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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入咸阳群魔乱舞

    刘季在灞上静观诸侯之变,可是自开了一次会共商如何分‘鹿’无果后已有三日了,项羽与项伯、范增三巨头还没有拿出个进咸阳的方案。他又开始了他的呼朋唤友每天一聚喝酒的生活,看似不闻窗外事,实则两个耳朵一直竖着,生怕丢掉了外面的一丝信息。

    卢绾、雍齿、郦食其三位朋亲今日做陪。刘季吃酒前问:“关中军民的粮食没有再发放了吧?”

    卢绾回:“自主公从鸿门赴宴归来发令后,萧大人至今没有发一粒粮。”

    “要将数十万人的吃粮问题踢给项羽,诸侯长哪有那么好当的。”

    “还要时不时地装做无意地向关中军民透露,如今当家作主的是小白龙转世恶魔项羽,吃饭喝酒大事由他负责。”郦食其打气说:“大胆地说,不要怕。过去他可以找主公问谣言出处,眼下称王者数人,称公者数十,称侯与伯者近百,谁知道是谁说的。”

    “那就为关中军民找项羽要饭糊口而干杯。”刘季举杯一口干了说:“都干了,不许有一滴剩余。”

    “干了。”

    “已经运进咸阳城的粮食要一粒不留地全运出来,存到栎阳城由樊哙看守。”

    “回主公,萧大人已经率纪信、靳强、靳歙等领从汉中运粮来的将士在做这件事了,最多今日中午咸阳城中将无余粮。”

    帐外卫兵报:“上将军使者到。”

    丁公固不等刘季传见,就已经掀帘进帐,都是见过几次面的老熟人了,也不用过多的寒喧。:“奉上将军令,武安侯殿下明日可派二万人随诸侯入城耀兵。”

    “明日。”刘季再没有得到谋士的建议前不愿表态,他问郦食其:“外面好像是下雪了,难道下雪也是黄道吉日?”他趁郦食其思考前小声说:“寡人应该怎么弄?”

    郦食其两个问题一道答:“黄道吉日不受打雷下雨刮风下雪影响。回上使丁大人,咱主公刚从咸阳城恢遛遛出来,颜面扫地,跟着诸侯入城恐怕会丢了上将军的脸面,不如不去。”

    “那下官就这么回去向上将军复命了。”

    “就这么说吧。”刘季一脸无可奈何相说:“问上将军好,他的好意做兄长的领情了。实在是没脸进咸阳城哟。当然了,本爵也会派人派兵为兄弟撑场子的。”

    “在下还有一事不明。刚刚来的路上,见萧大人在督运粮食等重要军需物资,如果要是关中秋粮的话,应该上交归上将军统一调配,不能由着尔一方私吞。”

    “上使大人。”卢绾代刘季答:“俺主公刚入关时,关中已经是家家无余粮,户户鬼唱歌。俺们奉主公令,挨家挨户发粮,并且给有田自耕农们发了种子。时至今日,关中军民挺过了灾荒,但是秋收并不理想,俺们没向他们收一粒税粮,不信尔可以去打听。”

    “关中粮食成熟较之南方要晚十天半月之久。许多谷子还在田里呢,估计收成不是很好。”刘季起身走到丁公固面前说:“寡人就那么点家当了,要吃到明年夏收,难呀。近万的扛枪挎刀士兵,数万的挑脚夫皆是奴隶出身,个个能吃能喝,一人一天一升不够,一天就是数万石呀,不得已只能吃树叶,啃树皮,打野味,全军上下没有一人没啃嘣过牙。兵不好带呀,内行看后勤,外行看武器。可是寡人是经不住内行与外行看的,武器破旧不全,后勤粮草不济。”他拉丁公固入座说:“这话就不要跟上将军说了,免得他担心他兄长俺哟。”

    “不跟上将军提了。”

    “坐,请上座。”刘季边归座边说:“刚刚他们三位还提议说粮食不够找上将军调配点解燃眉之急,被寡人大骂了一通,哪能给贤弟添麻烦,他当这个诸侯长也不容易,马上关中军民就要成了找他要饭吃的子民了,那可是数十万石的大数子哟。民以食为天,无米下锅会人心不稳的。”

