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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血蛀虫

    见状,我吓得一声尖叫,急忙用被子将裂缝堵上,而后背靠着木门,大口的喘着粗气。

    躺在土炕上的三人听到我的尖叫声,纷纷坐起身盯着我,我用手将惨白脸上的汗珠擦去,眼中有着浓浓的恐惧,指着外面结结巴巴的说血蛀虫,三人一脸的难以置信纷纷表示我看错了,麻溜的从土炕上跳下来嚷嚷着打开木门一探究竟。

    我如何再敢打开木门,于是将自己关于黄沙暴风向的以及木门方向的推测告知三人,而后再将透过门缝看到的密密麻麻的小红虫告知他们,一时间吵吵的地窝子陷入沉静,一个个的皱眉沉思。

    坤子思考片刻后点头说:“大军说的有道理,咱们逃跑时黄沙暴确实从西北方向席卷而来,而木门的方向为东北方向,因此两个方向确实有一个近乎是九十度的夹角,黄沙和碎石不会如此密集的击打在木门上。”

    强子摩挲着下巴说:“就算是这样,外面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如此多的小红虫?它们疯狂地撞击木门目的又是什么呢?”

    “根据我们苗疆大山养蛊的经验,动物并不具备人类复杂的思维,它们往往受到来自于触觉、听觉亦或是嗅觉等感觉器官的影响,外面的小红虫之所以疯狂的攻击我们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特殊的目的,仅仅是我们无意间做引起它们关注的事。”胡华上下打量着地窝子,一脸的凝重之色。

    我心中暗暗思忖,如果真如胡华所言,我们是在无意间做了吸引小红虫注意力的事,那就相当的麻烦,正是因为绝大部分动物不具备人的思维,这也就导致它们的想法往往极为简单,只要我们没有消除引起它们注意力的东西,它们很有可能会一直守在门外,最常见的便是飞蛾扑火,只要火源不熄灭,飞蛾就会悍不畏死的冲进火源中。

    “这鬼东西到底是什么,怪不得狼群抛弃我们逃跑,看来就连狼群都对小红虫忌惮三分。”强子拿着煤油灯蹲在门前,再次详细查看被棉被包裹的木门有没有缝隙,生怕有小红虫飞进来。

    “小红虫难道长眼睛不成,怎么知道我们躲在地窝子里?”躺在炕上四仰八叉的坤子嘟囔着。

    坤子说的有道理,我早就对小红虫围攻木门感到奇怪,小红虫怎么知道我们躲在这里,它们怎么不去攻击棉花堆?戈壁滩上的面积大了去了,为什么它们独独的盯着我们四个?按照常理来说它们不应该知道我们躲在地窝子中,茫茫戈壁滩,纵横数千公里,挖个地窝子藏身,想要找到无异于大海捞针,可偏偏它们就知道我们藏身在这里,这实在是太过蹊跷。

    “难道真的如同胡华所言,我们做什么引起它们注意的事?”我也如同胡华上下打量地窝子,想要寻到蛛丝马迹。

    “难道被我男子汉的阳刚之气所吸引?”强子从上到下打量一圈发现木门上发现所有缝隙都被棉被堵上,随手将手中煤油灯吹灭,一屁股坐在土炕上自恋的说着。

    “且,就你还男子汉的阳刚之气,丢在农场都没有一个女生正眼看你。”坤子从背包中掏出手电筒照着强子的脸上不屑的噘嘴嘲笑。

    “你个坤子,我发现你是不是想吃柳条炒肉。”强子那肯吃亏,一边用手挡住手电光一边爬上坑和坤子扭打在一起。

    我和胡华没有心思理会土炕上翻腾的两人,现在木门已经被棉被层层堵住,我们至少现在是安全的,我接过坤子的手电筒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约莫十分钟后,我兀然发现撞击木门的声音似乎减弱了许多,只剩下零星的撞击声,这引起了我的好奇,于是我拿着手电筒蹲在木门前侧耳倾听,发现门外的撞击声确实弱了不少,转头对胡华说:“你发现没有小红虫撞击木门的声音似乎减弱了许多。”

    “嗯嗯,确实弱了不少。”胡华眉头紧皱的点头。

    难道它们发现无法突破木门上的棉被,主动去寻找其它的目标?说完就连我都是尴尬的一笑,动物虽然有一定的智商,但它们更多的是建立在经年累月的经验上,小红虫不可能在短短十分钟内改变策略,刚刚还汹涌如潮的攻击,现在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声音,实在是不正常。

    “难道随着太阳的升起,它们的视觉系统开始发挥作用?我在苗疆时听蛊师说,昆虫视觉系统跟人类视觉系统相比显得更为复杂,昆虫的视觉系统可分为单眼、复眼和复叶等,其中复眼为主要感光器官,单眼是视觉辅助器官,昆虫的复眼和单眼往往不止一个,复眼往往是由成千上万个的小眼组成,因此昆虫的视觉系统极为复杂,或许是太阳升起它们发达的视觉系统发现这里是死路,因此寻找其它进入这里的通道。”胡华面露愁容,一脸担忧的盯着地窝子的顶部。

