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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镇江帮与山雀

    大江城,距离望山城有一千多里地,紧邻黄石江。黄石江是大魏国西南水运的重要支流,到了航运期时,每天都有大量商船,从大江城这里的码头,把人和货运往大魏国各地,其中就有很多来自望山城的草药商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大江城水运码头自然也不例外,在这片江湖中,镇江帮就是老大。镇江帮有三位帮主,是亲兄弟,二十多年前,这三兄弟来到大江城,创立了镇江帮,然后带着手下一帮兄弟,用了三年的时间,历经数次血战,终于成为了大江城的帮会老大。到了现在,镇江帮已经有四五百的帮众,其中一百多人,是敢打敢杀的江湖汉子,其他人则大都是码头上的船夫和脚夫。

    大江城码头的所有生意,镇江帮都会参上一脚,它自己还拥有八条商船,是大江城码头这里最挣钱的船队。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镇江帮会继续称霸大江城的时候,镇江帮却迎来了灭顶之灾。镇江堡,是镇江帮的大本营,堡子里有几百户人家,大都是镇江帮的帮众和家人,堡子中心的大宅院住的是镇江帮三位帮主和他们的家人,如今,平日里宾朋满座,热闹非凡的大宅院却是大火缭绕,喊杀声震天,院子里,房间内,到处可见镇江帮帮众和官兵的尸体。

    平日里和镇江帮帮主称兄道弟的城卫军游骑将军亲自带领城卫军,把镇江堡围了个水泄不通,此时在这位姓马的将军身边还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人,正是守山司永康城衙署的指挥使柳奉言,其他几人也都是守山司的官员。

    一名传令兵从堡子里快速冲出,跑到距离马将军三丈远的地方,停步,单膝跪地,大声喊道:“报将军,镇江堡里,抵抗者尽已被击杀,余者全部被缴械缉拿,现在只剩中间宅院内还有敌人在负隅顽抗。”

    马将军听完传令兵的报告,看向身侧的柳指挥使,柳指挥使则对站在他身后的一名守山司官员说道:“杨巡检,你带人去和城卫军的人一起对这些被缉拿者验明身份。”

    杨巡检拱手说道:“是,大人。”当初就是这位杨巡检带队去望山城城卫军捉拿了黄正义。

    马将军等杨巡检走后,向柳指挥使问道:“大人,我派人去增援宅院,定要将镇江帮的余匪尽数捉拿。”

    柳指挥使摇了摇头,说道:“马将军,不必了,你的人只要围住宅子,不要让任何人逃脱就好,宅子里,我们守山司的人足够应付。”

    马将军听柳指挥使如此说,也只能收了蹭功劳的心,他命人加派人手,增援堡子里的官兵,把宅子围住,务必协同守山司的人,绝不让镇江帮的人逃脱了。

    大宅子外,围了数百名城卫军,宅子内的厮杀已经接近尾声,正房大厅里,镇江帮帮主候峻,一身鲜血,双手扶着刀柄,刀尖杵在地上,摇摇欲晃的站在那里,他的三弟,也就是镇江帮的三帮主候峪,已经气绝身亡,倒在一旁,他的对面,站着两名守山司的宗师‘供奉’,一名来自血刀门,一名来自金剑宗。

    来自血刀门的宗师对候峻说道:“候帮主,弃械投降吧。”

    候峻看着对面的宗师,他深吸了口气,慢慢说道:“哼,别浪费口舌了,有本事,就来取走我的性命。”说完,他运起丹田内不多的元气,举刀向两位敌人攻了过去,每一招都是只攻不守,铁了心要与对方同归于尽。

    两位宗师接到的命令是要尽量活捉这位候帮主,他们知道对方已经接近油尽灯枯了,于是二人与候峻展开了游斗,准备寻机拿下对方。

    斗了十几个回合,这位候帮主知道再这样下去,自己必定会落到对方的手里,他一刀逼退两名敌人,一咬牙,突然横刀自刎,两位宗师‘供奉’已经来不及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对方自绝身亡。

    宅院内的厮杀停止了,大量官兵涌入,一边组织灭火,一边将镇江帮剩下投降的人捆绑并押解出去。

    镇江堡外,守山司的人正在向柳指挥使汇报宅院内的战果:“大人,候峻和候峪,以及部分镇江帮主要成员已经被就地正法,但是在死者和被抓获的人里,未发现候岭和他们三人的子女。”候岭是镇江帮的二帮主,也是镇江帮的军师。

