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贝利庄园（9）——宝石与眼眸
“科幻小说，那是什么？”
“算是，人类的娱乐产物，又或是文学巨著。不过这对你我而言，并不重要，我们又不是小说角色。”
“也是。”威尔斯赞同道。
“虽然我不了解人类的事情，但听你的语气，倒是很悲观。”威尔斯安慰着技术：“说不定人类没你想的那么坏呢？”
纪术朝威尔斯瞥了一眼，“现在到底你是人类还是我是人类啊？你好像比我还懂。”
“是吗？不好意思啊。”威尔斯尴尬地挠了挠头，便不再说话。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大树前。在那里，威尔斯向纪术讲了讲这棵树的故事。其实也不算多，就连大祭司也未曾向族人们说过太多大树的事情。
威尔斯说，在见大祭司前，要先到这棵被人马族视为“圣树”的大树前拜见，以此表示尊重，求得其庇佑。也是啦，像这样被人类认为是超自然现象的种族，相信万物有灵也是可以理解。不可否认的是，圣树也成为了人马族的精神支柱之一。
威尔斯走到树干附近，低着头，微微俯身，左手虚握在腰间，像是抓着剑鞘一样，而右手放在胸口处，向着圣树简单行礼，同时嘴里还念叨着些令人听不懂的的话语。发音和汉语，英语，德语，意大利语等等都对不上。与一些语言有相似之处，但又不完全属于那个语种。
纪术在身后站着，突然间像是感觉了什么，停顿几秒后，也学着威尔斯的模样行礼，只不过离得有些远，听不清威尔斯再说什么，也不好在人家行礼的时候去打扰吧。
过了半分钟，威尔斯起身，回头看见纪术也行礼，面露笑容地走向他。
“没想到，你对我们的习俗也很尊重。
“入乡随俗罢了，说不定我也会得到保佑。”
“嗯，神会保佑你的。”威尔斯将大手拍在纪术的肩膀上，感到很欣慰，毫不掩饰地表达祝福。
就在这时，一阵莫名的风吹来。微风捋顺了纪术衬衣的褶皱，抚顺了威尔斯的毛发。这个外来人竟一时感到有些放松，想要忘记任务，忘记一切，沉醉于这一刻。但纪术还是反应了过来。
无辜的风很快离开，威尔斯在这之后激动地说：“这一定是圣树接受行礼了，所以才会向你我这样回应。纪术，你得到保佑了。”
“有人说过你很单纯吗？”纪术似笑非笑，在想刚才的风。
“你不要相信吗？”
“嗯……但愿如你所言吧。”纪术露出释然的笑容。
他们继续前行，此时距离大祭司的住所不远了。
纪术在威尔斯身旁，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仍在坚持着。或许是感觉到什么，他突然回过头，看向那棵高大得不可思议的苍树。在茂盛绿色中，似乎透见了一点不寻常，那是一点红色！
但并没有在乎，继续转过头向前看，草地还是一如既往，一眼望不到头。
大概走了两百米，纪术的视野中出现了不同的事物，那是一座简单的木屋，占地面积很小，小到可以只一眼看清全貌。周边用木头栅栏围起，在屋子后院种着一片花田，远处看去打理得很好，主人在前院一旁摆着一座秋千，而她此时就坐在秋千上前后微微摇晃。
纪术与威尔斯来了，见到了这位大祭司。
其形象不是什么老婆婆模样，在她的身边也没有那种气场，很亲切。大祭司身穿洁白连衣裙，裙摆一直到脚踝，穿着朴素，但仍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长发柔顺地披在背后，平静的眼眸中透出的目光，硬要说的话，那便是温和的审视，全身上下唯一看上去珍贵的，也就是在脖子上挂着的蓝宝石项链。
纪术看得入迷了。
在纪术的认知中，世间唯有二者最为独特，最为迷人——宝石与眼眸。作为世界上的璀璨，不管身处何地，其色泽特别，在光的照耀下也会散发出吸引住眼球的美丽光芒，即便是穷人，也会为它停顿上几秒，更不要说是富人了。权贵将宝石视为财力与地位外在表现，确实很直观，一看就知不凡。
而眼眸，作为人体的器官，纪术相信“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之类的话，即便再怎么压制情绪，总会有几丝通过眼眸流露。若只看懂延伸，便可以大部分掌握心灵。
但面对这位大祭司，纪术却愣了神，指引他身上的这二者太过美丽了，宛如神明最美妙而美妙的造物，让这个自已冷静至极的凡人有些慌。
宝石还好说，但也像有魔力般诱惑着看者，就像黑夜中明月一样清冷与虚渺，就跟她的主人一个样。但眼眸嘛……不好说，说不上来。
眼眸透出的光是十分明亮的，是那种充满热情和希望的眼神，但若仔细看上去，深究一番，便会见到被隐藏的空洞与寂寞，是万丈冰窟。就是这样很不合理的搭配，确确实实地出现在这位大祭司的身上。
二者皆绚丽而脆弱，并非无坚不摧，但这也是珍贵之处。
“喂，纪术，别这样盯着大祭司，太无理了！”威尔斯低声提醒道。见纪术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告诫，但是感到无语，但作为朋友还是要挽救一下的。
