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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猪队友 有不如无(求收藏 求推荐)

    夜幕降临,来自飞一人端坐在帐中,不死心的他还想着怎样劝说涉间与苏角投降。突然哨兵进帐报:“上将军到。”

    “快迎。”

    “不用了。”项羽应声而入,项伯,范增,钟离昧随后而入。

    范增手按着宝剑,怒问来自飞:“请问来将军涉间武艺比尔如何?”

    来自飞知道范增不满,于是陪着笑说:“涉间是进击匈奴的惯战名将,是北方军团的二名副将之一,其本领虽不在末将之上,也决不在末将之下,吾二人应该是旗鼓相当不分仲伯,彼此彼此。”

    “托词。他的功夫远在尔之下。”范增语气生硬,很不友好地说:“他是陈胜王举义第一战就完败的暴秦第一将。来将军是念及故友之情面,而故意不下杀手吧。”他坐下后又说:“这样,明日项庄与钟离昧代来将军战涉间。”

    钟离昧在旁煽火说:“来将军身为先锋,既未斩杀涉间,又未伤及秦卒,按上将军的性格,早就拉出去斩了。能听范谋士与尔说这么多废话,已经另眼高看将军了。”

    “钟离将军言重了。”来自飞见范增等将话说到这份上,于是开门见山说:“末将念涉间也是一条汉子,所以想为上将军收为己用。未将请上将军不要免吾先锋一职,明日二军阵前末将再劝涉间一回,如若其依然执迷不悟,末将定将取他首节。”

    “好。”

    范增对项羽说:“来将军在此战涉间,俺等随上将军直奔巨鹿城下灭苏角。”

    来自飞心中惦记着数十万秦国人种,害怕关中的男儿被项羽斩杀,于是问范增:“为何不等涉间落败,就急匆匆奔巨鹿城下?何必煮一锅夹生饭?”

    “来将军认为俺们还有富裕的时间吗?”范增既是对来自飞也是对众将说:“俺们不能再耽搁了,要是让刘季抢先入驻咸阳,对俺们是有百害而无一利。”他冷冷地一语双关对来自飞说:“来将军也怕刘季抢先入关吧。”

    谁都想入关进咸阳,但是光杆司令肯定不行,得带大队人马才有话语权。来自飞明知范增所言在理,却装作不知说:“涉间,王离,章邯所率人马五十万之巨,而楚军只有五万五千,而且还分成三股。不能再分兵了,还是稳扎稳打为妙。”

    项羽大声说:“五万五千人马足矣。本将所率之兵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料,其精锐江东八千子弟,谁不是惯战高手?以一当百都不成问题的。”他握着拳头擂着桌面说:“胜利一定属于俺们楚军。”

    范增大笑说:“俺们不止五万五,是三十二万,来将军忘了陈馀与申阳的赵军还有七万人马吗?燕国人马不下十万,魏韩二国有数万,齐国有十万之众驻扎在离沙丘不足十里的东阿,另有彭越等成千上万为数不等的小股武装。”

    来自飞还想说点什么,可一时又想不出个词汇,正在那里发愣。武涉掀开门帘进来就对项羽喊:“报上将军,形势急转直下。”

    “怎讲?”

    “据可靠谍报,咸阳城中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咸阳大局已经失控。刘季已率兵向武关进发。”

    来自飞闻言流泪说:“看来先帝所创建的大同世已彻底瓦解了,中央集权已名存实亡。”

    “何止是大同世将不覆存在,秦本土也乱成了一锅粥,就象一盘散沙。”

    “好,好,好。”项羽大笑三声后说:“此时此地的秦关中男人已经无家可归了。暴秦王离在上演灭亡前的猖狂一跳。”

    “不,他在为刘季做嫁衣裳。”范增只看出了别人所扮演的角色,却没看到项羽带着他们也在为刘季做陪衬。他自信地说:“消灭这里的暴秦主力将是最后一战,以后不再有大仗可打了。”

