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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斩断袭来的箭矢,帕尔默来到最近的一个敌人,巨蛛的脸被斩成两半,地精的右臂诡异的旋转了半圈,血肉拧成个麻花样。它眼睛凸起,一直尖叫着什么,看精灵走来,竟用左手拾起折断的长矛,嘴止不住的冒出鲜血,它怎么不跑呢?地精已经在这个时候应该第一时间逃啊!

    它的脊柱断了,没有一丝感觉,精灵没有怜悯,手起刀落,另外两个受的伤轻一些,但没有改变什么。

    阳光透过林间的缝隙,帕尔默眯着眼向远方一瞪,那弯弓的地精心脏一震,咬着嘴唇,不顾胯下坐骑的抵抗,拿着长矛向下晃了晃,强行扯走。

    站立的身影扯了扯嘴,近处,他那双刚刚斩出惊天一击的臂膀竟颤抖不已。

    “***!这绝对不是巡逻队,*!”

    帕尔默嘴里不停地谩骂着,将战戟放在一旁,将身上的箭矢拔出,没有破甲,黝黑的盔甲多了好几个坑洞,奇怪的是,不知为什么,竟然镶在坑洞里了,帕尔默举起箭头看了看。

    “*!倒钩!绿皮能造出有倒钩的箭?***!”

    精灵望向远方,铁制的箭矢没有解决,帕尔默想到了许多。

    沙沙声传来,将沉思的人影唤醒,转过头看去,不出意外,是法蒂玛,精通双刃之术的人从来没有怕地精的,在帝国境内。

    “怎么这么久?”

    “害,别提了,六只地精,这帮杂碎与之前碰到的完全不同。”

    “团长...你才四只?哈...”

    “闭嘴!”

    说着提起战戟,举了举,法蒂玛瞬间乖巧无比。

    “这个你看看。”

    帕尔默将箭矢丢去。

    “好东西啊!可是,团长,有这东西,你不该站着呀。”

    法蒂玛一句直白的话语似一支利剑刺入帕尔默的心脏。

    “渍,你可真是个混蛋。”

    愤恨的说了一句,将背后的长弓取下,向另一边走去,身后法蒂玛的眉间出现阴霾。

    20名近卫佣兵没有赶来,他们出现麻烦了。

    嗖!嗖!平静林间出现激流,呼啸声过,绿躯出现。不喜欢用不代表用的不好,帕尔默与法蒂玛两人站在树梢上,居高临下,将下面的地精个个点名,看向远处,几个修长的身影与林间穿梭。一个又一个地精死亡,又有一个又一个接上,他们被拖住了。

    箭的白羽飞速流逝,地精的瞳孔不断颤抖,恐惧涌上那贫瘠的大脑,两精的弓术神乎其神,百发百中,每支箭矢精准射入地精的头颅,将他们濡弱的身躯钉在树上,如同一个个风干的肉干。

    尖锐的叫喊回荡着,地精溃败了。跳下树梢,当帕尔默询问被困的近卫时,其他成员顺着痕迹也找到了帕尔默。

    “好的,我知道。”

    帕尔默抬头看了看太阳。

    “法蒂玛,清点人数。”

    “少了一个。”

    帕尔默脸色一黑。

    “逝者如斯,任务还要继续,走!”

    “是!”

    树上的划痕被抚摸着,一个个身影钻进了黑乎乎的林间,树林繁茂,光线射不进来,泥泞的道路,再加上碎石坑洞,专精长矛的精灵很难受,但矮人与屠夫的战力却不减反增。

    “团长,接下来干什么?”

    “突袭!”

    帕尔默与法蒂玛跑在队伍的最前面,身后是19名近卫。因为跟随着队伍与林间穿梭,为了此次行动,帕尔默已经损失了很多。40名近卫无不是马上冲锋,马下陷阵,虽然没有经受专业的重骑兵训练,但是,近卫营是帕尔默从整个佣兵团挑出来的,他们每人只要稍加训练,穿上重甲,披上马凯,那就是40名重骑兵,是老兵,更是精锐!

    下了马的重骑兵,在森林里打游击?这简直是五星上将玩泥巴,暴敛天物,这本是法蒂玛手下斥候团的活。但转念一想,没有风吹雨打,怎会见美丽的彩虹?话是这么说,但帕尔默还是对损失的一名近卫成员感到心痛,他不该死在这阴暗的树林中,他本应该在光荣的战场上,大声怒吼,向百倍乃至千倍的敌人,大笑着,冲锋!