    “自古走亲戚只带来的盘缠,不带回的路费。”丁公固替项羽解释说:“关中军民交粮纳税天经地义,哪能躺着等接收者给他们解决吃饭的事。为了表达他们的感恩之心,他们还要交足公粮,否则上将军就得饿着肚子出关回家了。”

    虽说打仗是利益重新分配,是钱谷大搬家。不过胜者要先给底层庶民少许甜头,让他们甘愿地平静为水,有信心有力气去耕作去挣钱,胜者才能以小搏大获得利益最大化。如果胜者不顾及底层的感受,不做敬神爱民的事,不愿成为民众的风向标,那么有可能在失去人心中得而复失,被无情地打回原形。

    “这个问题范谋士一定会有办法,咱们的智慧都在他之下。”郦食其举杯说:“咱们主仆共敬上使一杯。”

    丁公固一杯酒下肚,就掏心掏肺说:“范谋士自以为是,尽给上将军出酸主意。半年前在安阳,宋义制定了上、中、下三策:上,救赵东路军转头向西兵锋直指关中,吸引章邯、王离追击,而诸侯如狼群紧紧咬着他追打,至涵谷关外,俺军回头合围,将暴秦全歼在关外,这里面也将武安侯的军马算在内了;中,任由章邯、王离在河北拼光燕赵二国近二十万人马,等王离东去齐地时,再从后以以逸待劳隔岸观火,田荣十万齐国精兵的战斗力不可小觑,得借章邯王离之手削弱之;下,严令武安侯向安阳靠拢,联络燕国十万之众,田荣十万齐军,共同会师巨鹿,与暴秦主力决战。在上将军与他亚父的催战下,宋义选择了下策,本使二次去三川与武安侯接洽。可是上将军在范谋士的怂恿下,另行一套,竟然杀了宋义,不珍惜自家子弟兵的性命,发了疯地找长城军团血拼。等到后方征粮草的左尹大人赶到一切木已成舟,他气得大叫一声,要不是身边人扶得快,他就一头栽下马来了。”

    刘季主仆闻言皆倒吸一口凉气,郦食其微笑着揶揄说:“要不是范谋士给上将军献杀宋义之计,主公休想先入关。”

    刘季调侃回:“范谋士处处想到寡人,这事他竟然没想到寡人会渔翁得利?寡人不小心先入关来,全拜兄弟的亚父所赐。”

    郦食其再敬丁公固一杯说:“粮食问题就此打住,咱主公看在兄弟的情份上也不会去找上将军要粮。”

    “谢武安侯殿下事事替自己的弟弟上将军着想。”丁公固起身说:“酒也喝了,范谋士还在等回话,安排明日进城顺序。”

    “那就不送了。上使一路走好。”

    刘季主仆看着丁公固出帐,齐声大笑说:“就他这点水平也五十笑一百。”

    第二日中午,刘季远远看到咸阳城中浓烟升起,奉命留在城中的绣衣直指贲赫先回说:“报主公,咸阳城已是一遍火海,百姓纷纷逃出城来。”

    “快说具体点。”

    “早晨卯时,英布率一万江西军团人马率先进城为项羽开道。项羽随后跟进,士兵们踩踏着厚厚的积雪,发出吱吱声。白色的军团在白雪的衬托下银光发亮,甚是威风。可是城中军民无一声欢呼,皆如同木偶看马戏,表演者很是无趣。”

    “范增就没什么表现?”

    “老而不死的范增一个劲地鼓动说:‘上将军是来给尔等秦人做主的,尔等要欢呼雀跃,声音要大,场面要隆重。’可是人群竟有人带头说:‘还吾三十万长城军团儿郎的命。’项羽闻言大怒,挥戟连杀十人。人群开始骚动。接着是着红色军服的燕军,着灰色服装的赵、韩、魏他们都只被允许带一万人进城,可是就这点人还是被渐渐失控的人群所挤压与前头的楚军断开了距离。齐国的田都护着他立的齐王田假率五百人穿着土灰土灰的齐国标志军服也跟着进城了,军容不整,纪律不严松松垮垮地跟要饭的没什么差别。要不是跟的紧怕是被城中军民给灭了。最后着黑色的章邯、司马欣、董翳三人各率五千人马。百姓们炸锅了,用石头砸,用脏水泼,吐口水,啐口大骂:‘章邯,尔这个出卖帝国的贼人,还吾大秦。司马欣,尔放项氏在前,又与之勾结向其投降,尔是大秦的首恶罪人。赵高在地狱等尔俩。他们不敢与家乡父老辩解,只能不停地约束手下将士不能反水。”

    “看来先入为主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关中军民的心中只认寡人了。”

    “很快司马欣的长史府率先起火。”

    “小美人尤佳可好?”

