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纯阳武馆，雷若行
天光刚亮。
周凉便带银票和推荐信，向着纯阳武馆奔去。
一路奔行，终于来到一个气派的大门前。
两座四米高的石狮子，分别耸立在武馆大门两侧。
抬头一看，横挂在武馆门口的巨大银边牌匾上，铁画银钩着地刻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字：
纯阳武馆！
周凉停顿片刻，凝神静气后，走上前，扣响紧闭的大门。
重重地敲了三下之后，大门终于打开了。
“阁下有何贵干？”
看守武馆大门的弟子，开口询问道。
周凉上前两步，拱拱手道：
“我听闻纯阳武馆威名，对纯阳武馆的武学很感兴趣，特意来拜师学武。”
守门弟子上下打量着周凉，神情诧异地解释道：
“阁下怕是寻错了地方，纯阳武馆每年收徒一次。
距离今年收徒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阁下如果想要习武，建议去其他武馆看看。”
言罢，便要把武馆大门关上。
周凉急忙伸手阻止，说道：“我有夏总兵的推荐信。”
守门弟子看着信封上火红的朱砂印记，神情颇为不解，思虑片刻道：
“你先在大门外等候一会儿，我去通报馆主。”
“麻烦了。”
周凉点点头，看着守门弟子将武馆的大门关上。
一刻钟后。
武馆的大门重新打开。
这次开门的不是刚才那名守门弟子。
来人审视周凉一番，问道：
“我叫纪渊，有师弟通报，说你有推荐信，要来习武？”
周凉点头，将推荐信递了过去。
纪渊扫了推荐信上的朱砂印记一眼，便说道:
“馆主与几位长老在商谈事情，你先随我来吧！”
周凉跟着纪渊来到武馆中，穿过几道长廊后，来到一处偏厅坐下。
纪渊给周凉切了一杯茶，问道：
“我刚才看信封上，有一道朱砂印记，印记中有一个夏字，请问是何人给你这封推荐信？”
周凉将推荐信摆在身旁，回道：
“福临镇的夏总兵，他说与雷馆主相识，推荐我来习武，信封里中有他亲笔书信。”
纪渊想起，馆主确实认识一名军中武将，也是姓夏。
更久之前，也有一人拿着推荐信加入武馆。
看周凉淡定的神情，应该不会造假。
也没有人傻到拿着假的推荐信来找馆主。
如此说来，这可能是一位富贵人家或者武道世家的弟子，托了夏总兵的关系，求得一封习武的推荐信。
如果这样，那便不能怠慢。
“请用茶！”
纪渊摆正体态，伸手坐了个请的动作，脸上露出笑容，问道：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周凉客气回道：“我叫周凉，家住云安城飞云坊。”
纪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细细念道：
“周凉……”
“飞云坊……”
随后，他神情猛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想要询问，却被一口老茶卡在喉间。
狠狠地锤了几下胸口，才让喉咙通畅。
“你说你叫周凉，住在飞云坊？”
纪渊停顿一会儿，目光在周凉身上扫视，接着问道：
“云安城出了名的不良子？”
周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原主周凉的名声实在太差，在云安城已经是臭名远播。
纪渊深深吐了口气，说道：
“你先坐一会儿，我把你的推荐信拿去馆主。”
似乎是为了让周凉安心，纪渊继续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拿你的推荐信跑了，如果你的推荐信是真的，馆主看完后会见你的。”
纯阳武馆的议事厅内。
馆主雷若行和几位武馆长老端坐其中。
雷若行颔首环视众人，问道：
“各位，此次夏总兵推荐人来习武，大家有什么意见？”
