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梦境与现实
不知何时，唐钰倾的意识开始清晰起来，看着周围的古堡，有一种西方童话故事的感觉。充满了美妙与和善的感觉。在这样华丽的宫殿，足以感受到那些贵胄上千年的财富积累所积攒的实力。
“很多人说，梦境和现实是不一样的，但是你在进入这里丝毫都没有感觉到违和感不是吗？”
唐钰倾的意识突然收缩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罗翔似笑非笑，随即看着唐钰倾：“你还记得我们刚刚在什么地方吗？”
唐钰倾便陷入了深深地回忆。
在此之前，他们在京都大学的实验室，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这让唐钰倾有些难以琢磨，甚至是感觉到很是惊奇。罗翔一抬手，在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门，唐钰倾有些难以理解。罗翔便对她进行解释：“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这里是我的梦境。”
“你的梦境？”唐钰倾左右看了看，却也看不出有违和感的地方。
“现在你的理性意识应该已经恢复了，没错，这是我人为制造出来的一个空间，可以任由我制造或者毁灭。但是前提是，我需要保持理性的意识，而不被感性的意识吞没。这一点，就算是在这个世界上，怕是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可是，梦不应该是无意识的吗？”
“其实不尽然。人经常会做梦，但事实上，就算是你一晚上做了很多个梦，梦到的东西在你醒来后能够记得的几乎是凤毛麟角。而，如果过一个小时再问你，你所能记得的细节会更少。这是因为在休眠的过程里，大脑工作的那部分区域在你醒来后处于了封闭状态。
“我想换句话来说，你就明白了。”罗翔心想，得亏自己也是相关专业的出身，否则还真不好解释这些专业术语，“事实上，人脑的开发一直是我们所追求的极致。正常人的脑细胞约一百四十到一百五十亿个，但是只有不足百分之十的被开发、利用，其余大部分的脑细胞都处于休眠状态。更有研究统计约有百分之九十八点五的细胞是处于休眠状态的，甚至有专家认为只有百分之一的脑细胞参加大脑的功能活动。
“而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们可以认定，人脑本身可以作为一个储存容器来进行使用。而我们梦中的那部分记忆到底被储存于哪一个细胞中，还真不好说。所以，当你在清醒后搜寻你梦中的记忆的时候，则需要扫描作为储存体的一百四十亿个细胞，要想找到，还真是很难办。”
唐钰倾听了罗翔的话，陷入了沉默。不过，罗翔的话是有道理的，梦境与现实的差别更多的是保持一份理性。很多人的梦其实都是光怪陆离的，没有在当时意识到这是一场梦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在那个时刻，感性大于理性。
“ComeOnDream的本质就是建立在梦的基础上研究的，事实上，我的梦是最容易出结果的，但是我也有我的下意识存在。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建立在我的梦境上做研究的。”
突然，两个人的脚下的地面消失，从空间里一直往下掉。这个人都处于完全的自由落体状态！
从机器里苏醒，唐钰倾的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一层细汗，哪怕是通过电磁波的方式将彼此的梦境共享，却依旧是那么真实。而她，准确地说是吓醒的。
其实看到旁边放置仪器的桌子上放了一杯热茶，唐钰倾便从休眠仓中坐了起来，脸上倍感憔悴。不过顿了顿，却并没有发现罗翔的身影，而之前在她旁边的休眠仓已经空了。拿着水杯到了中央控制室，在控制室的实验台上显示着这次实验的数据。
其中还有一份体检报告，是针对自己的。毕竟自己是第一次进入这种领域，也是第一次发现能够进入别人的世界。
“罗翔的情况怎么样？”
“调查他人数据，需要GC六级权限。”
唐钰倾顿了顿，不过她微微点了一下头：“通过权限。”
正常情况下，人在睡眠的时候，机体的一切生命活动都在减慢，处于休息恢复和重新积累能量的状态。人体进入睡眠状态后，各项器官的功能都会出现降低的情况，呼吸心率减慢，代谢减慢，体内会分泌生长激素，促进身体的功能恢复，同时大脑的活动强度也会降低。和唐钰倾不一样的是，罗翔在睡眠状态下，生物的特质和清醒时没有太大的区别。
难道他没有睡着吗？
唐钰倾不由得有这样的一种疑问。
