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大隋第一工业大学
时隔五日，大隋朝的重臣们又来到了司徒杨素的府上。
一个个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憋在嘴里不吐不快。
这次是苏威第一个开口了：“司徒大人，陛下手书与我，商讨开科取士之事，所害甚多啊！”
他乃京兆武功苏氏出身，也是家中子弟仰望，开科取士后家中子弟只怕做官不易。
杨素沉吟良久才说道：“陛下手书你我的是开科取士，但是背后里不知谋划着什么，这次与前次凿建通济渠是一样的手段，是阳谋。”
虞世基抚须说道：“陛下最近巧思无数，依下官看，不若从了陛下心意。”
裴钜冷哼一声：“谄媚小人！”
虞世基反唇相讥：“还请裴大人教我。”
裴钜也不知道皇帝陛下想干什么，现在只抛出来一个开科取士，并没有接下来的旨意，他自然也没有应对之法，当下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杨素见二人争执，拍了一下桌子斥道：“堂堂大员，动不动就讥讽互骂，成何体统！”
裴钜和虞世基皆俯首称错，再不敢多言。
给侍郎韦德政道：“莫不如去宫里把内侍刘阿吉请来，那是个伶俐的宦官，往日对陛下的心意猜度也蛮准，让他来说一说。”
苏威斥道：“不可妄言猜度陛下心意，当心有灭门之祸！”
韦德政缩了缩脖子，后背上冒了一层冷汗，再不敢多言。
其他臣子也一阵默然。
最后还是杨素说道：“去把刘阿吉请过来吧。”
刘阿吉没在宫中，他正沿街寻找能工巧匠，当杨素的人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
刘阿吉满头大汗的来到司徒府时，就见大厅里坐了一堆的朝中大佬，吓得他差点当场跪下。
杨素命人给刘阿吉看座，道：“刘常侍，本王问你，陛下最近在宫中忙什么？”
这么问其实颇有些僭越，但是杨素是楚王，又是当朝柱国，在座的朝中重臣只有他能这么问。
刘阿吉道：“陛下近日在编写书册，闲暇之时便与萧娘娘说话。”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编写书册？
杨素又问道：“是何书册？”
刘阿吉道：“工程力学、流体力学、岩土力学、地基与基础、工程地质学……”
刘阿吉一直说了几十本书册，直说得众臣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
苏威也开口问道：“陛下的这些书册内容是什么？”
刘阿吉道：“是关于工程力学的基本知识、工程建设的必备内容，还有工程制图、建筑材料基础……”
群臣又开始不懂了，他们饱读诗书几十年，竟然不能听懂一个宦官说的话。
苏威打断刘阿吉：“刘常侍，你说的这些事皇帝陛下自己编写的？”
刘阿吉不住点头：“是的，陛下时常一个人埋头奋笔，小人一直随伺左右，陛下兴致来了，还会给小人等讲授道路、水务、渠务和防洪的课业。”
苏威等人面面相觑，这位皇帝陛下怎么会如此多的内容，是宫中来了什么饱学鸿儒了么？
刘阿吉是个聪明的太监，瞬间明了诸位大佬的意思，解释道：“陛下深居宫中，并未见外客。”
这一下苏威等人更为惊奇，难道这位皇帝陛下突然悟道了？早听闻古代圣贤一夕之间悟道的，难道这位皇帝陛下也悟道成圣了？
杨素垂眉半晌了，终于开口问道：“陛下日前传出口谕说要开科取士，此事陛下心意如何？”
刘阿吉噗通跪倒在地：“司徒大人，小人不敢揣测上意。”
上次刘阿吉谄媚，就被杨广教训了一通，如今当着如此多的大佬面前，揣测皇帝陛下的心意，那不是离死不远了。
杨素和苏威都是极聪明的人物，瞬间明了刘阿吉的顾虑。
苏威当下起身说道：“我等在司徒府上叨扰半日，实在不该，这就告辞了。”
苏威一起身，其他朝臣也跟着纷纷起身，从正厅鱼贯而出。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杨素才又重新问道：“刘常侍，陛下心意如何？”