在座的长老，有人开口问道：
“馆主，你还没看到推荐信，如何断定来人是夏总兵推荐来的？”
雷若行指头扣着桌面，说道：
“夏总兵驻军在福临镇，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得知。
推荐人到纯阳武馆习武，也只有他才能做的出。
来人既然说出夏总兵在福临镇，应该不会有假。”
听闻此言，又有长老开口说道：
“咱们纯阳武馆，收徒素来严格，非天赋极佳者不收，而且每年只收徒一次，中途轻易不招收弟子。
但此人既然有夏总兵的推荐信，那便按照我们纯阳武馆的收徒规矩，测试天赋，收入武馆吧。”
雷若行低头沉思，没有马上回话。
“我不同意。”
大长老张清平站起身说道：
“咱们纯阳武馆一年收徒一次的规矩不能破坏。
先前城中有不少人托关系想要中途入武馆习武，全都被我们拒绝了，如果收了此人，难免会造成风波。”
雷若行神情微凝，轻轻叹道：
“夏总兵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我曾许诺，只要是他推荐的人，纯阳武馆来者不拒。
上一位拿着推荐信过来的人，便是罗川长老，他曾是夏总兵军中的武将。
本来收人习武，对我们纯阳武馆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现在时局动荡，盗匪横生，我不想与军伍有太多的牵扯。
如果此人与夏总兵关系密切，难免会造成更多的麻烦。”
张清平冷哼一声，坐下来道：
“夏总兵总是推荐一些不做事的人，浪费我们纯阳武馆的资源。”
诸位武馆长老沉默。
他们知道张清平对罗川极度不满，两人之间时常有摩擦。
但张清平此番话，他们还是认可的。
纯阳武馆不能白养浪费资源的人。
正在这时。
纪渊正拿着周凉的推荐信朝大厅走来。
“先看看来人的情况再做决定吧。”
雷若行止住众人的讨论。
众人看着纪渊越走越近，也没有继续发声。
“师傅，来人已经在偏厅等候，这是他带来的推荐信。”
纪渊走到大厅内，将推荐信交给雷若行后，便退到大厅中间。
雷若行拆开信件，阅读后说道：
“推荐信是真的，确实是夏总兵推荐来的。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来人跟夏总兵并没有太多关系，跟军伍也没有牵连。”
在座的几名长老微微一愣。
夏总兵推荐来的人，不是关系户？
张清平疑惑，忍不住问道：
“纪渊，那少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众位长老也满怀期待地看向纪渊。
纪渊瞥了一眼雷若行，说道：
“那少年名叫周凉，是云安城飞云坊人。”
众长老摇头，他们接触过的富贵人家中，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犹豫片刻，纪渊继续说道：
“便是那臭名昭著的云安城，不良子。”
众人全都愣住。
张清平忍不住拍桌道：
“夏总兵把我们纯阳武馆当做什么地方，竟然推荐一个不良子过来，分明是不把我们纯阳武馆放在眼里。”
纪渊耳鼻观天，假装没有听到张清平的话。
雷若行面色轻松道：“纪渊，你去把人带过来吧。”
纪渊问道：“师傅，要不要先带他去测试天赋？”
雷若行摆手道：“不用了，他有推荐信，不需要测试，直接把人带过来吧。”
纪渊领命退下，去带人了。
看着纪渊走远，张清平站起身对雷若行说道：
“馆主，这样的人不能进我们纯阳武馆，会玷污我们纯阳武馆的名声。”
他身旁的长老也跟着点头道：
“我赞同张清平长老的意见，我有听闻此人非但行迹恶劣，甚至还卖妹换钱。”
众长老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的人也能够获得夏总兵的推荐信？