    来自飞赶紧说:“好,上将军可以罢兵了,天下可以太平了,秦王放弃东方归六国诸侯,诸侯应放弃灭秦的初衷了。”

    “不,暴秦不灭天下就不会有安宁。”项羽大吼说:“当年嬴政不顾天下人反对,强行一统天下,这笔帐得有他的子孙还,天下人将瓜分暴秦。”他得意地对众将说:“等灭了这里数十万秦军,本将带尔等入咸阳耀武扬威。”

    武涉没有听明白来自飞的用心,所以他立即对项羽说:“上将军,当务之急是率兵西进,抢占咸阳,威慑天下。”

    “武涉所言极是。”范增不与项羽商量,就发号施令:“放弃援赵,即刻挥师西进。”

    项伯赞同说:“俺们召呼英布撤出河北,让这里的秦军主力与赵、燕、魏、韩保持原有的对峙状况。追上刘季,共同进关,据关中指点天下。”

    范增阴阳怪气地问来自飞:“将军是欲立即入关,还是在此战长城军?”

    这对来自飞来说还真是问题,他很不得立即领着昔日战友们把家还,可是范增给的二个选项皆不能如愿,他不知如何回。

    “屁股底下没失火,急什么?”项羽很是不悦说:“俺们是为寻暴秦主力决战而来,暴秦主力就在眼前,俺们却要丢而向西。老子不向西,谁能拿下咸阳,就凭刘季哥哥一个亭长,能攻进暴秦老巢?再说了,让他先入咸阳,他敢以关中王自居?”

    来自飞赶紧附和:“上将军思路是对的,饭要一口口吃,急则嚼不烂伤胃。”

    “少将军。”已经由寻暴秦决战转变为与刘季争先的范增急了,他苦口婆心说:“刘季心术不正,奸诈得很,千万不能小瞧了这个布衣出身的亭长。”

    “小瞧他了,他能怎么的?”

    “今日他不能怎么的,但是不等于他养成气候后,不能怎么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对刘季这样的小人要时刻提防。”

    “亚父何意?”

    “刘季今天虽不为天下共识,但是他一旦先入咸阳,就会成为天下人共知的大英雄。他将成为推翻暴秦的首功之人,人们将对他另眼相看,成为人们心中的灭暴安良第一人,那时将很难节制这个狼子野心的小人。”范增意犹未尽补充说:“人心,人心是争天下者首先要考虑的,不可悼以轻心呀。”

    项羽无言以对,他转而问武涉:“刘季部已到什么位置?”

    “已绕过涵谷关,正准备翻越武关。”

    “就是说刘季已到秦本土一带,咸阳已近在咫尺了。”

    来自飞怕项羽动心西进,于是抢话说:“华山天险,刘季是翻不过去的。”

    “胡说。”范增打断来自飞说:“华山虽险,但是并非不可逾越。来将军一向主张议和,今日却鼓动上将军攻打昔日同僚,不知何意?是怕楚军大队入关胡亥必死吧。”

    来自飞狡辩说:“援赵灭秦是赵王所求,怀王之命,天下人的心愿,如果上将军此时丢下河北之师西进,将失信于天下所有人。”

    项羽点头说:“来将军所言在理。刘季充其量只想争个关中王,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奢望夺天下。”

    项羽对刘季的映象在他自己不知不觉中发生着变化,先是认为他不敢独自入关,后认为他最多想当个关中王,不敢争天下人主之尊。

    “刘季皮厚心黑,表里不一,其城府之深恐怕无人能度量得出。”范增激动地说:“俺敢打赌,将刘季杀了取出胆来,其份量一定是常人的数倍。”

    项羽笑着问:“谁敢与亚父打赌?”

