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属于小丑的光芒
周六下午2点。
路明非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他偷偷用了路鸣泽的啫喱喷雾。
给自己梳了一个帅气的三七发型。
鲜花也已经准备好了，33朵红玫瑰。
会在合适的时候，由鲜花店送到KTV。
花还是不便宜，路明非存了一周的午饭钱，加上从路鸣泽的存钱罐里借了一点，勉强凑上。
路明非摸了摸口袋，还剩一点钱。
他决定用剩下的钱，打车过去。
毕竟告白像是一个仪式，需要庄重地出行。
……
KTV洗手间里。
路明非对着镜子，默念着自己等会要讲的台词。
表白词是自己在网上抄的，练习的时候，路明非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练习了2遍后，路明非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力点头，神色狰狞，目光锐利，意思是“明非你太棒了。”
“你在干什么，路明非。”赵孟华突然出现在背后。
“我……我在抠眼屎。”路明非说着假装去揉自己的眼睛。
赵孟华面带微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那你等会快点出来，同学们差不多都到齐了，等你出来致辞。”
“好的。”路明非连忙点头。
5分钟后。
路明非忐忑地走进了包间。
一进去，就听到一阵喝彩。
“欢迎我们逆袭的路明非同学！”
“大家鼓掌！”
路明非脸有些发烫，尴尬地摆手。
而陈雯雯坐在角落，带着笑容也是跟着大家一起拍手。
路明非被大家注视地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找了个座位坐下。
他用余光瞟着陈雯雯。
陈雯雯今天穿着白色的裙子，搭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头发上还带着一个小灰熊的发夹，宁静中带着一丝可爱。
这么可爱的陈雯雯说不定从今天开始就要成为我路明非的女朋友了！
路明非收回余光。
他心跳得很快，脑海里开始回忆自己等会要讲的台词。
这时赵孟华背靠屏幕，站在了台子上。
他深深地看了路明非一眼。
随即嘴对着面前的立式麦克风，开口说道：“请大家安静一下。”
赵孟华清了清嗓子，一脸微笑地说道：“今天我们文学社的聚会，是为了祝贺路明非同学被卡塞尔学院录取，但在聚会开始之前，
我们有一个小小的活动。
现在，活动开始！”
赵孟华说完，手对着麦克风，打了一个响指。
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服务员推着一个小推车慢慢地走了进来。
推车上面摆着一个点着蜡烛的三层蛋糕。
“哇！”大家发出一阵惊呼。
突然包间里暗了下来，有人关掉了灯光。
只剩下蜡烛黄色的火焰在黑暗中摇曳。
很合时宜地，赵孟华背后的屏幕背景变成了陈雯雯坐在窗边看书的照片。
而屏幕前的赵孟华，也被映得有些闪闪发亮。
路明非此刻有点呆了，看着屏幕里的背景。
手尖有些发凉
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同样有些发呆的是陈雯雯，只是她的眼眶有些泛红。
周围的同学们也都突然有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像是经过了彩排。
包间里开始放起了歌。
歌名叫《小幸运》。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
音乐、蛋糕，这似乎像是某种仪式的开场。
而这场聚会真正的主人公开始了。
赵孟华手握着立式麦克风，看着陈雯雯，声音中带着强烈的自信：“陈雯雯，我要跟你表白。”
“我想在毕业前就告诉你我的心意，我赵孟华喜欢你，喜欢了你快三年了。”
“今天，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陈雯雯手捂着嘴，眼角满是遮不住的惊喜。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周围的同学开始齐声叫道。
只有路明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脸呆滞地看着陈雯雯。
这时有人递给了陈雯雯一个话筒，陈雯雯满脸通红地接过。
她抬头望向赵孟华，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但嘴角却是不自主地向上扬起。
