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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 越活越不明白(求收藏 求推荐)

    咸阳城金銮殿,酒色过度被宫女扶上龙椅的胡亥有气无力地问赵高:“丞相赵上大人高。章邯等三路人马东征伪张楚军,战果如何?”

    “回陛下,战果辉煌。”赵高充满得意地说:“伪张楚伪王者陈胜与假王吴广去年冬就伏法了,如今反贼的二号人物项梁也归阴了,余者诂计成不了大气,只剩河北几路残余,虽然他们自称为河北之师,但是他们已是兔子的尾巴,因为章邯已挥师渡过黄河北上了。”

    “硕果累累呀。如此说来,寡人又可高枕无忧了。”

    “陛下要是为国事所忧,所困扰,岂不是为臣的罪过。”赵高安慰说:“陛下就尽情地享受做皇帝的快乐吧。要是宫中数千佳丽还不能令陛下满意,臣即刻令章邯将关外三千行宫中美女,送到关内四千离宫中来充实内宫。”

    “上大人是真正的栋梁之材,发现扶苏谋反在先,又检举李斯不轨于后,并且帮寡人镇压斩杀了所有公子、公主。”胡亥变态地狂笑说:“如今寡人已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没有家人,只有美女。有美女数千是不够的。上大人不要忘了尔说的黄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故事。”

    “陛下可以将宫女当美女充数。”

    这时当班内侍报:“皇帝陛下,征东大军副将长史司马欣将军宫外求见。”

    “喧。”

    秦二世话音未落,赵高追不及待地重操旧业喊:“传司马将军上殿。”

    司马欣闻传上殿,行三叩九拜大礼,口中呼:“皇帝陛下生命不息,万寿永年!”

    “卿家是重定乾坤,再建太平世的大功臣。”

    “臣愿为中央集权,皇帝独裁赴汤蹈火。”

    “有尔这样的忠臣寡人睡得香,吃得饱。”胡亥伸个懒腰,打个呵气问:“伪张楚国所谓的河北之师,与贼人陈胜主力孰强孰弱?”

    “所谓河北之师只不过是贼人陈胜属下分支,其战斗力不值一提,在强大的朝廷战车前,他们就如同挡车的螳螂,等待他们的就是被碾得粉身碎骨。”

    赵高在旁附和说:“伪张楚就用这样的乌合之众,妄想推翻朝廷。”他鼻子里“哼”一声说:“他们就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

    胡亥满意地问:“章邯、王离二将,何日能齐唱凯歌,带着美女凯旋归来?”

    司马欣违心地回:“不在今冬就在明春。”

    赵高补充说:“伪张楚国的各路人马已是秋天的落叶,朝廷大军就是疾风骤雨,所到之处就如狂风扫落叶,贼人只有勉强招架之势,毫无反攻之力。”

    张楚国亡了,现如今是被秦始皇帝灭了的东方六国原地复活。不知是赵高不让说,还是司马欣忘了说?

    胡亥已陶醉在赵高编撰的谎言中,他完全丧失了必要的警觉,于是他开口说:“传寡人旨:续建阿房宫。”

    赵高先是一愣,继而奏:“二世皇帝陛下,经贼人陈胜这么一乱,短期内已无法再集大量苦役,续建阿房宫。”

    “阿房宫早在先帝时代就已破土动工。它是六王毕,四海一之后的最宏大的工程,不能在朕的手里半途而废。不能,绝不能不了了之。朕能不能拥有处女一万,就看阿房宫能不能如期建成了。”

    赵高二眼一转,他转身面向屁都不敢放的百官下令:“从即日起停止所有直道、驰道的修建,中止手中一切工作,动员全国之力再建阿房宫。”

    胡亥起身激动地说:“阿房宫必须建得高、大、全。”

    赵高领头高呼:“臣等遵旨。”

    被宫女搀扶着退朝的胡亥手也不闲着,他一手搭在左边美人的肩上,右手搂着另一个美人的腰,流着贪多的口水。

    司马欣问赵高:“丞相上大人,皇帝病了?”