    项伯在旁不以为然说:“刘季人品确实是有点小问题,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厚道本份占一大半。”

    “贤弟不能以貌度刘季。”范增自我纠错说:“以当前情况看,当初老朽与少将军有急功近利之嫌,宋义是对的。将河北交给燕、赵与暴秦火并,俺们可以游刃有余地做收渔利,在死人堆中摇出大旗,入关中进咸阳,为天下主。”

    来自飞煽风说:“范谋士是说如今将静观他人两败俱伤的机会让给了刘季,得赶紧修正。范谋士忘了此地别国实力,没有楚军江东、江西二大精锐,章邯与王离就有可能完胜。到时候章邯与王离合兵入关关门,楚军三大主力军团就成了瓮中之鳖了。”

    “只要俺们抢占了咸阳,章邯既使胜也是无根的浮萍。何况赵、燕、齐合兵近四十万,另有韩、魏等其他武装,未必胜不了章邯与王离。”

    来自飞清楚,一旦项羽或刘季入关,或者他俩同时入关,大秦就死定了。赌项羽在此不能完胜,最后答应章邯的条件才是救帝国的唯一办法。至于刘季入关恐怕没那么容易。于是他坚决反对说:“当今天下英雄少将军第一,章邯第二。少将军一旦脱离河北主战场,章邯必胜,赵国必定第一个灭亡。”

    范增还想再辩,有士兵进帐报:“上将军,韩王成,魏王豹,俺楚国大将周殷帐外求见。”

    “请。”

    三人进帐入坐。

    来自飞趁机向吕马童使眼神,他会意,二人悄悄来到帐外。来自飞环顾四下无人赶紧说:“将军赶快往咸阳走一趟。”

    “上官何意?”

    “告诉帝国今上,只要将刘季布衣军团挡在关外,本将将暗中召集朝廷旧将,收编原秦军失散人马,保他坐镇咸阳,让秦本土不丢一寸。”

    “大人,吾大秦还能起死回生吗?”

    “能,六国之人尚能咸鱼翻身,吾大秦这只瘦死的骆驼一定能重整旗鼓,再建辉煌。”

    “大人,此事一旦败露可有性命之忧呀。”

    “当初俺俩叛秦归楚,是因为赵高专权且残暴,如今赵高的本来面目已被秦人所识,不久将落得为秦人所弃。吾等没有理由不在赵高亡命之时叶落归根。假使事败而亡,也算是死得其所。”他仰面朝天说:“只要天不灭秦,此计可行。”

    送走吕马童,来自飞回到中军大帐。

    项羽问魏王等:“谢三位此时领兵前来助俺援赵灭秦。”

    魏豹先答:“寡人是听了帐下陈平之言率兵前来的。”

    “是吗?”

    陈平对寡人说:‘纵观天下诸侯势力,唯项氏所率楚军贵族军团为最。今日是灭暴秦的主力,他日必为诸侯长,率兵助之等于是攀龙附凤。’所以寡人就亲率一万人马来了。”

    “这个陈平说得对,很有眼力见。”项羽又笑着问韩王:“尔是听了谁的谏言?”

    韩王成也学会了说假话,他将寻楚国帮忙复国说成是挺身而出为楚军搭把手:“寡人是自已来的。没有上柱国送寡人张良、杨喜还有人马,哪有孤家今日的局面。现在上柱国的旧部援赵,寡人没有理由退宿在后,所以就领一万人马前来助战。”

    “尔的司徒大人张良没有为尔献计?”

    “回项将军,张良所见与诸位相同,他赞成灭秦主力救赵于将亡。”

    “好。”项羽问周殷:“将军所率应是原张楚国陈王麾下旧部了?”

    “不全是,也招了许多新兵,自楚怀王将彭城与寿春二座原楚国的国都丢给末将后,本将一刻没忘河北战事。本将率一万人马带着粮草前来助上将军。”周殷补充说:“上将军忘了末将已经归附到江东军团内了吗?末将是项家军之兵,不是楚怀王的将。老百姓都知道搬家三年穷。他一个国王,天下共主,换都跟闹着玩似的。”

    “三路诸侯三万人马,本将大旗之下聚着逾八万之众,还怕不能全歼暴秦主力于巨鹿?”

