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OC的新趋势
罗非与的研究很快进入实操阶段，而在大方向确立下来之后，其他方面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这段时间，罗翔离开了实验室，主导权被他交给了唐钰倾。对于唐钰倾的使用，他还是谨慎的，至少在大方向上唐钰倾是绝不会犯糊涂的，这一点很多人都做不到。
确立好了一切，罗翔就离开了GC工业总部，罗非与正式接受了EOC3.0项目。
这对罗与非来说是一件好事，而且他的研究方向罗翔是知道的。或许是受到了罗翔他们的感染，罗与非在自己的研究方向加入了很多不同的东西。
这种改变不管是罗翔还是唐钰倾都是十分愿意看到的。当初的事故不是谁的责任，做科研，尤其是上升到有关于人体的实验，往往就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这一点，在他们第一天踏入这个领域的时候就都学过。只是到了最后，有的人能放下，有的人放不下罢了。
对于这个情况，因为人类价值观念的不断发展，最终分为了两个派系：一个是实用派，另外一个是道德派。实用派讲求数据验证工作，就有点像是人体试验；而道德派为首的，讲求的是人权。以人试药本身就有犯错的可能性，但道德派最终还是占有了绝大多数的支持者，以至于在医院中，若是发生了因为试药导致的死亡病例，即使患者和患者家属签署了医疗责任书和事故责任书，也依旧会被道德派的人予以还击。
于是，GC把这种现象称为“道德倾斜”，而科学本身就是建立在实验数据的支撑上进行的，没有样本、没有实验体、没有实验数据，又用什么来支撑科学研究呢？
所以，近几十年来，甚至于可以说近百余年来，生物学的研究就止步于那个阶段毫无建树可言。而唯一出了研究的部分，只有GC工业本身，虽然莫氏企业依旧垄断了很多行业，但事实上现在的莫氏集团也不过是GC工业对外的一张名片而已。而其他的研究机构，生物研发或多或少受到了阻碍，甚至于尸体都无法得到，哪怕是百年前那场核污染弥漫整个世界，站出来的也只有GC工业一家。
这，是有原因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一点；但，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
罗与非接手整个EOC项目，第一件事就是要对其研究方向进行定位。尤其是他们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参加那场峰会。
就像最初设定的，COD项目是为了用科技手段治疗失眠症的辅助手段。而GC工业请到的主导者就是直木、罗与非和唐教授的团队。不过，在取得一些进步之后，直木因为某些原因，被要求研究新的方向，也就是构建梦境空间。这也是之后GC工业研究的方向，至于直木到底研究到了哪一步，那是他们的最高机密，就连GC组织调查多次，也没有搞清楚。但是罗翔作为专家，却给出了他的研究方向，那就是“原梦”制造。
什么是“原梦”呢，简单来说就是原始的梦境。再简单一点，那就是通过大脑皮层的刺激正常做出的梦境。而“原梦制造”这个词，听起来似乎非常魔幻，但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在第一个人创造梦境之后，其余人被称为“共享者”，从感受一直发展下去成为多线程都为“使用者”。
通过使用者，从潜意识生成的梦境，未来可以达到窥探对方隐私、人格等等方面的东西。这也是EOC发展的一个新趋势。
窥探别人的隐私，这是研究的初衷吗？当然不是，但这却是发展的方向，就像是一百年前的电影《盗梦空间》一样，为大众打开了一个关于“梦境”的全新奥秘。
在一百年前的脑科学家那里，也曾尝试用电流刺激大脑皮层的方法做过实验，但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有很多，但关键的一点就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
心理学家在对病人进行心理暗示的时候，一定要让病人完全相信自己，这也是因为自我保护意识。如果不松懈下来，到了病人极为敏感的部分，病人就会下意识抵抗，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通通白费。
二战期间，为什么很多人宁死不屈，就是因为自我保护意识的强大，直到今天，这些东西依旧如此。