夏总兵莫不是眼瞎了吧？
雷若行将推荐信收好，说道：
“既然是夏总兵推荐来，我们纯阳武馆便收了。”
“馆主。”
张清平开口想要阻止，却见雷若行挥手，示意他坐下。
雷若行心中已有了决定，向众人解释道：
“夏总兵的人情，我还是要顾及的，既然此人有夏总兵的推荐信，我们不能不收！
不过他既然是今年入馆，便要与今年入馆的弟子一起参加岁末考核，到时能否继续留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本事吧。”
有长老领悟到馆主雷若行的意图，竖起大拇指道：
“馆主果然足智多谋，三个月后便是今年入馆弟子的考核时间，到时他考核不通过，只能自行离开。
如此，我们纯阳武馆也卖了夏总兵人情，即使他知道此人离开，也不会说什么。
而我们纯阳武馆浪费的也只是三个月的资源，算不了什么。
退一步讲，如果他能够通过考核，便说明他是个可造之材，值得我们纯阳武馆继续栽培。”
众人听得眼前一亮。
张清平也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雷若行看着众位长老，没有继续反对，便问道：
“每位新入馆的弟子，都会安排一名导师教习解惑，你们谁愿意带他？”
大厅内雅雀无声，众位长老喝茶观天，搔首挠耳，并不答话。
雷若行指节叩着桌面，目光朝众人一一看去。
“馆主，你是了解我的，我现在带的弟子众多，精力不足。”
“馆主，你是了解我的，我只收女弟子，不收男弟子。”
“馆主，你是了解我的，我现在带的弟子非富即贵，比较排外。”
……
几位长老陆续给出拒绝的理由。
雷若行的目光扫向最后的张清平。
张清平摆手推脱道：
“馆主，你是了解我的，我不喜欢走后门进武馆的人。”
看着雷若行的目光还是停在自己身上，张清平说道：
“既然他是拿着夏总兵的推荐信进入武馆，不如就把他安排给罗川。
反正他们都是靠推荐信进入武馆，说不定能处到一块去。”
雷若行停住叩动的指节，向众人问道：“你们都没有意见？”
众位长老齐齐摇头：“没意见。”
雷若行站起身说道：
“那这件事，便这样决定了，你们先去教习弟子。”
众长老抱拳离开。
雷若行负手在大厅中静静等候。
不过一会儿。
纪渊便带着周凉来到大厅外。
周凉便带银票和推荐信，向着纯阳武馆奔去。
一路奔行，终于来到一个气派的大门前。
两座四米高的石狮子，分别耸立在武馆大门两侧。
抬头一看，横挂在武馆门口的巨大银边牌匾上，铁画银钩着地刻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字：
纯阳武馆！
周凉停顿片刻，凝神静气后，走上前，扣响紧闭的大门。
重重地敲了三下之后，大门终于打开了。
“阁下有何贵干？”
看守武馆大门的弟子，开口询问道。
周凉上前两步，拱拱手道：
“我听闻纯阳武馆威名，对纯阳武馆的武学很感兴趣，特意来拜师学武。”
守门弟子上下打量着周凉，神情诧异地解释道：
“阁下怕是寻错了地方，纯阳武馆每年收徒一次。
距离今年收徒的时间，已经过了大半，阁下如果想要习武，建议去其他武馆看看。”
言罢，便要把武馆大门关上。
周凉急忙伸手阻止，说道：“我有夏总兵的推荐信。”
守门弟子看着信封上火红的朱砂印记，神情颇为不解，思虑片刻道：
“你先在大门外等候一会儿，我去通报馆主。”
“麻烦了。”
周凉点点头，看着守门弟子将武馆的大门关上。
一刻钟后。
武馆的大门重新打开。
这次开门的不是刚才那名守门弟子。
来人审视周凉一番，问道：
“我叫纪渊，有师弟通报，说你有推荐信，要来习武？”
周凉点头，将推荐信递了过去。
纪渊扫了推荐信上的朱砂印记一眼，便说道:
“馆主与几位长老在商谈事情，你先随我来吧！”
周凉跟着纪渊来到武馆中，穿过几道长廊后，来到一处偏厅坐下。
纪渊给周凉切了一杯茶，问道：
“我刚才看信封上，有一道朱砂印记，印记中有一个夏字，请问是何人给你这封推荐信？”
