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梦魇
我以为，父亲只是对我爱之深而责之切而已。约瑟夫将这句话咽了下去。
“我想，特瑞希当初去偷画像的时候，应该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特瑞希叹了口气：“为了给特洛伊治病啊。《我和我唯一的家人与无良医生和天价医药费的故事》。”
特洛伊笑出了声。
杰克喝了口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都说了全联盟也开不出我这样低的价了。”
艾尔夏尔一直静观其变。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亲人，真是一个能影响人一生的变量。
特瑞希站起身来，随手扬出萤蓝的屏幕：“我去看看洗碗机怎么样了，刚刚运营，我不太放心。”
杰克整理整理上衣，站起身来道：“反正天晚了，我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
艾尔夏尔点点头，然后也默契地离开了。
“说吧。你的真实想法。”等到人都散去，约瑟夫把胳膊从脸上拿下来，坐起身子。
翠绿的眼神仿佛能看透对方的心中所想。这倒是审讯犯人不错的目光。特洛伊心想。
“动完手之后，会后悔，会愧疚，会无地自容，负罪感深重……这都是正常人的心理。”她一脸理解，拍了拍他的肩。
但是随后，特洛伊俯下身子，靠近约瑟夫，压低声音：“可惜，我不是正常人。”
约瑟夫瞪大了眼睛。
很难想象一个文弱的大小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约瑟夫摇摇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但是自己没资格指责她。不过，就像父亲说的，自己只能是兵刃，不会是家主，他走了之后自己还会被安排再去扶持姐姐。
也许像特洛伊这样的人才是家主的合适人选。铁腕手段，城府颇深。
他叹了口气，晃晃悠悠地起身离开，看起来顾虑重重。
特洛伊也站起来。走在他身后：“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把你们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约瑟夫停下脚步，可是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最后又继续迈步上楼梯。
特洛伊并没有跟在他后面，只是看着他上了楼梯。他在演，特洛伊心想。他杀人根本就毫无负罪感，而且以后绝不可能就此痛改前非。不过，越锋锐的匕首才越好用。
演的真好。
可惜我特洛伊不吃这一套。
A—003。
瓦尔登老爷回到房间里，愤怒的将桌子上豪华的装饰和仪器稀里哗啦全部扫落在地。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了门外的人，克劳德和仆人推门而入：“父亲！”
瓦尔登老爷背对着门口，双手撑在桌面上。“你们进来干什么？”
“我们听到声响，才进来……是兄长的事情吗？”克劳德开口问。
对方顿了一下：“不该问的别问！”
克劳德恭顺的低下头。“克劳德只是希望为父亲分忧。”
瓦尔登老爷坐了回去，不耐烦的挥挥手：“行行行，下去吧。”
克劳德退出房间，仆从关上门。
最好不要让我哪一天遇到你，约瑟夫哥哥，克劳德心想。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A—002。
安德鲁从餐厅走出来。晚上的烛光晚宴他匆匆离开，影影绰绰的窗帘下，那个沉思的男人又出现了。现在只要走廊里有一点阴影，那个人就会显示在他眼前。安德鲁走进通往自己房间的走廊，走廊上灯火通明，几乎达到刺眼的程度。他命令仆从将走廊的灯全部打开，不留下一点阴影。
这确实安全了一些，但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
安德鲁更衣，躺在床上，没有关灯就闭上了眼睛。
这段时间，那个影子开始出现在安德鲁的梦中，梦中永远背对着安德鲁，在亮如白昼的房间里留下影子。那个房间他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非常空旷，到处都是明亮的，但是没有光源。他总是倚靠在门板旁边，自己想要出去就必须经过他。安德鲁无数次退却。最后硬着头皮上前，那个人抬起头来，他居然长着父亲的脸！
他惊慌的后退。那个老家伙不是早就疯了，然后死在地下室吗？
然后他低头后退的过程中，他突然发现，他的影子没有他本人肩宽。
他看着那个人抬起头，向他走来。恍惚间，他萌生了一个想法。究竟是他在控制影子，还是影子在控制他？
那个人加快脚步向他走来，安德鲁直冒冷汗，踉踉跄跄地后退，也不知道这房间有多大，居然一直没有碰到墙。
就在他回头看的时候，那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了！
他耳边响起声音：“我的好哥哥，你想我了吗？”
他惊慌地转过头，正对上特洛伊的目光！
对方俨然已经变成了特洛伊，跟她的影子完全符合。她露出特洛伊特有的那种笑地温情满满但眼里没有半分笑意的表情，她的目光越过镜片从上方盯着安德鲁。安德鲁在灰色的眸子中看到的是无尽的讽刺。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安德鲁慢慢往后推，试图拉远双方的距离。
“是呀……三年了……该来陪我了……贝坦菲尔先生……”特洛伊慢慢逼近安德鲁。
“你！你们！你们都早就死了，死人跟我嚣张什么！”安德鲁惊恐到极点，索性放手一搏，一拳挥出去，没想到他的手居然直接穿过了特洛伊的脸。
