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考室安静得只听得见答题的沙沙声。

    材料分析题,教师正确的三观,教育观,儿童观,教师观。

    还好郁星阳在考试前几天将三观给背得滚瓜烂熟。

    作文,与常写的记叙文不太一样,主要通过列举教育案例,阐述自己的教育观点。

    平时积累得很多,郁星阳答起题来游刃有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离考试时间结束还有半小时。

    然而,考室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交卷了离开。

    最后,整个考室里空荡,只剩下郁星阳一个人。

    郁星阳环顾四周,心里开始慌起来。

    监考教师一男一女,一前一后围在郁星阳身边。

    “别急,时间还没到,你慢慢做。”女监考教师帮她缓解一下紧绷的那根弦。

    郁星阳感激地望了女监考教师一眼,又埋头继续认真做起试卷来。

    直到做到最后一分钟,郁星阳才放下笔交试卷。

    “老师,麻烦你们了。”郁星阳友好地朝监考老师笑笑!

    “没事!”

    出了考场,郁星阳与向荣蒲桦集合去找餐馆。

    “余婷,你快过来!我们三个在餐馆等你。”

    下午的考试是在一点钟,《保育与教育能力》。

    四人点了一个皮蛋黄瓜汤,一条鱼,一个炸的酥卷,一个爆炒鸡!

    郁星阳请客。

    昨天晚上说好的,不能耍赖。

    刚吃完饭,离下午考试还有半个小时。

    又要匆匆赶去考场了,考场门口的培训机构在发书,临时抱一下佛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同样的铃声,只是参考科目不同。

    保教的这堂科目比较难,郁星阳想起班长去考过一次,综合素质过了,保教没过。

    综合素质能划重点,无非就是三观,法律法规,计算机的一些基础知识。

    保教就不好划重点了,保教的题型不固定,考得范围较广,不像综合素质,考来考去材料分析题就只考个三观。

    对于保教这一科,郁星阳很紧张。

    此时广播铃声响起:“请各位监考员分发草稿纸,答题卡,试卷,考生在拿到试卷,答题卡,草稿纸后写上自己的名字,考生号,座位号,此时只能看题,不能答题。”

    郁星阳在拿到试卷后,浏览器一下后,“轰隆”地一声。

    这题真特么的变态!

    保教的题答案很多都拿不准,但郁星阳凭着自己的直觉选定了答案。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

    保教没有作文,倒数第二道题是写教案,最后一题是论述题,比综合素质稍微难一点。

    即使郁星阳之前刷了很多题,也不敢保证自己能过关。

    综合素质的题有重复的,而保教的题,题型没有重复的,都是之前见都没见过的题。

    不管如何,迎刃而上,把每一道题都做完。

    那些缺考的人没来,他们报了名,却没有来参加考试。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下得很大,天气阴凉凉的,有点冷。

    下午,郁星阳依旧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不管会不会做,做完,时间坐满,能拿一分是一分。

    余婷三人早已在外面等她。

    “星阳,你觉得这次的题怎么样?”向荣问道。

    “保教很难!”

    “对,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卷子没做完就出来了。”蒲桦道。

    “桦桦,你和荣荣是一起回家么?”

    “是,星阳,婷子,以后再聚了,再见!”向荣挥挥手道。

    “再见!”

    “星阳,我们两个一起。”余婷道。

    郁星阳却想回家看一下爷爷,她离开了两个多月了,不知道爷爷怎么样了?

    前段时间姑父打来电话说病情好一点。

    可……周一又要上班,回家一趟怕是来不及了。

    “星阳,走啊,想什么呢?我们要去赶高铁。”余婷碰了一下她的胳膊。

    郁星阳这才回过神来,“没有。”

    郁星阳怀揣着心事,跟着余婷一起上了高铁。

    郁星阳在高铁上望着天渐渐黑下去,心也跟着落寞下去。

    她变成了不孝子孙。

    走的时候去看了爷爷,姑姑已经从外地赶回来照顾爷爷了。

    爷爷!

    听姑姑说爷爷油盐不进,有油的菜他都难以下咽。

    米饭就着米汤吃。

    吃饭不吃菜。

    郁星阳心开始慌,已经入冬了,听很多人说,很多生重病的老人熬不过冬天。

    爷爷,他能熬过去吗?

    想着想着,郁星阳的眼泪情不自禁地落了下来。

    “星阳,星阳,你怎么哭了?”余婷关心地问道。

    郁星阳连忙擦了一下眼泪,含笑道:“没事,婷子,我没钱了,可不可以去你那里蹭饭啊?”

    “可以,你来我求之不得!走,跟我去南区。”余婷爽快地说道。

    余婷的实习单位在南区,是学校安排的。

    她没有跟着汪敏她们去深圳。

    这次考试汪敏她们也回来了,可就是联系不上她们,要不然就一起请她们吃饭了。

    “婷子,你怎么不跟着姑妈她们去深圳啊?”

    “我爸妈在贵州那边,他们不准我去,那边没有亲人,去了也找不到实习单位,流浪漂泊,我吃饱了撑的。”余婷道。

    “那你现在的实习单位怎么样?”

    “这个不好说,待会儿你去了我那里就知道了。”余婷的样子有些为难。

    郁星阳懂!

    很快列车在俞州北站停了,郁星阳和余婷下了高铁连忙又奔向轻轨站。

    此时在下毛毛雨,郁星阳跟着余婷,终于,到了宿舍。

    说是宿舍,实则是一栋旧小区里面的一套两室一厅的居室,余婷和她的一个同学住一间,另外三个住另外一间。

    那四个还没回来。

    “星阳,你今天晚上跟我睡!你饿了没有?”

    “有点饿了。”今天奔走了一天,又考完试,脑袋晕乎乎的。

    “走,我们去吃饭去,顺便去看场电影,等我补个妆。”余婷翻出自己的化妆盒,拿出眉笔描描画画。

    趁余婷化妆的功夫,郁星阳在这套房子里四处转了转,房子很老旧,以前是别人住过不要的,园方花了点租金将房子租了过来,作为教师们的宿舍。

    洗衣机是坏的,阳台上的栏杆是生锈的。

    座椅是套红漆木的,上面覆盖了一层灰尘。

    两个卧室很窄,很拥挤,余婷的房间有个柜子,有个一张一米五的大床,只能容纳两个人睡。

    另一个房间则是学生宿舍规格,上下铺,多出来的那一个人还是打的地铺。

    看起来很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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