    两位宗师供奉拱手向柳指挥使说道:“柳大人,我二人有负所托,未能活捉候峻和候峪,至于候岭,也未曾见到。”

    柳指挥使摆了摆手,说道:“二位供奉不必自责,这候峻乃是宗师强者,候峪也是小宗师,想活捉这二人本就极为困难,这个结局也是在守山司意料之中的事情。”

    柳指挥使安慰完二位供奉,对手下说道:“我们来时,候岭以及他们的子女必定在宅子内,现在不见了人,这宅子内恐怕有密室或者密道,等火灭了,你们和城卫军把这宅子给我好好的查查,掘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守山司众人和马将军拱手接令。

    这一查,就查到了晚上,在城卫军的协助下,果然在宅院里挖出了密道,而且还不是一个,是三条密道,守山司的人分别带领城卫军进入密道,结果发现,密道已经被人堵死,若想挖通,还不知道要用多久。

    柳指挥使见此,果断下令:“一,尽快挖通密道,找到出口,即使抓不到人,也要知道这些人大概的去向。二,让城卫军封锁码头和周边道路,设立关卡,严加盘查。三,发下海捕公文,让大魏国各地官府和守山司的人,协助抓捕候岭和他们的子女。”

    随着柳指挥使的命令,守山司和大江城城卫军开始忙碌起来,海捕公文也很快发往大魏国各地。

    几日后,望山城的县衙也接到了海捕公文,此时县衙的知县和县丞已经换了人,知县命人将海捕公文贴到城门处以及周边关口,刘头被授命盯着此事,这位刘捕头当年并未参与黄家兄弟的事情,得以保住了自己的性命和‘工作’。

    守山司望山城卫也接到了命令,只不过,命令的内容与海捕公文有些不同。杜彦阳当着守山司负责传送密令的人的面,将密令打开,在看完密令后,他当着传令人的面,把密令烧了。

    杜彦阳将百草堂的人集中在他的书房里,他把密令的内容通告给了所有人,并且做出了相应的部署,然后,所有人乔装打扮,分批离开了百草堂。

    太玉山延绵上千里,其中有数百里在大魏国境内,其它的则在大魏国西边的邻国,吴国境内,太玉山,山路崎岖,多是悬崖峭壁,山上树木密集高大,花草繁茂多样,主峰龙背岭高耸入云,峰顶时常被白雪覆盖,所以又有玉龙岭之名。

    大魏国与吴国几百年来,互有攻守,两国几乎是十年一小打,三十年一大打,不过,因为太玉山的环境,无法供大军交战,所以几百年来,太玉山倒是两国最平静的国界。常年无战事,让太玉山周边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也为一些有特殊目的的人,提供了机会。

    太玉山的清晨,树林里的雾气随着阳光的照射,开始慢慢散去,树叶上,草叶尖,清澈的露水,折射着阳光,林中的鸟儿发出清脆的叫声,一切仿佛仙境。

    突然,鸟儿不在鸣叫,并且成群的飞起,三道身影出现在树林里,快速的穿梭,然后聚集在一条小路边的巨石旁。

    三人为首的是一名腰别双刀,身背包袱的瘦高汉子,一双狼眼,透出凶恶的目光,他还有两只出奇大的耳朵。另外二人,一人身材矮小,长得尖嘴猴腮,一双小眼,左顾右盼,此人的双手倒是白净修长,腰上别着一把二尺长的短刀,肩上挎着一个行囊。最后一人,身材极为壮硕,秃头,一脸横肉,身上的肌肉快快隆起,两条手臂比一般人的大腿还要粗,腰上缠了一条流星锤,锤头足有人头大小,此人身上背着一个大竹篓。

    这三人是结拜兄弟,老大‘狼刀’,老二‘铁刺猬’,老三‘恶头陀’,三人皆是凶残狠毒之人,臭味相投,拜了把子。

    这三兄弟的武功都是小宗师境界,他们专找小富之家下手,劫财劫色,杀人夺命,而且每次都不留活口,所以多年来,从未有人发现他们的恶行。

    直到最近,他们又做下了一起凶案,被害的人家里有一名家仆,因心脏长在了右边,才躲到了致命的一刀,事后,这名家仆,向办案的捕头描述了三人的形貌,这才揭露了这三人犯下的累累恶行。

    此后,官府下令缉拿三人,并将他们的名字放到了缉凶榜上。

    缉凶榜,又称赏金缉凶榜,能上榜的都是犯下重大凶案,同时又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大魏国官府对于抓捕这样的凶犯实在是捉襟见肘,于是就有了一个赏金缉凶榜,而且这个缉凶榜的赏金并不是由官府出,而是由大魏国几个大商会联合出资,这也保证了赏金的真实可靠性。