周凉将推荐信摆在身旁，回道：
“福临镇的夏总兵，他说与雷馆主相识，推荐我来习武，信封里中有他亲笔书信。”
纪渊想起，馆主确实认识一名军中武将，也是姓夏。
更久之前，也有一人拿着推荐信加入武馆。
看周凉淡定的神情，应该不会造假。
也没有人傻到拿着假的推荐信来找馆主。
如此说来，这可能是一位富贵人家或者武道世家的弟子，托了夏总兵的关系，求得一封习武的推荐信。
如果这样，那便不能怠慢。
“请用茶！”
纪渊摆正体态，伸手坐了个请的动作，脸上露出笑容，问道：
“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家住何处？”
周凉客气回道：“我叫周凉，家住云安城飞云坊。”
纪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细细念道：
“周凉……”
“飞云坊……”
随后，他神情猛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开口想要询问，却被一口老茶卡在喉间。
狠狠地锤了几下胸口，才让喉咙通畅。
“你说你叫周凉，住在飞云坊？”
纪渊停顿一会儿，目光在周凉身上扫视，接着问道：
“云安城出了名的不良子？”
周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原主周凉的名声实在太差，在云安城已经是臭名远播。
纪渊深深吐了口气，说道：
“你先坐一会儿，我把你的推荐信拿去馆主。”
似乎是为了让周凉安心，纪渊继续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拿你的推荐信跑了，如果你的推荐信是真的，馆主看完后会见你的。”
纯阳武馆的议事厅内。
馆主雷若行和几位武馆长老端坐其中。
雷若行颔首环视众人，问道：
“各位，此次夏总兵推荐人来习武，大家有什么意见？”
在座的长老，有人开口问道：
“馆主，你还没看到推荐信，如何断定来人是夏总兵推荐来的？”
雷若行指头扣着桌面，说道：
“夏总兵驻军在福临镇，我也是前些日子才得知。
推荐人到纯阳武馆习武，也只有他才能做的出。
来人既然说出夏总兵在福临镇，应该不会有假。”
听闻此言，又有长老开口说道：
“咱们纯阳武馆，收徒素来严格，非天赋极佳者不收，而且每年只收徒一次，中途轻易不招收弟子。
但此人既然有夏总兵的推荐信，那便按照我们纯阳武馆的收徒规矩，测试天赋，收入武馆吧。”
雷若行低头沉思，没有马上回话。
“我不同意。”
大长老张清平站起身说道：
“咱们纯阳武馆一年收徒一次的规矩不能破坏。
先前城中有不少人托关系想要中途入武馆习武，全都被我们拒绝了，如果收了此人，难免会造成风波。”
雷若行神情微凝，轻轻叹道：
“夏总兵对我有过救命之恩，我曾许诺，只要是他推荐的人，纯阳武馆来者不拒。
上一位拿着推荐信过来的人，便是罗川长老，他曾是夏总兵军中的武将。
本来收人习武，对我们纯阳武馆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
但现在时局动荡，盗匪横生，我不想与军伍有太多的牵扯。
如果此人与夏总兵关系密切，难免会造成更多的麻烦。”
张清平冷哼一声，坐下来道：
“夏总兵总是推荐一些不做事的人，浪费我们纯阳武馆的资源。”
诸位武馆长老沉默。
他们知道张清平对罗川极度不满，两人之间时常有摩擦。
但张清平此番话，他们还是认可的。
纯阳武馆不能白养浪费资源的人。
正在这时。
纪渊正拿着周凉的推荐信朝大厅走来。
“先看看来人的情况再做决定吧。”
雷若行止住众人的讨论。
众人看着纪渊越走越近，也没有继续发声。
“师傅，来人已经在偏厅等候，这是他带来的推荐信。”