    “不,不止八万,是二十三万。”本来急着要回关中的来自飞生怕项羽不滞留巨鹿会战,他要的是楚军留在关外,秦军先撤回关中。于是他大声说:“少将军忘了河北赵军还有十四万之多吗?而归上将军指挥的六国大军足足超出七十万。”

    “对,来将军不愧是将才,不仅勇猛,帐也算得精,二十三万呀,用得了吗?暴秦长城军团二三十万人马,真的就这么难啃?本将看有九万就够了,因为四战以来他们伤亡足有四万。”

    “赵国有十四万人马吗?”范增见项羽傲慢自负,忙提醒说:“章邯,章平兄弟,王离,涉间、苏角三人皆是暴秦的顶级上将,勇惯三军,另有王翳、赵贲等数百中高级将领,皆是正规军人,为其保障后勤的挑脚夫们也全是亡命之徒。自领旨镇压义军以来,从未吃过败帐。少将军非要寻他们决战,就不可轻敌。”

    “尔几个都怕章邯,本将就偏不高看他。”项羽于是下令:“项家军二万五千嫡系天亮时二万随本将开往巨鹿城门下,专寻王离部苏角决战。其余各路人马,归左尹大人指挥,在此拖住涉间。”他对范增说:“曹咎与季布在沙丘以北以五千挡住一万多人的王离没有任何问题。倒是英布以二万五千人马挡住章邯压力太大,亚父时刻关注英布部。”

    已经彻底意识到杀宋义是个错误的范增还想阻止项羽的草率。他最后劝:“用宋义曾经的战法,隔岸观火。任由秦赵拼杀。俺转头向西,赶超刘季。”

    项伯摇头说:“未过漳河前,宋义的这个主张是成立的。如今已经陷进了巨鹿主战场,亡羊补牢的唯一办法就是消灭面前的狼——王离,再与虎章邯、司马欣等人谈判。”

    范增不服说:“怎么左尹大人总是对的?刘季能顺利脱离主战场,俺们怎么就摆脱不了面前强敌,去寻软杮子捏。”

    项羽伸出右臂做了一个制止的动作:“亚父不要再说了。”

    这时远外处传来了公鸡的打鸣声。项羽冲出帐外,跃上宝马乌骓,抽出宝剑大呼:“列队再战。”

    项羽率二万项氏嫡系出帐列队。他对来自飞说:“将周殷将军配给来将军做副先锋。尔俩一个暴秦离臣,一个张楚遗臣,本将将立功树威的机会让给尔。”

    “谢上将军。”来自飞早就心生异志,于是就明是求稳,暗则拖延说:“周将军刚至,末将还未为尔等接风,不如吾俩先吃几口美酒,再战苏角不迟。”

    周殷不知是计,应声说:“好,俺们就来个酒缝知己吧。”

    来自飞将随身带着的酒葫芦解下,自己先饮一口交给周殷,周殷接过连喝数口解馋,主副先锋在马上喝着酒,看苏角出营门布阵。

    不知对峙双方力量已发生逆转的苏角如约在寅时摆好阵势,他也不看清楚面前的先锋帐下人马是昨日的三倍,已至一万五千,更没多个心眼往纵深后看看主将项羽身后已是四万之众,另有数只各色小股武装在后作预备队。他只看到来自飞与并马大将在互让着喝酒,不知何意,他于是直冲阵前叫战。

    来自飞挥挥手对周殷说:“别理他,急死他。将军再喝一口。壶底朝天后与对面这个傻货再战不迟。”

    苏角不断变着花样骂,周殷抄起殳说:“来将军继续,看末将斩了他。”

    来自飞制止说:“用不着,先派个牙将去会会他。”