她小声地说道：“我其实……也喜欢你。”
“啊！”周围的同学们开始尖叫。
看着眼前这浪漫的一幕，路明非突然明白了。
这不是给我的聚会，这聚会只是赵孟华和陈雯雯的表白背景。
背景里有点着蜡烛的三层蛋糕，有浪漫的音乐，还有一个滑稽的小丑。
他路明非就是那个小丑。
原来大家都知道赵孟华要表白，也许陈雯雯也知道。
只有他路明非一个人不知道。
爱而不得，比暗恋还要痛苦好几倍。
暗恋是一种未遂，爱而不得则是实践后的真知。
而路明非此刻的遭遇，则是比爱而不得更要令人受伤。
喜欢了这么久的女生，在自己的眼前被别人表白成功。
这对只有17岁的路明非来说，可能打击有些太重了。
路明非耸拉着脑袋，嘴唇微动。
轻声地说着烂话：“有了昏暗的场所，但是没有玫瑰花呀。”
“没有玫瑰花呀……”
他低声重复着。
……
而在男主角和女主角要开始进行下一步拥抱环节的时候。
在路明非快要衰到尘埃里去的时候。
有人用力地推开了包间的门。
走廊的灯光透过人群，射到了路明非的肩膀上。
路明非怔怔地看着眼前出现的光亮。
他扭头望去。
门口的人影从模糊逐渐到清晰，诺诺的脸映入眼帘。
她的着装风格变了，不再是俏皮地美少女。
披散的暗红色头发盘得整整齐齐。
深紫色的套裙，黑色的丝袜，全套定制的黄金嵌紫晶的首饰。
铺面而来的压迫感，让路明非有些恍惚。
周围的人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注意力被门口的少女所吸引。
这时诺诺用一种清晰冷冽的声音说道：
“路明非，你聚会还有多久？我们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口吻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美女特工。
路明非差点跪了。
“哦……我……”路明非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诺诺的出现，刚才的背景板变成了主角。
所有人也都等着他回话。
不等路明非回答，诺诺迈着步子向他走去。
诺诺的步伐很随意，却给人一种优雅之感。
她走到路明非面前，挽着他的胳膊，轻声说道：“走吧，路明非。”
路明非表情僵硬，被拖着走出了包间了。
两人走后。
包间里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
陈雯雯皱着眉头，她感觉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
而赵孟华此刻的脸已经胀成了茄子色。
他感觉自己的风头被路明非抢了。
只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女。
而那少女实在是太耀眼，盖住了所有人的光芒。
路明非出门了。
出门的时候他偷偷用了路鸣泽的啫喱喷雾。
给自己梳了一个帅气的三七发型。
鲜花也已经准备好了，33朵红玫瑰。
会在合适的时候，由鲜花店送到KTV。
花还是不便宜，路明非存了一周的午饭钱，加上从路鸣泽的存钱罐里借了一点，勉强凑上。
路明非摸了摸口袋，还剩一点钱。
他决定用剩下的钱，打车过去。
毕竟告白像是一个仪式，需要庄重地出行。
……
KTV洗手间里。
路明非对着镜子，默念着自己等会要讲的台词。
表白词是自己在网上抄的，练习的时候，路明非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动了。
练习了2遍后，路明非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用力点头，神色狰狞，目光锐利，意思是“明非你太棒了。”
“你在干什么，路明非。”赵孟华突然出现在背后。
“我……我在抠眼屎。”路明非说着假装去揉自己的眼睛。
赵孟华面带微笑，拍拍他的肩膀说道：“那你等会快点出来，同学们差不多都到齐了，等你出来致辞。”
“好的。”路明非连忙点头。
5分钟后。
路明非忐忑地走进了包间。
一进去，就听到一阵喝彩。
“欢迎我们逆袭的路明非同学！”
“大家鼓掌！”
路明非脸有些发烫，尴尬地摆手。
而陈雯雯坐在角落，带着笑容也是跟着大家一起拍手。
路明非被大家注视地有些不知所措，连忙找了个座位坐下。
他用余光瞟着陈雯雯。
陈雯雯今天穿着白色的裙子，搭着一双黑色的小皮鞋，头发上还带着一个小灰熊的发夹，宁静中带着一丝可爱。
这么可爱的陈雯雯说不定从今天开始就要成为我路明非的女朋友了！
路明非收回余光。
他心跳得很快，脑海里开始回忆自己等会要讲的台词。
这时赵孟华背靠屏幕，站在了台子上。
