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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花儿自开 水自流

    刘季出征了,再还没有定胜负前,将戚夫人与小刘如意留在了南郑汉王宫。武欣与萧三丫做陪。武欣虽然没有与尤佳翻脸,但是她此时不想再与这个闺密和好如初,因为来自飞的死她永远不能释怀,所以随六万关中百姓翻越秦岭来到汉中后一直住在汉王宫为客,做客的由头就是给戚夫人当跟班仆人。萧三丫是他爹将她交给戚夫人看管。作为大家闺秀武欣很是看不起萧三丫这么个乡下粗俗疯丫头。戚夫人是对他俩都没好感,一个是吕雉的好姐妹,一个是吕雉的干女儿。萧三丫从来不懂什么叫省事,与韩信一样心中搁不住事。她不敢对戚夫人发作,于是她就找武欣泄愤。

    本来横针不拉竖线的萧三丫实在闲得慌,她坐没坐相地将武欣的绣针拿起,胡乱绣起花来。

    武欣见了萧三丫在乱绣一气,赶紧夺下说:“汝动吾的东西打过招呼了吗?真是没有教养。”

    “丧门星。尔一个国亡、家毁、夫死三件人生大悲占全了的暴秦余孽敢骂俺?俺可是秦人救世主汉国大王的干女儿。”

    “旧秦人怎么了?汉代秦,汉既是秦。吾与汝一样是汉人。在汉王宫中走动,给汝干爹铺床叠被,是经夫人同意的。”

    “为夫人打扫房间,只是夫人的上房宫女,又不是俺干爹的房中美人,竟敢用俺干爹来压俺。”

    “吾曾经是秦中央大员的正房妻室,不是穷人家的小妾。沦落至此是命,不是智慧与美貌不如尔。”

    “落水的凤凰不如鸡,还在这里为过去沾沾自喜。俺笑到最后才是真。”

    “坟茔堆尚有返青日,凤凰会有再上梧桐时。”

    “死灰可以复燃,黄河水哪能翻青?秦国秦人哪能从头再来。除非胡亥能从坟茔堆中爬出来。”

    “胡亥不可死而复生。吾不是没死吗?”武欣毫不示弱说:“汝干爹一个形同布衣的亭长能摇身一变为汉王,凭什么吾一个仆人就不能咸鱼翻身,再嫁威风八面的汉国男人为正房正妻?”

    “尔这个家破国灭的仆人还真皮厚。别以为寡妇很是抢手,但是克夫者没人要。”

    “谁的皮也没汝厚。”

    “汝敢骂俺。”

    戚夫人走过来赶紧劝解争吵中的二人,他对萧三丫说:“萧姑娘可知刚才所言乃闺中私语,不可公开乱说的。”

    “为了一个刺绣,她胡说她要再嫁汉国男人。她是暗讽俺的矮子男人不是真男人,大丈夫。”

    “吾是经历过来自飞那样大海一样男人的有福女人,还真没有心思去评价小河小流般存在的小男人。汝与汝的牛屎男人如何,吾真的无意去评述。”

    “哪个男子不钟情,哪个女子不怀春。本姑娘大家闺秀,芳心暗许牛屎男人,是他的福气。”

    “汝还暗许。”武欣忍不住笑着说:“汝就差广为宣传了。”

    “什么意思?汝是说本姑娘不稳重?”

    “汝自己认为呢?”

    “总有一天,俺让干爹斩了汝。”

    戚夫人听了摇头好笑,心想:这个仆人是老色鬼还没能吃到口中的小美人,老色鬼见谁爱谁,就是这个仆人他没得手。老色鬼知道这个仆人很有个性,一旦强行她不愿意,就有可能得罪许多老秦人。养着她也是收买老秦人的人心。她又想:萧三丫呀,尔这么个粗俗的乡下妹子,尔可知道,一旦她从了老色鬼,尔就得为自己今日之争,付出血的代价。

    鞭子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戚夫人看萧三丫与武欣争吵时,看得很明白,但是轮到她自己争强时,就忘了得理让人三分。

    戚夫人拉着萧三丫坐下问:“前几日听人说,曾有个男人贪婪地看着汝,汝叫他牛屎男人?”

    “他叫韩信。”

    “噢,想起来了。原来是军事最高长官国尉卢绾管不着的大将军。”

    “身高到俺的鼻梁,体重只有俺的一半,长得简直就没有男人样子,改做女人都显憋脚。”萧三丫自黑后说:“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俺就看着他中意。”

    “不是男人,汝父亲为什么摸黑亲自去追他,不是男人,夏候婴为什么三番五次向汉王推荐他?为什么,汝能给本宫一个为什么的理由吗?”

    “夫人。俺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只想着有人来摘,至于夏侯将军为什么看重他,俺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武欣在旁冷冷地说:“那个韩信从未带过兵,打过仗,相国大人追回来推荐给汉王陛下动机叫人起疑。要是大将军名不符实,哼,大秦律有荐人不当者有罪。”她讥讽说:“别得意得太早,是福是祸还不一定。”

    戚夫人打断武欣继续说,她同时制止萧三丫回嘴后说:“萧姑娘呀,花儿自开,水自流。但是得有个规矩,姑娘家找婆家的规矩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约。”

    “俺明白。”

    戚夫人拉着萧三丫,装出关心转移话题问:“本宫好不好?”

    “好。”

    正点来了,戚夫人猛然问:“跟汝干娘比呢?”

    萧三丫在没心眼,也不至于当面触别人霉头。她打哈哈笑着说:“都好。”

    “心口不一。”戚夫人城府也深不到哪。她脱口而出大实话说:“在汝的心里本宫永远没汝干娘好。”

    萧三丫也是突然来了灵感,张口就是一句谎话:“干娘只是过去,夫人却是当今。未来吧,本姑娘知道哪头重哪头轻。”

    “这可是汝亲口许诺的,未来不可反悔。”

    “是吧?”萧三丫知道话说过头了,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他看着武欣想:她可是干娘的好姐妹,日后她要是将此话告诉干娘,自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后悔已是晚矣。她冲低头绣花的武欣说:“听鬼话烂耳朵,传鬼话烂心烂肺烂舌条。”

    “去吧。”武欣随口一句看似无心的话说:“吾不想听汝聒躁。”她心中冷笑着想:汝也知道怕。花儿不好随便自开的,必须开在属于自己的季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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