“人在睡眠的时候，大脑皮层的兴奋性处于抑制状态。维持生命中枢的大脑皮层处于比较活跃的状态。反应在生理上特征上，那就是在虚拟世界，你的感官和外界生命特征会被阻断。而如果在休眠仓里，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身体遭到破坏。”
听到身后的声音，唐钰倾多少还是看着罗翔的体态特征，很是愕然。不过罗翔似乎并不感觉到意外，因为他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所以外界感官要有异于常人。所以，他进入虚拟仓，很容易就能辨识出理性得一面，并且寻找到研究方向。
但就算是这样，能够意识到这一点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同样接受过训练，他这几乎都能辨别梦境的实力，其实说到底，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样一来，大脑和神经中枢就会脱离，难道不会造成其他功能的紊乱吗？”
“目前的阶段不会。”罗翔回答地很确定。
唐钰倾看着他，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罗翔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是对于唐钰倾的眼神有些迟疑。
“我之所以很确定，那是因为我们本身并没有截断身体方面与大脑之间的联系。休眠仓，只是为了避免外界干扰打断我们实验的进程。如果是外部原因导致了梦境中断，是会反噬我们自身的。而如果是制造梦境的人通过一种手段让你从梦中自然清醒过来，就和我们正常做梦醒过来是一样的。而一个梦境实验的时间上的长短，其实是由提供梦境的人本身决定的。
“换句话说，如果我不利用自由落体将你吓醒，我们暂时是出不来的。除非等我外部感知苏醒，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睡醒了’。我们的意识才能逐渐从外部环境恢复。”
“也就是说，我的意识，进入了你的脑部？”
罗翔想了想，不过还是微微摇摇头：“不能这么说，准确地说法应该是，我的梦和意识被激化到了外部设备，也就是中央控制台。然后将你的意识也被机器加载了进来。继而达到这样一种‘共享’的状态。但毕竟梦的起始是用的我的，所以你即使是以休眠的状态进入，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唐钰倾微微点头，只是还是有些迷糊。罗翔苦笑一声：“你以后就慢慢知道了。”
“那COD在过去的阶段下，被研究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相比于这些理论知识，唐钰倾似乎更加关注这些学术上的研究成果。
“VR的建造是共同创造。事实上，就是将所有人的行为意识同时加载到一个已经构造好的梦境空间。GC工业投入大量资本，通过组合创造的方式，将四十名志愿者通过记忆而创造的空间利用代码的方式创建出一个数据化的空间夹层。之后，包括我在内，共有四个人曾进入过那里，但遗憾的是，通过数据化所建立的夹层与梦的真实性，是有差距的。”
“什么样的差距？”
“感官。”罗翔的眉头微微皱紧，“众所周知，人是一种感官动物，即使你在我的梦里，你的感官也是正常存在的。如果我没有理性意识，在我的梦里，你会感觉到清清楚楚的外部感觉。哪怕是喝了一杯咖啡，存在于你意识里的感觉会清清楚楚地让你误认为自己真的喝了一杯咖啡。
“但是被数据化的世界，没有个人感官，因为你的大脑感应区不会被你的脑电波所记录。尤其是当你的思维被以一种数据化的方式搭在入服务器的时候，你会缺少一个‘库’的存在。而这样的数据库，将打破VR和现实的差别。”
唐钰倾微微点头，不过眉头却是变得有些紧了，似乎这已经达到了当初实验的方向，那他们为什么会终止这项研究的进程呢？
和罗翔在一起的这几个小时，着实让唐钰倾大开眼界，甚至是有些拨云见日的感觉。因为不论是梦境还是现实，这项研究都充满了无与伦比的真实性。看着唐钰倾从研究楼里离开，直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罗翔的身后，眉头却是微微皱紧：“你没告诉她为什么这项研究被停止。”
罗翔轻笑一声：“我不说，难道她就不知道了吗？别忘了，唐叔叔当年的遗言，我相信，唐钰倾已经知道这项研究的弊病，但是老罗这么多年都放不下，未尝不是最终导致我们大量的研究被其他机构层层盘剥。”