刘阿吉仍旧趴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杨素亲上前去把他扶起来，道：“此乃本王的司徒府，没人敢把你的话传出去。”
刘阿吉又踯躅了半晌才道：“陛下曾对萧娘娘说过，开设工业学宫的事，培训工匠工吏。”
杨素问道：“所谓工业学宫，就是陛下手书的那些书册的教学学宫？”
刘阿吉点头说道：“正是，实际上陛下已经在小人等几个宦官身上试验过，教授过了，并还考过几次。”
杨素闻言已经大概了解，随即吩咐下人给了刘阿吉不菲的银钱。
刘阿吉走后，苏威、裴钜、裴蕴、宇文述和贺若弼从屏风后依次走了出来，原来这几位大佬都没走，都躲在屏风后听墙根呢。
苏威道：“如今事情已经基本明了，陛下想开学宫，教授工……工业知识，但是怕我等进谏反对，才先把开科取士的题目抛出来，让我等为难。”
裴钜失笑道：“又是和通济渠如出一辙的阳谋，我等只怕还要退步。”
裴蕴道：“咱们只要抓住一点，学宫之人不可出士为官即可，其余陛下如何折腾都随陛下心意。”
贺若弼抚掌笑道：“善，该当如此。”
次日清晨，早朝。
群臣分文武列班，这一次群臣见到皇帝陛下，旷朝半个多月的杨广。
杨广坐在宝座上面沉如水，十足的皇帝威仪。
他身侧侍立的刘阿吉忽然走前一步，手中捧着一卷黄绸，高声念道：
“朕感念天地立命之道，欲尊自然阴阳之理。故设工吏之位，工吏者分亦九品，然不参知政事，专司营造建设，皆出工业学宫。钦此。”
地下群臣‘嗡’得一声乱成一片，工吏不就是奇技淫巧么，这种人怎么能登时大雅之堂。
只有当头的几个大佬和心腹都垂眉不语，他们在昨日已经基本猜到皇帝陛下要做什么了，所以只要皇帝陛下不动官位政事，那他们就由着皇帝陛下折腾。
杨广微眯着眼，看谁准备跳出来。
果然有个花甲老臣当先出来：“陛下，臣以为不妥……”
这个花甲老臣还未说完，就被杨广打断了：“拖下去，掌嘴二十。”
殿中卫士领命上前，把那个花甲老臣拖到殿外，用竹板噼里啪啦地打了二十下大嘴巴，声音之大，殿中诸臣都能听见。
一则朝中几位大佬都没表达意见，再者强出头的人被打了，剩下不明所以的臣子再也不敢多言。
杨广看着这帮服服帖帖的群臣，心中好不得意，虽然是用了萧嫔杀一儆百的计策，但结果还是让人满意的。
一个个眉头紧锁，面色凝重，似乎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憋在嘴里不吐不快。
这次是苏威第一个开口了：“司徒大人，陛下手书与我，商讨开科取士之事，所害甚多啊！”
他乃京兆武功苏氏出身，也是家中子弟仰望，开科取士后家中子弟只怕做官不易。
杨素沉吟良久才说道：“陛下手书你我的是开科取士，但是背后里不知谋划着什么，这次与前次凿建通济渠是一样的手段，是阳谋。”
虞世基抚须说道：“陛下最近巧思无数，依下官看，不若从了陛下心意。”
裴钜冷哼一声：“谄媚小人！”
虞世基反唇相讥：“还请裴大人教我。”
裴钜也不知道皇帝陛下想干什么，现在只抛出来一个开科取士，并没有接下来的旨意，他自然也没有应对之法，当下冷着一张脸不说话。
杨素见二人争执，拍了一下桌子斥道：“堂堂大员，动不动就讥讽互骂，成何体统！”
裴钜和虞世基皆俯首称错，再不敢多言。
给侍郎韦德政道：“莫不如去宫里把内侍刘阿吉请来，那是个伶俐的宦官，往日对陛下的心意猜度也蛮准，让他来说一说。”
苏威斥道：“不可妄言猜度陛下心意，当心有灭门之祸！”
韦德政缩了缩脖子，后背上冒了一层冷汗，再不敢多言。
其他臣子也一阵默然。
最后还是杨素说道：“去把刘阿吉请过来吧。”
刘阿吉没在宫中，他正沿街寻找能工巧匠，当杨素的人找到他的时候已经是申时了。
刘阿吉满头大汗的来到司徒府时，就见大厅里坐了一堆的朝中大佬，吓得他差点当场跪下。
杨素命人给刘阿吉看座，道：“刘常侍，本王问你，陛下最近在宫中忙什么？”
这么问其实颇有些僭越，但是杨素是楚王，又是当朝柱国，在座的朝中重臣只有他能这么问。
刘阿吉道：“陛下近日在编写书册，闲暇之时便与萧娘娘说话。”
一众大臣面面相觑，编写书册？
杨素又问道：“是何书册？”
