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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在室男

    眼看着王诈站在原地还有些犹豫不决,人群中突然走出一名戴着瓜皮帽的老者来到王诈跟前。

    瓜皮帽老者在王诈耳边低语了一番,大意便是省城的侦探一般与省督察厅关系匪浅,在还未完全弄清对方底细之前,最好不要轻易得罪之类的。

    这名老者看起来应该是王诈族中长者或智囊团之类的。

    在他的建议下,王诈迟疑片刻之后,语气终于软了下来,旋即对着肖邪笑呵呵的道:“呵呵,这位咸兄弟,既然是省城来的侦探,可否让我看看你的证件?”

    这正是肖邪预测的效果,随即掏出证件扔给了王诈。

    见王诈看过证件,肖邪立即从其手中将证件抽了回来,表情严肃的道:“贵村离奇死亡人数过多,我已经在督察厅立下了军令状,此案不查清楚,便是我咸某人失职,还望王村长和众村民配合!”

    “配合……配合,您受督察厅之托来我村查案,我们当然配合。”

    王诈赶紧客气回应。

    “好,那先将张麻子写给殷柳夏的私通信件拿出来给我看一下。”

    肖邪直截了当,直入正题,直接伸手要信件。

    “这……”

    一提到私通信件,王诈立马一惊,马上犹豫起来。

    “怎么?你们不是要配合我查案吗?”

    “你们不是说殷柳夏和张麻子通奸证据确凿吗?信件呢?”

    “对整个案子而言,这封信也是十分重要的证据,我自然要看。”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先解救殷柳夏,所以这封信件十分关键。

    王诈犹豫间,刻意看向身边的老者。

    老者对其使了一下眼色点了点头,王诈这才从身上拿出了信件,有些不情愿的递给肖邪。

    肖邪翻开信纸,里面的字迹潦草,歪歪扭扭,笔划极为生涩,乍一看还以为是一个刚识字或识字不多的人写的。

    按照殷天成之前怒怼王诈之时所说,张麻子没上过学堂,大字不识几个,若是按照信里的字迹来判定的话,说这份信是张麻子写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只不过,经过认真观察,肖邪赫然发现,虽然字迹生涩,但是信中的内容竟然引用到了古琴曲和情诗!

    比如:“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还有:“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百花时!”

    可以哇!

    要不是俺读过几年书,还真差点把你当学渣了!

    再回头认真看一下字迹,忽然间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只不过是刻意将字迹写得潦草罢了!

    肖邪又特地看了一下书信落款的时间:“抿国元年壹月壹日。”

    “半年前?呵!”

    肖邪忍不住笑了!

    他缓缓走向张麻子,然后蹲下身子。

    之前是因为处在深夜,且距离较远,张麻子又被关在猪笼里受到遮挡的缘故,肖邪压根没看清他身上的情况。

    现在近距离一瞧,肖邪表情一下阴了下来。

    他赫然发现,张麻子的身子从上至下竟然全是伤口淤青。

    就连嘴角都还有干涸的血迹,怕是已经被打出了内伤。

    这伙人下手够重的呀!

    几乎是往死里打!

    “我是省城来的侦探,我现在问你几个问题,请你如实回答。”

    肖邪对张麻子客气的说道。

    此刻张麻子正蜷缩在猪笼里瑟瑟发抖,目光呆滞,听到肖邪的声音,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肖邪拿出书信,在张麻子面前展开:“这份书信是你写的?”

    张麻子只是抬眼瞄了一眼书信,之后便立即垂下眼帘抽动了一下身子轻声回应道:“嗯。”

    “你能否将《凤求凰》和《南歌子·倭堕低梳髻》念与我听听。”

    书信中的两句经典的诗句可是分别来自司马相如的《凤求凰》和温庭筠的《南歌子·倭堕低梳髻》,既然张麻子懂得引用,那自然也是知道它们的出处。

    要不是肖邪平日里喜欢研究古诗文,还真不一定会知道那两句诗句的出处。

    “???”

