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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天下第一贵族

    刘季为了不被改朝换代的大潮落下,不甘心任人摆布回沛县做一县之沛公或是做一个丰邑里的庄主,他要低三下四地去迎合小他二轮只差一岁的二十五岁的项羽。

    二十四岁在江东吴中率八十子弟起兵到率八千江东子弟过江的项羽,一年内心想事成,斩殷通与秦嘉如老鹰扑小鸡,襄城屠城眼都没眨一下。顺风顺水的他来到盱眙俨然是项氏集团,也是眼下楚国势力的二号人物,他只听命于他叔父项梁的,至于那个将要被他叔父推为天下共主的楚考烈王孙,在他眼里就是个玩物。至于刘季在他眼里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刘季很在乎项羽怎么看待他的存在,他要做的就是陆贾与随何为他设计的独立存在,寄生在大树枝上吸收它的营养,与它一道享受阳光的温暖。待长得与宿主块头一样大时,就猛地超过它,上覆盖它抢阳光,下伸出根须入土抢水份。所以说暂且得过且过的满足现状的存在是伪装,是心怀大任的等待时机的求生。未来要做不被他人小看的大大的存在。

    项羽骑着乌骓马,领着龙且、曹咎、季布三员猛将巡城。真是人以类聚,三个年青人加一个年岁大点的猛将都是一脸的杀气,眼放凶光,大有立马问天推翻暴秦舍我其谁的气势。

    故意没跟着钟离昧身后管理会盟所需物资的刘季没敢当街拦着项羽,而是等他骑马过去后从后追上喊:“少将军留步。”

    项羽闻声驻马问:“沛公呀,有事?”

    “本爵在所住陋室备了一碗好酒,欲献给将军喝。”

    “嘿。”项羽笑笑回:“本将不缺好酒,有的是齐王田儋送的齐地产的上佳高梁酒,还有吴芮、英布翁婿带来的米酒。”

    刘季近前投其所好说:“本爵还有两件上品兵器,是原先沛县县令与大泽乡兵器库涉间欲献给秦始皇帝的。”

    这脉把的准。闻刘季言,项羽动心了,他下马问:“真的?”

    “独一份的上品。”

    独好兵器的项羽两眼发光问:“独一无二?尔可别拿用钱能买到的所谓好东西糊弄本将。”

    “天下无双。无法用钱衡量。绝对的无价之宝。”

    “前面带路。”项羽牵着坐驹,招呼帐下三将说:“都跟着去见证一下。”

    来到刘季住处,卢绾手捧金刀,曹参手捧银戟迎接项羽一行。

    项羽一见家传银戟,将自己原先的铁戟随手一扔,上前直接取过曹参手中的银戟发声喊:“俺家的镇宅重器。”只见他人如下山猛虎一声吼,手中舞动的银戟如出云蛟龙随风飘,真是戟有灵性,遇主显灵。舞过一阵后,他连声称赞:“俺爷爷显灵了,宝戟回家了。”

    “好马配好鞍。好戟配将军。宝戟物归原主。”

    龙且拍着卢绾说:“尔等主仆很会来事。”

    “此戟名为虎头盘龙戟,通身银白色。它是俺家的无敌神器。”

    刘季脸上堆满笑问:“将军还记得此宝物?”

    “本将记得,初次见它时,本将还是学步娃娃。”

    “少将军爷爷下相公。本爵糊涂,应该是南楚公······?”

    “都行。楚幽王封俺爷爷实爵下相公,末代楚王负刍封俺爷爷名誉爵南楚公,如今这两个爵名都是楚人对俺爷爷的尊称。”

    “南楚公当年就是手握这杆戟在广陵拥昌平君,保卫寿春。广陵保卫战打的叫一个惨烈。将军的爷爷、父亲、二叔、三叔皆以身报国,以死明忠。应该是曾经的项燕将军的心腹将银龙戟带到了沛县。本爵也是有幸偶得,不敢私藏,一直替将军保管着,今天送还将军。”

    “戟失而复得,全是祖上那句‘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感动了上苍。”

    刘季嘲讽沛县县令说:“暴秦水德,始皇帝崇尚黑色。而沛县县令却搜了个银白色的戟要献给他,亏他没机会献,要是真献了,恐怕他要人头落地。拍马屁都不会拍。”

    陆贾补充说:“这是天意,天意为项将军留下了这绝对上佳品质的银戟。此宝物在少将军手中才称得上叫好马配好鞍,天设地造相得益彰。”

    “天意,有了它本将扫荡天下谁人敢挡!”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曹咎年岁大些,阅人也较三个年青人准些,只见他冷冷地说:“早不献,晚不献,为什么此刻才拿出来?”

