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笑
在江宁雁说完之后，陆牛斗争了一番，还是把捡到的两坨虚丹碎片拿了出来，道：“徐长老，这是我在那两邪修死掉之后，捡到的……”
“虚丹碎片！？”
徐问素一惊，在见到这个东西之后，她便完全相信了有两个虚丹陨落的事实。
“这东西，是虚丹修士意外身亡后，有概率留下的东西，是他们一身修为的体现，可当做一件天材地宝。”
“你将那两人毙命，这两个东西，自然是你的。”
陆牛摇头道：“弟子不敢贪功，此物应有师姐一份。”
徐问素想了想，道：“这东西你们的确用不着，两个碎片，一个寒气透体，一个柔韧厚重，不如……我去找铸剑峰，打一对剑出来，你们一人一柄。”
陆牛点头，对此没有异议，便将虚丹碎片交到了徐问素的手里。
此前，徐问素给陆牛承诺过，等他筑基后，要送他一柄好剑。这次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把剑给他。除了虚丹碎片外，其余材料，人工，人情，都由徐问素这边负责。
现在徐问素也不怕他怀璧其罪了，毕竟，陆牛这小子，看上去跟江宁雁关系不一般，自己照拂一二，又有何难？
若说徐问素有什么担心的地方，那就是陆牛修为太差，只有炼气六层。
徐问素留下一堆滋补药物，嘱咐江宁雁好好养病，然后便起身离开。
让陆牛惊讶的是，徐问素并没有让陆牛也走。
“师父，雁师姐情况如何？”
站在门外的沈玉，见徐问素出来，立刻上前问道。
“你师姐醒了，不过还需要休息。”
“那外门小子呢？怎么还在里面？”沈玉发现只有徐问素一个人出来，不禁又出声发问。
“对了。”徐问素摸出一块刻有落荧二字的玉牌，交到沈玉手中，道：“你一会儿把这牌子给陆牛，然后吩咐下面，落荧峰对陆牛开放。”
“啊？……是！”沈玉先是一愣，然后点头，目送徐问素离开。
再然后，她就一边叫着师姐，一边推门进去，直扑江宁雁床边。
本来跟江宁雁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些啥的陆牛，一见有人来，也松了口气。
沈玉扑进来就泪眼汪汪地嘘寒问暖，江宁雁则像个慈祥的老母亲一般，不断安抚。从称呼上，陆牛也知道了推门进来的这个女修，正是心得玉简的制作者，沈玉。
好不容易，江宁雁才让沈玉破涕为笑，并答应她以后绝不会以身犯险。
“对了师姐，我去惠安城中调查的时候，发现有人拿你的名义招摇撞骗！我把那人关起来了！师姐要怎么处置她？”
招摇撞骗？
江宁雁和陆牛面面相觑。
他们记得，惠安城中，的确有关于“宁雁女仙”的故事在流传，不过招摇撞骗，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在何处？”
“我去带来。”沈玉兴奋地跑出去，走之前，还把玉牌扔到了陆牛手里。
江宁雁看到了玉牌，对陆牛道：“这是师父给你的通行令牌，此后你可随意出入落荧峰。”
不愧是江宁雁的师傅，人居然这么好！？
不一会儿，沈玉带着一个熟悉的面孔过来了。
老熟人，吴子琪。
吴子琪见面就给江宁雁跪下了，嘴里不断请罪，就差五体投地了。
“不是，你先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玉当即就把自己在惠安城的见闻说了出来，什么城里流传着宁雁女仙的事迹，寻根摸底之下，发现了这个消息的源头，正是这个凡人女子，于是暗中调查，发现这个女子在不断散布关于宁雁女仙的消息，同时，还推出了许多挂着宁雁女仙名号的商品，借此敛财！
吴子琪急忙辩解，说自己这么做，是因为当日江宁雁的救命之恩，认为江宁雁品行高尚，慈悲为怀，所以想拜托江宁雁帮一个忙，以后可以做牛做马报答，苦于无法联络道江宁雁本人，只能出此下策，希望江宁雁原谅。
同时，还眼巴巴地看了陆牛几眼，希望陆牛出来帮她作证。
陆牛看着有些怪可怜的，便把吴子琪问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江宁雁并不在意，直接让沈玉放了吴子琪。