    三兄弟对于被通缉一事也早就做了准备,太玉山就是他们准备好的一条逃生后路,这是他们很早以前就花大价钱买的逃生路线。

    老大‘狼刀’看了看四周,说道:“翻过了龙背岭,咱们就安全了,等到了吴国,凭咱们的武功和手里的银子,咱们就能可以安安稳稳的享受一番。”

    老二‘铁刺猬’从行囊里取出水袋,喝了一口水,然后说道:“这镇江帮倒的真不是时候,现在各地官府都在严查,弄得咱们也跟着东躲XZ,差点被发现行踪,等到了吴国那边,我要先找个娘们过过瘾,这些日子可憋坏我了。”

    老三‘恶头陀’一听,说道:“二哥,要是有好的娘们,能让我先来吗?别每次都是玩你剩下的。”

    “你先来?那就都成烂肉了,我还玩个屁。”‘铁刺猬’瞪了一眼‘恶头陀’,说道。

    ‘狼刀’阻止了俩人的争执,说道:“不能去勾栏和娼馆,那里人多眼杂,这太玉山两边有很多草药商人,都是有钱的,咱们去了吴国,先踩踩盘子,找个好人家下手,到时有你俩过瘾的时候。不过以后咱们再干活,记得把人头都砍下来,省的出事。”

    ‘铁刺猬’和‘恶头陀’一脸赞同,三个人歇了会,继续开始爬山,爬了没多远,正当他们走上一条小路,忽然,从小路前方五六丈远的转弯处,走出一位青年,迎面朝他们走来。

    青年身高和‘狼刀’差不多,头戴竹斗笠,一身粗布短衣衫,扎着袖口,小腿上用粗布打的绑腿,背着个竹篓,身子右边挎着几个布袋子,左边的腰带上别着一把柴刀,右手握着一根齐胸高的手杖,手杖顶端是一巴掌大的铁铲头和两个铁钩子,手杖从铲子下沿往下三尺多的地方,都用细麻绳缠裹着,又紧又密,手杖的最下端是一个铁尖,这个手杖是采药人最重要的工具。

    看着对面明显是一名采药人的‘狼刀’,把右手伸到背后,朝另外俩人打了个手势,‘铁刺猬’看到大哥的手势,他眼神一缩,然后和‘恶头陀’一起走到了‘狼刀’的背后,三人站成了一排,好像是要给对面过来的采药人让路。

    青年看到对面三人的举动,友好的笑了笑,加快脚步向他们走去,就在青年距离三人还有三丈远的时候,‘狼刀’突然俯身向前疾冲,同时双手反手拔出双刀,就像一头扑向猎物的恶狼,‘铁刺猬’在‘狼刀’俯身前冲的一瞬间,双手一扬,就向对面青年打出了五枚铁蒺藜和三支飞镖,五枚铁蒺藜散开,封住了对方左右躲闪的位置,三支飞镖,分打对方的咽喉,左胸和小腹,他身后的‘恶头陀’也没闲着,身子向左一转,顺势把摘下的流星锤向青年的右肩甩了过去,巨大的锤头,与空气摩擦,发出了‘嗡’的一声。

    面对三人偷袭式的组合攻击,青年没有任何慌张,只是心中有点奇怪,对方是怎么看出他不对头的,不过奇怪归奇怪,青年出手并不慢,他右手的手杖,左右一摆,就将铁蒺藜和飞镖都挡了下来,然后用铁铲一挑,人头大的铁锤就像被踢飞的藤球,直奔空中。

    ‘狼刀’看到青年如此轻易的就破掉了暗器和流星锤的攻击,瞳孔收缩,心中一沉,不过此时他已经冲到了青年的面前,不得已,硬着头皮挥舞着双刀向青年凶狠的攻了过去。

    青年只是伸出一只左手,就把‘狼刀’的攻击都挡了下来,轻松的样子,好像这并不是一场突然发生的厮杀,而是两个练习多年的朋友,在玩一场空手对白刃的游戏。

    ‘铁刺猬’和‘恶头陀’也已经意识到对方不好惹,他们摘下身上的行囊和竹篓,一左一右的围了上来,想要和老大一起夹攻青年。

    看到围过来二人,青年也不在意,甚至还‘好心’的挪了挪地方,给这俩人留出了方便他们出手的位置,于是,‘铁刺猬’左手夹着三枚飞镖,右手拔出短刀,从‘狼刀’的右边出手,‘恶头陀’握住流星锤锤头下和绳索连接处的短把,从‘狼刀’的左边出手,三人一起攻击采药青年。

