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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休整

    街道上,一些年轻女子或是正在追求女孩的男孩们都或多或少的看向一道身影,对于他们而言这身影如同一个发光的烛火一样。

    这身影正是韩枫洛,此刻的他随性散漫浑身上下毫无气场,此刻的他在少女或是年长一些的女子眼中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梦中情人,而他在那些少年或是年长一些的男人眼中则不同,少年眼中充满了羡慕与光彩,洛易泽一身无不是一股冒险者的气息,自然对于少年来讲是个让他们在幻想自己成为冒险者时的样子例本,而对男人们来讲则是深深地忌惮,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这个家伙引走了心爱女子的目光。

    走着走着,韩枫洛就走到了那颗在王都已有万年之龄的古树之下,那树木其体之宽怕是十数人环抱都不能将其合抱,枝繁叶茂随风而动,虽然此树不过四十米之高但却给人一种仍旧是幼苗的感觉,十分怪异却又并无异样。

    韩枫洛就这么看着这颗古树,据说夜晚来临的时候此树枝叶会散发出荧光,且四季常青从未落过叶子,好似生机无穷无尽。

    “好一颗古树啊,独处繁华却尽显孤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有此感,不过如若我未走那可能你就有一个酒友喽。”说着,韩枫洛走到古树旁坐下,缓缓的给古树倒了一杯酒后,独饮独酌起来。

    像是回应韩枫洛一样,古树落下了一片叶子,那叶子摇摇晃晃的飘到了韩枫洛手中,韩枫洛看着手中散发着荧光的叶子笑了笑,向着古树呦倒了一杯酒。

    过了一会

    踏……踏……踏……踏……

    沉重缓慢的步伐声传到了这里,一群身着蓝甲的队伍走了过来,随后停在了古树前从中分做两队左右而行将古树包围!

    韩枫洛有些诧异,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脚他才到后脚就来了一队训练有素王都军队。

    这时一道蓝眸蓝发,头戴面具身穿银甲的女子缓缓走来,腰间是一柄精致而又朴素的战刀,刀身同样是蓝色的,只不过有一颗晶莹剔透的蓝晶嵌在其上,观其鞘应该是一柄长两尺三寸宽两指刀身笔直的一把女子战刀。

    “你是?你们将这里围起来做什么?”韩枫洛问到。

    “阡凌烟,此地禁止平民进入,此树为皇家祖树不容有失。”

    “原来是阡统领,那我这就离开总行了吧?”

    “可以,不过还请尽快,我和我的部下还需要巡视南部城区,不要有下一次,不然我就会出手将你驱逐。”声音虽然刻板,但是却像是初冬时的雪一般,虽然微冷但却柔和。

    “好的,不劳烦阡统领了,我这就走,下次见面喝一杯?”

    “要务在身不得饮酒,勇者大人还请自重!”

    “额,好”

    “列队,出发南城区。”

    “是!”

    阡凌烟依旧是走在队伍最后面,而不是统领该在的最前方。

    韩枫洛饶有兴趣的看着渐渐走远的阡凌烟,随后摇了摇头不禁笑了笑,这位阡统领还真是一位内敛着自己骄傲的人。

    天地之中生灵无数,好高骛远者,贪图享乐者,无所事事者,眼高手低者皆有。

    可同样,三日而思索者,恪守本心者,心沉不骄者比比皆是,反复推敲自己之不足,消磨殆尽自己之陋习,将自己之眼远视未知之处寻求更高,将心之起伏参悟,心魄之大天地远不及,心神之稳万般劫难难消磨。

    想到这里韩枫洛摇了摇头,想起了曾经自己想写的那部小说之后,确实控制不住那一股年少热血心欲比天高的幻想。

    “哈哈,我也是少年郎。”

    半小时以后

    旅馆内

    “手端平!让你放下了吗!挺着!”只见老板娘手握长鞭坐在一旁。

    泽明兰瑟身着单衣,保持着握剑而刺的动作,一旁的陌轩则是在握剑练习劈砍,两人可谓是大汗淋漓,泽明兰瑟的衣衫已经贴紧身体隐隐可见身材轮廓了,而陌轩则是剑身之上都有其挥剑时甩上的汗水,地面之上同样满是汗水。

    “老板娘,您怎么突然训练他们了?”