    “他呀,这是肾虚血亏。”

    “玩过火了吧。”

    “尔说呢。什么与一万个处女打阴阳架,得道成仙?一派胡言,别人说着玩,只有他当真。快要肾损气弱魂飞魄散了。”

    司马欣吃惊地看着赵高说:“丞相上大人是说皇帝陛下已经到了阳亏精损的地步了。”

    “他还有阳气吗?如今是妖女们在玩弄他,他丢掉的已经是骨髓了。离死不远了。”

    “丞相上大人作为皇帝陛下的师父有必要提醒一下哟。要是今上意外崩世了,大行皇帝可就成为绝户了呀。”

    “多余的担心,那个暴君不该绝户吗?天下人都骂暴君当亡,在这点上咱家与陈胜项梁观点一致。明对尔说吧,是咱家故意告诉小傻子玩一万个处女就能成仙的。”

    赵高敢拼死一搏抄斩始皇帝与李斯满门,只是为了攫取最高权利,那个九五之尊太诱惑人了,至高无上的话语权,神圣不可侵犯的至尊感觉不仅令刘季见了,感叹男人当如此!项羽见了想取而代之,赵高天天见,他觉得值得用命去赌。现在他却将他的胡作非为说成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甚至扯出他与之不共戴天的陈胜项梁观点一致。真是人嘴二张皮而已。不过用混淆视听堵天下人口,恐怕缺少说服力。

    司马欣恨不能杀了赵高,但是此时用命等于自取灭亡,他强压怒火,小心地问:“丞相上大人准备怎么向秦本土百姓解释呢?”

    “关于嬴政是不是杂种的问题三十年没人提了,咱家认为到了该查清事实给天下人一个交待的时候了。不止是秦本土军民,天下百姓都好奇。当年华阳夫人怎么骂吕不韦与赵姬的?叫一对狗男女,二个坏东西。咱家与尔等要做的就是摘除戴在大秦嬴氏王室头上的这顶绿帽子。天下人都有责任帮嬴氏王室列祖列宗绿脸转青,重新冒青烟。”

    “如果秦帝国的皇室无后了,上大人认为吾等还有与六国恶战的必要吗?”

    “有。为将来取嬴氏而代之的明君而战。”

    “上大人,战术上的得利不能改变战略上的失败。吾军虽然每战必胜,但是已露败象。”

    “咱家知道将军不是为报喜而来。说说看,情况有多糟?”

    “经过一年苦战,五十万奴隶军所剩只有三十万左右,帝国精锐正规军所剩不足十五万了。更为严重的是帝国在六国境内招不到兵马,就是说只减不增,而六国的军队在自家门口作战,兵源粮草总能不断得到补充。一旦强弱反转,后果不堪设想呀。”

    “不是还有王离的五十万长城军团吗?”

    “坏就坏在王离军团上。王离投入战场的兵马只有三十万,奴隶跑的一个不剩,他们的备用粮草被哄抢一空,被燕赵拖在北方战场渔阳、右北平、邯郸一线不能抽身外,还不断向吾军求援。”

    “燕赵有多少兵马?”

    “二十万左右。”

    “帝国三十万精锐战胜不了二十万乌合之众?”

    “上大人,自古饿兵不打仗,王离大军缺粮缺到揭不开锅了。”

    “就是说王离求尔方送粮食。”

    “对。”

    “尔是来要粮的?”

    “要粮为主,也要兵。”

    “敖仓不是千万石粮食吗?”

    “上大人,敖仓的粮食数量有假。再说了它能有多少粮食长期供应二大集团军近百万人马吃呀。吾军已经是变一天吃三顿饭为一天二顿了。只能从牙缝中挤一点供应王离了。朝廷不能坐视不问了。”

    “怎么问?尔以为朝廷有粮吗。明告诉尔京畿百里内迁来的六国黔首跑的一个不剩,田全荒了没人种,想征粮没地方征呀。”

    “不是还有天下粮仓巴蜀吗?”