    闻言,我忍不倒吸一口凉气,小红虫要是真的另辟蹊径从地窝子的顶部钻进来,我们可就真是瓮中之鳖,地窝子里的面积不过二十平方,如此狭小的空间,别说是活动,就连四人坐着不动都觉得拥挤,一只小飞虫钻进来都够我们喝一壶的。

    胡华并没有说话,毕竟这只是他的一个推测,但我心中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我再度撕开棉被,透过木门上的裂缝发现,外面早已经没有了密密麻麻的小红虫,剩下的零星撞击声则是黄沙暴中夹杂的碎石撞击木门的声音。

    我看到小红虫不再撞击木门,悬着的心终于暂时放下,打断嬉闹的两人说:“外面的小红虫已经消失不见,零星的撞击声是黄沙暴中的碎石,戈壁滩上环境的变化我们无法左右,咱们先从自身查找原因,外面小红虫的减少绝对跟我们的行为有关系,大家都想想我们跟刚刚有什么不一样?”我知道小红虫不再围攻木门肯定跟我们有关,于是动员大家一起想原因。

    “手电筒你给我省点用,要是万一没电,我看你怎么巡查棉花地,赶快点上煤油灯。”强子催促我关上手电灯点燃煤油灯。

    我将煤油灯点亮后地窝子中再度被昏黄的灯光照亮,我和胡华拎着煤油灯四处打量,坤子和强子两个人则是一个坐在椅子上发呆,一个躺在土炕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约莫十分钟后,原本零零点点的撞击声瞬间暴涨。

    木门外再度响起一阵剧烈的撞击声,密密麻麻的声音好似倾泻在大地上的狂风暴雨一般,急促而猛烈。

    见状,我第一个怀疑的是强子和坤子,因为我和胡华一直拎着煤油灯在地窝子中寻找蛛丝马迹,并没有其它的多余动作,于是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强子和坤子出现问题,当即转头问:“强子、坤子,你们两个干了什么,为什么门外的小红虫一下子多了起来?”

    闻言,强子蹭的一声从土炕上坐起来,两眼一瞪,嘴巴叭叭的跟机关枪一般:“我说大军,你这可是犯了左倾主义的错误,作为你的亲密朋友我可要批评你,我……。”

    我懒得听他废话,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给我说这些,我就问你刚刚干什么?要是什么都没干只是躺在土炕上发呆就不要说话。”

    强子看我严肃的样子,一脸委屈的指着煤油灯:“自从你点燃煤油灯后,我就一直躺在土炕上,脚都没有离开过土炕。”

    我转头望着坤子,后者同样一脸无辜之色:“你将煤油灯点亮后就一直坐在椅子上,什么都没干。”

    闻言,我并不怀疑两人的话,两人确实一个老实的躺在土炕上发呆,一个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发愣,不过两人都提到了刚点然后的煤油灯,我脑中闪过一抹火花,双眼盯着手中的煤油灯,喃喃自语:“煤油灯……难道是煤油灯的原因……。”

    坤子看到我们将目光聚焦在煤油灯上,轻声的说:“要不我先打开手电灯,你将手里的煤油灯吹灭,我们看看外面的小红虫会不会减少?

    我让几人不要轻易走动,然后直接将手中的煤油灯吹灭,地窝子中顿时陷入墨一般的黑暗,除了我们的几个人的呼吸声外再无其它声音。

    我们四人在漆黑一片的地窝子中竖起耳朵倾听门外的变化,果不其然,约莫五分钟后原本密密麻麻的撞击声消退大半,宛如黑云过境的暴雨骤停,最后只剩下稀稀疏疏的碰撞声。

    见状,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人在面对未知时,心中的恐惧更甚,眼下基本上可以推断正是点燃后的煤油灯吸引了小红虫的注意力。

    “他奶奶的还真是这个煤油灯搞得鬼,这个玩意咱们用了不下数十次,从来没有发现它的怪异之处,大爷我还真是门缝里看人—小瞧它了。”强子见到伴随着煤油灯的熄灭,门外密集的撞击声逐渐减弱,呵呵一笑,打开手电筒上下打量着黑黢黢的煤油灯,只不过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个名堂。

    强子看了半天也没有搞清楚名堂,直接将手里的煤油灯递给我说:“你来看看这个黑黢黢的玩意,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它就是一个煤油灯。”

    我接过煤油灯上下左右打量了近十分钟,将整个灯身摸了一个遍也没有发现任何蹊跷,最后只能对众人说:“我也不知道这个破煤油灯有什么怪异,反正再别点燃它就好。”

    坐在椅子旁的胡华冷不丁的来一句:“或许吸引小红虫的不是煤油灯,而是点燃后的煤油灯。”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老湘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们也知道熄灭后的煤油灯无法引起小红虫的注意力,但他所说的点燃后的煤油灯是什么意思?于是急忙催促他别卖关子赶快说,胡华望着撞击声越来越小的木门,沉吟片刻道:“我听哈萨克牧民讲起过一种虫子,它们并没有视觉,但却有着发达的温度感知系统,对温度的变化极为敏感,能精准无误的寻找到温度最高的东西……。”

    我还不待胡华说完,浑身瞬间变得通体冰凉,眼中有着浓浓的惊骇,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想起戈壁滩上赫赫凶名的死亡之虫—血蛀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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