纪渊走到大厅内，将推荐信交给雷若行后，便退到大厅中间。
雷若行拆开信件，阅读后说道：
“推荐信是真的，确实是夏总兵推荐来的。
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来人跟夏总兵并没有太多关系，跟军伍也没有牵连。”
在座的几名长老微微一愣。
夏总兵推荐来的人，不是关系户？
张清平疑惑，忍不住问道：
“纪渊，那少年是个什么样的人？”
众位长老也满怀期待地看向纪渊。
纪渊瞥了一眼雷若行，说道：
“那少年名叫周凉，是云安城飞云坊人。”
众长老摇头，他们接触过的富贵人家中，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犹豫片刻，纪渊继续说道：
“便是那臭名昭著的云安城，不良子。”
众人全都愣住。
张清平忍不住拍桌道：
“夏总兵把我们纯阳武馆当做什么地方，竟然推荐一个不良子过来，分明是不把我们纯阳武馆放在眼里。”
纪渊耳鼻观天，假装没有听到张清平的话。
雷若行面色轻松道：“纪渊，你去把人带过来吧。”
纪渊问道：“师傅，要不要先带他去测试天赋？”
雷若行摆手道：“不用了，他有推荐信，不需要测试，直接把人带过来吧。”
纪渊领命退下，去带人了。
看着纪渊走远，张清平站起身对雷若行说道：
“馆主，这样的人不能进我们纯阳武馆，会玷污我们纯阳武馆的名声。”
他身旁的长老也跟着点头道：
“我赞同张清平长老的意见，我有听闻此人非但行迹恶劣，甚至还卖妹换钱。”
众长老倒吸一口凉气。
这样的人也能够获得夏总兵的推荐信？
夏总兵莫不是眼瞎了吧？
雷若行将推荐信收好，说道：
“既然是夏总兵推荐来，我们纯阳武馆便收了。”
“馆主。”
张清平开口想要阻止，却见雷若行挥手，示意他坐下。
雷若行心中已有了决定，向众人解释道：
“夏总兵的人情，我还是要顾及的，既然此人有夏总兵的推荐信，我们不能不收！
不过他既然是今年入馆，便要与今年入馆的弟子一起参加岁末考核，到时能否继续留下来，就看他自己的本事吧。”
有长老领悟到馆主雷若行的意图，竖起大拇指道：
“馆主果然足智多谋，三个月后便是今年入馆弟子的考核时间，到时他考核不通过，只能自行离开。
如此，我们纯阳武馆也卖了夏总兵人情，即使他知道此人离开，也不会说什么。
而我们纯阳武馆浪费的也只是三个月的资源，算不了什么。
退一步讲，如果他能够通过考核，便说明他是个可造之材，值得我们纯阳武馆继续栽培。”
众人听得眼前一亮。
张清平也点头，也不再说什么。
雷若行看着众位长老，没有继续反对，便问道：
“每位新入馆的弟子，都会安排一名导师教习解惑，你们谁愿意带他？”
大厅内雅雀无声，众位长老喝茶观天，搔首挠耳，并不答话。
雷若行指节叩着桌面，目光朝众人一一看去。
“馆主，你是了解我的，我现在带的弟子众多，精力不足。”
“馆主，你是了解我的，我只收女弟子，不收男弟子。”
“馆主，你是了解我的，我现在带的弟子非富即贵，比较排外。”
……
几位长老陆续给出拒绝的理由。
雷若行的目光扫向最后的张清平。
张清平摆手推脱道：
“馆主，你是了解我的，我不喜欢走后门进武馆的人。”
看着雷若行的目光还是停在自己身上，张清平说道：
“既然他是拿着夏总兵的推荐信进入武馆，不如就把他安排给罗川。
反正他们都是靠推荐信进入武馆，说不定能处到一块去。”
雷若行停住叩动的指节，向众人问道：“你们都没有意见？”
众位长老齐齐摇头：“没意见。”
雷若行站起身说道：
“那这件事，便这样决定了，你们先去教习弟子。”
众长老抱拳离开。
雷若行负手在大厅中静静等候。
不过一会儿。
纪渊便带着周凉来到大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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