    那牙将以为是来将军赏识,大呼小叫地冲出。其结果是头功没抢着,只三合就被苏角斩落在地,枉送了性命。苏角遇项羽速败,遇来自飞互有胜负,但是遇一个低级牙将战而胜之不难。

    来自飞见日挂当头,已过中午,再拖延下去恐引起别人怀疑。于是他对周殷说:“周将军喝好,来某亲去会会苏角。”

    来自飞提戈纵五花宝马而出,率本部五千在离苏角一箭之地的地方他停了下来,这样对方的弓箭对己方就够不成伤害,而后他自己单骑迎苏角而上。

    苏角见来自飞放马过来,以为是要战,立即舞动兵器就要撕杀。

    来自飞直使眼神示意苏角不要动武。当马头与马头相齐后,来自飞悄声说:“将军可知楚军布衣军团已经到达武关?”

    “本将不知晓。不过这是国家大事,为人臣,苏角唯有愚忠,更不愿与尔这个叛逆讨论本战场之外的军事状况。”

    “假使将军真心孝忠嬴氏皇室,就应立即听本将令,保存足够的实力,为恢复大秦往日的辉煌而做准备。”

    “呸。”苏角大骂:“尔以为本将会信尔吗?尔的谎言只能骗尔的同僚章邯,本将是不会上尔当的。”

    “来某是个言而有信,言出必行的男人,绝无半句骗人之词。请将军信吾这回吧。”

    “如果尔真心忠于大秦,尔现在降吾还不迟。吾俩连手在这里镇压反叛诸侯,而后再手牵手回师护主。”

    “尔以为自己真的战无不胜吗?”来自飞摇头说:“尔还在企图镇压别人,告诉尔吧,能活着回咸阳就算侥幸了。”

    “吓唬谁?吾不怕。”

    “犟呀!尔听吾说。忽略不计齐军,汇集在此的赵、韩、魏、楚、燕各路人马已逾四十万,其中以项羽为首的楚军不可战胜。”

    “一派胡言。吾朝廷三十万之众不是吃素的,吾等才是不可战胜的帝师。”

    “三十万秦军远离本土,不仅粮草供应吃紧,且四处八方都是反秦之人。经过前面与项羽部四战,损失大小尔心中没数!燕、赵、齐三国哪国不是逾十万人马!”来自飞奈着性子说:“醒醒吧。不要再以强者自居了,保存实力,耐心等待,寻找起死回生的机会,只要天不亡秦,就一定能成功。”

    “本将生下来就不知委曲求全,宁可向前百步死,也不后退半步生。”

    “站着死不一定是英雄,也可能是愚蠢;跪着生的未必就是狗熊,也许这就叫智慧。知道什么叫真英雄俏丈夫吗?是识时务,通机变的智者。尔带着众关中儿郞死在此,是误国,不是救国,明不明白?”

    “别说废话了。”苏角挥舞手中刀砍向来自飞说:“是生,是死。咱们用武力说话。”

    来自飞见苏角动武,只得用戈接住。就在来自飞还想再劝苏角时,项羽领着魏,韩二王率兵压过来。原来他们三人见来自飞久未战胜,就商议着帮忙来了。来自飞见他们到,只得硬着头皮佯战苏角,招招皆用力,但是就是不见封喉喷血,因为他总是最后点到为止,不对苏角下杀手。

    两位昔日同僚大战百余合不分胜败。范增立在二王车旁直摇头:“人们都说上将军项羽是天下第一,这第二非来将军莫属,俺看要么是虚传,要么就是做实了他纵敌。”

    “怎讲?”

    “苏角本领远在章邯,王离之下,来自飞只与他打了个平手,这还能算天下第二吗?其中一定有诈。”

    “说得也是。”

    三人正在疑惑,突闻二声冷笑,寻声一看,是不起眼的瘦矮的排头兵韩信。三人很是纳闷地问:“这事好笑吗?”