    “巴蜀自身难保,他们正在全力抵挡赵佗呢。”

    “末将以为眼下朝廷应该与赵佗议和,承认他拥有象郡等三郡自立。”

    “胡说八道什么呢,帝国能与一个叛臣议和。”

    “赵佗只想自立自保,与六国企图灭掉帝国比要轻得多。要是朝廷与赵佗不战,巴蜀的兵源粮草就能源源不断地运到北方前线。这叫丢芝麻捡西瓜。”司马欣近似哽咽说:“到了非调整全局战略的时候了。两权相害取其轻。腾出按赵佗的手,双手猛击关东河北之狮。“

    “这话尔要跟那个小傻子说,他一定会送尔一个‘杀’字。放心吧,杂家也知道赵佗只是想偏安南越,没有进取巴蜀之心。只是巴蜀的粮食供应京畿都不够呀。小傻子的皇宫蹲着撒尿的上万,宿卫、谒者就有数万,吃饭不干活的闲人也不在少数。”

    “前线打仗的士兵无米下锅,皇宫却养着上万吃白食的美女宫人。上大人不如将她们全放归关东六国,让她们去消耗六国的粮食。”

    “尔呀,病急乱投医。章邯征不到兵,还征不到粮?”

    “六国之人如今比猴都精,他们尝到了不交税纳粮的好处后,根本不会向朝廷交一粒粮。”

    “章邯有办法。他是帝国负责征粮的少府。趁就要进入雪季双方休战季了,尔仨与王离就地征足明年的粮食。别忘了将余粮上交中央。”

    “上大人,尔总不能让末将两手空空回吧?末将怎么向少荣大人汇报?说朝廷不仅不拨粮,还要吾等反哺咸阳。”

    “尔是在讨价还价呀。”赵高示意赵成:“告诉司马长史,他为什么没有资格提条件。”

    “将军。”赵成冷笑二声说:“据线人馆内侍高手密报,将军与章邯令董翳将上好的棺材留给反贼二号人物项梁。讨好反贼就是与朝廷二心,此为与敌勾结之死罪哟。”

    “大人,此话不能这么说。交战双方厚葬对方主将是周礼所定,也是英雄惜英雄。”

    “现在是大秦朝,不是周朝,尔仨不用克己复礼。”赵高令赵成:“继续呀。”

    “将军,九年前尔私自放了己经迁到京畿的项梁全家怎么解释?”

    “这。末将也没想到去年会发生陈胜挟众造反呀。”

    “凭尔自己几句辩词就能脱罪吗?”

    “杀了末将也解决不了问题呀。”司马欣也暗示说:“此事不能深究,当年发给项家的通关路引,是本将从赵大人手上谋来的。赵大人是从哪来的,本将不知也不问。”

    “咱家不会杀长史大人的。”赵高阴阳怪气地说:“提醒将军,章邯去年领兵出关前可是立了军令状的,说是冬季攻到齐国,今春凯旋咸阳。如今又是一个冬季来临了,尔仨还在燕赵。”他恐吓说:“咱家可以不追究以上三大死罪,但是不能忍受尔仨提条件,懂吗?听懂了就回吧,前线等着长史大人呢。”

    “上大人,末将不仅没得到兵源粮草补充,反而带着三大罪状回到前线?”司马欣哭了,他擦着泪说:“大秦朝怎么就到了今天这步了呢?谁之过呀?”

    “将军戴罪立功吧。再给尔与章邯半年时间,明年春夏之交斩了那个小放羊的,让放羊的人头为小傻子二世殉葬。”

    “谢上大人宽限半年。”

    司马欣出门,回头看着皇宫念:“胡亥、赵高二混蛋。大行皇帝呀,你的在天之灵若有知,想法告诉吾,吾等在为谁而战?吾拼命而战是忠于你,还是背叛你呀。”他摇摇头说:“关东六国燕王韩广、魏王豹、韩王成、赵王歇、齐王田市、楚怀王熊心,只有韩广过了加冠之年,最小的田市才九岁。请问六国的男人们,尔等又在为谁而战!秦本土赵高当家,尔六国项梁死后又是谁当家?吾关中男人保护皇帝变成了保护赵高,尔等六国男人反对皇帝变成了反对赵高。天下的男人们,吾辈怎么越活越不明白了呢?”

    无可奈何的司马欣出了城门心想:吾得想点明白的事呀,章将军在棘源等吾回音呢,想来想去觉得只有找李由这个不计较父死之仇的朝廷忠臣了,借兵是不可能了,但是借点粮食应该是可能的。他策马朝三川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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