    即使多了俩人,青年任然很轻松,连脚步都没有动过,他用左手挡下老大和老二三把刀的攻击,右手用手杖拦下了老三的铁锤,三人就这样打了在了一起。

    不一会,‘狼刀’三人就已经汗流浃背了,越打越是心惊,他们不是累的,而是被吓的。三人对自己和兄弟的武功都很了解,他们三人相信,就算是宗师,面对三人的联手,也要暂时退避,小心应对,否则很有可能就会饮恨当场。

    可是,对面的青年,面对他们三人的联手,轻松地就像是在玩闹,他的左手,快的出奇,也重的出奇,一只手,推缠格架,掌拍指弹,不但挡下了‘狼刀’和‘铁刺猬’三把刀凌厉的进攻,还接住了近身发射的飞镖,而且其中蕴藏的力量,震的二人差点握不住手中的利刃。右手手杖上的铁铲,与‘恶头陀’的铁锤不断撞击,发出‘钉钉呛呛’的声音,也没有任何损伤,‘恶头陀’见此,几次想要仗着自己高深的横练功夫和一身蛮力,想要近身搂抱青年,可是每次兵器接触,从铁锤上传来的反震力量却恰到好处的,让他进退两难。

    就这样打了一阵,可能是青年见三人不过如此,失去了继续‘玩闹’的心情,他突然加快了动作,于是‘狼刀’三人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左手和右手的手杖好像虚幻一般,穿过了他们的武器,紧跟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三人的脸上顿时被抽了好几下,‘狼刀’和‘铁刺猬’是被手抽的,‘恶头陀’却是被铁铲子抽了。

    抽完三人,青年收手,后退了半步,‘狼刀’三人也停止了攻击,愣愣的站在那里,青年问道:“还打吗?”

    三人同时摇了摇头,这谁还敢打啊?‘狼刀’明白,对面的青年,无论是内功,外功,武技,眼力,对战经验,都远超三人,他顾不上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丢下双刀,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小路上,‘铁刺猬’和‘恶头陀’紧随其后,也丢掉武器,跪了下来,‘狼刀’颤声说道:“大师,我等有眼无珠,得罪了大师,还请您开恩,饶过小人。”说完就开始磕头,他的两个兄弟也是一边说着大师饶命,一边不停的磕头。

    青年看着磕头的三人,不禁想到一年前的往事,同样是三个人,一边磕头,一边请求他饶命。青年正是杜凌云,他已经十六岁,身形神态却像是二十多岁的健壮青年。此时,他正在‘工作’,作为一名守山司的‘山雀’,他也在执行着抓捕候岭的任务,扮装成采药人,进入太玉山,是为了防止候岭翻越太玉山逃到吴国,只是没想到,遇到了‘狼刀’兄弟三人,还被对方偷袭了。

    杜凌云对自己的装扮还是有些自信的,毕竟他见过很多的采药人,也曾经和叔叔同样打扮成采药人,进太玉山里学习草药知识,所以他很想知道对方是怎么看出他有问题的。

    杜凌云让三人停止磕头,然后向‘狼刀’问道:“你是怎么发现我有问题的?”

    ‘狼刀’没想到这位‘大师’会问这个问题,他只好说道:“大师,小人天生听力过人,普通人距离小人十丈以内,只要不是故意躲藏,总能被我发现一些动静,可是,刚才大师您突然从前面出现,之前却又没有任何动静,所以小人,以为您是故意埋伏想要袭击我们,才主动出手的,都怪小人有眼无珠,还请大师恕罪。”

    杜凌云听完‘狼刀’的解释,再看看对方的大耳朵,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不过,你们为什么会认为我要埋伏袭击你们呢,而且,如果是埋伏,我就不应该主动走出来啊,嗯?”

    ‘狼刀’赶紧说道:“大师,因为我三人得罪了一位大人物,正在被人追杀,所以才会有此错误判断。”‘铁刺猬’和‘恶头陀’听老大如此说,也连忙点头说正是如此。

    杜凌云摸了摸下吧,说道:“那你们得罪的是哪位大人物啊?”