“不过，就算是其他机构有所突破，说到底也只是半成品。一个偌大的游戏仓，贵的离谱，还只有一个游戏，不能联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呵呵，科技限制，就算是我们，眼下不也是这种状态吗？要想打破这种桎梏，最主要的还是突破我们现在能够做到的一切。而且，就算是第一代建成了，那我们如何把VR这张牌打好，却也是需要从长计议的，终究要有一场合理的规划。”
“元宇宙”、虚拟现实、AR/VR、数字孪生、头盔与眼镜等等，琳琅满目的相关概念是一直以来科技领域最炙手可热的新星。就目前而言，通过可穿戴设备，以及一个特殊打造的合适的游戏活动场地，实现沉浸式的三维体验，其实本质上可以说，不过是用3D的幌子创建了一个游戏空间而已。
距离真正的“元宇宙”的含义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罗翔在大学的时候曾论证过“宇宙”的定义，以及成熟的“元宇宙”所拥有的创造与毁灭的能力，这才是其存在的真正价值。又换句话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创造了一个人类能够控制的宇宙，而其中能够自主得孕育“生命”，那么这个宇宙到底是人创造的世界，还是人类发展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创世者的纪元？
这都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到了那一天，或许我们考虑的本身不再会是如何存活，而是证明我们的世界又会不会是哪一个更高的文明所创造出来的自主发展的世界。当我们想明白了这些，或许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维度空间也有了实际上的实用推断。
脱了衣服走进浴室里打开喷头，冰冷的水流并没有安抚唐钰倾的内心的狂乱，甚至于可以说，她此刻的内心很不平静。今天的这几个小时之内，她对于她曾经设想过的可能进行了实际的验证，可是她并没有想到，她想过的可能性，其实在九年前，甚至是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认证。或许就像是科学界的共识，有些已经研究出来，并且可以用于实践方面的成果，在新成果未能出现之前，一切都是保密的。甚至于有的能够拿得到诺贝尔奖的发现和发明，是好几代之前发现的成果。
坐在实验室里的罗翔，打开全息投影，看着被投放出的那个熟悉的人影，脸上不由得露出凄苦地神色：“其实我早应该来看您的。”
那个全息的投影微微摇摇头，声音从实验室内置的音频设备里传出：“这不怪你，若不是你提前意识到这一点，我的意识早已经被删除。更何况，在这实验室之中，我的意识与形态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虽然我的发展止步于此，但是能够将思维留在这里，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很多人说，梦境和现实是不一样的，但是你在进入这里丝毫都没有感觉到违和感不是吗？”
唐钰倾的意识突然收缩了一下，似乎是有些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罗翔似笑非笑，随即看着唐钰倾：“你还记得我们刚刚在什么地方吗？”
唐钰倾便陷入了深深地回忆。
在此之前，他们在京都大学的实验室，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这里。这让唐钰倾有些难以琢磨，甚至是感觉到很是惊奇。罗翔一抬手，在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门，唐钰倾有些难以理解。罗翔便对她进行解释：“用你能理解的话来说，这里是我的梦境。”
“你的梦境？”唐钰倾左右看了看，却也看不出有违和感的地方。
“现在你的理性意识应该已经恢复了，没错，这是我人为制造出来的一个空间，可以任由我制造或者毁灭。但是前提是，我需要保持理性的意识，而不被感性的意识吞没。这一点，就算是在这个世界上，怕是也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可是，梦不应该是无意识的吗？”
“其实不尽然。人经常会做梦，但事实上，就算是你一晚上做了很多个梦，梦到的东西在你醒来后能够记得的几乎是凤毛麟角。而，如果过一个小时再问你，你所能记得的细节会更少。这是因为在休眠的过程里，大脑工作的那部分区域在你醒来后处于了封闭状态。
“我想换句话来说，你就明白了。”罗翔心想，得亏自己也是相关专业的出身，否则还真不好解释这些专业术语，“事实上，人脑的开发一直是我们所追求的极致。正常人的脑细胞约一百四十到一百五十亿个，但是只有不足百分之十的被开发、利用，其余大部分的脑细胞都处于休眠状态。更有研究统计约有百分之九十八点五的细胞是处于休眠状态的，甚至有专家认为只有百分之一的脑细胞参加大脑的功能活动。