    “嘿嘿嘿。回主子,不知道?这要问她夫君司马欣了。”贲赫接着说:“第二起火从赵高的丞相府起,不一会城中四处一遍哭喊声:‘走水了,没得命了,全城走水了。’军民皆四下乱窜,稍微清醒点的逃出城保命。凡是回家护财的十死九伤。”

    “项羽呢?”

    “臣见全城走水,于是与栾说分工,他继续跟着项羽楚军去往秦王宫方向,俺回来向主公通报。”

    “吕不韦口中遍地黄金的关中绝胜地,天下第一城就要成为废墟了。”刘季仰天说:“尊敬的九天之上的神龙呀,这可都是项羽所为,不是老子无中生有呀。求上苍用神的神威惩罚这无人能治的恶魔吧。”

    主子刘季不失时机地在向高大上的神告项羽黑状,同样笃信有神在的奴才们也得配合一下,功狗皆明白与主子保持一致。

    郦食其在旁拍马屁说:“殿下,神龙看到了项羽所为,听到了主子为百姓所请。”

    “天下百姓苦呀。”刘季流着泪说:“刚推翻了暴秦胡亥,却又来了个楚国项氏暴戾恶魔。真是前门刚走了狼,后门就入了虎。”

    “主公。”栾说回来了,他单腿跪倒施礼后起身说:“项羽斩了子婴。”

    “那个十七岁的牧马少年死了。”刘季大哭说:“项羽今天敢杀了秦国放马的,明天就敢杀楚国放羊的,怀王陛下呀,尔好自为之。”

    郦食其也想挤出两滴泪来,可他实在是挤不出来。因为项羽杀子婴只是他自己在道德上丢掉了“仁”字,与他们没有根本利益冲突。既使他杀了熊心,那也是他与他亚父之间的事,天下人不会骂刘季主仆。

    “主公节哀。”贲赫提醒栾说:“说说项羽杀子婴的过程。”

    一个时辰前咸阳城中,项羽立在秦王宫正门前问左右:“秦王宫有多大,怎么看不到头?”

    人丛中司马欣答:“要问到底有多长,无人能知,因为它不分岁月,不分昼夜,时时刻刻在不停地建造。从始皇帝到胡亥从未停过,多少男人终其一生为它添砖加瓦。累死累活的男人们终生不知女人味,同时被塞在宫墙内的无数窈窕淑女们终生不知何为男人。这些为皇帝备下,专供皇帝玩乐的女子们辛酸的泪水,将渭河填满。她们卸装后撒落的姻脂唇油伴着她们排泄的经血,与那有意而落的鲜花一道,被无情的流水从宫内冲到宫外,直到消失。”

    静,死一样的静,司马欣的话说完许久,无人再语。

    “屎皇帝全家世代残暴。”亚父范增擦掉伤心的泪,打破沉静说:“一座秦王宫的建筑史,就是俺东方男人的血泪史,是女人的辛酸史。魔鬼还另建有关内离宫四千,关外行宫三千。”

    红火白雪中项羽再问:“屎皇帝后来想建的阿房宫到底有多大?”

    混乱中只听中章邯答:“长宽三百里从咸阳一直延伸到骊山脚下,有大小房舍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还有半间未来得及修,所以未及一万。有东华门,西华门等有名宫门三十一道,分内十三,外十八。有清溪河,上新河等大小九条内河。有白水桥,五龙桥等桥梁数十座。财宝如山堆积,美女如云飘舞。跑马关宫门,闻鼓而起,鸣金息灯(本作者以朱元璋造的南京城为模版)。”

    “青砖小瓦马头墙,雕梁画柱花格窗。”范增大声卖弄学问说:“阿房宫无不追求其尽,站在它的门前,仰望着它,你才能领悟高、大、全。只有它敢称高大全。天下防务寄于一墙,天下财富聚于一宫。”

    子婴在夏谈的引领下出秦王宫二次向楚军投降。他跪在项羽马前说:“小王向上国上将军投降,只求不杀。”项羽瞪着眼说:“尔是什么王?”子婴伏在地上回:“去皇帝号自降为秦王,愿退回祖上秦非子所受岐山一隅,从此不与上国大楚及中原大国三晋为敌。”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喊:“站起来,站直了吾关中男人还认尔为秦王,不要装孬种。”

    项羽问:“尔是秦始皇帝什么人?”