科学，说一句让人觉得很难接受的解释，那就是对这些奥秘同时进行维护和破解。
对于这个理论，罗翔并不否认。原因很简单，他也是实用主义者，更何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有实践，你拿什么来说服别人？
罗与非看着身边的唐钰倾，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唐钰倾变得愈发开朗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那种。而不像之前在实验室，她总是看起来很开心，把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完全掩饰起来。
而令他更为意外的是GC的研究课题和领域的发展性，让他深深地意识到他与罗翔本质上的不同。这也是为什么罗翔能够在GC组织如鱼得水的原因。他们都是务实，而且富有冲进的状态，能够一往无前冲破艰难险阻。否则以GC组织的本质，怎么可能不会产生政治排斥？
恍惚间，罗与非觉得自己距离儿子的世界太远了，并不是儿子追不上自己的脚步荒废了自己的学业。而是自己枉顾了世界最本质的东西，反而滞后了。时代永远都是进步的，一成不变的，只能是人的选择。
罗与非似乎很清楚地抓住了一些东西，而这也正是他曾经很长时间失去的，也是这个世界失去的。或许通过这样的一场学术讨论，可以改变很多人对于科学的探索。
这其中不光有罗翔，还有唐钰倾、刘子钊，他们这些年轻人引领着时代，也同样影响着这个时代未来的走向。
这是罗与非定下的研究题目，也是他即将要拿出手，在科学峰会上展出的东西。
当唐钰倾告诉罗翔这个选题之后，罗翔也是相当的意外，不过他明白，父亲是与自己的过去彻底和解了。
“这是件好事，最起码他不会把过去的责任永远揽在自己身上。有很多事情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向前看。”
唐钰倾颇为赞同罗翔的这句话，只是她也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你不会是早就预料到这一点，才让罗叔叔他作为核心人物进行项目研究的吧！”
罗翔苦笑：“我哪有这未卜先知的本事，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刻意在会议召开之前安排一下。罗教授的这个主题，倒是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我原本想到并没有这么直接罢了。”
“那EOC的实验数据，我是不是先放一放？”
罗翔在电话那头思考了许久，才做出了下一步指示：“我建议先做出体验仓，进行原梦实验。如果实验的成功率大于百分之八十，我就会在大会上宣布这一研究方向。这也是我们未来研究的主要方向。如果比例小于这个值，那我们就等取得一定的进展之后再发布这一项目的开源数据。”
数据开源，虽然发展了很多年，但也是在这百年间飞速发展起来的。尤其是对于一些有着“技术道德”的问题，开源足以说明这项技术弊大于利。
所以，如果是压箱底的技术，是没有人会拿出来共享的，就像是AI，哪怕是人工智能发展到可以在某些实用领域取代了原本的人工服务，但却不能真正的代替人类，只能是给予使用者一定的建议权而已。
当然，这只针对于主观性十分强烈的人群。可以想象的是，这种比例还是颇为悬殊的，尤其是更多的人希望人工智能能够代替自己工作，反而把这个行业逼上了绝路。
“虽然你竭力这么做，但不一定会获得等价值的回报。”
罗翔笑了笑：“GC的第一任局长有一个很形象的比喻，被称为‘123-789’理论。这套理论本身是建立在上个世纪微电子芯片行业垄断的基础上提出的。
“因为光刻机和芯片迭代的原因，那个时候我们国家的芯片技术是完全落后的，不管是光刻机还是芯片只能进口。当然，我们也并非没有最基础的微电子芯片，但如何把我们看到的茅草屋变成一栋现代科技的高楼大厦是很难想象的。
“我们我们断层的技术很厉害，而光刻机的作用，只能是把钢筋水泥建筑起来，然后把电梯、玻璃、家具安置进去。哪怕是麒麟芯片，也依旧逃不过这一点，因为它的研制也是建立在789上进行的。
“而那个时候有人用国家建造原子弹的诞生来驳斥，但可笑的是，在两个世纪前的那个时代，原子弹的技术刚刚起步，他们也最多是3的技术，从0到1，从1到3，断层的地方并不悬殊。这也就是懂科学的人和不懂科学的人的最大差别。”
听到这句话的唐钰倾默然不语，哪怕是到现在，这套理论依旧不过时，从这一点来看，那位局长是绝对睿智的。这或许也是GC能够久盛不衰的最主要的原因。