刘阿吉道：“工程力学、流体力学、岩土力学、地基与基础、工程地质学……”
刘阿吉一直说了几十本书册，直说得众臣目瞪口呆，这都是什么？
苏威也开口问道：“陛下的这些书册内容是什么？”
刘阿吉道：“是关于工程力学的基本知识、工程建设的必备内容，还有工程制图、建筑材料基础……”
群臣又开始不懂了，他们饱读诗书几十年，竟然不能听懂一个宦官说的话。
苏威打断刘阿吉：“刘常侍，你说的这些事皇帝陛下自己编写的？”
刘阿吉不住点头：“是的，陛下时常一个人埋头奋笔，小人一直随伺左右，陛下兴致来了，还会给小人等讲授道路、水务、渠务和防洪的课业。”
苏威等人面面相觑，这位皇帝陛下怎么会如此多的内容，是宫中来了什么饱学鸿儒了么？
刘阿吉是个聪明的太监，瞬间明了诸位大佬的意思，解释道：“陛下深居宫中，并未见外客。”
这一下苏威等人更为惊奇，难道这位皇帝陛下突然悟道了？早听闻古代圣贤一夕之间悟道的，难道这位皇帝陛下也悟道成圣了？
杨素垂眉半晌了，终于开口问道：“陛下日前传出口谕说要开科取士，此事陛下心意如何？”
刘阿吉噗通跪倒在地：“司徒大人，小人不敢揣测上意。”
上次刘阿吉谄媚，就被杨广教训了一通，如今当着如此多的大佬面前，揣测皇帝陛下的心意，那不是离死不远了。
杨素和苏威都是极聪明的人物，瞬间明了刘阿吉的顾虑。
苏威当下起身说道：“我等在司徒府上叨扰半日，实在不该，这就告辞了。”
苏威一起身，其他朝臣也跟着纷纷起身，从正厅鱼贯而出。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后，杨素才又重新问道：“刘常侍，陛下心意如何？”
刘阿吉仍旧趴伏在地上，不敢说话。
杨素亲上前去把他扶起来，道：“此乃本王的司徒府，没人敢把你的话传出去。”
刘阿吉又踯躅了半晌才道：“陛下曾对萧娘娘说过，开设工业学宫的事，培训工匠工吏。”
杨素问道：“所谓工业学宫，就是陛下手书的那些书册的教学学宫？”
刘阿吉点头说道：“正是，实际上陛下已经在小人等几个宦官身上试验过，教授过了，并还考过几次。”
杨素闻言已经大概了解，随即吩咐下人给了刘阿吉不菲的银钱。
刘阿吉走后，苏威、裴钜、裴蕴、宇文述和贺若弼从屏风后依次走了出来，原来这几位大佬都没走，都躲在屏风后听墙根呢。
苏威道：“如今事情已经基本明了，陛下想开学宫，教授工……工业知识，但是怕我等进谏反对，才先把开科取士的题目抛出来，让我等为难。”
裴钜失笑道：“又是和通济渠如出一辙的阳谋，我等只怕还要退步。”
裴蕴道：“咱们只要抓住一点，学宫之人不可出士为官即可，其余陛下如何折腾都随陛下心意。”
贺若弼抚掌笑道：“善，该当如此。”
次日清晨，早朝。
群臣分文武列班，这一次群臣见到皇帝陛下，旷朝半个多月的杨广。
杨广坐在宝座上面沉如水，十足的皇帝威仪。
他身侧侍立的刘阿吉忽然走前一步，手中捧着一卷黄绸，高声念道：
“朕感念天地立命之道，欲尊自然阴阳之理。故设工吏之位，工吏者分亦九品，然不参知政事，专司营造建设，皆出工业学宫。钦此。”
地下群臣‘嗡’得一声乱成一片，工吏不就是奇技淫巧么，这种人怎么能登时大雅之堂。
只有当头的几个大佬和心腹都垂眉不语，他们在昨日已经基本猜到皇帝陛下要做什么了，所以只要皇帝陛下不动官位政事，那他们就由着皇帝陛下折腾。
杨广微眯着眼，看谁准备跳出来。
果然有个花甲老臣当先出来：“陛下，臣以为不妥……”
这个花甲老臣还未说完，就被杨广打断了：“拖下去，掌嘴二十。”
殿中卫士领命上前，把那个花甲老臣拖到殿外，用竹板噼里啪啦地打了二十下大嘴巴，声音之大，殿中诸臣都能听见。
一则朝中几位大佬都没表达意见，再者强出头的人被打了，剩下不明所以的臣子再也不敢多言。
杨广看着这帮服服帖帖的群臣，心中好不得意，虽然是用了萧嫔杀一儆百的计策，但结果还是让人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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