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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家主会晤

    冯星光点点头“好厉害。”顿了一下又接着问道“你们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的?”

    “这些都是苗淼走的时候从夜行司里带出的情报,我反复看过很多遍。”

    “为了将来跟她交手做准备?”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少年点点头,二人从红黑的警戒线中钻出去。不远处工地上机器泄气的长鸣恍若远古的鲸吟,仿佛在召唤离乡的旅人。

    “程大哥,我想回老家那边看看了。”

    与此同时的余家院内——

    木无患坐在实木的栏杆上低头看下边两个足球场大小,铺满青砖的空地。

    空地往前,一堵雕刻精美的汉白玉影壁立在门口,挡住看向大门的视线。

    这里四面青山环抱,三排五层木质结构的楼房依山势而起,围成一个半开口的长方形。

    长方形没有高楼的那一边是两栋相对而出的三层矮楼,中间留了条二十余米宽的青砖路供人通行。

    木无患坐着的栏杆后面的四层矮楼横在一排五层高楼中间,生生将那栋楼从中截断。

    不出意外的话这栋楼应该是这里最重要的建筑,最下面这一层是会客厅,往上是家主的住处,再往上打通的两层是宗族祠堂。

    外围的五层楼下还有两排半的三层矮楼——左右两排相对而出,入口处一左一右各一栋,主楼两边的五层楼前又是一边一栋。

    由于山地的高度差,下边这排三层楼的顶层与五层楼的一楼高度相同。

    楼房分布错落有致,规整之中又不会让人有透不过气的感觉,楼与楼之间除了祠堂上空,大多有连廊相连接。

    木楼往外是一排看起来没什么防护作用的墙,木无患叹了口气,坐在这里看了半天连只飞过的鸟都没有,说这上空没有防护力场着实难以让人相信。

    一阵风吹过,挂在楼角的一串串红灯笼随风摇晃。

    身前的土坡上开满蓝紫色的花,通往会客厅的百余道阶梯下身着各式各样袍子的人零零散散的走过。

    当然,没有一个的图案能与余三袍子上的离谱程度相比较。

    “在想什么?”

    忽然间一双绵和有力的手拍在了木无患的肩上。

    “在想什么时候吃饭。”

    身后的人咯咯笑了两声,捏了捏她的肩膀“很好,没有撒谎。”

    “小的时候我就喜欢这么问你,每次你的答案都挺让我意外。”那人说着倚坐在栏杆弯曲形成的椅子上,一只胳膊随意的搭在椅背。

    从这个角度看木无患则是坐在栏杆形成的椅子背上,两条腿垂在外边。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家伙呢。”

    她回头朝一脸和气的妇女点点头“鲤姨。”

    身后女子白底的袍子上绣着各式各样的鲤鱼,长发挽在脑后,手上戴着白玉镯,人长的雍容昳丽,像一朵镶红边的白牡丹一般。

    “谦谦没给你添麻烦吧。”

    “挺好的,怪有意思的这孩子。”木无患说着转过头看向往影壁走的余家主,他右手拉着的黎絮姑不想往前走,斜着身子往后坠着,同地面夹角几近锐角。

    只见余家主一撒手黎絮姑就躺在了地面上。

    …要是不知道她那缜密的思维,光看这撒泼打滚的样子倒真像是个小孩。

    “啊,小年和絮姑。”余鲤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着在影壁前面的路口拉扯的二人说道。

    余家主本名余年,木无患转过头来看着余鲤“鲤姨,我有个问题想问很久了…”

    “嗯,问吧。”余鲤看着她温和的说道。

    余家代代家主都是主母,为什么余年能当上这个家主?

    为什么你作为嫡系长女甘居人后,就这么看着自己女儿受苦?

    木无患眨了下眼“鲤姨明明也有历代主母永葆青春的能力,为什么不让自己看起来更年轻一点?”

    余鲤看着她眉眼弯弯的咯咯笑了几声“就问这个?”

    木无患认真的点点头“嗯。”

    “哎呀,我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啦,如果一直不老的话有点怪怪的。”余鲤说着理理发髻把头枕在胳膊上,看着下面的花“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只是在想您现在都这么好看,真是难以想象年轻的时候该是怎样一个美人。”

    余鲤好像很受用一般带着笑意直起身来,指尖施红蔻的手摸摸自己的脸“怪不好意思的,”说着转过来看着木无患,眉眼弯弯间木无患终于在她眼底看见那抹余家人特有的深邃“小家伙,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给你看看我年轻时长什么样。”

    “嗯,”木无患看着她笑了一下“会有机会的。”

    说话间余光里大门口方向的色点变得丰富起来,栏杆上坐着的二人同时转过头去,只见余家主一把捞起地上躺着的黎絮姑放在身前,弯着腰左臂弯环在她脖子上,右手从腰间抽出一卷报纸,好似挟持人质的亡命之徒一般指着刚从影壁后面绕出来的颤颤巍巍的老头。

    余家主本身长得斯斯文文的,还常年戴着副金丝边的眼镜,一副温文尔雅的样子。

    然而这外貌之下的眼底又有着不加遮掩的野心,给这张脸添了几分危险的邪性。

    如今袍子和发型都在刚才的拉扯中扯得有些凌乱,这么一看倒真像是个穷途末路的嫌犯。

    “哎呀!”老头佯装一惊,丢了拐杖往前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

    后面的黎寒鸦看着这几步双下巴都快吓出来了。

    玩归玩闹归闹,这要是把黎家的百年家主折腾出个什么事来她可担不起这责任啊。

    刚要上前扶住老头就见对面家主的报纸卷指向了自己“别动!举起手来!”

    “……”黎寒鸦无语的一抿嘴,举起手做投降状。

    你们余家人真会玩。

    “年轻人,老头子我可就这一个曾孙女啊,把人放了有话好商量…”老头边说边往余家主那边走。

    余家主挟持着正拿他胳膊磨牙的人质往后退了两步“真有的商量吗?那就把你收藏在阁楼里的宝贝给我吧!”

    老头闻言一怔,站在原地,后背突然间就直了点,挠挠自己花白且茂盛的头发“哎呀,曾孙女是只有这一个,曾孙子还挺多的来着…”

    “啊啊啊老东西!”人质突然狂暴起来,嫌犯把人从地上提溜起来都好悬没拉住。

    “那,那没得谈了!”嫌犯一边按住人质一边费劲的说“我要撕票了!”说着把人质举起来。

    “松手!放我去咬他!”黎絮姑盯着老头扭身把余家主的脸往后推,金丝眼镜直接推到了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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