过了许久，唐钰倾抬头看着罗翔，眼神里充满了神采：“那你觉得，我们能做到吗？”
罗翔突然笑了起来，随即看着天空：“很多时候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愿不愿意去做。就像罗教授，他不也有着极强的转变吗？或许，我们等待着，便是每一个真正爱科学的人的转变吧！当然，某些方面除外。”
他说话还是很严谨的，严谨到让人感觉到他似乎有极强的强迫症。
伴随着项目的全新启动，COD的原有世界还在进行着正常维护，但EOC项目却成为研究的重点。而“原梦制造”这个命题的主要难度在于“梦境共享”。有着先前对潜行设备的研究，以及大脑科学家的深入，解析大脑意识的主观创造性就不是什么难点。
在这一点上，没有人会犯糊涂，如果GC一旦突破这项研究，那就相当于打开了大脑科学的全新大门。所以在科学界，很多人都希望他们的研究有所突破，但也不希望他们的研究有进展。
“没有人会把最新的成果拿出来，当然，这是在针对某些方面。这项技术有利有弊，就更是如此。事实上，我们接触过黑市，那些地下的科学狂人或许有着在这方面比我们还先进的技术，但我们却不接纳。因为很多领域上的‘假手于人’很容易造成未来错误的缘由。
“就像是《复仇者联盟：奥创纪元》里的钢铁军团被控制，很多时候，我们在研究的过程中，赋予的查漏补缺的工作量甚至于要比做出这项计划的研究还要大。但我们的研究最终只有代表性的人物载入了史册，而他们却在史册外默默奉献了很多很多年。”
唐钰倾沉默了，在罗翔的交谈中，她每次都有提纲挈领的顿悟感，或许是罗翔考虑到的东西比别人多，更有可能的是，罗翔自身的经历会让自己有这些更深层次的思考。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吧！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人放弃。”
罗翔微笑：“你说的对，因为这就是科研精神。或是名利、或是敬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但GC工业内的人可以有很多的选择，但后者必须兼顾。这次峰会上提出EOC，不涉及领域研究的进展情况，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想明白这些。
“COD的全部资料的公开，甚至是唐教授的事故公开，就是为了警醒大众，科研精神永不言败！”
说这句话的时候，罗翔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这么做会有多大的用处，而如果不做，他又何尝对得起自己的研究呢？
确立好了一切，罗翔就离开了GC工业总部，罗非与正式接受了EOC3.0项目。
这对罗与非来说是一件好事，而且他的研究方向罗翔是知道的。或许是受到了罗翔他们的感染，罗与非在自己的研究方向加入了很多不同的东西。
这种改变不管是罗翔还是唐钰倾都是十分愿意看到的。当初的事故不是谁的责任，做科研，尤其是上升到有关于人体的实验，往往就充满了未知的危险。这一点，在他们第一天踏入这个领域的时候就都学过。只是到了最后，有的人能放下，有的人放不下罢了。
对于这个情况，因为人类价值观念的不断发展，最终分为了两个派系：一个是实用派，另外一个是道德派。实用派讲求数据验证工作，就有点像是人体试验；而道德派为首的，讲求的是人权。以人试药本身就有犯错的可能性，但道德派最终还是占有了绝大多数的支持者，以至于在医院中，若是发生了因为试药导致的死亡病例，即使患者和患者家属签署了医疗责任书和事故责任书，也依旧会被道德派的人予以还击。
于是，GC把这种现象称为“道德倾斜”，而科学本身就是建立在实验数据的支撑上进行的，没有样本、没有实验体、没有实验数据，又用什么来支撑科学研究呢？
所以，近几十年来，甚至于可以说近百余年来，生物学的研究就止步于那个阶段毫无建树可言。而唯一出了研究的部分，只有GC工业本身，虽然莫氏企业依旧垄断了很多行业，但事实上现在的莫氏集团也不过是GC工业对外的一张名片而已。而其他的研究机构，生物研发或多或少受到了阻碍，甚至于尸体都无法得到，哪怕是百年前那场核污染弥漫整个世界，站出来的也只有GC工业一家。
这，是有原因的，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一点；但，没有其他办法可以解决。
罗与非接手整个EOC项目，第一件事就是要对其研究方向进行定位。尤其是他们必须要有拿得出手的东西参加那场峰会。
