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逃跑

    右手捂嘴,左臂锁脖,壮汉猝不及防被帕尔默拉进黑胡同,精灵左臂发力想着一劳永逸,却没想壮汉很快反应过来,双肘后顶,砰,砰,阵阵闷哼声传来,精灵猛用力却扭不断人类的脖颈,腹部疼痛难忍不得后退,壮汉感知敌人后退躲避锋芒便右脚后踹,精灵侧闪躲过,壮汉右脚落空,重心转移至落地的右腿,顺势弯腰转身,力由脊椎蔓到腰部,右腿微曲身体如弓,转过身,身体如松笔直,左腿横扫踢出,精灵再次爆退,这时俩人之间已有四米的距离。看着爆退的精灵,壮汉猜到这黑衣人肉搏不强,不给帕尔默反应时间,脚步挪动,右正拳,精灵举臂格挡,再左勾拳,再格挡,拳头如暴雨梨花捶出,破空声传来,频率越来越快,帕尔默白芷的手臂已经满是淤青了,他不敢双臂格挡,敌人的腿脚一直在蠢蠢欲动,脸上出现几个淤青,精灵喘息起来,呼,呼,呼。

    “大意了,这样不行,必须拉开距离拔出武器。”

    帕尔默心想着便付出行动,又一记正拳,力道很大,帕尔默双臂格挡,壮汉眼中绽放光芒,一记膝击猛的踢出,正中精灵的腹部,受此重击的精灵不由得身体微曲,嘴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嗓子痒痒的,很黏。壮汉成功了,也失败了,帕尔默放弃格挡,身体下蹲扫堂腿,壮汉身体似燕子飞空,猛的后退,落地的瞬间,借此时机迅速拔出武器,白牙被帕尔默握在手中。护!火焰皱起,壮汉绽放笑容的脸上瞬间僵住。

    握着长戟,壮汉的全身在帕尔默眼中都是破绽,他自信有二十多种方法砍死他。斜劈而下,一击斩波袭去,壮汉拔出腰间的长剑格挡,砰,撞击的气浪将他的头发吹气,脸火燎燎的,长剑横劈裆下斩波,还没等缓过神,时间好似静止。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火焰包裹着长戟的尖端,形成一个锋利的长枪,帕尔默小腿贴地,脚尖猛用力,身体轻如鸿毛般迅速奔袭,彭!长剑断成两截,长戟没有停留,噗,血肉的声音,滋滋滋声从敌人的胸心传来,长戟穿透,没有任何阻挡,壮汉满脸的不敢置信,他刚刚还稳操胜券,但,真的吗?

    戟刃凌风向地挥去,鲜血甩去,斑点红色为这个昏暗的小胡同添加了几分色彩。帕尔默其实想着直接让他窒息而死,相对虐杀,窒息也是个很痛苦的死法,但天有不测风云。帕尔默学到一个道理,不要小看任何人,可以在中古战锤存火至成年,本就是一个可谈之事。

    微微叹了口气,蹲下身,搜索着战利品,运气不错,六枚帝国银币,这笔突如其来的财务让帕尔默日益衰减的钱包活过一口气,长戟大火皱起,烈焰蔓延尸体全身,阵阵肉香味或烧焦味弥漫,走出巷子,迎着夕阳,身上斗篷还算干净,走在街道上,回想着壮汉死不瞑目腰间的眼神与钱袋的乒乓作响,刚刚的负罪感减弱了许多。

    “帕尔默,你早该适应,这是战锤世界。”

    狠狠抽打自己几个大笔兜,眼神清明了许多,面色也恢复了红润。啊!一声女性的尖叫从背后响起,行人纷纷瞩目,那是一具已经看不出样子的焦尸。始做人呢?大概是继续找他们的麻烦吧。

    “问出来东西了吗?”

    “动作挺快嘛。小锣锣,剥皮团,搞人口贩卖的,只知道一个聚集地,我猜大概是分部,你没留活口?”

    帕尔默默默举起长戟,拉斯沃荷耸耸肩,站起身。

    “走吧,DC区南路二十六号,一个酒馆。”

    “没在贫民窟?”

    “咱们运气不错,盯上的应该是一个大帮派,那是一个小型酒馆。”

    “掌管一整个跳蚤市场,显而易见。”

    “不,不,不,我这是给差点被冲昏头脑的团长汇报情况。”

    帕尔默没再吱声,重拳出击,高大的步兵统帅淡淡一笑,他很久没见过善良的精灵了,就算出自美丽和平的奥苏安那里的高精灵,也大多傲慢无知,善良已经是这个世界的禁忌,大概会在孩童中看见吧,大概吧?