    “二位王爷与范谋士,真的没看出来来将军就是胡意佯战吗?”

    “尔是说来将军消极应战胡意纵敌?”

    “有意无意纵敌末将不敢下结论,但是来将军始终未下杀手是不争的事实。”韩信摇头说:“养尊处优的二王看不出可以理解。熟读兵书的范谋士没看出来,就不应该了。”

    “昨夜少将军才就他佯战涉间一事提醒过他,他这么大胆?他想干什么。”范增闻言大喊:“来将军,尔身后数万楚军与魏韩二王看着尔呢,尔还不下杀手等什么。”

    来自飞闻言心中一惊,他转动大脑,想要想出个既不杀苏角,又不让范增等人看出的办法。名将就是与众不同,来自飞的五花马与主子十年相伴,主人的每个动作它都能理解透彻。来自飞轻拍三下马背,那马竟然在二军阵前演了个马失前蹄,只是这回表演与往日演练不同,主人没有给它下迅速跃起的指令,于是它就自个儿顺势跌落在地。

    五花马没有接到指令不知如何是好,前蹄跪地没有动身。接到暗示的苏角不仅不听昔日长官的命令,反而欲上前捉拿半跪在地的来自飞立功。就在来自飞恨得牙痒之时,周殷放马过来,接住苏角又是一番大战。

    领着江东八千子弟立马第二阵形最前面的项羽不解地自语:“苏角一人与来自飞,周殷轮番大战?章邯不过如此,以前从未听说过苏角如此勇猛呀。”他令旗官用旗语将龙且与钟离昧二将叫到面前吩咐:“本将向前,尔俩半个时辰后各率六千项家军沿后淹杀。叮嘱魏韩二个猪队友,不要冲进去添乱。”

    “末将遵上将军令。”

    二将回归本队。范增纵马过来问:“少将军有什么命令?”

    “上将军令范谋士束缚住魏韩二军,不要上前帮倒忙。”

    “真是年青,老朽看来还得叫一阵子羽儿。不明白一个好汉三个帮吗?”他告诉二将:“正确的做法是楚军监督魏韩二军在前为马前卒。”

    项羽发声喊:“闪开。”

    来自飞的五千人马与周殷的一万将士向左右闪出一条大道。只见项羽一马当先率八千江东子弟如虎似狼冲出,来自飞知道项羽要开杀戒了。他大喊:“上将军,杀鸡焉用牛刀。本先锋足够了。”

    项羽头也没回,冲周殷大喊:“周将军退下。”

    苏角领教过项羽神力,他本能地挡了一下项羽刺过的戟,调转马头逃回本阵。大声令将士们:“全体向前,一起上。恶虎还怕群狼。”

    项羽大叫一声:“为始皇帝报仇。”抖擞精神冲入敌阵。

    八千虎狼般男儿跟着项庄、项佗齐声高呼:“为长公子雪恨。”

    曾经如同砍瓜切菜般解决了陈泽五千赵军的秦军,在八千江东子弟面前雄风不在,渐渐感觉到力不从心。真的不是多三千人这么简单的一个数,而是一个万人敌与数个千人杀百人斩领着一群以一当十的八千只狼。在陈泽五千赵军面前,秦铁甲雄兵是狼,可是今天在八千楚军面前,秦军立即变成了羊,任楚军宰割的羊群,除了招架,还是招架。