特洛伊以不符合身影的力量掐住他的脖子，他被提起，双脚离地，呼吸越来越困难，脸涨的彤红，涎水眼泪鼻涕一股脑流下。
安德鲁在卧室里，猛地坐起来惊醒了。
“我想，特瑞希当初去偷画像的时候，应该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特瑞希叹了口气：“为了给特洛伊治病啊。《我和我唯一的家人与无良医生和天价医药费的故事》。”
特洛伊笑出了声。
杰克喝了口水：“你这人怎么这样呢？都说了全联盟也开不出我这样低的价了。”
艾尔夏尔一直静观其变。其实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亲人，真是一个能影响人一生的变量。
特瑞希站起身来，随手扬出萤蓝的屏幕：“我去看看洗碗机怎么样了，刚刚运营，我不太放心。”
杰克整理整理上衣，站起身来道：“反正天晚了，我去休息了。你们也早点睡。”
艾尔夏尔点点头，然后也默契地离开了。
“说吧。你的真实想法。”等到人都散去，约瑟夫把胳膊从脸上拿下来，坐起身子。
翠绿的眼神仿佛能看透对方的心中所想。这倒是审讯犯人不错的目光。特洛伊心想。
“动完手之后，会后悔，会愧疚，会无地自容，负罪感深重……这都是正常人的心理。”她一脸理解，拍了拍他的肩。
但是随后，特洛伊俯下身子，靠近约瑟夫，压低声音：“可惜，我不是正常人。”
约瑟夫瞪大了眼睛。
很难想象一个文弱的大小姐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约瑟夫摇摇头，不敢直视她的目光。但是自己没资格指责她。不过，就像父亲说的，自己只能是兵刃，不会是家主，他走了之后自己还会被安排再去扶持姐姐。
也许像特洛伊这样的人才是家主的合适人选。铁腕手段，城府颇深。
他叹了口气，晃晃悠悠地起身离开，看起来顾虑重重。
特洛伊也站起来。走在他身后：“放心吧。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把你们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约瑟夫停下脚步，可是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最后又继续迈步上楼梯。
特洛伊并没有跟在他后面，只是看着他上了楼梯。他在演，特洛伊心想。他杀人根本就毫无负罪感，而且以后绝不可能就此痛改前非。不过，越锋锐的匕首才越好用。
演的真好。
可惜我特洛伊不吃这一套。
A—003。
瓦尔登老爷回到房间里，愤怒的将桌子上豪华的装饰和仪器稀里哗啦全部扫落在地。突如其来的声响惊动了门外的人，克劳德和仆人推门而入：“父亲！”
瓦尔登老爷背对着门口，双手撑在桌面上。“你们进来干什么？”
“我们听到声响，才进来……是兄长的事情吗？”克劳德开口问。
对方顿了一下：“不该问的别问！”
克劳德恭顺的低下头。“克劳德只是希望为父亲分忧。”
瓦尔登老爷坐了回去，不耐烦的挥挥手：“行行行，下去吧。”
克劳德退出房间，仆从关上门。
最好不要让我哪一天遇到你，约瑟夫哥哥，克劳德心想。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A—002。
安德鲁从餐厅走出来。晚上的烛光晚宴他匆匆离开，影影绰绰的窗帘下，那个沉思的男人又出现了。现在只要走廊里有一点阴影，那个人就会显示在他眼前。安德鲁走进通往自己房间的走廊，走廊上灯火通明，几乎达到刺眼的程度。他命令仆从将走廊的灯全部打开，不留下一点阴影。
这确实安全了一些，但也只是一段时间而已。
安德鲁更衣，躺在床上，没有关灯就闭上了眼睛。
这段时间，那个影子开始出现在安德鲁的梦中，梦中永远背对着安德鲁，在亮如白昼的房间里留下影子。那个房间他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非常空旷，到处都是明亮的，但是没有光源。他总是倚靠在门板旁边，自己想要出去就必须经过他。安德鲁无数次退却。最后硬着头皮上前，那个人抬起头来，他居然长着父亲的脸！
他惊慌的后退。那个老家伙不是早就疯了，然后死在地下室吗？
然后他低头后退的过程中，他突然发现，他的影子没有他本人肩宽。
他看着那个人抬起头，向他走来。恍惚间，他萌生了一个想法。究竟是他在控制影子，还是影子在控制他？
那个人加快脚步向他走来，安德鲁直冒冷汗，踉踉跄跄地后退，也不知道这房间有多大，居然一直没有碰到墙。
就在他回头看的时候，那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了！
他耳边响起声音：“我的好哥哥，你想我了吗？”
他惊慌地转过头，正对上特洛伊的目光！
对方俨然已经变成了特洛伊，跟她的影子完全符合。她露出特洛伊特有的那种笑地温情满满但眼里没有半分笑意的表情，她的目光越过镜片从上方盯着安德鲁。安德鲁在灰色的眸子中看到的是无尽的讽刺。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安德鲁慢慢往后推，试图拉远双方的距离。
“是呀……三年了……该来陪我了……贝坦菲尔先生……”特洛伊慢慢逼近安德鲁。
“你！你们！你们都早就死了，死人跟我嚣张什么！”安德鲁惊恐到极点，索性放手一搏，一拳挥出去，没想到他的手居然直接穿过了特洛伊的脸。
特洛伊以不符合身影的力量掐住他的脖子，他被提起，双脚离地，呼吸越来越困难，脸涨的彤红，涎水眼泪鼻涕一股脑流下。
安德鲁在卧室里，猛地坐起来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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