误会解除。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我？”江宁雁似乎对吴子琪产生了一点兴趣，主动发问。
吴子琪眼睛一亮，当下简明扼要地，把自己的身世和遭遇的困境，以及诉求和可以付出的代价说了出来。
江宁雁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反问，若她不答应，吴子琪又会怎么做。
吴子琪再次把自己的所有设想，以及之前的决策，告诉了江宁雁。
听完她的叙述，包括陆牛和沈玉，都不禁感叹这凡人女子的才思敏捷。
“那等我伤好，把手头事情忙完，就去看一看吧。”
江宁雁给出的肯定，让吴子琪十分惊喜，又让她十分疑惑，随即问道：“宁雁仙师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必做，升仙大会你别放弃，将来说不定，有机会叫你师妹。”
吴子琪太过感动，连日来的付出与担忧，终于有了收获，一时激动，居然晕了过去。
沈玉又见她送了回了另一间房。
江宁雁这么做，有一半是自身兴趣，而另一半，则是为了宗门着想。
前段时间，从徐问素那里无意得知，云苍以及其他长老，为了宗门里的事情有些焦头烂额，缺乏人手帮忙。所以，见了吴子琪这样的聪明人，便想着，能不能拉进宗门。
若有修道天赋，便能拉进来得到重用。若没有天赋，进入宗门外围成为杂役管事，也是人尽其才。
至少，比她这样流落在外要安稳。
这一次“入世”，虽然遭遇意外身受重伤，但江宁雁发现，自己的心境，的确圆融了许多，想要进一步突破到虚丹，去远离仙山的凡人王朝走一遭，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房间内只剩下陆牛和江宁雁两人，一时间，两人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的眼神不断飘忽，最终撞在了一起。
然后两个人便都笑了，还越笑越大声。
沈玉送完吴子琪回来，莫名其妙，但怎么问，师姐也不告诉她他们在笑什么。
“虚丹碎片！？”
徐问素一惊，在见到这个东西之后，她便完全相信了有两个虚丹陨落的事实。
“这东西，是虚丹修士意外身亡后，有概率留下的东西，是他们一身修为的体现，可当做一件天材地宝。”
“你将那两人毙命，这两个东西，自然是你的。”
陆牛摇头道：“弟子不敢贪功，此物应有师姐一份。”
徐问素想了想，道：“这东西你们的确用不着，两个碎片，一个寒气透体，一个柔韧厚重，不如……我去找铸剑峰，打一对剑出来，你们一人一柄。”
陆牛点头，对此没有异议，便将虚丹碎片交到了徐问素的手里。
此前，徐问素给陆牛承诺过，等他筑基后，要送他一柄好剑。这次刚好借着这个机会，把剑给他。除了虚丹碎片外，其余材料，人工，人情，都由徐问素这边负责。
现在徐问素也不怕他怀璧其罪了，毕竟，陆牛这小子，看上去跟江宁雁关系不一般，自己照拂一二，又有何难？
若说徐问素有什么担心的地方，那就是陆牛修为太差，只有炼气六层。
徐问素留下一堆滋补药物，嘱咐江宁雁好好养病，然后便起身离开。
让陆牛惊讶的是，徐问素并没有让陆牛也走。
“师父，雁师姐情况如何？”
站在门外的沈玉，见徐问素出来，立刻上前问道。
“你师姐醒了，不过还需要休息。”
“那外门小子呢？怎么还在里面？”沈玉发现只有徐问素一个人出来，不禁又出声发问。
“对了。”徐问素摸出一块刻有落荧二字的玉牌，交到沈玉手中，道：“你一会儿把这牌子给陆牛，然后吩咐下面，落荧峰对陆牛开放。”
“啊？……是！”沈玉先是一愣，然后点头，目送徐问素离开。
再然后，她就一边叫着师姐，一边推门进去，直扑江宁雁床边。
本来跟江宁雁大眼瞪小眼不知道说些啥的陆牛，一见有人来，也松了口气。
沈玉扑进来就泪眼汪汪地嘘寒问暖，江宁雁则像个慈祥的老母亲一般，不断安抚。从称呼上，陆牛也知道了推门进来的这个女修，正是心得玉简的制作者，沈玉。
