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按摩仪

    “真的假的?”她有些兴奋。

    “当然真的!你看。”薛纬霖拍了拍手,“饭饭,西施,1,1!”

    饭饭和西施同时“汪”了一声。

    薛纬霖又道,“2!2!”

    饭饭和西施一起汪汪两声。

    薛纬霖给它俩分别奖赏,得意地冲她扬眉,“怎么样?”

    她早震惊了,惊喜不已,“我来试试!饭饭!2!2!”

    饭饭正吃得欢,不过还是很给面子地汪汪了两声。

    “啊!是真的!”阮流筝喜得叫了起来,大声喊,“3!3!”

    结果饭饭没理她了……

    “它们才会1和2呢,你以为都跟你似的一溜就数到10了!”薛纬霖笑着说。

    最初她还没听出意思来,回味了一下,这薛纬霖,不是在拐着弯说她是小狗吗?一溜儿数到10?她也就比饭饭强一点儿……

    “你才一溜儿数到10!你才是饭饭!”她不禁回道。

    薛纬霖大笑,“我是饭饭它岳父!对了,它们还能听指令,坐下和站起没问题了,你试试。”

    阮流筝顿时陷入训狗状态,每当饭饭和西施听懂她的指令照做的时候,她都兴奋极了,完全没留意一辆车在她家门口缓缓停下,直到身后传来一声带着怯意的呼喊,“妈妈。”

    她愣住,回头,只见车灯还亮着,宁想牵着菜菜站在栅栏外,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院子里的一切,而宁至谦,从车里出来。

    “想想?”她颇为意外,“你回来了?”

    “嗯。”宁想看了一眼薛纬霖,眼神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冲着阮流筝甜甜地笑,“妈妈,我想您了,求爸爸带我来看您。可以吗?”

    “当然可以,快进来!”她打开栅栏门。

    菜菜见到院子里有同类,也很是振奋,门一开,挣着狗链就往里扑,宁想人小,力气小,牵不住,被菜菜给挣脱了,三只小狗闹成一团,抢地上刚刚奖励给饭饭和西施的糖。

    也不知是西施和饭饭排外,还是这俩狗对菜菜的欢迎形式比较特别,总是三只狗闹着闹着打起来了,菜菜就被西施和饭饭压住了,明显被欺负。

    宁想心疼菜菜,马上去牵地上的狗链往回拽,喊着,“菜菜!菜菜回来!”

    菜菜听见小主人喊,挣脱出来撒腿往宁想身边跑,而那饭饭和西施却再度扑了过来。

    只是两秒的时间,一切发生的太快,薛纬霖和阮流筝同时大声喝止,“饭饭!西施!”与此同时,上前抱各自的狗。

    就是这一秒而已,饭饭和西施扑在菜菜身上,宁想急得用手去推,在薛纬霖把西施抱回时,阮流筝也抱到了饭饭,然而,却不知是哪只狗,一口咬在了宁想手上。

    两只惹祸的狗被抱住了,还在叫个不停,而宁想却愣住了,连哭都忘了,只是伸着手,看着自己手背上被咬的地方,血渗了出来。

    宁至谦原本在后备箱拿东西,发现情况不对马上跑过来时也已晚,进门一把抓起宁想的手一看,立即一手将他抱起来,一手牵了菜菜往外走。

    这时候,宁想才哭了起来,抱着宁至谦的脖子,大声地,凄惨地叫着爸爸,甚至盖过了狗的吠声。

    阮流筝也呆在了原地,看着他一个人右手抱着宁想左手牵着狗链快步离开,看着他打开车门把宁想放进去,看着他把菜菜抱进车里,耳边回荡的是宁想凄厉的哭声。

    哭声那么响,把家里的裴素芬都惊动了,也是担心是不是狗狗咬了小孩,打开门来查看,看见宁至谦的车,车里传来小孩凄厉的哭声。

    “至谦?”裴素芬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宁至谦还没上车,正在哄宁想,听得声音回过身来,习惯性地刚要叫“妈”,想起了什么,改口,“裴姨。”

    裴素芬被这改口也是叫得有些不习惯,笑得略不自然,“这是怎么了?来了怎不进来坐坐?”

