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河中沉尸
在塘栖山公园下面，市儿童医院的一侧，有一条河，河边行洪道上放着一具尸体，两个警察正围着尸体做检查，河岸上围观了很多看热闹的群众。
“男的女的？咋死的？……”
“被人砍死的？喔，太可怕了……”
“自杀，还怀孕了？！……”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警车陆续从远处开来，毕向革和张莉香走下车，一个民警拉开设置的警戒线，他们一起走下河。
这是一条城市泄洪河，也是一条景观河，承接着城市美容和排水泄洪的功能。河道两侧各有一条人行道，道路两旁间种着榕树、棕榈等景观树，树下放置着一些石椅。穿过河道，再走过一个天桥，就是一个社区小公园，这里是周边群众休闲的好场所。
毕向革和张莉香走到河边，法医已经在现场勘验，维持现场的民警指着尸体说：“这是那两个环卫工首先发现的。”
“他们早上清理河道，在芦苇丛那儿发现有尸体。”
顺着民警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在河边芦苇丛那儿，有一片漂浮的垃圾，靠河边还停着一艘打捞垃圾的小船，两个环卫工正站在船边抽烟。
河岸两边的斜坡上是草地，草地上栽种着美人蕉，酒瓶椰和蒲葵，从上面的人行道往河下看，中间隔着绿化，再加上河边生还长着芦苇，不下到河边，看不到河中的情况。
两个环卫工，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毕向革问他们：“你们什么时间发现的？”
一个环卫工说：“大概早上九点，我们七点半上班，收拾到这里，感觉不对。”
“我看芦苇那边，好像趴着一个人，只露个背，远看分不清男女，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个商场里的塑料模特，一扒拉过来才发现，是具尸体。”
张莉香问：“这里的河水有多深？”
环卫工说：“现在水深，也就一米多。”
“雨季的时候，河水能漫到人行道那里。”环卫工说着，用手一指岸上围观的群众。
张莉香接着问：“那有没发现死者的随身物品？”
两个环卫工摇头，张莉香指着芦苇丛那边的垃圾说：“那麻烦你们，把那边的垃圾帮我们打捞上来。”
两个环卫工登上船，划桨过去，然后用抄网，将芦苇周边的杂物一一抄起，收集到一个黑色垃圾袋里。
毕向革看了一眼围观的群众，对一个干警说：“你过去问一下，看看有没有目击者。”干警答应一声就过去了。
两个人一起走到尸体旁，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龄大概三十多岁，上身墨绿色长袖女衫，下身黑色碎花短裙，脚上一双轻便高跟鞋，双眼瞳孔巨张，好像很恐惧的样子，在死者前额还有一处刀伤，伤口约有五厘米长。
法医扒开死者的头发，反复摸看了一下头骨，然后掰开死者的口鼻，用手电筒探看了一番，随后对毕向革说：“队长，从尸体的腐败程度看，应该没发生多久，初步估计，可能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
“从死亡的特征看，死者口鼻内有白色的泡沫，瞳孔放大，初步判断，我个人倾向于溺水死亡。”
毕向革问：“那死者身上，有没什么发现？”
法医说：“除了一串门钥匙，没发现个人物品。”
“不过在这里，死者头前额处，有一处锐利刀伤，从伤口的开口以及深度看，死者死前应该受过袭击。”
“死者的具体死因，还需要带回去，再进一步调查分析。”
张莉香说：“奇怪，很少有人出门不带手机的。”
毕向革说：“死者的手机和包包，会不会掉水里了？”
张莉香听了点头：“我看应该让人在河里打捞一下。”
毕向革听了，就招手叫来一位民警：“廖伟，你去安排几个同事，再找一张网，沿着河底拉一拉，看看有没什么遗物。”
叫廖伟的民警答应一声，着手去办了。
张莉香问毕向革：“队长，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毕向革看了一眼四周：“这个地方，地处闹市中心。”
“周围虽然有一些遮蔽，但两边均有人行道，道路外侧就是城市主干道，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密集，感觉凶手在这里作案，有些胆大包天！”
张莉香说：“你认为是凶杀？”
毕向革说：“初步看，我认为可能是拦路抢劫，死者因为受到袭击，落水死亡。”