    “回上国上将军。本王只是关外河套一放马的,姓嬴。可以肯定的是不是秦王嬴政的子孙后人,不能肯定的是为什么会姓嬴。”

    子婴智在胡亥之上,他的回答既为自己与暴秦做了切割,也为自己保住富贵留有回旋的余地。

    “大奸大恶的赵高真他娘的能扯,随便找个牧马小儿就说是嬴姓王室后裔。他这是为秦始皇帝续命呢,还是给他添堵呀。”

    “上将军。在为秦始皇帝报仇,为长公子雪恨上,秦、楚是一致的。”王武尽量保持不失军人本色,站起来回:“赵高是给先帝添堵还是另有阴谋不知道,但他已经被秦王陛下率吾等诛灭了。所以上国入主关中的理论已经不存在了。”

    “什么意思?让本将就这么出关回去。”项羽大怒说:“陈胜王的为长公子雪恨,本将赞成且也不止一次说过,因为秦长公子是俺楚国公主的儿子,是楚的外甥子。至于为始皇帝报仇本将不认同。秦始皇帝全家遭诛与六国何干?毛关系没有。秦非子所建的秦必须完全彻底地从大地上抹去痕迹。”

    子婴再磕拜说:“任凭上国上将军发落。”

    范增大声问子婴:“可有投降之物献给俺主?”

    “藏有无数财宝的秦王宫曾迎来过刘季,他没有敢接收,如今它又向上将军敞开了胸怀,从现在起它姓项了。”

    “无价之宝,皇帝玉玺,王者之剑与九州大同图呢?”

    “罪人将玉玺献给了刘季,九州大同图被赵高取走,王者之剑也献给了刘季。”

    项羽忙问:“这么说,果真有这三件宝贝了。”

    “确实有。”夏谈证明说:“大宦官赵高曾经腰佩王者之剑,左手捧着玉玺,右手紧握九州大同图,在金銮殿中指鹿为马。”

    “这三件宝贝只要有,它就是老子的,哥哥他会乖乖地给俺送来。”项羽用剑指着子婴说:“只是尔留着何用?本将身边不缺放马的。老子现在得送尔去黄泉路上,与赵高结伴去见秦始皇帝。”

    “吾真心投降,为何还要杀吾?”

    程处与王武想尽人臣之本份,上前阻拦说:“上将军,秦王陛下四十六天就干了一件大事,大好事,为天下人除了大恶赵高。没干过一件坏事。有功无罪,为何要杀之而后快呢?自古伸手不打笑脸人,秦王都跪着认输了。”

    项羽伸手揪着子婴的头发,用剑指着赵王等人对他说:“赵王歇,韩王成,齐王田假,魏王豹都是被尔爷爷屎皇帝废为庶人的诸侯后人,他们与远在长沙的曾为人牧羊的楚怀王心,共同表演了一场原地复活的故事。为了这个故事成为绝唱,尔得死。”

    “小民绝无半点咸鱼翻身之心。小民也无为秦复活之心,肯定不会挑战六国。”

    “有没有这个心,得将心挖出来看。”

    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大火冲天而起。这时全城的大火越烧越旺,跪在子婴身旁的夏谈抬头说:‘上国上将军,赶紧指挥军队保护秦王宫,否则大火会殃及这天下第一宫的。’项羽怒睁双眼骂:‘亡国之奴竟敢指派本将,秦王宫就是个万恶之源,留着它暴秦就会死灰复燃。’他一戟刺死夏谈,子婴见状挣脱控制就跑,他追上从后一戟贯穿后背与前胸。”

    此时被堵在宫内接收被烧死命运的宫女、谒者发出将死时的呻吟,高呼四个字:“约法三章。”

    项羽大声问:“何为约法三章?”