    “早了少将军与曹将军在江东吴中呀。”刘季脸露委屈说:“现在少将军与各位将军来到本爵的一亩三分地,本爵尽地主之易呀。”

    “沛公仁义厚道之人。曹叔不要怀疑他的动机。”项羽对刘季已是十分的好感,他指责曹咎说:“受人钱财,替人消灾。受沛公这么大的礼,应该说声‘谢’。不应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份大礼实在是无以回报。”

    “请将军试试金刀。”

    “这个吗,不比本将祖传的项家戟强。不过还是收下吧。”项羽令龙且:“金刀归尔了,本将不能驳沛公的面子。”

    龙且刀是收下了,但是他喜用矛。于是他将刀挂到马背上,带回家,挂到墙上做个装饰也是相当的大气。

    “略备了一大盘羊肉,一碗好酒,请项将军与三位将军入席。”

    “就一碗酒。”季布不屑地说:“够润润口吗?”

    曹咎大声嘲讽说:“一碗酒招待四员上将,尔想演二桃杀三士吗。”

    “曹将军言笑,本爵不敢。本爵要是敢在项将军面前演二桃杀三士,就是找死。”刘季指着隔壁房间说:“酒有呀,奉上柱国令酿了几大缸,是为天下会盟备的,本爵不敢动。”

    陆贾配合说:“这一碗是献给少将军先品尝的。”

    项羽点头说:“上柱国的天下会盟事大,所需的酒不能少。”

    曹咎瞪眼说:“真不能小看了沛公与其身边的这些泥腿子,绕来绕去的想干什么?”

    陆贾见机来个欲擒故纵,只听他大声说:“俺主子的曾祖是魏国贵族丰公。俺主子自己是暴秦的一亭之长,还是张楚时代陈胜王册封的沛公,是不折不扣的贵族。丰公地位等同下相公,也是享有一邑之地的千户侯。”

    项羽果然中计,他满脸示笑问:“沛公曾祖是魏国注册的丰公?”

    刘季开始证明自己是怎么来的,来自怎样的一个世家贵族。他搬着指头说:“往上三千年大始祖刘源是颛顼之后是尧的长子,家谱上的一代祖刘累是夏朝孔甲时代的司徒,曾祖是一代老祖刘累的七十二世孙,是魏国大夫受封丰公,俺是尧帝一枝七十六世孙。”

    就这一套沛县树旗后审食其与陆贾为他找的家世,唬过许多人,今天用来唬万人敌也中,起码刘季曾祖丰公是真的,不落下相公后。

    “如此正宗的贵族血统!大意了,犯了以貌相人的低级错误。”项羽开始佩服刘季了,只听他说:“项羽有眼不识泰山,以前凡有没拿沛公当贵族的地方还请沛公谅解。”

    “贤弟过于自责,为兄承受不起。”

    “老贵族叫本将为弟?”

    “要是少将军不弃,刘季愿与将军结拜为刎颈不悔的好兄弟。”刘季见火候到了,面示虔诚地抛出内心所想说:“刘季高攀了。”

    “是小弟高攀了。颛顼是黄帝的孙子,哥哥可算得上是天下第一贵族。”项羽坚定地说:“能与哥哥这样的累世贵族结拜是本将的荣幸。”

    项羽句句实话,也是刘季所想,他知道银龙戟一定能打动他,只是没想到这么快,感动的如此彻底。

    “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今天就是俺们兄弟结拜的好日子。”刘季双手递上兄弟帖说:“这是为兄表明真心的帖子。”

    项羽接过说:“小弟还没有备帖,哥哥是不是拿笔墨来。”

    “不用了,为兄就要贤弟这句话就当真了。”

    有心的刘季一头的假,无心的项羽发自内心的真。刘季开启了借力发力的节奏,项羽不知不觉中走上了上兄当的不归路,这一切竟然发生在他一路向权利巅峰攀登时。

    “哥就是豪爽。”

    一碗酒,刘季与项羽割破食指滴三滴血而后跪拜南天门,海誓山盟结为生死之交。

    虽然结拜为兄,刘季没忘初衷,双方落坐后他继续谦虚地说:“贤弟武功天下无双,如今配上得心应手的虎头盘龙戟必定将成为六国义军的定海神针,入咸阳虎穴擒秦二世非贤弟莫属。”