    宁至谦俯身,将后备箱旁地上两个纸箱提了过来,放进院门里,面色依然温润,眼角淡淡笑意,“裴姨,宁想回了趟老家,说老家的什么什么都好吃,所以要带给你们来尝尝,说是答应了流筝的。”

    宁想还在哭,裴素芬不明所以,宁至谦唇角微微一扬,“裴姨,我就不进来了,小孩子调皮逗狗,把狗惹急了,咬了他一口,我先带宁想去打疫苗。”

    说完,目光在阮流筝脸上略过,轻柔一声,“我先走了。”

    也不是什么难过的场面,更不是什么伤心的话语,可莫名的,那一刹那,阮流筝眼眶一热,泪水就涌进了眼眶里。

    怀里的饭饭倒是不叫了,宁想的哭声却还在继续,一声声的,能撕裂她的心。

    眼泪迷蒙中,他的背影变得模糊,可她却不敢眨眼,唯恐一眨眼,眼泪就掉了下来,只能在模糊的视线里,看着他上车,隐约看见他回头对宁想说了句什么,而后,车窗关上,车调头,渐渐驶离,最后,只剩尾灯模糊的光晕。

    裴素芬急得拍了饭饭一巴掌,“还咬上人了!真是气死了!”

    末了,将那两只纸箱提起来,提进屋。

    阮流筝再没了继续玩的心思,低头抱着饭饭进家门。

    身后的薛纬霖叫住了她,“流筝?”

    “嗯。”她沉闷地应了一声。

    “没事的,打了疫苗就没事了,不要担心。”他安慰她。

    “我知道。我回家了,再见。”她没等薛纬霖回话便进了家门。

    家里,裴素芬一边拆箱子,一边在和阮建忠说话,“至谦送来的!老家特产!哎哟,这么多!这么大的地瓜!流筝从前可不是爱吃烤地瓜吗?还有这些,腊肠,鲜笋,干鱼,哎呀,这一箱还有老参和鹿茸……哎,这混账狗,还把人孩子给咬了……”

    听着妈妈的念叨,阮流筝耳边响起宁想清脆的声音:妈妈,我给您带礼物来……

    顿时,又是一阵酸涩。

    防疫站。

    宁想的手背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此时不敢乱动,坐在爸爸怀里,被咬伤的手老老实实放在自己腿上,一声一声的,还在抽泣。

    “好了,宁想男子汉,说不哭就不哭了。”他摸摸儿子的头。

    宁想眼泪婆娑地扁扁嘴,“爸爸,想想不是怕痛哭的,想想不痛,想想是难过。”

    宁至谦一怔,“为什么难过?”

    宁想眼眶一红,又要哭出来了,“爸爸,饭饭不喜欢菜菜是不是?”

    宁至谦看着儿子哭红的眼睛,心中有些不忍,想了想,还是委婉地告诉他,“不是不喜欢,是因为饭饭和菜菜还没见过面呢,今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因为不熟悉,所以才会有误会,以后常常见就会成为好朋友了。”

    宁想脑袋往他怀里一埋,用力摇着头,忍着不哭,可是小孩子又控制不住,抽噎得连话都说不连贯了,“不……我再也不带菜菜……去找饭饭了……”

    “宁想,不要这么想,爸爸不是说过吗?不能因为有一次挫折就不敢再尝试了……”

    “不……”他还没说完,宁想就哭着大声打断了,“不一样,爸爸,不一样……饭饭不要菜菜,它有别的狗狗玩……”

    “宁想!男子汉不可以这么小气啊!大家都可以做朋友!菜菜就会有两只狗狗朋友了!”小孩子的想法有时候很奇怪,他尽量地劝着儿子。

    宁想却还是哭着摇头,“不一样!爸爸!不一样!饭饭是菜菜的,菜菜是饭饭的!只能有一个!因为饭饭是妈妈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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