    张良答:“沛公进咸阳后,与秦国的遗老们共同制定的约法,即杀人者死,放火者死,奸淫者死。秦国之人在怀念沛公。”

    “按照这个狗屁约定,老子要被推到菜市场斩首了。”项羽对手持火把,追逐秦国女人的诸侯军将士大声宣布:“杀人者有功,放火者无罪,奸淫者不赏也不究。对待暴秦残余,要让他们父债子还,用他们的血偿还六国曾经流过的血。”

    面对死亡的秦人皆冲天而怒吼:“灭楚还秦。”

    张良看着眼前的一切叹息说:“咸阳是胜利者群魔男人放纵的乐园,是失败者秦国男人殒命的地狱。”

    项羽大骂:“凡暴秦之人,皆是大楚的敌人。俺得报祖辈之仇,找旧帐,倒追原罪杀秦王室所有人,一个不能漏。”

    “哇,这是什么玩意变的。尔等谁能告诉寡人,项羽前世是个什么动物?”

    “老酒鬼咱活了七十多岁了,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要不在杀人,要不就在去杀人的路上。行事不问后果只凭自己好恶,他也不怕遭雷击。”

    刘季大声问:“告诉老子,那个与老酒鬼同龄的老不死怎么说的。”

    “回陛下,见项羽杀子婴范增伸手欲阻还没说出话来,项伯大叫:‘羽儿,杀之无益。’项羽抽回戟反问:‘留之何用?’项伯没回,范增插话说:‘留之无害。’这时秦王宫大火冲天而起无法扑灭,英布大叫:‘秦王宫走水,上将军随末将出城吧。’”

    “就这么出来了?”

    “出来了。全出来了,城中百姓也扶老携幼离家出走了。咸阳现在就是一座燃烧着的空城了。”

    “主公,立即令萧丞相做好接纳咸阳百姓的工作。”

    “确实是收买人心的绝佳时候,可是栎阳与戏下较之咸阳规模要小许多,一下子可能接收不了呀。”

    “百姓是四散逃生,能确认往这二处的应该不会超出这二座城的接纳能力。”

    “那就这么定了。另外派人快马加鞭往西通知岐山的吕释之,凡是逃到他那里的全部接收,并告诉逃难的百姓,因咸阳群魔乱舞而无家可归的百姓,皆是寡人的子民,寡人管他们到底。”

    “主公。先庆幸昨日没有答应去凑进咸阳耀兵的热闹,后感谢项羽送这么大一份礼——关中人心。”

    “兄弟就是兄弟,满足寡人所愿,超出寡人所想。”刘季问郦食其:“神交已久的老酒鬼,尔说说看,‘鹿’怎么吃最完美?”

    “一人慢慢品着咂摸着味吃,人多了抢食还没嗅出味它就没了。”

    “那尔就陪寡人吃一回项羽不明白怎么吃‘鹿’的祝酒,祝他根本就不会吃‘鹿’。‘鹿’走,而后为寡人所得。”

    “老酒鬼咱祝主公既将再次逐‘鹿’而鲜有人争食,得一整‘鹿’。”

    “告诉神交哥哥广野君一个笑话。在盱眙时,寡人与结拜的项羽聊天谈到始皇帝出行仪仗,寡人说在咸阳见了始皇帝出城祭天的仪仗,俺就感叹:做男人就应该如此。他回俺说:他在会稽见了始皇帝巡游车仗时说:彼,吾可取而代之。始皇帝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一个公开打出‘江山恒久远,一家永流传’旗幡的祖龙,他项羽连这十个字的意思都没弄明白,也没有能力照这十个字去行事,就要代始皇帝而为天下主,尔说可笑不可笑?”

    “可笑,十分的可笑。夏虫不知冬的寒。他不知天高地厚,以为人主人人可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只是陈胜王的一句政治口号,命中没有强求必死。”

    主仆大笑,刘季止住笑问:“作为兄长这么嘲笑贤弟是不是为大不正?”

    “回主公。惹一身骚是项羽自找的与殿下无关,教育他是他叔叔的事,何况主子与他只是朋亲,又不是嫡亲。”

    “那就任由他将笑话进行到底。”

    “是的。顺带将脏水泼给他,总不能火烧咸阳这座黄金城无人担责吧。法不责众,道德也不求全所有人,但是首恶必须承担一切。这么大的人祸诸侯长罪责难逃。”

    在刘季主仆的嘲讽声中,项羽与众诸侯率自家兵各回各的营帐,一切又回到争吵中。只是曾经企图排排坐,坐在秦王宫中共商分鹿的梦想已经被大火带入到灰烬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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