就像最初设定的，COD项目是为了用科技手段治疗失眠症的辅助手段。而GC工业请到的主导者就是直木、罗与非和唐教授的团队。不过，在取得一些进步之后，直木因为某些原因，被要求研究新的方向，也就是构建梦境空间。这也是之后GC工业研究的方向，至于直木到底研究到了哪一步，那是他们的最高机密，就连GC组织调查多次，也没有搞清楚。但是罗翔作为专家，却给出了他的研究方向，那就是“原梦”制造。
什么是“原梦”呢，简单来说就是原始的梦境。再简单一点，那就是通过大脑皮层的刺激正常做出的梦境。而“原梦制造”这个词，听起来似乎非常魔幻，但其实并不是什么难事，在第一个人创造梦境之后，其余人被称为“共享者”，从感受一直发展下去成为多线程都为“使用者”。
通过使用者，从潜意识生成的梦境，未来可以达到窥探对方隐私、人格等等方面的东西。这也是EOC发展的一个新趋势。
窥探别人的隐私，这是研究的初衷吗？当然不是，但这却是发展的方向，就像是一百年前的电影《盗梦空间》一样，为大众打开了一个关于“梦境”的全新奥秘。
在一百年前的脑科学家那里，也曾尝试用电流刺激大脑皮层的方法做过实验，但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有很多，但关键的一点就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
心理学家在对病人进行心理暗示的时候，一定要让病人完全相信自己，这也是因为自我保护意识。如果不松懈下来，到了病人极为敏感的部分，病人就会下意识抵抗，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通通白费。
二战期间，为什么很多人宁死不屈，就是因为自我保护意识的强大，直到今天，这些东西依旧如此。
科学，说一句让人觉得很难接受的解释，那就是对这些奥秘同时进行维护和破解。
对于这个理论，罗翔并不否认。原因很简单，他也是实用主义者，更何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没有实践，你拿什么来说服别人？
罗与非看着身边的唐钰倾，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唐钰倾变得愈发开朗了，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那种。而不像之前在实验室，她总是看起来很开心，把内心深处的真实情感完全掩饰起来。
而令他更为意外的是GC的研究课题和领域的发展性，让他深深地意识到他与罗翔本质上的不同。这也是为什么罗翔能够在GC组织如鱼得水的原因。他们都是务实，而且富有冲进的状态，能够一往无前冲破艰难险阻。否则以GC组织的本质，怎么可能不会产生政治排斥？
恍惚间，罗与非觉得自己距离儿子的世界太远了，并不是儿子追不上自己的脚步荒废了自己的学业。而是自己枉顾了世界最本质的东西，反而滞后了。时代永远都是进步的，一成不变的，只能是人的选择。
罗与非似乎很清楚地抓住了一些东西，而这也正是他曾经很长时间失去的，也是这个世界失去的。或许通过这样的一场学术讨论，可以改变很多人对于科学的探索。
这其中不光有罗翔，还有唐钰倾、刘子钊，他们这些年轻人引领着时代，也同样影响着这个时代未来的走向。
这是罗与非定下的研究题目，也是他即将要拿出手，在科学峰会上展出的东西。
当唐钰倾告诉罗翔这个选题之后，罗翔也是相当的意外，不过他明白，父亲是与自己的过去彻底和解了。
“这是件好事，最起码他不会把过去的责任永远揽在自己身上。有很多事情我们都不愿意看到，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向前看。”
唐钰倾颇为赞同罗翔的这句话，只是她也有些不明白的地方：“你不会是早就预料到这一点，才让罗叔叔他作为核心人物进行项目研究的吧！”
罗翔苦笑：“我哪有这未卜先知的本事，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要刻意在会议召开之前安排一下。罗教授的这个主题，倒是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只不过我原本想到并没有这么直接罢了。”
“那EOC的实验数据，我是不是先放一放？”