    “哦,你回来了啊……”话语刚落一道鞭影便袭来。

    蹭!

    韩枫洛一瞬间躲闪到一旁,手中短匕挥舞而出挡下了隐藏在后的二段攻击。

    “喂喂喂,老板娘冷静啊!我这刚打完一架回来,让我歇歇先。”

    闻言长鞭顿时抽闪而回,到老板娘面前之时宛若静止一般突然停下,随后如同慢动作回放一圈一圈的落下回到了老板娘手中。

    “哦?说来听听,在这王都之内竟还有人敢对勇者出手?”

    韩枫洛苦笑“倒也不是,因为那个孩子所以收了封信而已,送信的小兄弟有些不服气所以出了手,我们两个也就切磋了一下。”

    “那个孩子?难道是南部牧家来的信,可以给我看看吗?”老板娘闻言后有些激动的说到。

    “等我先给那孩子看一下吧。”说完韩枫洛就上楼了。

    “也好……也好……”老板娘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

    “云姨?”泽明兰瑟有些不自然的喊到,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小姨变得如此低沉。

    “我没事,你们两个去休息吧,让我自己待一会。”

    “好。”

    楼上

    咚咚咚

    “请进。”

    韩枫洛推开门走了进去,只见牧言之盘坐于床上闭着眼睛似在冥想。

    “小言之,你的家里来了信。”

    闻言牧言之一瞬间便跳了起来,顺势落在了韩枫洛面前,只不过却是身体有些颤抖。

    “没事的,先别太着急,是你父亲写的信,里面有些对你说的话,他没有责怪你,反倒是很担心你。”

    牧言之闻言身体稳定了下来,眼神中也不如刚才那般急迫了,只不过依旧是有些着急。

    见此韩枫洛也知道多说无益,将装在内怀中的信递给牧言之。

    牧言之双手拿了过去,坐到窗边拉上窗帘点起了蜡烛,只见他先看了一遍信后用烛火熏烤了一会信后,蓝色褪去信笺由淡黄色变成了白色,字迹消散又浮现。

    “我儿牧言之亲启,这里就简单的说一些话吧,对于你我这个父亲做的不够多更不够好,但是我并不是很后悔,当你有实力之后这广袤的大陆你就能任意游走,因此我的悔意减淡了不少,作为父亲我的确对你亏欠极大,但同样的作为牧家的掌舵人我也必须如此做,这一点上我不曾后悔,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能将你培养至这般,单单在暗杀手段的方面你已经堪比我了,可是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这世界的广袤你都不曾见过,你的人生我束缚干扰了太多太多,然而因为你这超出了我计划的一个举动让我也是清醒了很多,孩子去看看这世界吧,去走你的人生,生存的手段你已经有了,剩下的无非就是去走去看去体会……”字迹之中先前的那一股淡淡的凌厉感已经全然消失,书写的力道也是柔和了不少。

    “谢谢……”

    “嗯?”

    “那么可以拜托你带着我去看一看这个世界吗?”