张莉香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毕向革说：“接下来，我想这样。”
“你我各带一组人，沿两岸进行搜索，看看有没有其他证物什么的。”
“另外，就是查看一下附近的监控，看看能不能发现这个死者，是什么时候进入现场的，当时有没发生什么意外，有没什么可疑人员，或可疑车辆出现。”
说完，毕向革问张莉香：“队长，你觉得，我这样的安排怎么样？”
张莉香笑说：“行了，队长，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你是刑警队长，我听你安排。”
毕向革说：“那好，那就行动吧。”
正在这时，民警抱过一个小孩，民警报告说：“队长，发现一个走失的小孩。”
“周围人谁都不认识，也都不知道这孩子的父母是谁。”
孩子大概两三岁，说话还有点咿呀咿呀的，问不出孩子的家庭地址。
毕向革问民警：“孩子是在哪儿发现的？”
民警回答说：“不清楚。”
“我就是过去询问的时候，有一个大妈说，她看那个孩子很久了，旁边连个大人都没有，她就让我们调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死者的。”
张莉香说：“看死者的年龄，倒也不能排除。”
毕向革说：“那先带回所里，找个女同志照看一下，看看有没有挂失的。”
张莉香听了笑：“挂失？”
“你当这是银行卡啊。”
毕向革笑说：“说银行卡，还有些不准确。”
“应该说是，八星八钻满天星，超白金镶钻信用卡。”
“哈哈哈，哈哈哈～～～”几个人被毕向革说的直笑。
塘栖山公园另一侧的城中村里，手机闹铃声起。关向忠睡醒，他起身划掉闹铃，准备起来去接班。
出来却看到女儿在写作业，她一边写还一边啃方便面，嚼辣条。
看了他心疼的一皱眉：“哎，你怎么净吃零食呢，你妈呢？”
女儿看也不看说：“不知道。”
关向忠说：“你妈就没给你做饭？”
女儿说：“我就没见她回来。”
关向忠走进厨房，拉开冰箱看了看，家里两天没动火了。
关向忠问女儿：“你妈这两天就一直没回来？”
女儿没说话，关向忠叹口气说：“你妈没回来，你要吃饭，你跟我说啊，我做给你。”
女儿说：“你一回来，就躺床上睡觉，一睡醒就上班，我又叫不醒你。”
关向忠摸弄一下脸说：“好，那我现在就给你做，你吃啥？”
女儿阴着个脸没说话，关向忠看一眼空空的厨房说：“哎，算了，我得去接班了。”
“你自己点外卖吧，钱我给你留这儿了。”
走出出租屋，关向忠拨打妻子的电话，那边却一直没人接听。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男的女的？咋死的？……”
“被人砍死的？喔，太可怕了……”
“自杀，还怀孕了？！……”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警车陆续从远处开来，毕向革和张莉香走下车，一个民警拉开设置的警戒线，他们一起走下河。
这是一条城市泄洪河，也是一条景观河，承接着城市美容和排水泄洪的功能。河道两侧各有一条人行道，道路两旁间种着榕树、棕榈等景观树，树下放置着一些石椅。穿过河道，再走过一个天桥，就是一个社区小公园，这里是周边群众休闲的好场所。
毕向革和张莉香走到河边，法医已经在现场勘验，维持现场的民警指着尸体说：“这是那两个环卫工首先发现的。”
“他们早上清理河道，在芦苇丛那儿发现有尸体。”
顺着民警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在河边芦苇丛那儿，有一片漂浮的垃圾，靠河边还停着一艘打捞垃圾的小船，两个环卫工正站在船边抽烟。
河岸两边的斜坡上是草地，草地上栽种着美人蕉，酒瓶椰和蒲葵，从上面的人行道往河下看，中间隔着绿化，再加上河边生还长着芦苇，不下到河边，看不到河中的情况。
两个环卫工，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毕向革问他们：“你们什么时间发现的？”
一个环卫工说：“大概早上九点，我们七点半上班，收拾到这里，感觉不对。”
“我看芦苇那边，好像趴着一个人，只露个背，远看分不清男女，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个商场里的塑料模特，一扒拉过来才发现，是具尸体。”
张莉香问：“这里的河水有多深？”
环卫工说：“现在水深，也就一米多。”
“雨季的时候，河水能漫到人行道那里。”环卫工说着，用手一指岸上围观的群众。
张莉香接着问：“那有没发现死者的随身物品？”