    法蒂玛在两人中间很尴尬,一脸的无力皱眉,眼皮微曲,很可爱,如他的名字,就算他是一个男性精灵,听说曾经还有贵族商人向他求婚。

    团长无言向着DC区走去,精灵们心领神会,转个剑花,长剑似飞舞的蝴蝶,剑鞘微动,斗篷穿上,众精灵纷纷走出门槛,服务员面色僵硬的微笑,很灿烂,但那颤动的双腿可不觉得,弥漫的血腥味没有打扰这里的房客,想来卫兵很快就会前来吧。

    正值黄昏,大街上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举酒痛饮的男人,穿着斗篷的,骑马慢行的,还有腰带火把的卫兵,他们四人一队缓步巡逻,帕尔默等人分散着前往目的地,倒不会引起卫兵的注意,因为正值黄昏,这时很容易出事。帕尔默已经看到三波的卫兵了,可是,真的有用吗?

    缓缓拨开长袍,锋利的刃刀出现,路街旁搭肩大笑的行人顿时戛然而止,那人脑袋向后一转,行人连滚带爬的飞奔,。帕尔默摸到小酒馆的窗户,与其说窗户,不如说留个正方形的窟窿在搭上几根原木,很简陋。透过缝隙,不大,大概有六张圆桌,一圈挤满了人,算上来回走的服务员与吧台的老板,大概有二十几人。帕尔默等了一会,队伍的成员渐渐到来,面对十名精灵,右臂呈刀横切脖颈。帕尔默来到大门前,拿出已经红光四起的长戟,战斗开始了。

    砰!木制大门被直接踢飞,大概是长年没有修理的缘故,摔到地上顿时四分五裂,帕尔默左手前持,两臂形如剪子,用力一挥,三枚头颅顺力弹起,似排球般在地上弹了几下,还在吹牛打屁的暴徒一脸懵逼,还没等反应过来,突门而入的精灵们也加入战斗,很快,十几声的惨笑诉说生命的流逝,后排的暴徒们迅速站起,拿出武器,嘴里嗷叫着不知名的口号。帕尔默没去管他们,他看到酒馆蹲下身子,看电影的经验让他知道,这个东西八成是在拿火枪!纵身一跃,脚踩桌子如踏马飞燕猪突到酒吧台,长戟奋力斜劈,斩击划过,跳上吧台,一个肥胖如猪的人,怀里抱着已经损坏的火枪,胸前留有一个大大的伤口,没流血,面容扭曲,已经看不到眼睛与眉毛,锃亮的光头让帕尔默在昏暗中找到目标,轻轻一挥,酒吧老板当场毙命,站起身环顾四周,那名服务员逆着人群疯狂向后门奔跑,帕尔默直接纵深飞踢,服务员瘦弱的身躯如断线的风筝,手捂着腰部,还在挣扎的起身,帕尔默又向胸腔补了一脚,不重,但也够这个人喝一壶的了。

    战局一片顺利,拉斯沃荷与法蒂玛似两只猛虎向暴徒们冲锋,鹤立鸡群,一声声的惨叫,一个个身体匝地的声响,五名精灵拔剑一列排队,屠戮着被俩人砍倒在地的倒霉蛋,那四名精灵呢?他们弯弓搭箭,一支支的利剑在人群中绽放血花。拉斯沃荷是使用巨剑的,敌人四五把剑砍来,在他面前如同孩童使着木棍,毫无章法愚不可及,迎着刀锋猛的横劈,来袭的长剑颤动不已,没等它的主人缓过来,啪!金属撞击地板的清脆声。这是一场屠杀,一场屠戮的盛宴。

    “别怕,只要你如实招来,我们会放了你。剥皮团?总部在哪,有多少人。”

    说着帕尔默持着长剑举在服务员的脖颈,拉斯沃荷大剑插地,如同誓约骑士站在一旁,居高临下,那瞳孔辉映着少年惊悚的神情,大有一副你不说我当场把你分尸的架势。

    “别,别杀我。我说,我全都说。我是刚刚进入剥皮团...”

    大剑微动。少年猛的后退,右手举着。

    “但,但是,我知道总部在哪,北路5号,我们首领是剥皮者萨格,有二百多名成员,大,大人,我上有老,下有小......”

    看着少年嘴皮飞速的动弹,帕尔默才想起来,他好像不会帝国语,这暴徒团里的小锣锣怎么可能会通用语,站起身,回顾拉斯沃荷,挑了挑眉。

    “你会帝国语?”

    “嗯哼。”

    “他说了什么?”

    “北路5号,首领是剥皮者萨格,有二百多名成员。”

    “我怎么觉得他没说这么少。”

    拉斯沃荷耸了耸肩,帕尔默无语,转头看了看惊恐的少年,叹了口气默默转头,眼睛紧闭抬头仰望,手指微动,缓步走出大门。拉斯沃荷嘴角微动,左腿前曲,后腿撑地,大剑如霹雳般落下,少年的大叫声消失,本就狰狞的小酒馆更添恐怖,小儿啼哭?怕不是虐杀现场。

    出了门,晚风吹动,凉丝丝的,猛吸一口,吐出如柱,右顾远方血红如霞的夕阳,好不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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