    “想当年,小弟随叔叔亡命天涯路上,叔叔总想教俺学秦法以外的儒家、道家、墨家的学术文章。哥哥是不知道呀,小弟见了那些之乎者矣的玩艺就头痛。”

    “俺们真的是天生的兄弟,不满贤弟,为兄少年时也是见了呜呼哀哉就头痛,成了不读书不识字的粗人。”

    “哥哥不是粗人,是远近闻名的侠义之士。”

    “为兄的虚名也是众兄弟的抬举。”

    “后来俺叔叔就教俺剑术与兵法。唉,俺可不愿学这一对一的中看不中用的剑术。最后叔叔就提前教俺万人敌。”

    “万人敌!厉害,听说是项家的独门绝技。”

    “可不是,叔叔是得到了俺爷爷的真传,舞枪弄棒,耍刀使戟样样精通,俺跟着学会了十八兵器的使法。如今为弟既使手中没有兵器也能空手夺大刀,斧铖刀叉,鞭殳锤矛样样耍得出神入画。”

    “为兄岁数大了,要是年轻二十岁,一定拜贤弟为师。师父,不是师傅。”

    “哥哥不用愁烦,会盟后,上柱国大人就会布置对暴秦的全面进功,到时候弟弟率楚国贵族子弟兵在前,哥哥率自己的楚国布衣杂牌军在后负责粮草后勤就成。有功俺兄弟俩的。”

    “从今往后哥哥紧跟贤弟。”刘季指着曹参与卢绾说:“他们舞刀弄棒不行,但是充当主力军身后的挑脚夫那是绝对称职,无论是推拿挑扛都是得心应手。”

    酒缝知己千杯少,一碗酒项羽干了后,兄弟俩带着在场的卢绾、曹参、陆贾、龙且、曹咎、季布开始以水代酒。话是越说越多,对话中刘季知道了项羽从来不读书,项羽相信刘季是自己的同类也从来不读书。至于刘季与王陵、张耳在大梁信陵君府究竟认了多少字,明了多少理,只有刘季心中有数。外人是越传越云山雾罩。

    刘季是不是读书人?他是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当秦朝亭长时,他是看得懂律法文书的读书人,自从遥尊张楚国陈胜王为共主后,他是不读书的泥腿子。在沛县与丰沛四十七兄弟结拜时他宣称自己是同兄弟们一样的居左布衣,到了盱眙与项羽论身份的此时,他是他刘氏大始祖刘源的后人,是夏朝明相刘累的七十六世孙,刘源是尧的长子,尧是黄帝的子孙,他是累世贵族,是这个时代的第一贵族,其贵族历史渊源超出卫国的夏商周旧贵族。真是事在人为,话在人说。重要的是项羽信了,他的手下三员猛将是真的才疏学浅,他们同项羽一样不知道问一问刘季的家谱是不是真的存在。更不知道问一问黄帝为土德,尧为火德,怎么二个五行不同的古人,同时成了刘季的远古鼻祖!

    正当刘季项羽兄弟俩情感不断上升的时候,项羽帐下另一个只知用武不知读书的钟离昧到了。

    钟离昧没进门就大喊:“沛公,怎么到现在还不出工?外面忙成一团糟了,召平、陈婴将军从江东运的粮草来了,快与本将一同前去接收。”

    “钟离将军。”项羽起身抢在刘季应答前对钟离昧说:“沛公如今是本将的结拜大哥,从今后要懂得尊重。”

    钟离昧闻言愣住了,他看看屋中几位,心中升起的是不可思议,他自找台级下说:“哥哥结拜怎么丢下俺呀?”

    “算了吧。”曹咎酸溜溜说:“也没俺这个岁数大的什么事。”

    龙且招呼说:“走吧。”

    刘季拉住起身欲走的项羽说:“还请贤弟在义父上柱国面前替为兄美言几句。为兄就怕义父听信范谋士的不实之言。”

    刘季这最后一句才是眼下的真实意图,说早了暴露心机,不说来不及了,此时说时机正好。

    “哥哥放心,会盟日排座次,小弟保证有哥哥一席。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落贵族身子里流的永远是贵族的血。”

    项羽与刘季告别走了,刘季随钟离昧前去验收粮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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