两个环卫工摇头，张莉香指着芦苇丛那边的垃圾说：“那麻烦你们，把那边的垃圾帮我们打捞上来。”
两个环卫工登上船，划桨过去，然后用抄网，将芦苇周边的杂物一一抄起，收集到一个黑色垃圾袋里。
毕向革看了一眼围观的群众，对一个干警说：“你过去问一下，看看有没有目击者。”干警答应一声就过去了。
两个人一起走到尸体旁，死者是一名女性，年龄大概三十多岁，上身墨绿色长袖女衫，下身黑色碎花短裙，脚上一双轻便高跟鞋，双眼瞳孔巨张，好像很恐惧的样子，在死者前额还有一处刀伤，伤口约有五厘米长。
法医扒开死者的头发，反复摸看了一下头骨，然后掰开死者的口鼻，用手电筒探看了一番，随后对毕向革说：“队长，从尸体的腐败程度看，应该没发生多久，初步估计，可能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
“从死亡的特征看，死者口鼻内有白色的泡沫，瞳孔放大，初步判断，我个人倾向于溺水死亡。”
毕向革问：“那死者身上，有没什么发现？”
法医说：“除了一串门钥匙，没发现个人物品。”
“不过在这里，死者头前额处，有一处锐利刀伤，从伤口的开口以及深度看，死者死前应该受过袭击。”
“死者的具体死因，还需要带回去，再进一步调查分析。”
张莉香说：“奇怪，很少有人出门不带手机的。”
毕向革说：“死者的手机和包包，会不会掉水里了？”
张莉香听了点头：“我看应该让人在河里打捞一下。”
毕向革听了，就招手叫来一位民警：“廖伟，你去安排几个同事，再找一张网，沿着河底拉一拉，看看有没什么遗物。”
叫廖伟的民警答应一声，着手去办了。
张莉香问毕向革：“队长，这个案子你怎么看？”
毕向革看了一眼四周：“这个地方，地处闹市中心。”
“周围虽然有一些遮蔽，但两边均有人行道，道路外侧就是城市主干道，来往的车辆和行人密集，感觉凶手在这里作案，有些胆大包天！”
张莉香说：“你认为是凶杀？”
毕向革说：“初步看，我认为可能是拦路抢劫，死者因为受到袭击，落水死亡。”
张莉香说：“那接下来怎么办？”
毕向革说：“接下来，我想这样。”
“你我各带一组人，沿两岸进行搜索，看看有没有其他证物什么的。”
“另外，就是查看一下附近的监控，看看能不能发现这个死者，是什么时候进入现场的，当时有没发生什么意外，有没什么可疑人员，或可疑车辆出现。”
说完，毕向革问张莉香：“队长，你觉得，我这样的安排怎么样？”
张莉香笑说：“行了，队长，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你是刑警队长，我听你安排。”
毕向革说：“那好，那就行动吧。”
正在这时，民警抱过一个小孩，民警报告说：“队长，发现一个走失的小孩。”
“周围人谁都不认识，也都不知道这孩子的父母是谁。”
孩子大概两三岁，说话还有点咿呀咿呀的，问不出孩子的家庭地址。
毕向革问民警：“孩子是在哪儿发现的？”
民警回答说：“不清楚。”
“我就是过去询问的时候，有一个大妈说，她看那个孩子很久了，旁边连个大人都没有，她就让我们调查一下，看看是不是死者的。”
张莉香说：“看死者的年龄，倒也不能排除。”
毕向革说：“那先带回所里，找个女同志照看一下，看看有没有挂失的。”
张莉香听了笑：“挂失？”
“你当这是银行卡啊。”
毕向革笑说：“说银行卡，还有些不准确。”
“应该说是，八星八钻满天星，超白金镶钻信用卡。”
“哈哈哈，哈哈哈～～～”几个人被毕向革说的直笑。
塘栖山公园另一侧的城中村里，手机闹铃声起。关向忠睡醒，他起身划掉闹铃，准备起来去接班。
出来却看到女儿在写作业，她一边写还一边啃方便面，嚼辣条。
看了他心疼的一皱眉：“哎，你怎么净吃零食呢，你妈呢？”
女儿看也不看说：“不知道。”
关向忠说：“你妈就没给你做饭？”
女儿说：“我就没见她回来。”
关向忠走进厨房，拉开冰箱看了看，家里两天没动火了。
关向忠问女儿：“你妈这两天就一直没回来？”
女儿没说话，关向忠叹口气说：“你妈没回来，你要吃饭，你跟我说啊，我做给你。”
女儿说：“你一回来，就躺床上睡觉，一睡醒就上班，我又叫不醒你。”
关向忠摸弄一下脸说：“好，那我现在就给你做，你吃啥？”
女儿阴着个脸没说话，关向忠看一眼空空的厨房说：“哎，算了，我得去接班了。”
“你自己点外卖吧，钱我给你留这儿了。”
走出出租屋，关向忠拨打妻子的电话，那边却一直没人接听。
“您所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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