罗翔在电话那头思考了许久，才做出了下一步指示：“我建议先做出体验仓，进行原梦实验。如果实验的成功率大于百分之八十，我就会在大会上宣布这一研究方向。这也是我们未来研究的主要方向。如果比例小于这个值，那我们就等取得一定的进展之后再发布这一项目的开源数据。”
数据开源，虽然发展了很多年，但也是在这百年间飞速发展起来的。尤其是对于一些有着“技术道德”的问题，开源足以说明这项技术弊大于利。
所以，如果是压箱底的技术，是没有人会拿出来共享的，就像是AI，哪怕是人工智能发展到可以在某些实用领域取代了原本的人工服务，但却不能真正的代替人类，只能是给予使用者一定的建议权而已。
当然，这只针对于主观性十分强烈的人群。可以想象的是，这种比例还是颇为悬殊的，尤其是更多的人希望人工智能能够代替自己工作，反而把这个行业逼上了绝路。
“虽然你竭力这么做，但不一定会获得等价值的回报。”
罗翔笑了笑：“GC的第一任局长有一个很形象的比喻，被称为‘123-789’理论。这套理论本身是建立在上个世纪微电子芯片行业垄断的基础上提出的。
“因为光刻机和芯片迭代的原因，那个时候我们国家的芯片技术是完全落后的，不管是光刻机还是芯片只能进口。当然，我们也并非没有最基础的微电子芯片，但如何把我们看到的茅草屋变成一栋现代科技的高楼大厦是很难想象的。
“我们我们断层的技术很厉害，而光刻机的作用，只能是把钢筋水泥建筑起来，然后把电梯、玻璃、家具安置进去。哪怕是麒麟芯片，也依旧逃不过这一点，因为它的研制也是建立在789上进行的。
“而那个时候有人用国家建造原子弹的诞生来驳斥，但可笑的是，在两个世纪前的那个时代，原子弹的技术刚刚起步，他们也最多是3的技术，从0到1，从1到3，断层的地方并不悬殊。这也就是懂科学的人和不懂科学的人的最大差别。”
听到这句话的唐钰倾默然不语，哪怕是到现在，这套理论依旧不过时，从这一点来看，那位局长是绝对睿智的。这或许也是GC能够久盛不衰的最主要的原因。
过了许久，唐钰倾抬头看着罗翔，眼神里充满了神采：“那你觉得，我们能做到吗？”
罗翔突然笑了起来，随即看着天空：“很多时候不是能不能做到，而是愿不愿意去做。就像罗教授，他不也有着极强的转变吗？或许，我们等待着，便是每一个真正爱科学的人的转变吧！当然，某些方面除外。”
他说话还是很严谨的，严谨到让人感觉到他似乎有极强的强迫症。
伴随着项目的全新启动，COD的原有世界还在进行着正常维护，但EOC项目却成为研究的重点。而“原梦制造”这个命题的主要难度在于“梦境共享”。有着先前对潜行设备的研究，以及大脑科学家的深入，解析大脑意识的主观创造性就不是什么难点。
在这一点上，没有人会犯糊涂，如果GC一旦突破这项研究，那就相当于打开了大脑科学的全新大门。所以在科学界，很多人都希望他们的研究有所突破，但也不希望他们的研究有进展。
“没有人会把最新的成果拿出来，当然，这是在针对某些方面。这项技术有利有弊，就更是如此。事实上，我们接触过黑市，那些地下的科学狂人或许有着在这方面比我们还先进的技术，但我们却不接纳。因为很多领域上的‘假手于人’很容易造成未来错误的缘由。
“就像是《复仇者联盟：奥创纪元》里的钢铁军团被控制，很多时候，我们在研究的过程中，赋予的查漏补缺的工作量甚至于要比做出这项计划的研究还要大。但我们的研究最终只有代表性的人物载入了史册，而他们却在史册外默默奉献了很多很多年。”
唐钰倾沉默了，在罗翔的交谈中，她每次都有提纲挈领的顿悟感，或许是罗翔考虑到的东西比别人多，更有可能的是，罗翔自身的经历会让自己有这些更深层次的思考。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吧！可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人放弃。”
罗翔微笑：“你说的对，因为这就是科研精神。或是名利、或是敬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但GC工业内的人可以有很多的选择，但后者必须兼顾。这次峰会上提出EOC，不涉及领域研究的进展情况，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能够想明白这些。
“COD的全部资料的公开，甚至是唐教授的事故公开，就是为了警醒大众，科研精神永不言败！”
说这句话的时候，罗翔的语气变得有些急促，事实上他并不知道这么做会有多大的用处，而如果不做，他又何尝对得起自己的研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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