    龙且见差不多了,他与钟离昧各领六千楚国项家军从先锋部队闪出的缝中大呼:“为始皇帝报仇。”余者跟着叫:“为长公子雪恨。”冲进秦军大队两翼。

    项羽如入无人之境,龙且、钟离昧左右跟进。二万楚军喊杀声震天动地,双方打斗声如同地动山摇。列阵的魏、韩二军,巨鹿城城楼上的赵军皆被吓得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假如秦始皇地下有灵,此时被吵醒,看着为了保卫他所建帝国而拼命的大秦铁甲雄兵,被动地成了他的所谓仇人;挑战他所创中央集权秦朝新秩序的造反者却以为他报仇的恩人自居,心中是何感想?恐怕他真的会重新思考群臣们一直争论到他为人主三十四年的,分封与郡县的利弊得失了。其实他最先要反思的是打破了朝堂上儒家法家的平衡,给予法家李斯赵高太多的信任。对赵高与李斯弄权全然不知,赵佗这样的南征副帅只是南海郡龙川县令,纪信这样的屯兵营主帅只是阆中县令,而李斯上百儿孙中只要是成年的就是卿大夫级别的官员,赵高赵成兄弟为首的赵氏满门皆贵,亲戚中成年男子个个出士为官,作为天子自己的儿子们却被养在深宫中无为而活。面对赵高权势薰天,周青臣等这样的儒生只能同流合污,跟着李斯说皇帝的后人公子们不应该封侯。始皇帝哇,一个世袭罔替的侯爷所能享受的钱财恐怕不及李斯满门十分之一,汝不分封,也应该限制官员权利过大吧?汝的老师没教过汝权臣会乱政败国吗?

    此时咸阳城中的赵高,经历了陈胜举着:“为长公子扶苏报仇雪恨”的大旗造反至今,天下已成燎源之势后,内心又是怎么样的五味杂成。假使时光倒流,回到三年前,他还会借二世皇帝的名义杀尽关中嬴姓族人吗?恐怕他得三思。因为此举不仅令天下震动,还令已经适应了中央集权的军民政治信仰崩溃。送给了陈胜吴广造反的理由。

    交战中的喊杀声与哭爹喊娘声交汇在一起,闻者变色。周殷坐不住了,他几次要率兵冲进去。都被来自飞以上将军项羽只信贵族军团,看不上奴隶军为名给拦住了。

    范增见天色将晚,为了尽快解决战斗。他将项羽的叮嘱抛到脑后对魏、韩二王说:“楚军用命,魏、韩二军好意思作壁上观?”

    二个连羊都没放过的没落王室后裔,本为孬种,怎么敢参与如此恶战。于是回:“上将军有令,魏、韩二军不得冲锋,留作打扫战场的预备队。”

    “少将军年青。他客气二王就当福气?”

    魏豹看着韩成说:“那就跟进去分一杯羹,去杀几个暴秦人头计功。”

    韩王成问张良:“司徒以为如何?”

    “项将军是替代宋义的义军上将军,他的话代表共主楚怀王。但是秦、楚恶战一天,魏、韩没点表示总给人一种怯战的感觉。”张良问项伯:“左尹大人以为如何?”

    项伯在政治上,战略上还是有点清醒的头脑的。但是具体到战役战术上他还真不能算是内行。过去临阵战术指挥的是他四哥,如今战术首领是他侄子。他犹豫了一下说:“一人难敌四手,恶虎还怕群狼。一个好汉三个帮。人多总比人少强。魏、韩二军还是上前搭把手的好。”

    魏豹对手下陈平下令:“陈都尉领魏国全部家当一万人马去帮上将军。”

    “大家都上。”韩王成令手下兵:“全体向前,阵前听从副先锋杨喜的。”

    周殷一见魏、韩二军冲锋,也不顾来自飞劝阻跟了上去。来自飞没法也一头冲进去,他手中杀的是哪国人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要去乱军中找到苏角,不是斩杀他,是要保他不死在这乱军中。

    一下添了三万五千人马,理论上楚军必胜,但是原本敌我分明的战场,一下子冲进服装不同,装束迥异的几路人马,反而分不清敌我了。友军相互踩踏,猪队友碍手碍脚,楚军想杀敌用不上劲,为了不误伤友军,他们刀不能随便落下,枪不敢乱刺。苏角趁机率剩下的三万人马逃回到涉间的营帐中。涉间令弓箭手箭驽齐发,将追到营边的楚军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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