    “当然可以,你牧言之是我的队友,不过这是外界人中的看法,人的一生很短暂却需要漫长的时间认清一切,这其中见到的认识后熟悉了的种种人,都需要你自己去体会,我能做到的只不过是在你不能分辨时给你提一些建议。”

    “好”

    “对了这下面还有一些内容,只不过需要皇室的手法才能看见,应该是给楼下的那位看得,我能看得出来她对我的态度很特别。”

    “这样吗,那你亲自去交给她好了,毕竟这可能是上一辈的事情喽。”

    闻言两人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一个是想不到一个暗杀大族的族长年轻时竟然会这般风流,一个是心结开解的莫名开心。

    两人结伴下到楼下后,牧言之独自走向愣神的老板娘,走到她面前后晃了晃手。

    这时,老板娘回过了神,看到牧言之将信递给她不由得有些犹豫,甚至说有些害怕却又不知道在怕什么。

    接过了信,老板娘拿出一瓶淡灰色的粉末随后均匀的洒在了上面,瞬间这张纸再一次发生变化,由洁白变为玄黑字迹也由黑色变作金色。

    这一连串的变化让韩枫洛嘴角有些抽出,本以为只是字迹会发生改变,没想到这纸和内容都变了,这个世界的信纸这么厉害吗……

    韩枫洛可不敢过去打扰她们,退到一旁坐下等待着。

    “那个……小朋友你可以帮姨读一下吗?”老板娘似乎不敢鼓足勇气去看信件上的内容。

    “好。”牧言之简而意骇的回了一个好。

    “二小姐亲启,我牧言霆当年未能赴约在此我只能说一句对不起,你我身份上的差距甚至是太大了,当年的你我相识到相恋不过匆匆一年,可是当我知晓你是南弦家的二小姐时,我承认我那一刻就是个懦夫,你的身份高贵同时身处光明,你的人像是一朵盛开的花明艳而又含羞,见到你时我就已经心动了,那时我叛出家门想要自由的生活,本以为我可以用自己赚来的钱和你在一起安心的生活,和你生儿育女白头偕老,然而事实并不允许我们的相恋相爱,那时我本以为继承下牧家家主就可以和你在一起,然而却做不到……”读到这里牧言之停了下来,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信。

    “当我继承下家主之位时,却得知了祖训中不可与皇室通婚,而那时你的姐姐已经嫁给了如今的陛下,你的身份自然也属于皇室成员,我多么希望你不是南弦家的二小姐,不是那个生来便是女爵的南弦家女儿,然而一厢情愿罢了,言之是我在二十七岁那年和被族中定下的女子生下的,生完后的第三年她就走了,就像是一切都赶在一起一样,在她走后我本就开始变得冷漠心也更加累了,如果可以……言之在你那里的时候我希望你可以帮我照顾一下,这孩子其实没有真正的经历过母爱,在他有限的记忆中很多关于母亲的记忆都不真实,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你是他的母亲,我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算了,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就当是我这些年来给你的一个解释好了,我牧言霆这一生近乎可以说不自由,唯独那一段时光我很开心,就这样吧……阿云……”牧言之读完忍不住的颤抖起来,他不敢相信他对母亲的记忆都是假的,他这么多年都是靠着母亲才撑下来的,可是母亲竟然是假的!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牧言之的头顶,轻轻的揉着也仅仅在温柔的揉着他的头发,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小言之……你……你可以认我做你的妈妈吗?”

    牧言之没有回答而是依旧沉浸在自己的崩溃和自我怀疑中,这封信怕是牧言霆猜到了会这样,故而才会将事态变成这般,但是他做的事情韩枫洛也不能说是错的,这是他的儿子还有他这一生中唯一爱过的一个人,他想将一切关联起来,弥补曾经的过失,这是一种很多数人体会不到或是一些人经历了却什么也做不到的事情。

    只见老板娘将牧言之揽入怀中,一脸心疼的看着这个突然遭受打击的孩子。

    是啊,突然发现支撑自己十几年的母亲其实早就不在了,连仅有的回忆都是假的,这该是有多么残酷的事情,任凭谁心如铁石极难撼动,也会突然被敲开一个很深的伤口,甚至不知多长时间才能将其补回。

    韩枫洛见此默默地离开了。

    过了两天后,几人之间还是多了一层很薄的隔阂,虽然并不是因为他们自己而多出的,韩枫洛发现了他的这些队友几乎都有着惨痛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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