这里，是不是有一个黄色的光。”女人指着修理厂门口，那里一点黄色在飘动。
杨渊几乎瞬间就确定了那火光就是蜡烛发出的。
时间十六倍速快放，等到下半夜快两点时，忽然阴风阵阵，将地上的杂物都刮起来。
正当注意力被那些刮起来的东西吸引时，突然画面中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
倒放后才发现是车的车灯。
随后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起来，越来越多的车被触发了报警装置，整片车场都笼罩在车辆的啸叫声中。
而这时，一片报纸飞旋着向摄像头而来，啪的倒扣在摄像头上。
就在某一瞬，杨渊隐约看见镜头上似乎有个人脸。
“倒回去。”
此时孙铭盛也已经写完凑过来了，看着自己老婆正将镜头定格在报纸暴露在摄像头正面的那一瞬间。
“曲欢？！”孙铭盛声音都已经变形。
看来没错了，这姐弟俩就是要报复所有参与谋害他们的人。
杨渊从孙铭盛手中将纸拿走，嘱咐道：“一会会有警察来你们这里，最好最近不要开业了。”
“伟同，我们走。”
“停。”杨渊将孙铭盛打断：“有一些情况我们已经了解了，你们只有回答我我们要问的问题就行了。”
“首先，曲欢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
这句话说完，女人的眼睛瞬间就大了几份，身体也不自主往前倾，孙铭盛看了一眼自己老婆才开口道：
“不是。”
“不是？”这次女人比杨渊先炸毛：“当着警官的面你敢撒谎？”
“真不是！”孙铭盛梗着脖子，脸都有些涨红了。
杨渊倒是相信他的说法，就像自己之前分析的那样，如果曲欢肚子里的孩子真是他的，他没必要在知道其将孩子打掉的情况下，再堵门辱骂，这样相当于把家丑外扬，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于是他问道：
“那孩子究竟是谁的？”
这一句话过后，孙铭盛居然沉默了，知道被女人的目光刮的受不了了，才开口道：“是顺兴煤矿的老板钱有亮的。”
钱有亮？
杨渊居然对这个名字十分熟悉，这个人就是原主一直没有把柄抓住的那个富商，也是导致他心灰意冷调到杂物科的罪魁祸首。
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仔细讲讲，”杨渊见孙铭盛支支吾吾，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不肯说是忌惮钱有亮背后的势力，恐怕那个煤老板的手段令这些混混都自愧不如：“放心，证人证词是会收到保护的，你放心大胆的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再瞒着掖着也没有什么必要了，孙铭盛最终还是选择讲出来：
“曲承曲欢一家子的情况想必警官您应该已经有所了解，这丫头在外面打了几份工，除了在我看场子的街上餐厅打工以外，还要给一些孩子做家庭补习补贴家用。
而钱有亮家的孩子就是她的一个学生。
开始还没怎么样，一来二去的钱有亮就注意到了这个年轻漂亮的补习教师，然后有一天就借着点酒劲把曲欢欺负了。
因为酒后乱性，所以他有很多事后的细节都没有像往常一样处理妥当，又怕这个看上去就很有主见的女孩凭着这个事让他惹上麻烦，所以就找到了我去骚扰他。
其实后来我分析，钱老板还有一层意思，就是让我把水搅浑，这样过后，那姑娘哪怕说些什么，街坊邻居都不会完全信她了。
后来曲欢楼上有一个赵警官特别照顾这姐弟俩，好到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老赵外面的小......”
孙铭盛突然发现气氛不对，抬头一看，赵伟同手上的笔已经停了，看着他眼神犀利。
“小警官......”