    “什么粪求黄……男割子……”

    张麻子一愣,不知所以。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还有,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百花时!”

    肖邪继续试探。

    “啊!??”

    张麻子直接当场懵逼!

    这是什么鬼?

    听起来好像蛮顺耳,蛮好听的。

    可是,咱……真的是听不懂啊!

    “不懂我在说什么?”

    肖邪嘴角扬起,微微笑了笑道。

    这次,张麻子所幸点了点头。

    至于肖邪刚才所说的内容,他真是连听都听都没听过。

    也就在这时,王诈的表情忽然紧张起来,赶紧上前几步来到肖邪身旁,而那位戴着瓜皮帽的老者则是紧随其身旁。

    “书信是什么时候写的?”

    肖邪收起书信问道。

    “呃……半年前……”

    张麻子努力回忆了片刻,见一旁的王诈使劲给自己使眼色,这才开口道。

    “你撒谎!!!”

    肖邪突然厉声呵斥道!

    他的小七姨白初幼不仅是上市公司董事长,而且还是个才女,琴棋书画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其中书法更是一绝。

    肖邪从小跟着白初幼,耳濡目染,硬软书法,舞文弄墨自然不在话下,书法也算精通,而且对用纸和墨迹十分敏感!

    从这封私通信的纸张新旧折损程度和墨迹的干涸程度以及色泽来看,顶多就是这一两天之内写的!

    怎么会是半年前?

    所以很明显……张麻子在撒谎!

    肖邪突然的呵斥,就连身旁的王诈也愣是被吓了一大跳!

    “我……我……”

    原本就就已经懵逼的张麻子忽然被肖邪这么一呵斥,如同被惊吓到的小猫,整个人立即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同时下意识的抬起双手护住脸部,口中念念有词:“不要打我……不要再打我了……”

    “这封信不是你写的对不对?”

    “对不对!!!”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如果再不如实回答,就要拉到省城蹲大牢,由督察厅的人亲自审讯!”

    “诬陷他人是重罪!会被用以极刑,各种酷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肖邪没有就此罢休,而是咄咄逼人,步步紧逼!

    “咸侦探……”

    “闭嘴!”

    旁边的王诈想要插嘴,却立即肖邪怼回。

    “啊!大牢!酷刑!”

    “我不要蹲大牢!我不要受刑啊!我不要被打啊……”

    “呜呜……”

    “信不是我写的,是他们打我……让我说是我写的……呜呜……”

    张麻子一听到“大牢”和“酷刑”,再想起前两天被暴揍的情形,整个人如同惊弓之鸟,直接被吓懵,情绪当场崩溃!

    “谁?”

    “谁让你说的?”

    肖邪赶紧追问道。

    “村长!村长啊!”

    张麻子捂着脸不敢看王诈。

    “书信是谁写的?”

    肖邪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张麻子。

    “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是谁邪写的!”

    “书信也是村长给我的,他逼着我说是我写给殷柳夏的,呜呜呜……”

    张麻子一脸的委屈,满口哭腔!

    “那你到底有没有和殷柳夏通奸?”

    肖邪乘胜追击,继续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这些都是村长他们逼我说的,我……我还是个在室男……从小到大连女人的手指都没碰过,怎么可能和柳夏有染!!!!”

    说到此处,张麻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语气突然间严肃起来,极力在为自己辩清白!

    呵!

    在室男,人家可是个处男,童子之身啊!

    竟然硬说人家和殷柳夏通奸?

    肖邪自然是选择相信张麻子的。

    “快说,谁打的你!”

    肖邪鼓励张麻子继续爆料。

    “他们!村长带他们打的……呜呜……”

    张麻子颤抖着指了指身边那几个挑猪笼的大汉,又指了指王诈道!

    说话间,张麻子已经委屈的泣不成声,脸上明显带着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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