    粗糙的树木于眼前后退,蝉鸣与鸟儿的叫声越来越少。帕尔默弯着弓,屈膝半跪,紧紧贴着地面,面色一凌,右手一指,众人纷纷爬上大树。琥珀色的眼眸凝视着北方,三只箭矢已经搭在弦上。

    一分钟,两分钟,簌簌声响传入耳中,精灵们搭着箭,眯着眼。渐渐的,声音逐渐变大了,树枝断裂的咯吱声,沉闷的脚步声,还有...野兽的咕噜声。

    翠绿的叶子随风飘荡,扫着精灵们的脸颊,好似没有影响到而生气了一般,幅度变得更大了,但精灵们却像一句句石雕,以丝未动。

    忽然,一声大喝,弓弦崩炸,地精惊讶的喊叫,紧缩的瞳孔,还有一朵朵绽放的血花。

    “射!”

    箭矢呼啸,精准射入敌人的头颅,那座狼上的地精还没缓过神,便被钉在树上,射于狼下。

    “埋伏!埋伏!树上!小子们将这群豆芽拉下来,吃他们的肉!”

    嘶吼不断,一只只座狼爬上树干,那一双双爪子锋利无比,轻而易举刺入高耸的树木。精灵们有惊慌,他们沉着冷静,弓弦瞄准,食指一松,穿过狼首的眼眶,一具具庞大的狼尸摔在地上,过了半晌,竟无一只座狼爬到半腰。

    笑话,居高临下,对爬树的座狼射击,这要是能让他们上来,可真是白活100年了,精灵们嘲笑着。近卫们只管射击爬树的敌人,不是自大,而是信任,帕尔默与法蒂玛两人聚精会神,手指快的出现了残影,地精的狼骑兵弓手,被他们两个人压的抬不起头。敌人的进攻集中于两人这一棵树上,很可惜,就算树干上满是皮毛,也没有一只地精的脑袋伸到两精的膝盖,箭筒的羽毛越来越少,硕大的汗水落在树梢上,帕尔默环顾战场,长剑反握,纵身一跃。

    鲜血飞溅,一条足有一米长的口子出现于座狼的脊背,狼嚎不断,精灵的身子转瞬即逝,伴随着沉闷的落地声,一个又一个黑影落下。

    “吼!”

    右手传来嘶吼,帕尔默没有心慌,脚踝转动,身子一侧,手掌抓住大把的皮毛,臂膀猛地用力,头骨破碎的声音很轻,长剑拔出,原本威武的狼首被捅了一个大窟窿,从下巴到耳朵,头顶的风急了,精灵转过身。

    “死吧!豆....”

    话语戛然而止,寒光刺眼,脚下的影子断了脑袋,又出现一股泉流,足有三尺!野兽的死扑是很危险的,相比斩杀,显然,给他们一个流血的伤口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帕尔默握着白牙,这里不能有一只地精活着回去。

    刺挑斩,摧枯拉朽,红火的刃芒飞舞着,四周的树木出现一道道黑焦,斩断狼肢,上挑斩飞地精,野兽飞扑,精灵却是侧着身子,猛的前挺,速度很快,利齿泛着寒光,碰!

    “嗷呜!”

    恶狼吃痛,精灵的盔甲却只多了一道白痕,战戟半圆下劈,断了一半脑袋的搭啦在那粗壮的狼颈,血液喷涌,帕尔默的盔甲早已是绯红色的了,身后,法蒂玛的身子来回穿梭,在这狭窄的林中小路上翩翩起舞。

    左箭架住长矛,右剑砍断木杆,一柄长剑脱手,半跪侧身躲过尖牙利爪,美丽的鱼纹在半空中旋转,似一只锦鲤跃出水面,反握剑杆,上刺拔出,踩着狼首,法蒂玛从地精的脖子拔出长剑,不知何时,他竟将长剑丢出,斩杀地精,身子一瞬,借一旁的树木向敌人袭去。

    两名长官在包围之下大杀四方,可是树上的佣兵好似看不见似的,他们不应该救援他们的长官吗?地精的脑袋想不通,他们的老大早就被那个可恶的豆芽钉死在树上,它只是一个以武见长的副官。

    毕竟,地精的内部环境,可不会允许聪明人在他身边,虽不及鼠人,但也好不了多少。

    “上!小子们,杀了那两个白豆芽,为黄牙大哥报仇!杀!”

    随着那尖锐的叫喊,爬树的地精纷纷转移目标,向帕尔默袭去。

    “正合我意!”

    帕尔默着防守姿态,背靠大树,一只又一只狼骑兵涌了上来,一股股微热的空气向四周分散,法蒂玛的嘴角忽然抽了抽,斩下眼前的头颅,将备用的长剑飞掷,身子一跃,踩着剑格迅速爬到树上。

    原本围住他的敌人眼见如此,一大半儿转向帕尔默。

    更热了,出现热浪了,星点火花闪烁,白牙的刃戟红的吓人,不时噼啪作响,肌肉鼓起,帕尔默双臂顿时大了一圈。

    “死吧!”

    战戟横扫,一轮火红的刃芒出现,瞬息之间,长矛,尖牙,利齿,皮毛,接连出现的是一道白虹,一瞬之间,白虹变成霞光,又变成黑隙,摧枯拉朽!香气与血腥味混在一起,形成了一股难言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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