好不容易，江宁雁才让沈玉破涕为笑，并答应她以后绝不会以身犯险。
“对了师姐，我去惠安城中调查的时候，发现有人拿你的名义招摇撞骗！我把那人关起来了！师姐要怎么处置她？”
招摇撞骗？
江宁雁和陆牛面面相觑。
他们记得，惠安城中，的确有关于“宁雁女仙”的故事在流传，不过招摇撞骗，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在何处？”
“我去带来。”沈玉兴奋地跑出去，走之前，还把玉牌扔到了陆牛手里。
江宁雁看到了玉牌，对陆牛道：“这是师父给你的通行令牌，此后你可随意出入落荧峰。”
不愧是江宁雁的师傅，人居然这么好！？
不一会儿，沈玉带着一个熟悉的面孔过来了。
老熟人，吴子琪。
吴子琪见面就给江宁雁跪下了，嘴里不断请罪，就差五体投地了。
“不是，你先起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沈玉当即就把自己在惠安城的见闻说了出来，什么城里流传着宁雁女仙的事迹，寻根摸底之下，发现了这个消息的源头，正是这个凡人女子，于是暗中调查，发现这个女子在不断散布关于宁雁女仙的消息，同时，还推出了许多挂着宁雁女仙名号的商品，借此敛财！
吴子琪急忙辩解，说自己这么做，是因为当日江宁雁的救命之恩，认为江宁雁品行高尚，慈悲为怀，所以想拜托江宁雁帮一个忙，以后可以做牛做马报答，苦于无法联络道江宁雁本人，只能出此下策，希望江宁雁原谅。
同时，还眼巴巴地看了陆牛几眼，希望陆牛出来帮她作证。
陆牛看着有些怪可怜的，便把吴子琪问自己的事情说了出来。
江宁雁并不在意，直接让沈玉放了吴子琪。
误会解除。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要拜托我？”江宁雁似乎对吴子琪产生了一点兴趣，主动发问。
吴子琪眼睛一亮，当下简明扼要地，把自己的身世和遭遇的困境，以及诉求和可以付出的代价说了出来。
江宁雁没有立即答应，而是反问，若她不答应，吴子琪又会怎么做。
吴子琪再次把自己的所有设想，以及之前的决策，告诉了江宁雁。
听完她的叙述，包括陆牛和沈玉，都不禁感叹这凡人女子的才思敏捷。
“那等我伤好，把手头事情忙完，就去看一看吧。”
江宁雁给出的肯定，让吴子琪十分惊喜，又让她十分疑惑，随即问道：“宁雁仙师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必做，升仙大会你别放弃，将来说不定，有机会叫你师妹。”
吴子琪太过感动，连日来的付出与担忧，终于有了收获，一时激动，居然晕了过去。
沈玉又见她送了回了另一间房。
江宁雁这么做，有一半是自身兴趣，而另一半，则是为了宗门着想。
前段时间，从徐问素那里无意得知，云苍以及其他长老，为了宗门里的事情有些焦头烂额，缺乏人手帮忙。所以，见了吴子琪这样的聪明人，便想着，能不能拉进宗门。
若有修道天赋，便能拉进来得到重用。若没有天赋，进入宗门外围成为杂役管事，也是人尽其才。
至少，比她这样流落在外要安稳。
这一次“入世”，虽然遭遇意外身受重伤，但江宁雁发现，自己的心境，的确圆融了许多，想要进一步突破到虚丹，去远离仙山的凡人王朝走一遭，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房间内只剩下陆牛和江宁雁两人，一时间，两人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两人的眼神不断飘忽，最终撞在了一起。
然后两个人便都笑了，还越笑越大声。
沈玉送完吴子琪回来，莫名其妙，但怎么问，师姐也不告诉她他们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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