“提醒你一下，这位是赵警官的儿子。”
“哈哈哈，”孙铭盛干笑了一声：“虎父无犬子啊。”
说话就把这茬岔过去了：“后来我看事情也差不多了，又有警官阻拦，就收手了。
可哪想，曲欢过一阵子竟然怀孕了，那姑娘不知道怎么办去找了钱老板，而钱老板也不愿意事情闹大，就私下里给了曲欢一大笔钱。
而曲欢当时为弟弟的医药费已经无路可走，只能收下这笔钱，并和钱老板协议打掉这个孩子，曲欢也按照协议完成了。
可最后糟糕就糟糕在钱老板的老婆身上，她害怕这个女孩不按照协议去做，生出个孩子和她儿子争夺家产，然后就又找到了我，给我一笔钱，让我去曲欢家里闹，目的一定确保她把孩子流掉，如果确认不了就要尽可能把她的名声搞臭，起码让人认为这个孩子不是钱老板的。”
这件事已经过去十余年了，那个年代的DNA检测还处于萌芽阶段，这样做还真能让她搅浑了水，看来钱有亮的老婆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
“楼上的老......赵警官尽职尽责，没给我们可乘之机，没法子我们只能采用后一种做法，所以警官，那个孩子真不是我的，我也只是拿钱办事。”
“警官，事情就是这么回事了，您看这件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更何况我当时也没做什么过激的事情，不会因为这个进去吧。”
“进去倒是不会，不过会不会有人找你麻烦就不知道了。”
“找我麻烦？”孙铭盛重复了一句，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当年案件的亲历者，曲欢已经上吊死了，他弟弟曲承也失踪了，钱老板和他老婆更不会那这件事出来说，谁会找他麻烦？
难道曲承还活着？
“把你们当时上门围堵过曲欢家的所有人员列个名单给我。”
“警官，就我一个人去的。”
杨渊斜眼看着他：“没想到还挺讲义气。”
孙铭盛脑袋上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他本来犯事就多，见这种老刑警认真起来就像是猫见了老鼠一样，正在他犹豫说还是不说的时候，杨渊开口道：
“不是要找你们麻烦，我们要派人保护你们。”
看着孙铭盛一脸疑惑，杨渊简略解释道：“曲承和曲欢回来了，当年那些事他们都记在心里，现在正在实施报复，大角楼3号的孙老太太已经死了。”
孙铭盛哆嗦了一下：“曲承和曲欢两个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所以我也没说是人。”杨渊也不墨迹，把笔纸推到他面前：“写吧。”
孙铭盛虽然将信将疑，但还是接过纸笔拿出手机，照着通讯录抄写起来。
而在笔端唰唰的抄写声中，女人却好似有话说。
“有什么情况但说无妨。”杨渊看出了女人的意思，提前开口。
“警官，我们修理厂这两天发生了一些怪事，不知道是不是和你们说的不是人的东西有关。”
“说说。”
“您跟我来。”说罢她走向前台，杨渊跟在他身后，眼见着他熟练的将视频监控调了出来，左上角显示的时间是前天11点半左右。
“仔细看这里，是不是有一个黄色的光。”女人指着修理厂门口，那里一点黄色在飘动。
杨渊几乎瞬间就确定了那火光就是蜡烛发出的。
时间十六倍速快放，等到下半夜快两点时，忽然阴风阵阵，将地上的杂物都刮起来。
正当注意力被那些刮起来的东西吸引时，突然画面中有什么东西闪烁了一下。
倒放后才发现是车的车灯。
随后事情变得越来越诡异起来，越来越多的车被触发了报警装置，整片车场都笼罩在车辆的啸叫声中。
而这时，一片报纸飞旋着向摄像头而来，啪的倒扣在摄像头上。
就在某一瞬，杨渊隐约看见镜头上似乎有个人脸。
“倒回去。”
此时孙铭盛也已经写完凑过来了，看着自己老婆正将镜头定格在报纸暴露在摄像头正面的那一瞬间。
“曲欢？！”孙铭盛声音都已经变形。
看来没错了，这姐弟俩就是要报复所有参与谋害他们的人。
杨渊从孙铭盛手中将纸拿走，嘱咐道：“一会会有警察来你们这里，最好最近不要开业了。”
“伟同，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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