“而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们可以认定，人脑本身可以作为一个储存容器来进行使用。而我们梦中的那部分记忆到底被储存于哪一个细胞中，还真不好说。所以，当你在清醒后搜寻你梦中的记忆的时候，则需要扫描作为储存体的一百四十亿个细胞，要想找到，还真是很难办。”
唐钰倾听了罗翔的话，陷入了沉默。不过，罗翔的话是有道理的，梦境与现实的差别更多的是保持一份理性。很多人的梦其实都是光怪陆离的，没有在当时意识到这是一场梦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在那个时刻，感性大于理性。
“ComeOnDream的本质就是建立在梦的基础上研究的，事实上，我的梦是最容易出结果的，但是我也有我的下意识存在。所以，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建立在我的梦境上做研究的。”
突然，两个人的脚下的地面消失，从空间里一直往下掉。这个人都处于完全的自由落体状态！
从机器里苏醒，唐钰倾的额头上不由得渗出一层细汗，哪怕是通过电磁波的方式将彼此的梦境共享，却依旧是那么真实。而她，准确地说是吓醒的。
其实看到旁边放置仪器的桌子上放了一杯热茶，唐钰倾便从休眠仓中坐了起来，脸上倍感憔悴。不过顿了顿，却并没有发现罗翔的身影，而之前在她旁边的休眠仓已经空了。拿着水杯到了中央控制室，在控制室的实验台上显示着这次实验的数据。
其中还有一份体检报告，是针对自己的。毕竟自己是第一次进入这种领域，也是第一次发现能够进入别人的世界。
“罗翔的情况怎么样？”
“调查他人数据，需要GC六级权限。”
唐钰倾顿了顿，不过她微微点了一下头：“通过权限。”
正常情况下，人在睡眠的时候，机体的一切生命活动都在减慢，处于休息恢复和重新积累能量的状态。人体进入睡眠状态后，各项器官的功能都会出现降低的情况，呼吸心率减慢，代谢减慢，体内会分泌生长激素，促进身体的功能恢复，同时大脑的活动强度也会降低。和唐钰倾不一样的是，罗翔在睡眠状态下，生物的特质和清醒时没有太大的区别。
难道他没有睡着吗？
唐钰倾不由得有这样的一种疑问。
“人在睡眠的时候，大脑皮层的兴奋性处于抑制状态。维持生命中枢的大脑皮层处于比较活跃的状态。反应在生理上特征上，那就是在虚拟世界，你的感官和外界生命特征会被阻断。而如果在休眠仓里，你完全不需要担心身体遭到破坏。”
听到身后的声音，唐钰倾多少还是看着罗翔的体态特征，很是愕然。不过罗翔似乎并不感觉到意外，因为他是接受过特殊训练的，所以外界感官要有异于常人。所以，他进入虚拟仓，很容易就能辨识出理性得一面，并且寻找到研究方向。
但就算是这样，能够意识到这一点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是同样接受过训练，他这几乎都能辨别梦境的实力，其实说到底，并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这样一来，大脑和神经中枢就会脱离，难道不会造成其他功能的紊乱吗？”
“目前的阶段不会。”罗翔回答地很确定。
唐钰倾看着他，想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笃定。罗翔轻轻咳嗽了一声，似乎是对于唐钰倾的眼神有些迟疑。
“我之所以很确定，那是因为我们本身并没有截断身体方面与大脑之间的联系。休眠仓，只是为了避免外界干扰打断我们实验的进程。如果是外部原因导致了梦境中断，是会反噬我们自身的。而如果是制造梦境的人通过一种手段让你从梦中自然清醒过来，就和我们正常做梦醒过来是一样的。而一个梦境实验的时间上的长短，其实是由提供梦境的人本身决定的。
“换句话说，如果我不利用自由落体将你吓醒，我们暂时是出不来的。除非等我外部感知苏醒，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睡醒了’。我们的意识才能逐渐从外部环境恢复。”
“也就是说，我的意识，进入了你的脑部？”
罗翔想了想，不过还是微微摇摇头：“不能这么说，准确地说法应该是，我的梦和意识被激化到了外部设备，也就是中央控制台。然后将你的意识也被机器加载了进来。继而达到这样一种‘共享’的状态。但毕竟梦的起始是用的我的，所以你即使是以休眠的状态进入，也不可能改变什么。”
唐钰倾微微点头，只是还是有些迷糊。罗翔苦笑一声：“你以后就慢慢知道了。”