“对不起，大祭司，我的这位朋友初来乍到，不懂礼数，但很快就会离开的，不会打搅到您的，还请您见谅。”
威尔斯躬身行礼，希望得到大祭司的宽恕，不仅是因为她的声望，更是因为其拥有的强大能力。
反观大祭司没有言语和动作，只是目光在纪术和威尔斯之间来回扫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身边还放着一本厚书，好像在纪术来之前就在看。那本书上面没有书名及作者笔名，封面空荡荡，单从书页那细线般的侧面看上去，也能了解到书本的老旧。
纪术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对自己愣神的反应感到后悔，随后直面大祭司，这次他关注到了全貌。那位大祭司长相端庄，又有年轻女孩的青春感，似是老成的少女模样。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大祭司，分明就是之前自己在庄园里，看到的油画上美妇人！
第一幅全家福似的油画中的妇人，以及在房间中的第二幅油画中照镜子的妇人，不就是纪术眼前之人吗？！
虽然第二幅油画没有画出全脸，但纪术断定就是她。
但也产生了新的疑问：为什么人马族的大祭司是个人类，她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什么人马族大祭司的画像会出现在人类的庄园中？油画中与大祭司待在一起的人是谁，会是庄园的主人吗？那幅油画是谁画下来的，是人马族还是人类？
诸多问题产生，令纪术十分好奇。直到现在，庄园和人马族村庄只见开始浮现一些联系，那些细小分散的线索在纪术脑海中联系起来，但总感觉还缺点什么就好多了。缺什么呢……
就在纪术思索之际，大祭司动了。她站起身，平静的眼眸眨了几下，人情逐渐转变为热情，露出浅浅的微笑，和蔼可亲，薄唇轻启：“欢迎你的到来，外乡人，我是人马族的大祭司，伊丽丝。”
“你的到来我很意外，作为大祭司，却因为一些事没有及时迎接，给予帮助，请你见谅。”
“这话应该我来说。”纪术很快调整状态，右手放在胸口微微倾身行礼，俨然一副欧洲绅士的模样，“突然来访，有失礼仪，是我该向您道歉。”
见到此状，伊丽丝脸上的笑意更浓些，对于纪术礼貌有礼的言行表示赞许，但不代表不会对他卸下防备。
“算是，人类的娱乐产物，又或是文学巨著。不过这对你我而言，并不重要，我们又不是小说角色。”
“也是。”威尔斯赞同道。
“虽然我不了解人类的事情，但听你的语气，倒是很悲观。”威尔斯安慰着技术：“说不定人类没你想的那么坏呢？”
纪术朝威尔斯瞥了一眼，“现在到底你是人类还是我是人类啊？你好像比我还懂。”
“是吗？不好意思啊。”威尔斯尴尬地挠了挠头，便不再说话。
他们在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大树前。在那里，威尔斯向纪术讲了讲这棵树的故事。其实也不算多，就连大祭司也未曾向族人们说过太多大树的事情。
威尔斯说，在见大祭司前，要先到这棵被人马族视为“圣树”的大树前拜见，以此表示尊重，求得其庇佑。也是啦，像这样被人类认为是超自然现象的种族，相信万物有灵也是可以理解。不可否认的是，圣树也成为了人马族的精神支柱之一。
威尔斯走到树干附近，低着头，微微俯身，左手虚握在腰间，像是抓着剑鞘一样，而右手放在胸口处，向着圣树简单行礼，同时嘴里还念叨着些令人听不懂的的话语。发音和汉语，英语，德语，意大利语等等都对不上。与一些语言有相似之处，但又不完全属于那个语种。
纪术在身后站着，突然间像是感觉了什么，停顿几秒后，也学着威尔斯的模样行礼，只不过离得有些远，听不清威尔斯再说什么，也不好在人家行礼的时候去打扰吧。
过了半分钟，威尔斯起身，回头看见纪术也行礼，面露笑容地走向他。
“没想到，你对我们的习俗也很尊重。
“入乡随俗罢了，说不定我也会得到保佑。”
“嗯，神会保佑你的。”威尔斯将大手拍在纪术的肩膀上，感到很欣慰，毫不掩饰地表达祝福。
就在这时，一阵莫名的风吹来。微风捋顺了纪术衬衣的褶皱，抚顺了威尔斯的毛发。这个外来人竟一时感到有些放松，想要忘记任务，忘记一切，沉醉于这一刻。但纪术还是反应了过来。
无辜的风很快离开，威尔斯在这之后激动地说：“这一定是圣树接受行礼了，所以才会向你我这样回应。纪术，你得到保佑了。”
“有人说过你很单纯吗？”纪术似笑非笑，在想刚才的风。
“你不要相信吗？”
“嗯……但愿如你所言吧。”纪术露出释然的笑容。
他们继续前行，此时距离大祭司的住所不远了。
纪术在威尔斯身旁，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仍在坚持着。或许是感觉到什么，他突然回过头，看向那棵高大得不可思议的苍树。在茂盛绿色中，似乎透见了一点不寻常，那是一点红色！