    “这个,大师,我等得罪的这位大人物,不但武功高强,而且势力惊人,还是不说的为好。”‘狼刀’一边说着瞎话,一边搜肠刮肚的思索着,他想找一位武功高强又有势力的人名,这样的话,如果这位‘大师’继续追问,就用这个人名糊弄过去。

    杜凌云笑了笑,说道:“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嗯?”‘狼刀’愣住了,他的两个兄弟也愣住了。

    杜凌云一脸严肃的样子说道:“你们得罪的这位大人物,是不是叫官府啊。”

    “啊?”三人再次愣住。

    杜凌云笑了笑,说道:“我说看你们三人有些眼熟,上个月的缉凶榜有你们三人吧,‘狼刀’,‘铁刺猬’,‘恶头陀’,是你们吧?”

    ‘狼刀’一听,知道无法瞒混过去了,打又打不过,他咬了咬牙,赶紧说道:“大师,我等三人也是被人陷害,如果您要金钱,小人愿把全部身家都给您,小人这里还有个宝贝,也愿意献给大师。”说完,‘狼刀’赶紧摘下身后的包袱,并从包袱里拿出一叠银票,‘铁刺猬’和‘恶头陀’也同样拿出了几张银票,三人把银票放到地上,‘狼刀’看杜凌云的眼光果然被银票吸引,他向跪在自己右边的‘铁刺猬’使了个眼色,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巴掌大小,古香古色的木盒,双手举着,对杜凌云说道:“大师,我这里还有一件宝贝,也献给您。”

    杜凌云果然被木盒吸引,不自觉的看向‘狼刀’举着木盒的双手,就在这时,‘铁刺猬’突然向下一趴,头一低,三只弩箭从他的背后领口射出,直奔近在咫尺的杜凌云,与此同时,‘狼刀’举着木盒的双手用力一按,木盒上的小孔向着杜凌云的脸上喷出一股毒烟,二人做完偷袭,不等看到结果,跳起来,转身就跑,‘恶头陀’一个后滚翻,起身,也是同样转身逃跑,而且三人很默契的分开,钻进小路边的树林里,朝着不同方向逃窜。

    杜凌云早有准备,他左手如闪电般一挥,便将三只弩箭握在掌心里,看着弩箭淡蓝色的箭头,明显是涂抹了剧毒的,哎!,你背上鼓鼓囊囊那么一大块,你当我是瞎子吗,紧背低头弩,我也是知道的,至于毒烟,杜凌云就更不当回事了,任凭毒烟喷到脸上,嗯,味道一般,不过毒性倒是还行。

    此时‘狼刀’三人展开身法,刚逃出去四丈多远,他们已经把自己的潜力都逼出来了,突破了往日的极限。

    杜凌云看着逃跑的三人,猛地一挥左手,三只弩箭以更快的速度,向着‘铁刺猬’射了过去,随着尖啸声,三只弩箭眨眼间就追上了他,‘铁刺猬’只感觉到后背被撞了一下,三只弩箭就从他的胸口穿了出来,‘铁刺猬’一声不吭的扑倒在了地上,身体向前滑出一段距离,嘴里流出的鲜血已然变成了黑色,弩箭余势不减,射进了前面的一颗大树里。

    ‘狼刀’听到了弩箭的尖啸声,他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他不敢往后看,只是埋头往前冲,像一只夹着尾巴拼命逃跑的丧家之犬,当他逃到六丈远的时候,突然身体一僵,身体失去控制,随着惯性,撞在了一颗大树上,此时他的后脑勺上出现了一个拇指粗细的洞,红的白的,从洞里流了出来,杜凌云只用了极短的时间就追上了他,并用手杖下端的尖,刺穿了‘狼刀’的头骨,同时,手杖上蕴藏的内力把‘狼刀’的大脑震碎成了豆腐渣一样。

    ‘恶头陀’逃得最远,他选的是下山的方向,而且是连滚带跑,靠着他的横练功夫,哪怕前边地上是尖锐的碎石,他也毫不在乎的滚过去,不过最终还是逃不过命运,就在他逃出十五丈远后,杜凌云便追到了他的身后,‘恶头陀’感觉到一只手掌抓住了自己粗壮的脖子,不等他反抗,这只手掌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他引以为傲的肌肉就像是面团一样,被手掌抓碎,紧接着颈椎也被抓了个粉碎。

    杜凌云抓着‘恶头陀’的脖子,单手平举,提着对方的尸体,走回来,把他和‘狼刀’,‘铁刺猬’的尸体聚在一起,看着三具尸体,他心里说道:“行吧,你们哥儿三个,也算是应了结拜的誓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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