他深深地看了路明非一眼。
随即嘴对着面前的立式麦克风，开口说道：“请大家安静一下。”
赵孟华清了清嗓子，一脸微笑地说道：“今天我们文学社的聚会，是为了祝贺路明非同学被卡塞尔学院录取，但在聚会开始之前，
我们有一个小小的活动。
现在，活动开始！”
赵孟华说完，手对着麦克风，打了一个响指。
这时包间的门被推开了，一个服务员推着一个小推车慢慢地走了进来。
推车上面摆着一个点着蜡烛的三层蛋糕。
“哇！”大家发出一阵惊呼。
突然包间里暗了下来，有人关掉了灯光。
只剩下蜡烛黄色的火焰在黑暗中摇曳。
很合时宜地，赵孟华背后的屏幕背景变成了陈雯雯坐在窗边看书的照片。
而屏幕前的赵孟华，也被映得有些闪闪发亮。
路明非此刻有点呆了，看着屏幕里的背景。
手尖有些发凉
他心里闪过一丝不好的感觉。
同样有些发呆的是陈雯雯，只是她的眼眶有些泛红。
周围的同学们也都突然有默契地安静了下来。
像是经过了彩排。
包间里开始放起了歌。
歌名叫《小幸运》。
“原来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运”
“原来我们和爱情曾经靠得那么近”
……
音乐、蛋糕，这似乎像是某种仪式的开场。
而这场聚会真正的主人公开始了。
赵孟华手握着立式麦克风，看着陈雯雯，声音中带着强烈的自信：“陈雯雯，我要跟你表白。”
“我想在毕业前就告诉你我的心意，我赵孟华喜欢你，喜欢了你快三年了。”
“今天，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陈雯雯手捂着嘴，眼角满是遮不住的惊喜。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周围的同学开始齐声叫道。
只有路明非一个人坐在沙发上，一脸呆滞地看着陈雯雯。
这时有人递给了陈雯雯一个话筒，陈雯雯满脸通红地接过。
她抬头望向赵孟华，脸上闪过一丝羞涩。
但嘴角却是不自主地向上扬起。
她小声地说道：“我其实……也喜欢你。”
“啊！”周围的同学们开始尖叫。
看着眼前这浪漫的一幕，路明非突然明白了。
这不是给我的聚会，这聚会只是赵孟华和陈雯雯的表白背景。
背景里有点着蜡烛的三层蛋糕，有浪漫的音乐，还有一个滑稽的小丑。
他路明非就是那个小丑。
原来大家都知道赵孟华要表白，也许陈雯雯也知道。
只有他路明非一个人不知道。
爱而不得，比暗恋还要痛苦好几倍。
暗恋是一种未遂，爱而不得则是实践后的真知。
而路明非此刻的遭遇，则是比爱而不得更要令人受伤。
喜欢了这么久的女生，在自己的眼前被别人表白成功。
这对只有17岁的路明非来说，可能打击有些太重了。
路明非耸拉着脑袋，嘴唇微动。
轻声地说着烂话：“有了昏暗的场所，但是没有玫瑰花呀。”
“没有玫瑰花呀……”
他低声重复着。
……
而在男主角和女主角要开始进行下一步拥抱环节的时候。
在路明非快要衰到尘埃里去的时候。
有人用力地推开了包间的门。
走廊的灯光透过人群，射到了路明非的肩膀上。
路明非怔怔地看着眼前出现的光亮。
他扭头望去。
门口的人影从模糊逐渐到清晰，诺诺的脸映入眼帘。
她的着装风格变了，不再是俏皮地美少女。
披散的暗红色头发盘得整整齐齐。
深紫色的套裙，黑色的丝袜，全套定制的黄金嵌紫晶的首饰。
铺面而来的压迫感，让路明非有些恍惚。
周围的人也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注意力被门口的少女所吸引。
这时诺诺用一种清晰冷冽的声音说道：
“路明非，你聚会还有多久？我们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呢。”
口吻像极了电视剧里的美女特工。
路明非差点跪了。
“哦……我……”路明非不知道怎么回答。
因为诺诺的出现，刚才的背景板变成了主角。
所有人也都等着他回话。
不等路明非回答，诺诺迈着步子向他走去。
诺诺的步伐很随意，却给人一种优雅之感。
她走到路明非面前，挽着他的胳膊，轻声说道：“走吧，路明非。”
路明非表情僵硬，被拖着走出了包间了。
两人走后。
包间里鸦雀无声，大家面面相觑。
陈雯雯皱着眉头，她感觉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
而赵孟华此刻的脸已经胀成了茄子色。
他感觉自己的风头被路明非抢了。
只因为那个突然出现的少女。
而那少女实在是太耀眼，盖住了所有人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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