但并没有在乎，继续转过头向前看，草地还是一如既往，一眼望不到头。
大概走了两百米，纪术的视野中出现了不同的事物，那是一座简单的木屋，占地面积很小，小到可以只一眼看清全貌。周边用木头栅栏围起，在屋子后院种着一片花田，远处看去打理得很好，主人在前院一旁摆着一座秋千，而她此时就坐在秋千上前后微微摇晃。
纪术与威尔斯来了，见到了这位大祭司。
其形象不是什么老婆婆模样，在她的身边也没有那种气场，很亲切。大祭司身穿洁白连衣裙，裙摆一直到脚踝，穿着朴素，但仍给人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长发柔顺地披在背后，平静的眼眸中透出的目光，硬要说的话，那便是温和的审视，全身上下唯一看上去珍贵的，也就是在脖子上挂着的蓝宝石项链。
纪术看得入迷了。
在纪术的认知中，世间唯有二者最为独特，最为迷人——宝石与眼眸。作为世界上的璀璨，不管身处何地，其色泽特别，在光的照耀下也会散发出吸引住眼球的美丽光芒，即便是穷人，也会为它停顿上几秒，更不要说是富人了。权贵将宝石视为财力与地位外在表现，确实很直观，一看就知不凡。
而眼眸，作为人体的器官，纪术相信“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之类的话，即便再怎么压制情绪，总会有几丝通过眼眸流露。若只看懂延伸，便可以大部分掌握心灵。
但面对这位大祭司，纪术却愣了神，指引他身上的这二者太过美丽了，宛如神明最美妙而美妙的造物，让这个自已冷静至极的凡人有些慌。
宝石还好说，但也像有魔力般诱惑着看者，就像黑夜中明月一样清冷与虚渺，就跟她的主人一个样。但眼眸嘛……不好说，说不上来。
眼眸透出的光是十分明亮的，是那种充满热情和希望的眼神，但若仔细看上去，深究一番，便会见到被隐藏的空洞与寂寞，是万丈冰窟。就是这样很不合理的搭配，确确实实地出现在这位大祭司的身上。
二者皆绚丽而脆弱，并非无坚不摧，但这也是珍贵之处。
“喂，纪术，别这样盯着大祭司，太无理了！”威尔斯低声提醒道。见纪术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告诫，但是感到无语，但作为朋友还是要挽救一下的。
“对不起，大祭司，我的这位朋友初来乍到，不懂礼数，但很快就会离开的，不会打搅到您的，还请您见谅。”
威尔斯躬身行礼，希望得到大祭司的宽恕，不仅是因为她的声望，更是因为其拥有的强大能力。
反观大祭司没有言语和动作，只是目光在纪术和威尔斯之间来回扫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的身边还放着一本厚书，好像在纪术来之前就在看。那本书上面没有书名及作者笔名，封面空荡荡，单从书页那细线般的侧面看上去，也能了解到书本的老旧。
纪术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对自己愣神的反应感到后悔，随后直面大祭司，这次他关注到了全貌。那位大祭司长相端庄，又有年轻女孩的青春感，似是老成的少女模样。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位大祭司，分明就是之前自己在庄园里，看到的油画上美妇人！
第一幅全家福似的油画中的妇人，以及在房间中的第二幅油画中照镜子的妇人，不就是纪术眼前之人吗？！
虽然第二幅油画没有画出全脸，但纪术断定就是她。
但也产生了新的疑问：为什么人马族的大祭司是个人类，她是有什么特别之处吗？为什么人马族大祭司的画像会出现在人类的庄园中？油画中与大祭司待在一起的人是谁，会是庄园的主人吗？那幅油画是谁画下来的，是人马族还是人类？
诸多问题产生，令纪术十分好奇。直到现在，庄园和人马族村庄只见开始浮现一些联系，那些细小分散的线索在纪术脑海中联系起来，但总感觉还缺点什么就好多了。缺什么呢……
就在纪术思索之际，大祭司动了。她站起身，平静的眼眸眨了几下，人情逐渐转变为热情，露出浅浅的微笑，和蔼可亲，薄唇轻启：“欢迎你的到来，外乡人，我是人马族的大祭司，伊丽丝。”
“你的到来我很意外，作为大祭司，却因为一些事没有及时迎接，给予帮助，请你见谅。”
“这话应该我来说。”纪术很快调整状态，右手放在胸口微微倾身行礼，俨然一副欧洲绅士的模样，“突然来访，有失礼仪，是我该向您道歉。”
见到此状，伊丽丝脸上的笑意更浓些，对于纪术礼貌有礼的言行表示赞许，但不代表不会对他卸下防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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