“那COD在过去的阶段下，被研究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相比于这些理论知识，唐钰倾似乎更加关注这些学术上的研究成果。
“VR的建造是共同创造。事实上，就是将所有人的行为意识同时加载到一个已经构造好的梦境空间。GC工业投入大量资本，通过组合创造的方式，将四十名志愿者通过记忆而创造的空间利用代码的方式创建出一个数据化的空间夹层。之后，包括我在内，共有四个人曾进入过那里，但遗憾的是，通过数据化所建立的夹层与梦的真实性，是有差距的。”
“什么样的差距？”
“感官。”罗翔的眉头微微皱紧，“众所周知，人是一种感官动物，即使你在我的梦里，你的感官也是正常存在的。如果我没有理性意识，在我的梦里，你会感觉到清清楚楚的外部感觉。哪怕是喝了一杯咖啡，存在于你意识里的感觉会清清楚楚地让你误认为自己真的喝了一杯咖啡。
“但是被数据化的世界，没有个人感官，因为你的大脑感应区不会被你的脑电波所记录。尤其是当你的思维被以一种数据化的方式搭在入服务器的时候，你会缺少一个‘库’的存在。而这样的数据库，将打破VR和现实的差别。”
唐钰倾微微点头，不过眉头却是变得有些紧了，似乎这已经达到了当初实验的方向，那他们为什么会终止这项研究的进程呢？
和罗翔在一起的这几个小时，着实让唐钰倾大开眼界，甚至是有些拨云见日的感觉。因为不论是梦境还是现实，这项研究都充满了无与伦比的真实性。看着唐钰倾从研究楼里离开，直木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罗翔的身后，眉头却是微微皱紧：“你没告诉她为什么这项研究被停止。”
罗翔轻笑一声：“我不说，难道她就不知道了吗？别忘了，唐叔叔当年的遗言，我相信，唐钰倾已经知道这项研究的弊病，但是老罗这么多年都放不下，未尝不是最终导致我们大量的研究被其他机构层层盘剥。”
“不过，就算是其他机构有所突破，说到底也只是半成品。一个偌大的游戏仓，贵的离谱，还只有一个游戏，不能联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呵呵，科技限制，就算是我们，眼下不也是这种状态吗？要想打破这种桎梏，最主要的还是突破我们现在能够做到的一切。而且，就算是第一代建成了，那我们如何把VR这张牌打好，却也是需要从长计议的，终究要有一场合理的规划。”
“元宇宙”、虚拟现实、AR/VR、数字孪生、头盔与眼镜等等，琳琅满目的相关概念是一直以来科技领域最炙手可热的新星。就目前而言，通过可穿戴设备，以及一个特殊打造的合适的游戏活动场地，实现沉浸式的三维体验，其实本质上可以说，不过是用3D的幌子创建了一个游戏空间而已。
距离真正的“元宇宙”的含义还是有一定的区别的。罗翔在大学的时候曾论证过“宇宙”的定义，以及成熟的“元宇宙”所拥有的创造与毁灭的能力，这才是其存在的真正价值。又换句话说，如果有一天，我们创造了一个人类能够控制的宇宙，而其中能够自主得孕育“生命”，那么这个宇宙到底是人创造的世界，还是人类发展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创世者的纪元？
这都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到了那一天，或许我们考虑的本身不再会是如何存活，而是证明我们的世界又会不会是哪一个更高的文明所创造出来的自主发展的世界。当我们想明白了这些，或许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和维度空间也有了实际上的实用推断。
脱了衣服走进浴室里打开喷头，冰冷的水流并没有安抚唐钰倾的内心的狂乱，甚至于可以说，她此刻的内心很不平静。今天的这几个小时之内，她对于她曾经设想过的可能进行了实际的验证，可是她并没有想到，她想过的可能性，其实在九年前，甚至是更早的时候就已经获得了认证。或许就像是科学界的共识，有些已经研究出来，并且可以用于实践方面的成果，在新成果未能出现之前，一切都是保密的。甚至于有的能够拿得到诺贝尔奖的发现和发明，是好几代之前发现的成果。
坐在实验室里的罗翔，打开全息投影，看着被投放出的那个熟悉的人影，脸上不由得露出凄苦地神色：“其实我早应该来看您的。”
那个全息的投影微微摇摇头，声音从实验室内置的音频设备里传出：“这不怪你，若不是你提前意识到这一点，我的意识早已经被删除。更何况，在这实验室之中，我的意识与形态发生了实质性的改变，虽然我的发展止步于此，但是能够将思维留在这里，就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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